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在上,徒儿在下-第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捂着额头感觉到疼痛,扯起唇角寒意的笑道:“能令玄武败退的对手屈指可数。”心乱后,头脑也不理智起来,细细想来,还是有线索可寻。
麟姬没有说话,艳丽的面容仍是担忧。看着我唇角咬破的血迹,心疼的靠近我,指尖轻轻的擦拭干净。
“我猜到是谁了。”垂落的长发半掩住苍白的容颜,我不管他的目的,我只要带回那两人就好。微微眯起眼,紧握了拳,眼中带了几分杀气,全身散发冰冷的气息。
麟姬侧目望着我,道:“这次我要随你一起去,上一次你独自面对危险,自会我一直等待,你被封印的五万年里,没有一天开心过。”
我对着她微微一笑,道:“好。”
她别扭的哼了声,扭过头的时候,脸上明显带着欣喜。
我指尖灵光点上她的额间,黯淡的眼带着不可置信的诧异,我转过眼不去看她闭上时,令我震撼的失望黯然。
我扶着她的身子,回到灵界的住居,将她放在床榻上,缓缓转身离开。五万年前,那个人的厉害,我可是亲身领教过。我尚还有全身而退的机会,麟姬面对那人,完全是毫无胜算,所以不能带麟姬去,不能让她出一丝意外。
魔界彼岸花盛放,血湖中仅有小舟,在远处轻轻摇晃。我挥手招来小舟,两岸的鬼魂精魄从湖中冒了出来,伸出骨瘦如柴的手臂,到我身边欲要拉我下湖。
我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无声的灵力封锁住周围一切生灵,不断蔓延的彼岸花,正在围成绮丽的花牢,也忽地止住。虚影轻晃,我从小舟到了岸上,看着魔界的大门,手一挥推开沉重的石门。
石门内倒是热闹,满街人形的魔物,不过披着人皮的肮脏怪物。我闯入魔界都城,立刻就有军队包围住我。
我眉挑眼抬,忍不住高声大笑,就先杀他们练练手。玄武的禁术十分特殊,施展保命法术的时候,隐藏在生物的意识海中,难以寻到它。不过它觉察到我的到来,第一时间给了我,所在的方位。
他们领头的人身着黑甲,俊美妖邪的容颜眼露淫光,扫过我的全身。
黑甲将领道:“把她捆起来。”接下命令的守卫,上来祭出法器,要困住我。困住我真是笑话,我眨眨眼看着一大推破铜烂铁。手指飞跃跳动祭出法诀,漫天红莲业火,焚烧殆尽周围的生灵。
我站在火中,冷眼目睹挣扎着生灵,渐渐毫无生机。魔界就是罪孽,一次次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
我从来不想插手,就只能怪你们的主子,他不该动了我珍惜的人。五万年前就结仇,五万年后已经是新仇旧恨。
帝都焚烧在绚丽的火焰中,火势猛地变小,我抿起唇,看着黑衣绝魅的少年,墨发飞舞三千,立在城墙上,银色面具散发幽冷的光芒,紫眸淡漠的注目着我。
我道:“你看到了,一切吾所为。”
片刻后,静寂无声的都城,响起男子清魅的笑声,阴冷狠厉的眸,闪过莫名情绪:“轮回之力,我生来具有的天赋,这些魔物都在我的设置的轮回规则内。”
漫天暗色光华洒下,焚烧成灰的魔物恢复原状。我冷冷的止住复生的魔物,封印在空间内,满城的魔物再一次消失殆尽。”
我道:“你抓到的鲛人交给我,否则我介意把你的地盘夷为平地,封印你永生永世。”手心握紧,我和他的修为相当,能和平解决自然很好,阵前绝不能输了气势,哪怕情况不乐观。
我元神的内伤存在,一旦跟他斗法久了,若他使出全力,应该会是我被封印。我面上淡然,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一定要救出皎月和玄武。我倾着身子,虚影晃进玄武传出气息的地方。
