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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媚人泪娃儿-第12部分

小说: 媚人泪娃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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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她学针黹、学裁缝,她在厨房里,从最简单舶蛋炒饭开始做起,然后炒菜、煮汤、炖药膳、做点心,她样样都要学全。

每天,她睡不足一个时辰,若不是饿得受不了,就懒得吃东西,她把全副精神和毅力拿来做“好女人”。

很累、很辛苦,但她得强撑着,不让继祯有借口休弃自己。

她的行为继祯样样看在眼里,有心疼、有不舍,细致粉霜掩不去她眼下暗沉,绫罗绸缎撑不出她一副丰腴身子,傲气让橙儿吃尽苦头,继桢几次想对她妥协,却又想起那天的一番交谈。

她是看不起自己的吧——一个只会读书不事生产的男人,在银子看得比命还重的橙儿眼中是什么?恐怕比地痞流氓强不过几分。

很多时候他要求她像女人,却又要她做尽男人该做的工作;他放任自己不去碰触身为长子该负的责任,成日沉浸在书香世界,睁一眼、闭一眼,骗自己,橙儿喜欢这份工作,不当它是辛苦。

认真算算,他有什么资格去批判她?该检讨、该改变的是他不是橙儿。是应该改变了,他不能自私地凭直觉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能推开责任假装一切完好。

反复思索,他的生命在新的转捩点上徘徊。

这一日,是长孙夫人的寿诞,她发愿,将庆宴的银子省下,捐给寺庙,乞求继祯和橙儿能给长孙家生下新一代。

于是,今年的寿诞由橙儿和莫愁下厨,做出满桌子好菜,全家人围在一起,说说笑笑,庆贺一番。

橙儿从早上起就觉得头昏昏沉沉,在商号里,几次把账目看错,她喝温水,罩披风,告诉自己,她的身体强壮得很,晚上发发汗,明天就会好起来。

下午,她进厨房做菜,头重得更厉害,勉强凑出几道莱上桌,笑容挤得好辛苦。

举杯,人人都有祝福的话儿,只有她的一声寿比南山好为难。

长孙老爷和夫人,看出媳妇的怪异,忍不住问:“橙儿,你怎么样,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她扯扯嘴角,拉出一个丑陋笑容,喉咙灼热,吞口温酒,痛得加倍严重。

“莫愁,你也一起坐下来吃饭。”长孙夫人出声招呼。

“谢谢夫人。”莫愁恭谨坐下,偷眼望橙儿,在橙儿视线追上来之前转开。

“前阵子听说你在咳嗽,现在好些了吗?”长孙夫人慈蔼问道。

“都好了,谢谢夫人关心。”莫愁挟起一筷子东坡肉,达到夫人碟子中。

听到咳嗽二字,橙儿忍不住跟着轻咳两声,这一咳喉咙痛得更厉害。

“东施效颦……”

继善凉凉说过,企图惹橙儿出声,好将沉默打破,以往餐桌上最多话的人是橙儿,今晚,她不讲话整个气氛全走样。

橙儿累得没力气回话,手抖得筷子拿不稳,要是能不顾一切昏过去,对她来讲才是仁慈。

低头,她默然。

“莫愁的菜做得真好,是谁教你的。”长孙夫人转过话。

“回夫人,莫愁喜欢在厨房里炒炒弄弄,有很多道菜都是二少爷教给我。”

“你真是乖巧懂事的好女孩,要是你也来当我的媳妇,不知道该有多好。”说着,她转眼看继善,满面笑意。

媳妇?是继祯的媳妇还是继善的?他们有共识了吗?橙儿满脑子乱,继祯的话一次次敲在她脑袋中——如果能选择,所有的男人都愿意妻子是她不是你。

不是你、不是你……他的声音像涟漪,一圈圈在她心中扩大,震耳欲聋的话扎得她满心疼痛。

“橙儿,鱼是你做的吧!煎得真漂亮,娘尝一口。”把鱼放进嘴里,她咦哦两声,忙笑说:“我们家橙儿人甜,连莱做得都甜。”

