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旁观记-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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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今天自己这么高兴的原因,陈年一想到就开心的不能自已,眼中的目光都柔软了下来,对着金钗也是轻声细语的说着:“我今天知道自己……所所以才开心的。”
“知道什么?”金钗和金簪还是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对陈年话里面的含义半懂不懂,惹来陈年一笑:“等你们长大了就懂了,你们还是小姑娘,所以不知道,像是孔嬷嬷,我只要刚刚这么一说,她就能明白了。”
“哦。”两个小姑娘在陈年面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金钗更是问道:“那陈嬷嬷和孔嬷嬷说了,孔嬷嬷就明白了吗?”
听到金钗的话,陈年才发现自己忽视了一件事情,从大夫哪里回来,自己忘了告知孔嬷嬷和四福晋!
想到满族人好像讲究两个孕妇不能接触,当然知道有孩子之前没有这个讲究,陈年向金钗打听着:“孔嬷嬷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我们嬷嬷今天在福晋那里伺候。”金钗如实回答着。
陈年想了想,对着金钗道:“那等会儿嬷嬷伺候好了,你能不能让她过来一趟?”
“陈嬷嬷为什么不去找我们嬷嬷?”金钗有些不解的问道。
陈年现在当然出屋子乱跑,不然碰见四福晋,可就是犯忌讳了,虽然陈年不相信这些封建迷信,但架不住清朝皇室的人相信啊,要是出门撞见了四福晋,麻烦的可是自己。
“嬷嬷有自己的理由,你就和孔嬷嬷说了就好。”陈年拿了一碟果子糖给金钗,笑着道:“拿去吃吧。”
金钗乖乖的接过陈年给的糖,跑到旁边和金簪两个人分了,恋恋不舍的吃完最后一粒,看着孔嬷嬷给的时间差不多了,才跑回去了。
一回去,金钗就被孔嬷嬷逮住了:“好你个小妮子,我给你放上一个时辰的假,你就敢玩满了一个时辰才回来?”孔嬷嬷伸出手指点着金钗的额头,话里面却没有什么怒意。
“嬷嬷饶了我这次吧。”金钗的奶奶和孔嬷嬷是老姐妹的关系,因此她一向并不怕孔嬷嬷,闻言抱住孔嬷嬷的胳膊撒娇道:“我再也不敢了。”说着还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看你这什么样子,怪模怪样的,你是个女孩子啊!”孔嬷嬷看见金钗吐舌头的举动,瞪了她一眼,问道:“急急忙忙的过来找我,做什么?”
“嬷嬷不说,我差点忘了。”金钗听到孔嬷嬷的问题,才反应过来回答道:“陈嬷嬷让嬷嬷有空过去一趟,说是有事说呢。”
“什么事不能过来说?”孔嬷嬷皱了皱眉头。
“我也是这么说的啊,可是陈嬷嬷说我不懂,她今天还一直突然笑突然笑,不知道怎么了。”金钗嘟嘟囔囔的说着,“就是嫌我是个小孩子,说什么我长大了就懂了,可是我都不小了。”
听到金钗的话,孔嬷嬷心里大致有了点数,知道陈年可能遇见了一些事情,而且还是好事,见此,孔嬷嬷摸摸金钗的头道:“你还不是小孩子?怎天这么孩子气。”找了件小事把金钗打发过去,孔嬷嬷转身就往陈年的住处走去。
“惜年?这是怎么了?找我有事?”孔嬷嬷进门来就开门见山的说着。
陈年见孔嬷嬷走了进来,连忙让了座,拿起茶壶倒了杯热茶,对着孔嬷嬷解释道:“嬷嬷,我这确实是有点事。”
“怎么了?”孔嬷嬷被陈年请着坐了下来,看到在一旁倒茶的陈年问道。
“今天去看大夫,大夫说我十有□□是,那个了。”陈年说道。
孔嬷嬷瞬间明白了陈年的意思,“我知道,还不准,不能说,说了就没了。”这么说着,孔嬷嬷笑眯眯的看了陈年肚子一眼:“什么时候能确诊啊?”