一路阻拦,汗水顺着脸颊留下,我手指不断变幻,捏成数个强大的法诀。灵力渐渐虚弱了许些。他虽有面具掩盖了脸上的表情,不过从他缓慢了些的追击,看出他不比我好过。
我看到躺着的鲛人少年,包围在透明的茧中,微不可见的速度,缓缓变小。可恶至极的夙瑾夜,他在祭炼出皎月的灵魂,让皎月彻底成为他的奴,失去意识受他控制。连带着意识海中的玄武不好受,它的气息在渐渐变弱。
我眸光微红,步步靠近破口茧里沉睡的皎月,冰冷道:“魔尊,他必须由我带走。”顾不得所谓的后果,我什么都不顾的誓死一拼。
许久过后,我捂着胸口,脚步虚软的立在半空,对方镇定自若,用黑剑支撑着身体,俊秀的背挺直,他似乎瞧出我的不对劲,深邃莫测的冷邪目光定定的瞧着我:“你会败。”
我怒火中烧,牵动的内伤,火辣的疼痛,湮没所有的感官,五脏六腑都撕扯的疼。我冷着面容,甚至不想动一下,可是不能继续让他瞧出不对劲。我以燃烧自身的血液,猛地爆发出的力量,阻绝了一切,趁机带走皎月,向外奔去。
苍白面目,我颤抖着将他们俩带进灵界,在我的意念下,强制封住灵界的入口,隔绝了魔尊的追击。母神创造的灵界,唯有我和麟姬方能开启,我将他们带了进来,了却了心头的一桩心事,我放心的倒在地下,闭上眼想到这次付出的代价,竟燃烧了身体近四分之一的血液,透明了一些的身体再也不能支撑,我陷入了不知期限的昏迷。
我最后倒下的时候,看到的竟然是他。以往模糊的画面忽地再次闪现这一次格外清晰,为何脑海中的小女孩,会喊着师傅。清澈水中的女童,岸上站立的少年,对我来说是触动和震撼。
无尽的黑暗袭来,我彻底没有时间去这些问题。
麟姬凌乱着步伐,靠近地面倒下的红衣少女,精致无暇的容颜静美的沉睡,无声的似乎在休息,轻轻叫醒她,就会醒过来。
“长乐。”麟姬轻轻的唤道,颤抖的指尖抚上那苍白的面容。转眼看到旁边放着的身躯,皎月果真是皎洁如月的美少年,他害长乐以身犯险,轻俯□,一个响亮的巴掌挥下,那少年洁白如玉的面容多了鲜红的五指印。她真想杀了他,不过长乐的心愿,她是不会违背。腾空抱起沉睡的少女,皎月直接送到空闲的屋里。
麟姬身为神兽麒麟,身为长乐的伴生神兽,比任何人更清楚长乐的情况。元神的伤痕有所扩大,身体的血液损失过多,长乐的情况不容乐观,渐渐透明下去的身体,会令她失去大半修为,沉睡许久方能醒过来,除非有神愿意救她,付出的代价自然不小。
她目前还不能开启入口,附近还有位煞星在门前守着,难道要跟他一直耗下去。麟姬蹙眉,呼吸急促不少,握着拳头思来想起,忽地灵光一闪,白虎和云鹤仙君有契约,通过白虎传达消息给云鹤就行,虽然不知道九天之上那位神尊的性子,机会哪怕渺茫,她也要试上一试。
麟姬一脚踢开门,屋里的白虎和朱雀吓了一跳,两人正在聊着以往的趣事,看着麟姬从未有过的沉重表情,都不由自主沉了眸色,静静的等待麟姬的言语。
“白虎,通过契约告诉云仙君,去找神尊来救主子。”麟姬神色麻木,声音淡漠彻骨,隐隐含着一丝悲哀。
白虎没有嬉皮笑脸,同样沉着脸,点了点头。身旁的朱雀捂住嘴,惊异的眸子隐含泪光,不敢相信这个突然的消息。
白虎通过意念,传达了消息给云鹤。
冷峻的少年,正在云端静立,瞧着天下的山水,冰冷的目光出神。白虎的一句话忽地传入脑海中,找神尊救长乐灵主。
那闲散的神女有了危险,想到这里,捂上胸口,突然慌乱失措的频率,是不是在告诉自己,有些感情开始明朗。
☆、相伴
云鹤半阖愣住的双眸,深深的屏住呼吸,再次睁开一片清明,意念传达给白虎,简明的一个好字。
