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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双嫡-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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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私奔了。我说的对么,邹妈妈。”

伤口上薛铭赐的金疮药传来丝丝凉意,让灼热疼痛的伤口舒缓不少。这感觉让邹妈妈更是无地自容,将头扣在地上,很小声的应了。

“那你又为何要畏罪服毒?”薛夫人连声追问,几天以来她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邹妈妈自然是有自己的顾虑,她转头看了一眼有些茫然的儿子。“姨娘说,若是事情抖落出去难免福全会受到牵连。若是奴婢将罪一并领了,日后她总会照拂福全的。”

“妈妈你好糊涂,她一个连脚都站不稳的姨娘能照拂的了谁?”林氏有些无奈,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邹妈妈。

方姨娘自以为自己儿女双全,可以有依靠,薛如海又宠她暗地里不知给了多少银子。可她就是个贱籍出身的妾,一辈子也翻不出薛府这个高墙大院。这会儿邹妈妈才是恍然大悟,懊悔的低了头。儿子出事,当母亲的永远都不能冷静下来考虑利弊,薛夫人这个做母亲的能理解她的做法以及所犯下的幼稚错误。

林氏挑着眉眼去看又要出口反驳的方姨娘,抬起手来制止道,“姨娘别急,重头戏在后面。”说着,又扬声吩咐道,“把汪妈妈和富贵带上来。”

话音一落,须臾片刻又一对母子被拎了进来扔在地上。一样的磕头请罪,惴惴不安。吵嚷下来,不过是讲方姨娘如何以利诱导,让他们母子对薛铭不利。

方姨娘虽然想抵赖,可是人证物证俱在,她也只能万念俱灰的跪趴在地上连连请罪。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薛夫人待范儿的一拍桌子一瞪眼,方姨娘就是万劫不复。林氏有些焦急的在一旁催促,“母亲,快些定夺吧。”

薛夫人挂着惯有的犹豫神色,瞄了一眼林氏,眼神貌似是在求救。“你祖母现下不在家……”

“她是个妾,正头夫人打发了一个妾还要经过老夫人同意?哪里来的道理?”薛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次间进了正房,阔步走了进来。

她声音朗朗,气势十足。方姨娘见她火力全开的进门,眼角轻微抽搐。知道自己,这下是彻底完了。

“铭儿?”薛夫人有些讶异的看着薛铭,满脸慈爱。

薛铭却莫名的觉得心烦,只敷衍的对她行了一礼,然后指着方姨娘,居高临下道,“这贱婢妄图用符咒要我的性命,还做出一副恭敬友善的模样。这样人面兽心的东西,我们薛府留不得。我本是想要顾忌父亲的脸面和薛府的名声,将这件事情压下来。毕竟姨娘为我们薛家添了一男一女,有这么歹毒心肠,又不分尊卑的生母,三哥哥的仕途以及三妹妹的婚事日后都会受到牵连。我本想为了三哥和三妹不提这事,可姨娘却是越发的总了性子做的越发的绝情。若是今日母亲不发落了她,明日女儿恐怕就要死在她的黑心之下了。死我一个黄毛丫头不足惜,可是坏了我薛府百年门楣名声可太不值了!”

薛铭的话说的急促有力,道理浅显易懂,又十分合乎情理。薛夫人脸上的犹豫神色已经少了一大半,林姝便又在一旁推了一把。“母亲,快些定夺吧。方姨娘这样吃里扒外,毁坏薛府名声。您发落了她,祖母只有赞赏的份儿。”

薛老太太孤傲残暴,下手又狠又准,最讨厌的就是薛夫人这样懦弱又拖泥带水的性子。薛如海是三个儿子里唯一一个有官位在身的,又是长房,当家太太的名头不得不给薛夫人,可实际上掌权的却是最受老太太宠爱的三房。薛夫人要是能趁老太太不在家的时候做出点事儿来给她老人家瞧瞧,日后也好不被三房的拿捏。他们大房可是正经的当家人!