“还要过上十天左右。”陈年摸了摸肚子道:“所以请嬷嬷您过来,就是要麻烦到您了。”
孔嬷嬷笑眯眯地说道:“不麻烦,不麻烦,这是好事啊,过两天福晋给四爷送信,你也捎带着给西林觉罗队长送一封?”
“这不是不确定吗?不是说不能说?信里面能写吗?”陈年有些不解的问着。
“看我这记性!刚说了不能说,转头就忘了。这确实是个问题,不然还是等十天之后确诊了再说?”孔嬷嬷征询着陈年的意见。
“我也是这个意思。”陈年见孔嬷嬷和自己达成了共识,笑着表示了赞同,随即又在孔嬷嬷面前皱眉道:“可是,我现在不方便和四福晋见面,确诊了之后,恐怕要回西林觉罗家了。”
孔嬷嬷知道陈年是故意做出表情给自己看的,但是她也明白陈年的顾虑,于是安慰陈年道:“我会把情况告知福晋的,你也和西林觉罗队长商量一下,或许,可以回娘家待产?毕竟你只嫁进去三个月,和婆家人不熟悉,丈夫也不在身边,回娘家就是在外面说也说得过去。”
听到孔嬷嬷的注意,陈年眼前一亮,觉得这个主意还真是不错,不然回到那一大家子自己一个人对付继母婆婆、小叔子和小钮钴禄氏,还怀着孩子,谁知道会不会有意外?或者就算没有意外,生产的时候抑郁也不是什么好事,按照孔嬷嬷的注意,这个问题很有可能就解决了。
想到这里,陈年决定,只要一确诊,马上就给鄂春去信说会娘家待产这件事情,想来鄂春应该不会反对的吧?
、第86章
从接到一封家书开始;鄂春就进入了傻爸爸状态,连严肃的战事都不能改变他兴奋的心情和发傻的状态。
除了四阿哥这个同为傻爸爸的人;不仅是受到鄂春最多荼毒的死党星辉,就连富察康荣都看不过去了;不止一遍地和鄂春说:“能把您脸上的那嘴角咧到耳后根的笑收敛点吗?”
每当这时;鄂春虽然会傲娇的回答一句:“你没当爹;不懂我的心情。”但还是会顾忌着收一下笑容;但是要不了几秒钟,马上又咧了开来,看的富察康荣心里直骂:“不就是媳妇肚子里揣了一个吗!有什么!我回家就让额娘把成婚日子订到今年,三年抱两绝对要把你压下去;看你那嘚瑟劲!”
连一向高冷的富察都看不过去了;可想而知冲在第一线的星辉是怎么样的心情。
如果不是这么多年和鄂春的革|命感情太过深厚;星辉绝对在第一时间就踹鄂春几脚,在咱们没媳妇的人面前秀什么优越啊!信不信我揍你!
可惜,兄弟感情太好,不好下手,否则以鄂春的身手,稳稳地被揍的节奏,这几天每次想到这里,星辉就开始叹息。
“星辉,你说,我家媳妇这次怀了孩子,也不知道会不会身体不舒服,你说我不在她身边,她会不会……”看,鄂春又来秀优越感了,这简直是对自己这种打光棍的藐视与打击,星辉仰头看着天,任由鄂春在唠叨着,不由想着自己回去是不是要找个媳妇了。
陈年这一怀孕,对自家的影响力还没表现出来,但是已经很好的促进了四阿哥侍卫队的成婚率,为解决大龄不想结婚的剩男的问题,贡献了一份极大的力量。
据不完全数据统计,单是侍卫队,被鄂春刺激到决定回去就成婚或者相个姑娘的人上升了60个百分点,还加上若干军营人士,陈年这一胎,为大清人口增长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鄂春这边幸福的冒泡泡,他心心念念的老婆孩子此时过的可没那么好。
确诊怀孕之前,陈年就通过孔嬷嬷和四福晋通了气,四福晋表示了坚决站在陈年身后,支持她会娘家养胎待产的态度,但是西林觉罗家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不管怎么说,和西林觉罗家一笔,陈年家里不管是权势还是关系都要小了一头,陈家只是一般平民,至今只有陈仁一人担任过八品小官吏,而西林觉罗三代以上都是皇宫里的侍卫,最高有人做过五品。
