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多娇-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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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烟闻言忙掀了帘子一角往外探看,果然,清一色的高头大马,个个矫健非常,不是寻常商户人家或小吏们的坐骑,倒像是军马。
“告诉车夫,不走正门,从后面的角门过去。”
邢家的车夫特绕了一大圈,角门处正好有商户来送米肉,管家看见姑娘,忙笑盈盈的迎了上来。
岫烟瞧见他就不由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你不是去衙门里找老爷?”
“说来巧的很,姑娘才往贾家去,老爷和小的就进了家门。嗨!都是戚家闹腾的,他们家大*奶昨晚上悬梁自尽了,留下一封认罪的遗书,老爷和各位大人们就被留在衙门里结案,所以才没回来。”
岫烟大惊:“戚大*奶?这怎么可能,我们住在凤尾胡同里根本没听到消息。”
管家苦笑,觑着四下都是自家人,这才低声道:“吏部尚书宋大人亲自过问了此事,谁敢声张?不然老爷早打发小厮往家里送消息,也免了太太和姑娘担心。昨晚上刑部看的那叫一个严!小的今早去衙门,没等开口就被差役给扣下,还是报了咱们老爷的大号,这才放我进去。”
“我在前面经过的时候看见门口拴了几匹马,是什么贵客?”
管家一听姑娘问这个,眼睛笑得早眯成了一条缝:“可不像姑娘说的,是贵客中的贵客。那是镇抚司的宋千户,老爷刚才坐的轿子遇上了惊马,幸亏有宋千户身手矫健!”
岫烟却心下生疑,好端端就遇上了惊马?而且她一听镇抚司的名号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好人家谁和镇抚司来往?
其实在岫烟心中,镇抚司三个字的威慑力跟黑社会差不多,挨上就没好事。
管家小心觑着姑娘的脸色,低声道:“据说,这位宋千户是吏部尚书宋大人的小儿子,和老爷聊的特别投缘,所以才留下他用饭。姑娘。。。。。。”
“好,我知道了,管家先忙去吧,我自有话和母亲去商议。”
岫烟带着美莲、美樱等人穿过暂且荒芜的后花园,也不回自己的院落,直接往上房卢氏那里去。
可巧,卢氏正和同住在胡同里的冯太太说话。冯氏一见岫烟就爱的不得了,退了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硬要塞给岫烟。
岫烟却不敢收,冯太太的丈夫只是詹事府的一个从七品主薄,如今新君继位,并无立太子,所以詹事府清闲的很,油水自然也少。冯家在胡同里又不彰显,岫烟怕人家是客气,自己若接了镯子,反而叫冯氏为难,所以求助似的望向母亲。
冯氏板着脸:“好孩子,难道是嫌伯母送的礼物不贵重?”
“伯母说哪里的话,我。。。。。。”
冯氏几乎是将镯子硬套在了岫烟纤细的手腕上,一汪绿水儿环绕在雪白腕子上,连冯氏竟有些看的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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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烟今天才见识了什么叫卧虎藏龙,这凤尾胡同里连个詹事府主薄的太太都如此阔绰,想来每一家都不能小觑吧。
冯氏今天来不为别的,就为年下请卢氏过去吃席。
“我婆家在岷州一带,也没什么亲戚,逢年过节就冷清的很,所以大年初七就约着胡同里的夫人太太们过去坐坐,远亲不如近邻,何况胡同里的女孩子多,我没个女儿,就喜欢她们去闹。”
看得出,冯氏是真心喜欢岫烟,和卢氏说话的功夫,眼睛就没离开岫烟。
卢氏自然不会扫了她这个面子,忙应承下来。
“卢妹妹,我听说。。。。。。你们家和荣国府是亲戚?”
卢氏便知这才是冯氏的目的,“倒是有些远亲,不过两家往来不多,只逢年过节走动走动。”
冯氏已经笑得合不拢嘴:“能跟贾家走动就已经是难事了,我们倒想往上凑一凑,就是没那个机会。”
冯氏拉着岫烟妈**手就说起了这几年荣宁二府的风光,话题一拐,就说到了来年的选秀一事。
“如今新皇登基五载,却只有三位皇子两位公主,实在应该充裕充裕后宫,叫皇家繁盛些。卢妹妹有所不知,这几年詹事府闲散的很,没有太子在位,心可不就慌?”