薛夫人心思百转千回,想了许多。看着薛铭紧蹙的眉头,又看了看林氏期许的目光。最后咬牙,下了狠心沉声道,“将方姨娘压到西苑的佛堂中,禁足半年,罚抄经文百遍。每日不诵经十次不准用饭。”

众人本是抻着脖子等着看嚣张的方姨娘被打的永无翻身余地,可谁知薛夫人咬了半天牙竟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当场都瞪圆了眼睛恨不能倒地不起。

薛铭嘴角抽了抽,和林氏无奈而又绝望的对视一眼,正要开口请求重新定夺时,门口响起带着愤怒的低沉声音。

“将方姨娘送回祖宅家庙之中,日日诵经礼佛,十年之内不准离开祖宅!”

 025 清算(四)

这样的责罚太重了,常伴青灯古佛十年,对于一个贪欲丛生的女人来说,无疑是判了死刑。方姨娘顿时傻了眼,如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

薛如海懒得看她一眼,一撩袍摆进了门,不理会众人的福身请安,和薛夫人隔着一个紫檀木红蝠流云桌坐下。对方姨娘喝道,“夫人仁慈,多年来对你宽宥有加,又不曾苛待两个庶出孩子。只要你安分守己,他们必定都有好前程。如今你做下这样龌龊的事情来,实在是天理难容。夫人素日吃斋念佛,不愿重责你,这恶人少不得我来做。回到祖宅面壁思过吧,十年后你若能幡然醒悟,我自会要书礼接你回来,享天伦之乐。”

“老爷!”方姨娘一瞬间的忡怔之后,收起伤怀和悲愤震惊的心情,涕泪横流的跪爬到薛如海的脚下。细白的小手死死抓着他的玄色袍摆,“老爷,婢妾知道错了,求老爷原谅婢妾吧。哪怕是赐一杯毒酒给婢妾,也比把婢妾扔到那冷清的祖宅里好。老爷……婢妾自小跟在老爷身边,若是一日不能在老爷身边侍候不如要了婢妾的命。”

方姨娘生的十分貌美,声音又柔和悦耳。她哭起来从来都不是声嘶力竭,而是自有一股柔弱可怜在里面。任何男人听了都会起怜惜之情,何况是自小就同她有情有义的薛如海。

薛如海低头看着爱妾凄凄切切的模样,只觉得谁拿了一块石头坏心眼的压在了自己胸口。青筋暴露的手已经离开椅子的扶手,迟疑的伸向方姨娘。

方姨娘哭的卖力,但是余光却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刚要放松紧绷的神经,却觉得似乎有谁用力将自己拉拽了起来。

薛铭一手拎着方姨娘向后拖,一手将她死命抓着薛如海袍摆的手掰了开来。肃着脸看方姨娘,斥责道,“姨娘懂不懂规矩,大庭广众之下拉着父亲的衣服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父亲之所以重罚你,还不是为了三哥哥和三妹妹好?你口口声声说自己犯错是为了三哥和三妹能有好前程,可你怎么不仔细想想,你若当真留在府上,会给他们两个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方姨娘顾不得管被薛铭掰的生疼的手,脑筋短路的瞪着薛铭。

薛铭心中她脑子不够,根本想不到这一层深意。也不着急,拉着她推给一旁的粗使婆子。见婆子们将她又稳稳的拿住了,方才轻拍了拍手,好似要拍掉自方姨娘身上粘下的脏东西一样,沉声道,“姨娘难道不知,这京城各家各院里最保守不住的就是秘密。那日广济寺的事儿吵的沸沸扬扬,现下恐怕没有人不知道是姨娘您有意栽赃陷害我。若是父亲明知道真相,却不能重重责罚你,岂不是要落得一个宠妾灭妻的名声?现下父亲刚刚升任首辅,多少双眼睛盯着,到时候若是那些闲的牙疼的言官在圣上面前参父亲一个治家不严,宠妾灭妻,您以为会如何?”

方姨娘显然没反应过来,老爷是首辅,言官怎么敢参他?可是薛如海却听的心惊肉跳,愤恨的瞪着方姨娘,方才一瞬间的怜悯全部被丢到九霄云外。

薛铭再接再厉,假意给方姨娘继续解释。“您若是留在府上,旁人总会指指点点说三哥哥和三妹妹是黑了心的姨娘养的。日后你以为三哥还会交到良师益友?你以为三妹还能嫁的好夫婿?恐怕两人一个一生同仕途无缘,一个要嫁人为妾。姨娘就算是不为薛家考虑,也要为自己的一双儿女积德。你去庄子上避过十年,三哥在父亲的提携下依然成才,而三妹妹想必也已经为人妻人母。你不就图子女好?不然难道是觊觎夫人这位子?”

