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侠野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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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何雨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呵呵,叶哥,瞧你那怂样儿。好了好了,咱们还是探讨一下今天去哪里玩吧,先说好了,谁也不许偷着修炼去!”
说到玩,郝峰顿时来了兴致。将右手食指放在面前,眼前一亮:“东南方城中新开了一家‘南宫斋’,咱们去吃一顿吧!”
叶青见何雨晴点头同意,就答应了:“恩,就这么办了,有一阵子没下山玩去了,行吗,杜愈?”
“随便。”简短的两个字从一旁趴在桥栏上的男子口中传来。只见他头发很长,几乎把眼睛遮住,只留下一半细腻的面庞引人遐想。他仿佛对叶青等人的计划没有兴趣,只关心河里的游鱼。一颗石子从他手中随意抛出,在水面蹦了几下后沉入河底。
一行人一拍即合,明目张胆地溜下了山。
第四章 修武
傍晚时分,夜幕缓缓降下,似一面黑纱毫无遗漏的遮盖了大地。喧嚣逝去,一切都静了下来。夜风拂过,凉爽之意通遍全身,沁透心脾,具有敏锐感知之人便会发现,方圆几里内的灵气,正向华泰山上汇集,悄悄溜进了一排排小宅子。
叶青回到了自己的屋内,点上油灯,淡黄的光亮把小屋充盈了起来。屋内设施很简单,简洁的日常家具,桌角上叠着几本书,墙上挂着一把剑。
叶青把白色的外衣叠好后放在床脚,走到墙边,将剑取下,轻轻抚摸。此剑不配剑鞘,通体呈深蓝色,剑身三指半宽,略长,剑柄与剑身为同一材料,恰似一体,质地细腻却不能反射光线,仿佛深不见底。剑身末端雕有“令墨”二字,书写较为随意。
单看工艺,就能鉴定出此剑绝非凡品,为何这一区区三代弟子能拥有如此好剑呢?我们把时间退回到二十年前。
时值下午,在新月派商议要事的后厅内,一个稍胖的身影来回踱步,正是派中长老柏然,不知为何,身份较高的他却在这里一人发愁。
“柏然师弟,不知你叫我来是为何事?”一个中等身材的老者脚步沉稳的走了出来,竟是派中掌门夜扬宗师。
“师兄,你看。”柏然长老指了指身后的竹筐。
夜扬宗师信步过去,剑眉微扬。此筐中正是一沉睡的婴儿,好像刚才的一系列谈话都没弄醒他分毫。夜扬宗师转过头来,问道:“这娃娃是你捡到的?”
柏然长老走了过来,朝那婴儿望了一眼:“说来也怪,一个时辰前我刚要出门采药,就见一竹筐从天而降,我惊奇片刻,赶忙将其接住,师兄,这是筐内附有的一封信。”
夜扬宗师微叹一声,把信打开,信中写道:“吾儿叶青,望贵派收养,佩剑一柄,望成年后予之,多谢。”
读罢此信,夜扬与柏然二人朝筐内望去,之间那把深蓝色的剑正被这婴儿抓在右手里,这把剑只是微微泛光,不曾将婴儿弄伤,婴儿看起来对这把剑很是依恋,正面含微笑,那么自然。
这些事都是在叶青十六岁时夜扬宗师给予他令墨剑时亲口所述,由于是不曾谋面的双亲所留下的,叶青对其格外珍惜。
只见叶青皓齿微动,轻闭双眼,在夜中有些昏暗的脸变得透亮,额前的几缕发丝微微浮动,衣襟仿佛被注入了空气,微微鼓了起来。一缕光辉从指尖传到剑上,转瞬即逝,在剑尖上猛地一闪,消失了。
且不说此时叶青那潇洒的姿态,光是产生的绵绵不断的柔和气流就能催人入眠了。欲问是什么武功有如此祥和之力,自然是新月派基本心法——海纳百川。