继善也跟着挟一块鱼,初人口就忙吐出。

“看来这种女人的工作不适合大嫂,拿治世奇材去厨房做菜,真是浪费。”平日吵惯‘闹惯,她突然这么安静,让继善难以适应。

“继善,别说你大嫂,甜鱼是咱们橙儿别出心裁的杰作,她想让寿星甜甜蜜蜜过一生,有什么不好。”长孙老爷笑嘻嘻替橙儿解围。

“可不是,咱们家如果没有橙儿这个能干的好媳妇,我哪有惬意日子好过,像现在成日不忧心、不愁眉,安安稳稳、平平顺顺,不就是幸福。”长孙夫人也跳出来替媳妇撑腰。

“娘,孩儿有话。”

霍地,继祯放下筷子,面色凝重。“爹娘,孩儿不孝,一直以来,你们希望我能够继承家业,将长孙商铺发扬光大,可是儿子私心太重,只为自己着想;最近我反复思量,想过许久,橙儿毕竟是个女流,把家业全交托到她身上,负担未免过重。

我研划几日,估出长孙家现有产业及资金约值二十七万两,我想抽出一十三万两现银另创新业,并保证在两年内,每年营收超过现有的商铺收入。不知道爹娘的意思如何?“

话入耳,橙儿唯一的念头是——他不要她了。不管她多努力变成“好女人”,他再也不要她了!

他要接家业,要另寻一个心爱女人为妻,不愿将就她这个连妻子本分都做不好的女人。

脑子轰地一声,空白占满思绪。

难怪人家说,女人可以激励男人向上的决心,可不是,一个莫愁就能让他放弃最喜欢的文章学问,专心起事业,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办不到的?以前她叨念过他几次,要他弃文从商,他都笑笑不理,而今居然主动提起,可见爱情力量有多大。

爱情?他和莫愁之间存在的东西叫做爱情,那么他和她之间的又是什么?无奈?无从选择?迫不得已?

她花八年工夫,投资出一场“迫不得已”,人人夸她是精明商人,她看不到自己的精明处,是他们眼光拙劣,错估了她……

“你肯这样做,爹娘当然高兴,可是千万别勉强自己,我知道你从小就爱念书,各人有各人的志向,我们不会强迫你,何况,咱们家有橙??,钱够用就好了,爹不会让她太操累。”长孙老爷说。

“爹处处为了孩儿着想,继祯实在汗颜,不过这次我并没有勉强,说不定我会从经商中获得乐趣,从此乐此不疲。”继祯安定两老的心。

他怎会勉强?志向可以因情爱改变的呀!举起酒杯,不顾喉咙灼热欲焚,橙儿下战帖。“如果你在两年内,创出比长孙商铺还大的局面,我就成全你。”

锐光一闪,他清楚她口中的成全。

果然,她并不看重他们的情分,当年为银子,她下嫁,今日他在她心中仍然比不上事业,难怪她能轻轻松松出口成全。

是不是要他成功,在她眼中,他才是“值得”,是不是胜过她,她才会看重他和他们之间的一切?她用成就评估男人的价值,那么在她眼底,他从来就不是个有价值的男人。

“我一定会胜过你。”他接下战帖。

“我不是个原地踏步的人,两年后,长孙商铺不会只有今日规模。”

“正好,我喜欢挑战。”

原来,他存了必胜决心,原来,他非要逼出她的“成全”。苦涩一笑,喝干水酒一杯,灼热再度在喉间烧窜,她全身燃起火。

“祝你成功。”

继祯看她,久久不发一语。

倏地,他转眼面对爹娘,“今天晚上我约下船家,准备往北京走一道,孩儿先回房整理行李。”他率先离去。

“怎会决定得这么仓促,第一次出远门,娘来帮你整理行李。”说着,两老也跟着离开席间;接下来,继善和莫愁相视一眼,也跟着离席。

一桌子菜、一桌子空虚,橙儿心下雪亮,他不要她了。

摇摇晃晃起身,跨出门槛,她不知道要往哪里走?回房,不!他有心爱女子为他整行装,她太骄傲不愿分羹。

出大门,长街漆黑,她看不到未来也看不到眼前,两脚交互,她走得不快、一步步虚浮……有天,当她不再属于长孙家一员,她要何去何从?