薛铭说道最后话锋一转,将手一伸只想薛夫人。

方姨娘顿时吓的魂飞魄散,连称不敢。

“十年后,三哥成材了自然会接您回来。到时候我已经出了门子,自然不会计较姨娘今日的过错。父亲和母亲都是宽厚仁慈的人,自然也不会咬死了你的过错处处为难你。”薛铭语气平和,有些循循善诱的意思。

道理讲的透彻了,希望也有了。方姨娘却还是有些不甘心,依然要挣扎。

薛铭见她脸上还带着希冀的表情,立刻便沉了脸。“姨娘若是不肯,那便请顾侯世子地上一句话,送去慎行司好了!”

慎行司是什么地方?是专门关押宫中或者是勋贵世家里犯错的下人的,一旦被关进去便一辈子别想出来,不仅如此还要天天做苦工,偶尔还有给某些人宣泄宣泄兽欲。

方姨娘对这个地方再清楚不过,浑身一软,险些跪在地上。她不再说话,薛铭笑着看向薛如海和薛夫人,道,“父亲、母亲,姨娘已经认罪了,是不是要即刻送进祖宅家庙之中?”

薛夫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薛铭,显然没有消化她刚才说的一通话。薛如海震惊之余有些赏识的看着女儿,点了点头。薛铭侧头给婆子们打了一剂眼色,方姨娘便在毫无挣扎余力的情况下被拖了出去。

也许是因为走的太急,又或许是因为太过绝望。方姨娘根本没看见并肩藏在门口一侧的一双儿女。

薛茹哭红了眼睛,见方姨娘出来下意识的就要往前扑,却被胞兄薛书礼一把抓住,皱眉对她摇了摇头。

薛茹红着眼睛,气愤道,“说好的是来为姨娘说话,你为什么不要我进去?现在又为什么不让我去见姨娘!十年!十年啊!姨娘养尊处优惯了的,怎么能在那种破地方呆十年!”

薛书礼的脸因痛苦和纠结而便的有些扭曲,俊脸惨白一片。他咬了咬嘴唇,道,“只要薛铭去求,顾长平随便点个头,姨娘就真的会被扔进慎行司。那样我们一辈子都见不到姨娘了。”

“你胡说!姨娘又不是侯府的人!”薛茹甩开哥哥的手,极力压低声音不敢让自己喊的太大声。“你明明就是怕姨娘拖累你,毁了你的前程。你信薛铭胡言乱语,却不救自己亲娘。你猪狗不如!”

薛书礼脸色铁青,嘴唇抽搐。他就是怕被耽误前程怎么了?心里虽是这么想的,可却伸出手抓住妹妹的手安抚道,“好妹妹,我总会想法子将姨娘接出来的。”

 026 收尾

薛书礼硬生生将薛茹拖走的时候,正巧让出门的薛铭看了个满眼。虽然没听见他们兄妹的对话,但薛铭也能猜得个大概。只是她不知道,这个难对付的是薛书礼还是薛茹而已。

这一场圣战打了多少天,大家委实是疲惫不堪。终于告一段落,可以休息一下。

但是薛铭却不肯懈怠,马不停蹄的将自己院子里的人清洗了一次。但凡是和其他几房有瓜葛的都剔除了个干干净净,既不怕得罪人,也不怕面子不好看。脸上堆着笑,就把人打发了个一干二净。

碧云佩服的五体投地,兴奋不已。“姑娘您没瞧见,徐妈妈那懊恼样子。素日里仗着三太太,她不知拿多大的架子呢。今日却让姑娘收拾惨了。”

这徐妈妈是三房太太送给薛铭的妈妈,一直压在邹妈妈头上,拿乔拿的厉害。

薛铭身心愉悦的泡在浴桶里,看着自己就要痊愈的鞭痕,用手聊着水花,“她不是喜欢吃酒赌钱吗?我给她时间放长假,使劲儿赌钱。三婶问起来,难道我不是体恤下人么?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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