经过海纳百川心法之博大之力的洗礼,叶青精神倍爽,力量在丹田处蠢蠢欲动,仿佛要窜出来。
叶青深吸一口气,双目突然睁开,一缕精光随之射出。原本指向地面的令墨剑顺势被横在胸前,随着力量的不断涌入,剑所散开的光芒也由淡转浓,最后稳定在了雾状,比剑身稍大了一圈。
若是派中人见到,定会拍手称赞,此乃新月派寒冰剑诀中剑气的小成境界,已近乎二代弟子的境界。
好戏还在后面,只听叶青轻喝一声,便纵身而起,在衣襟飞舞的同时,手中之剑白光大盛,凌空劈下八次,每一剑划过,屋内都会闪亮一次,随后便停滞在空中。在这精妙的剑法一瞬间完成后,叶青轻盈的落回地面。向上空望去,赫然是一剑气形成的“斩”字。
随着那惊天的一抹慢慢消散,叶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就像它华丽的外表一样,这招只是作秀,并无攻击的力劲。这还是在半月前叶青在不经意间看到派中津乐师叔舞剑时偷偷记下的。只是津乐师叔一口气划出了一首十六字小诗,这是叶青所不能比拟的。
结束了剑的练习,叶青稍歇片刻,盘腿坐下,默默运起今天新学的新月十六技之一——益血咒。
益血咒乃鸿宏祖师的成名作“益血通术”所改进,对身体乃是大补。叶青刚运转片刻,就发现在丹田处,慢慢涌出炽热的气团,试图与海纳百川的真气相结合,二者交合缠绕,缓慢的旋转着,不时有二者的混合体融化在体内,遍布全身,仿佛全身每一个毛孔的完全打开了。
时光随着叶青的修炼悄悄溜走,一柱粗香矮了大半截。若叶青就由此番入定,无甚可说,可偏偏此时他开始尝试着将二功进一步融合,原本试探性的举动险些将他引入万劫不复之境。
“唔……”原本面色平静的叶青突然闷哼一声,随后,他的脸庞慢慢泛红,忽然又变得铁青,如此周而复始,玄而又玄。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一直顺着脸颊滑下,如淅沥小雨。
“不好,怎么排斥如此强烈?”叶青双眉紧锁,快速转变手势,一上一下呈太极状,试图用法力调和,但叶青毕竟是三代弟子,纵使天才又怎能轻松驾驭这两大奇术?抵抗渐渐乏力,叶青的体内体内热浪如熔岩般将全身经脉冲起,肿胀欲裂。
叶青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自己堂堂一个优秀弟子,一个盖世豪杰的雏,就这样被一次小小的失误扼杀在摇篮里,简直是江湖第一大郁闷事件。
有诗人云:天妒英才,略失风采;含恨而终,稍显老套;一代天机,诸葛武侯,出师未捷身陨消。剑侠史,望新月叶青,化险为夷,幸哉,妙哉!
就如诗中所说,待叶青万念俱灰之际,一只飘然的手轻轻放在了他的头上,顷刻间,全身的热浪瞬间被冻结,又骤然粉碎,慢慢回归到体内,滋润着经脉。
此时的叶青紧张得不敢大口呼吸,双目紧闭。待体内力劲完全消散后,才把呼吸调整均匀。待神智清醒之余,不禁大惊,是何人有如此功力?
还没等叶青开口,就闻身后一阵沉稳的声音传来:“年轻人你的胆子可是够大,经强行融合两种功夫。不过你的功力可赶不上你的勇气,这次你是命好,要不江湖上可就又出现了一个笑柄。”
叶青快速转过头来,只见一身着紫色服饰的男子随意的坐在自己床上,面无表情,仿佛此时与他毫无瓜葛。
叶青打量了此人片刻,如料想的一样看不出此人的修为,再加上这旁若无人的状态,着实给了叶青一股压力。
叶青尽量维持住心中的平静,淡淡道:“承蒙此次兄台的帮助,在下改日定当相还。”叶青看到此人只是摆了摆手,便又道:“兄台应该不属于本派吧,不知有何贵干?”