石头在地,她没看见。绊上了?几个踉跄,她跌跤。趴在冰冷大街,她终于能休息……闭起眼睛,热热脸颊贴着冰凉街面,她有短暂的幸福感。想起那年,继善的恶作剧没害她摔倒,反而让自己绊得四脚朝天,现下一颗石头为他报仇,他要是知道肯定会开心吧!

累了好多年,她的好胜心疲惫不堪。

躺着,睡吧!睡过之后……会雨过天晴?睡过之后,会回到在江南的美丽夜晚?那时,没有莫愁、没有嫉妒、没有争执……不想了……固执的她要睡觉……

令令令橙儿大病一场,自邻居发现她昏倒路旁、送回长孙家后,她连连生病七日。这场病来得怪异,长孙老爷和夫人想问,却问不出所以然,他们只好假设,是好胜心太强的橙儿,一时接受不来有人要瓜分她经营出来的事业,才会急怒攻心,气出病。

可这让他们怎么说才好,媳妇儿子都是心头肉,偏袒哪方都不对。

“橙儿,娘的话你要听进去,难得继祯肯改变心意,弃文从商,往后你肩头的担子会轻松许多,咱们毕竟都是女人,老在男人堆里混,三年五年是新鲜有趣,再多做个十年、二十年,会心力交瘁,累坏自己;想想往后,有丈夫可以靠,不用事事自己经营,多轻松惬意。”长孙夫人句句苦口婆心。

她知道娘会错意,她不打算说破,继祯对莫愁……也许没她想像得那么糟。

“是啊!橙儿,爹娘疼你不是因为你会做生意,这么多年,我们一路看你长大,教教管管,你和我们的女儿一样,疼你没比疼儿子少一分。”长孙老爷说。

“爹娘对橙儿好,橙儿知道。”再不说话,她会伤透这对老夫妻的心。

“就是就是,再过一、两年,小娃儿生下来,你要忙的事还怕少了,女人家事业心别太重,早些年没办法,长孙家不靠你再没别人可靠,现在继祯肯挺身帮忙,你应该开心才对。”

“爹娘,继祯这样很好,长孙家的事业本该由长孙家的人继承,橙儿只是受风寒,过几日就会痊愈,你们不要联想。”

“傻瓜,你不是长孙家人吗?事业交到谁手里都一样,要是我有这层想法,之前怎会把商号交给你管理?我的身体还强壮得很,再撑个十年二十年不是问题,交给你是信得过你,是确确定定你是长孙家人,你跟我说这些是存心要我伤心?”‘“爹……橙儿说错话……”

“我没怪你,我和你娘讲这堆话,是要你明白,我们心中没有偏袒,继祯这回要是成功,当然可喜,若失败就当失财,没什么好计较;我们衷心希望你们这对夫妻和和乐乐,不要为钱财身外事闹翻,夫妻要长长久久的,知道吗?”

“橙儿知道。”她不晓得,继祯还愿不愿意和她“长长久久”?

“知道就好,你好好休息,爹和娘喜欢看健健康康的橙儿在咱们面前跳来跳去,不喜欢你这样病恹恹,看得教人心疼。”拍拍橙儿的肩膀劝慰,这时继善迎门而人。

“继善,你来了?刚好,陪你大嫂说话解闷,元研明还叫小淮欺侮我的小媳妇,否则,我要不依的。”

长孙夫人的话传进橙儿耳里,她胸口一阵热,那年她初人长孙家,娘就是这样一句话维护她,让她认定自己是长孙家人,今天,又是这样一句,只是……她没把握这个“长孙人”身份可以维持到几时。

“大娘,继善知道。”

送走爹娘,继善回到床边,橙儿苍白的脸色让他罪恶感泛滥。“我们讲和好不好?”

“没争吵,为什么要讲和?”又来一个劝她收敛事业心的“家人”?

“那次我不该当着大哥的面,把莫愁的事情说出,害你们吵架。”

他仍维护莫愁?当然,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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