过去詹事府管着皇后与太子的私有财产,从前朝开始,皇后的内账归内侍监打理,詹事府只专心致志服侍太子一人就好。演变到本朝,上至太子读书学习,下至太子日常花销,詹事府事无巨细,无一不插手掌管。
新皇也是踩着兄弟们的肩膀上位的,他继位之前可不是太子。詹事府已经落败了许久,都盼着新君登基后赶紧立下太子稳固朝局,也叫他们有点盼头。
只是这新皇帝像是没感觉似的,对詹事府的几次隐晦上奏都视而不见。
“我娘家有个侄女,今年赶上了好光景,也被点选进京做候选。”冯氏讪讪一笑:“不怕卢妹妹笑话,我们老爷在京城呆了七八年,可究竟没有什么门路,尤其是选秀这档子事儿。听说元妃娘娘当初也是走的进宫选秀的路子。。。。。。不知,妹妹能不能提点提点我们?”
卢氏看了看女儿,岫烟忙起身笑道:“我看厨房里做了什么小菜,母亲一定留伯母好好吃一盅。”
她一出门,美莲就跟着撇嘴:“我当她是真心送姑娘镯子呢,原来也不过是有事相求。进宫有什么好的,难道人人都能熬出头!”
岫烟不以为意一笑:“这就好比豪赌一局,熬不出头,冯太太也不过就是耗费些打点的银子,可万一像元妃娘娘似的,成了一宫之主,点为贵妃。。。。。。冯太太可不就成了娘娘的恩人?左右不是她的女儿进宫,她也不用牵肠挂肚。”
美莲一想也是,不过转而笑道:“冯太太也是急昏了头,咱们太太可不爱揽这种差事。她应该去找琏二奶奶,只可惜二奶奶现在自顾不暇。”
岫烟睨着她:“数你话多。”
美莲吐着小舌头,知趣的不再多嘴。
“姑娘,”前院的婆子进来回话:“老爷请姑娘带着正德少爷到前面去说话。”
岫烟想到门前的高头大马,略带几分迟疑的应了。正德住在后面的小院,一叫就来,小包子最近没有师傅教导武艺,一早拉弓射箭,发现准法远不如从前,精神好萎靡。
耷拉着脑袋沮丧一路,岫烟就嗔他:“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都是你自己近来玩心重,不肯练功,哪里就和有没有良师靠上关系?”
正德嘟着小嘴,没有反驳,但也倔强的认为自己委屈到了。
出了二门往前院去,把门的就换成了精明干练的小厮,前院是邢忠待客的地方,因此布置就显得格外精心。从正门进必路过此地,岫烟刚刚绕远到后门就是不希望和客人撞上,这个时代可最讲究男女有别,免得尴尬。
“岫烟,来来来,我为你介绍一个人!”
门帘一挑,岫烟就看见父亲满脸红晕的站在堂屋当中,旁边侍立一个青衣男子。
屋子里酒气还未消散,岫烟扫了眼花桌上的酒坛子,少说也有二斤。
“这是父亲的救命恩人,宋千户宋大人。千户,这就是我的一双儿女。”邢忠笑呵呵的为两方人引荐。
宋千户淡淡一笑,先把目光落在小包子正德身上,既然才扫了岫烟一眼,“邢大人过谦了,我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称不上救命之恩。”
“哎!当街拦下惊马,这本事可非一般人能有。”邢忠笑着叫过正德,“你不是嚷嚷着少了个师傅嘛!今天父亲为你请了一位良师。”
岫烟心生不妙,忙看向宋千户。谁知宋千户不看正德,反与岫烟四目相撞,正饶有兴致的打量对方。
正德扭捏的仰头看着对他来说异常高大的宋千户:“你是我的新师傅?”