第五章 神秘人
明月高悬,夜冷星稀。在这夜深人静之时,新月派的一间小屋内却充盈着一股在平静覆盖下的阴霾。叶青意识到此时不宜心急,只能静观其变
听到叶青的询问,紫衣男子明白进入了正题,顿了一顿,平静道:“你这个问题很没脑子,我若说是路过,你定然不信。那么我就是有目的而来,你定会进一步追问,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叶青闻言,不禁一愣,显然此人的说话风格让叶青摸不着头脑,在沉默片刻后,叶青轻轻一笑,道:“兄台好有意思,一张口就让在下回味不绝。既然兄台不能作答,那就请问兄台是因我而来还是为我派而来?”
这次反倒是紫衣男子略吃一惊,打量一番叶青,道:“你倒是真不谦虚,竟把自己和门派相提并论。不过你还算是有卓见,我可以告诉你;我本是因事务而访新月派,不过现在我的兴趣转移到了你的身上。”
叶青表面上镇定依旧,其实心里却已起了不小的波澜,谁都能看出此人来之并无好意,稍有语失便会使自己陷入绝境,而叶青凭借自己过人的语言技术使气氛缓和了下来,他不禁松了口气。
叶青忽然低下头,抿了抿嘴,收起紧绷的精神,爽声道:“刚刚兄台在小弟危难关头出手相助,然而小弟却冒昧相问,多有得罪。不知兄台可有兴趣与在下趁着夜色,,品茶闲聊一番?”
自已男子闻言站起身来,目光也柔和了一些,说道:“茫阔新月,君我相见,是非恩怨,皆由一缘。从刚刚的对话中,我发现你是少见的合我胃口之人,我欣赏你,本来我性情孤僻,并无做客的习惯,但你竟用茶来勾我,那我就奉陪一下了。”
于是叶青打开墙角放置的一个简陋柜子,从中取出一个木制小箱,打开后轻轻拉出一个红色丝绸锦包,解开丝线,取出一捻茶叶,分装在两只紫砂杯中,用热水浸泡。待茶叶全都漂浮在了表面,叶青率先轻轻抿一口,随后呼出了一口气。
“谢了!”只见自已男子先微笑着观察了片刻,随后用指尖一蘸,伸入口中,轻叹一声,便吮进一大口,“嗯,我品茶无数,确是第一次尝到有如此凝香的茶叶,真是没白来。”说罢将剩余的茶一饮而尽。
“不瞒兄台说,这茶绝对是好茶,本来我是喝不到的。还是去年我与师傅比猜谜时,作弊赢来的。那时他老人家还以为稳赢那,不料,哈哈,他当时心疼的表情,我现在想起来都想笑。”叶青边说边把自已男子的茶杯到满。
叶青刚抬起头,却见紫衣男子突然消失,然而顷刻间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肩上,后面之人道:“贤弟啊,受到你如此珍贵的招待,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要不这样,我比你年长一些,你就叫我一声大哥吧!”
叶青嘴角上扬,弯下腰,一个过肩把紫衣男子从身后掷出,笑道:“没想到今夜不仅得人出手相助,还白认了一个大哥,赚了!”
自已男子走到门前,大笑几声,道:“那大哥我就让你再赚一笔,刚才我的身法你看到了,此技名为‘瞬飘’,我把要义放在了茶杯下面,自己练练吧。”
“大哥……”叶青刚想道谢,却发现紫衣男子已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只闻一句回荡在屋内的话:“记得用好你的剑!”
无奈,叶青他福人有福气,遇到神秘之人交了好运,不过,同一时间这边的情况恰好相反。
“啊呀!”一声凄惨的娇呼传来,只见一纤细的身影被打倒在地。
“哼,不知趣的小妮子,口这么紧,你这是找死!”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对面一个女人口中传出,令人毛骨悚然。这个女人身着黄色袍衣,悠然而立,只是面庞上的一幅金雀面具将五官遮的一丝不漏。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敢闯进我派,呜……”那倒地的女子竟是一新月派弟子,由于恐惧与重伤,此时的她俏脸上已没了血色,刚要站起,却再次跌倒。
那蒙面女人走上几步,哼了一声,道:“告诉你也无妨,老娘我乃龙啸堂次席护法齐凋花,这次我来就是要打探消息,好在不久后灭了新月!”
那女弟子心里咯噔一下,想要喊人,却被齐凋花的妖法制住,不能发出更大的声音,此时的她只能尽量与此人周旋,以求有人能够经过。
戏剧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