来到望月岭,云鹤一个闪身到了凤凰家的门口,那黑色的发丝随着步伐飘摇,冷峻的容颜竟有一丝急迫,英气十足的硬朗身躯,闯门而入,视线环顾周围。
里面的仅剩下秀丽的女子,她抬起头,疑惑道:“这位仙君,拜访何人?”微微一笑有礼的请云鹤坐下。
他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冷声问道:“我找尊上,他可留在此处。”
秀丽女子带着淡淡笑意:“仙君在望月池寻访,尊上刚离开不久。”
随着这声音落下,他转身离开,来不及继续客套下去。
望月池云雾袅绕,清澈见底的池水,清俊的少年握着竹竿,在池水中钓鱼,每次钓上钩后,立刻放回水中。
少年墨色的瞳中泛起微微波澜,总会把视线放在她身上。手指微微一顿,收回鱼竿,静静的注视着水中嬉戏的鱼儿。
她似乎很爱吃鱼,吃起来的肆意,和璃儿想象的很。淡淡的笑意勾起,他听着风吹树飒飒叶响,闭上眼想要静下来,心里却是一片前所未有的纷乱。那种独特的熟悉感,叫他不能忘怀。直到云鹤的唤声,令他睁开眼。
“尊上,救长乐。”云鹤冰冷的眉目,有着不同以往的焦急。
他淡淡的瞥了一眼,默然的微眯狭长的眸子,似乎在思索。
云鹤跪下行礼:“求尊上救长乐。”这一句比先前更为沉重的语气。
他皱起眉,问道:“是谁伤了她?”前日还好好的她,如今为何需要他来相救。
云鹤摇了摇头,冰冷的面目坚定不移,继续道:“尊上,只要答应去救她,自然会知道。我来不及细问。”
他没有说话,抬眼若有所思望向云鹤,嘴角抿起:“吾会去。”
云鹤听后,舒展了眉目,柔和了冷峻的面孔。朝着白虎传达意念,尊上会去救长乐的消息。
那边白虎松了口气,麟姬握着拳头,咬着牙道:“我来引路,招来七彩祥瑞之光,散发在空中。到时候他若是到了,就赶紧打开路口。”
白虎原话传给云鹤,话毕以后,远方空中真的浮现出七彩之光。化为白光朝着天空飞去,留下云鹤久久静立。
入口处,绝魅的少年抬起眼,他看着空中降落的白光,眼中绽放莫名光彩,抚着垂落的发丝。既然请了帮手,就不需继续守在这里。
夙瑾夜刚要迈出步子,转身瞧着显现身影的白衣少年,那张脸可以算是最熟悉不过,唇角含着一丝轻笑。
“神尊苍辰溪,你随着那贱人的姓。”夙瑾夜一步步靠近,两个散发强大气息的少年面对面,冰冷相对。
苍辰溪淡淡抽出长剑,直指口出不逊的夙瑾夜,黑衣少年面具后的眼神闪过兴味,同样抽出长剑,应对对方的挑战。
风冷冷吹过,树上的花瓣一片一片飘下,巨大的气流席卷着周围的一切,两人对峙许久,剑穿过对方的胸口,自己的肩头也多了一道深刻的伤痕。急促起伏的胸口,显示为时不长的比试,却是使出全力。
夙瑾夜抽离长剑,一副放弃比试的姿态。随后化为极光离开,苍辰溪收回长剑,没有选择追上去。长乐应该是被刚才的对手所伤,她还等着自己去救。
灵界的入口开启,他迅速步入灵界中,没有继续深思下去。
等他离开后,先前离开的夙瑾夜再次出现,取下覆盖半边脸的面具,露出的容颜竟然和苍辰溪一模一样。
朱红的唇微启:“伤的我倒是不轻,不愧是我的亲弟弟。”妖魅的气质明显迥异,虽然有一模一样的容颜。
我仿佛缩在黑暗的密闭空间,伸出手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不能言语,不能听到声响,不能舒展身体,四肢仿佛被固定。
寂静如死,仿佛灵魂出窍,归于黑暗的无措。
我昏昏沉沉,感到有温暖渐渐靠近。渴求的含住那样近乎奢望的温暖,就像迷路的孩子找到的家,莫名的欣喜。
他的手臂划开一道伤痕,一碗满满的血,给昏迷的女子饮下,紧闭的唇没有喝下去。他沉了眸色,瞧了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