宋千户大笑,伸手过来摸正德的头,谁知正德小脖子一歪,正好躲了过去。
宋千户不觉吃惊,呦,这小子好快的动作。
正德得意的冲他姐姐一笑,岫烟瞄着宋千户在空中的手也不觉闷笑。邢忠顿觉老脸有些挂不住,这俩小破孩,也太不给面子了!他还指望着宋家出个精英来好好教导教导儿子呢!
“又在胡说,宋千户为朝廷办事,哪有时间来教导你,是千户为你选了个好师傅。还不多谢?”
没等正德开口,宋千户已经笑道:“邢大人,令公子可比你说的要机敏的多。只怕我们家的门人未必能堪当此任。”
邢忠见对方眼中都是调侃的兴味,觉得宋晨有点童心未泯的样子,还和一个半大的孩子开起了玩笑,于是也不搭腔。
岫烟感觉到握着的小手有些乱动,便冲宋晨淡笑道:“千户勿怪,这小家伙早起还抱怨,说弓法越加荒疏了,如果能得千户大人的这位门人指点指点,一来叫徒弟认认师傅,二来。。。。。。也叫他心服口服。”
宋晨盯着岫烟看了半晌,目光热辣的让芯儿是现代人的岫烟都觉得难为情。不大会儿,宋晨的亲兵就带了个体格彪壮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看着虎虎生风的步子就觉得对方身手不俗。
宋晨一个侧身,挡在岫烟身前,不叫外人看见。他单手轻轻一推,正好将小包子送到众人面前。
“王师傅,你来瞧瞧这个小家伙。”
王师傅是宋家的门人,年轻时也是绿林中一条好汉,可惜被所谓的正道人士追杀,这才收了脾气,在宋家做了教习师傅。
宋晨和邢忠吃酒的时候听说要给家中小公子寻拳脚师傅的时候,立即打发人去家中唤王师傅来凤尾胡同。
王师傅来的时候不明缘故,现在一瞧,原来公子给他弄了个小豆包做徒弟,心里就有些不大舒服。然而王师傅多年来受宋家的恩惠,他又不能回绝。只好板着脸冲小包子点点头。
岫烟清清楚楚看到对方眼里的不耐烦,忙用小指头去戳挡着自己的宋晨:“哎,他是不是嫌弃正德年纪太小,你帮忙说几句好话啊!”
宋晨身子微不可查的一僵,背后的小手其实轻的不能再轻,但在宋晨看来却像针一般扎在了自己的脊背上。
岫烟以为这呆子没听懂,还想去推,可马上意识到,宋千户是镇抚司出身,莫名的胆怯让岫烟不拒绝往后倒退半步。
“你。。。。。。”宋晨感到对方的疏离,心头涌出一种不悦,侧首要和岫烟说话。
邢忠偏巧往这边跟他说话:“宋千户,你看是不是让师傅先指点指点正德?”
宋晨还能说什么,只能踏步往场院里走。邢家的下人早取来了正德练弓箭时候的靶子,一张弓小的出奇。毕竟正德还不满六岁,叫他拿起几石的大弓纯粹是难为人。
王师傅信手抄起小弓不免冷笑两声。
正德一张小脸又红又涨,既是气的,又是羞的。小包子颠颠颠跑了过去,仰着大脑袋满是不服气的伸手要弓。王师傅倒也不难为他,还主动选了支箭递给正德。
岫烟就见弟弟好像一头倔强的小毛驴,背着弓箭跑到十来米开外的地方,一句话不说,抬手就是满弓。
岫烟从没见过这样认真的正德,不说话,却有一种如渊渟岳峙,大宗匠的气派。
不但岫烟觉得出奇,连宋晨和王师傅也觉得奇怪,莫非这孩子难道真是个练武的奇才?
王师傅往前站了站,以便于更好的观察小豆包的弓法。他刚站稳,便听见“嗖”的一声,带着风声的竹箭呼啸而来。
“噗!”正中红心!
“姐姐,姐姐,你看到没!”正德欢喜的像一只上蹿下跳的小猴儿,眉飞色舞。岫烟怎能不高兴,她知道,这可是正德练习弓箭以来最好的成绩了。
王师傅露出淡淡的笑意,反手从背上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