陈家家境从爱财的陈材长大之后,才渐渐起来,至今也只是富裕而已,之前虽然不能说是一贫如洗,但也算清贫。而西林觉罗家祖上随着太祖当兵攻打下现在的清朝版图,抢了不少好东西,家里用得起下人,每个人都有个小院子,虽然在京城不够看,但比陈家好了不是一点半点。
最后,陈家只是汉姓,而西林觉罗是满姓,在满族统治的时代,一个满族姓氏的值钱程度绝对超过汉姓。
在这种条件对比之下,陈年以二十五岁高龄嫁入西林觉罗家却没有人说她高攀,靠的不过是四阿哥而已。
在旁人看来,陈年从进宫第一年就开始伺候四阿哥,十二年的感情加上四阿哥身边大宫女的地位,配上在四阿哥身边做侍卫认四阿哥为主的鄂春,,两个人算是互惠互利了。
特别是陈年经历了四阿哥从小到大的事情,对四阿哥的了解很深,对在四阿哥身边不过做了几年的鄂春有着不小的帮助,又是四阿哥亲自给两人栓婚,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配不上了。
若是陈年不是四阿哥身边的大宫女,就算嫁给和鄂春条件差不多的鳏夫,谁不说她高攀了?那些熬到二十五出宫的宫女,嫁的比陈年好的又有多少?
这种情况之下,这个婚姻之中,陈年的底气是基于她自己这个人受到四阿哥的宠信,此时四阿哥不在,四福晋不方便明确表示支持陈年会娘家,毕竟按社会主流观念来说,陈年呆在夫家是理所应当,而回娘家则是夫家宽厚,西林觉罗家自然显得势大占优势了。
虽然陈家动作快,在陈年确诊之后就将陈年接回了陈家,然后才通知的西林觉罗家,钮钴禄氏却三天两头的派人“劝”陈年回西林觉罗家,陈年不免有些烦躁。
钮钴禄氏深知孕妇在孕期切记动气,陈年又是大龄怀的第一胎(在清朝是),稍不注意就面临着流产的危险,就算孩子保住了,也可能早产体弱,所以派来的人每次说话都不好听,明显就是想要气着陈年,打着就算接不回来你也要气着你的主意。
可你要是和她计较,她又马上换一个奴才过来,说是之前的奴才是背着主子干的,已经被她罚了,儿媳妇你千万不要为此和婆家人生分了。
钮钴禄氏的手段,就打着让陈年有苦说不出的主意,如果能让陈年进入西林觉罗家更好,她自然有办法让孩子和大人都伤了身子还不留痕迹,只要不一尸两命或者孩子死去,外人自然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到时候有一个体弱的嫡长子,和一个伤了身子可能没法再生育的妻子,鄂春的日子肯定不会那么好过的。
至于陈年一直在陈家,也很好,不管是自己暗地里下手成功了,还是只是气坏了陈年,都挨不上自己的边,却从某种程度上解决了心腹大患。
钮钴禄氏的主意不可谓不阴毒,但陈年明知她的打算,对于婆母派来的奴才又不能拒之门外,每次多多少少还是会动气,连日里心情很是不好。
此时还是怀孕前三个月的危险期,陈年一度担心自己会不会真的如钮钴禄氏所愿,动了胎气。
其实陈年很不明白,要说鄂春和钮钴禄氏有什么利益纠纷吧?也只是一个侍卫的名额,何况鄂春都放弃了,为什么钮钴禄氏还要咄咄逼人?西林觉罗家又没有什么爵位等惹人眼红的东西,那些财产在小市民看来很多,在普通官员眼里都不算什么?钮钴禄氏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么恨鄂春?
关于这个问题,陈年一直想不明白,只能归结为钮钴禄氏心理阴暗,不再探究原因,而是专注于防范钮钴禄氏的手段。
事实证明,做了当家主母多年的钮钴禄氏的手段还是很够看的,最起码,看着摆在面前自己认出来的物品,和家人对视一眼,陈年突然有了非常想要找鄂春讨教如何对付他继母的迫切想法。
陈年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