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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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言说道:“事情是这样的,由于我之前跟倪福相处过一段时间,曾经有幸承蒙他指点一些修炼上的问题,不巧的是,现在我又在修炼上遇到一些瓶颈,所以才会向您请教。”
“无奈倪福已在前一阵子转入了天人境界,甚至与倪福关系匪浅的黎无心门主,也对倪福这个人了解不深,只是从其父执辈口中得知他是出自于宝街,碍于自己所面临的修炼瓶颈急需突破,所以只好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前来,看看可不可以从他的出生地,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说完,我脸上故意装出一脸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听完我的叙说后,李莫不禁微皱着眉头道:“李莫不敢对圣者有所隐瞒,但事关重大,李莫还得先请示‘老祖宗’才行,只要老祖宗答允了,李莫必定全盘告知。”
话说完也不等我回应,老者直接转首对着那位识字的芝林道:“芝林,你去请示一下老祖宗。”
芝林点了点头,迅速转身离去。
看芝林离去后,李莫才道:“烦请圣者在此静待一会儿,芝林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我虽然对他口中的老祖宗感到好奇不已,不过我还是选择沉默,毕竟在我耳中听来,这位老祖宗似乎关系着一切谜云之底,我怕问太多会打草惊蛇,所以最聪明的办法就是选择沉默。
话虽如此,不过我还是善意地对他微笑地点了点头,表示不打紧。
就这样,我沉默、李莫也着静了下来,整间屋内顿时陷入一片宁静,每个人都在等待芝林所带回来的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经过了将近十来分的等待后,我们的静默,终于被晃身走进来的芝林打破。
芝林进来后,李莫已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芝林如何,老祖宗怎么说?”
芝林一扫原本温文有礼的模样,突然犹如武者相见般的对我抱拳一礼道:“老祖宗有请圣者,不过老祖宗吩咐只见圣者一人,至于与圣者一同前来的这两位‘神使朋友’,请劳烦在此等候。”
我闻言心头一怔,惊讶不已。心想,这位老祖宗到底是何等人物啊!
竟然能够在与我们毫无接触的情形下,直接道破索里尼和忽必烈他们的神使身分,这……
就在我心里感到震撼莫名的同时,耳里再度传来李莫的声音道:“芝林,这会不会是你听错了,老祖宗已经好几十年没有见人了,就连我们也只能够在外边听从老祖宗的指示,老祖宗怎会开口要求见圣者呢?你搞糊涂了是不是?”
芝林笃定的回答道:“李莫爷爷,当初芝林听到老祖宗这么说时,也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曾冒昧再询问一次老祖宗的意思,当然结果就跟现在一样,老祖宗的确是想接见圣者。”
经过确认后,李莫这才转首向我说道:“我们老祖宗有请圣者,烦请圣者与芝林一同前往,至于这两位……神使朋友则暂时委屈在此等待。”
既然他们已经识破索里尼他们的神使身分,一切也没有伪装的必要,所以我干脆直接对着索里尼问道:“索里尼先生觉得如何?是否愿意在此等待?”
索里尼微笑说道:“东风兄的意思就是索里尼与忽必烈的意思,一切全凭东风兄决定。”
我对着索里尼他们拱手一揖道:“那就劳烦索里尼先生与忽必烈兄在此等待了。”说完我也不再废话,直接转首对着芝林道:“有劳芝林带路。”
“圣者——请。”
做出手势后,芝林直接转身为我带路。
第五章 老祖宗
随着芝林的脚步,我们来到宝街前半段的房子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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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一间和一般房舍毫无差别的屋子后,此时屋内正有六、七人个人在做一些手工艺品,男女老少都有。
不过当我们一走进来后,这些人顿时停止原本手上的动作,男的起身走向内室,女的则是拿起放在一旁的完成品走了出去,只留下一位大约十来岁大的小男孩在客厅里头。
而芝林的脚步也毫不停顿的直接走向内室。
进入内室后,随即看见率先进来的那几位男子,正在移动着一张床,原本床铺的摆放位置,赫然出现一条往下延伸的阶梯通道。
他们所有的行动都处于无声状态,就连芝林要我跟随他走下阶梯通道,也都是用手势来比划,示意我跟他走。
等我们顺着通道口走下阶梯后,上方的床铺也随即归位,好在有一点值得庆幸,这个地底通道有着我在无极岛所看见的那种炙人小亮球来提供照明,否则在这种陌生又交谈不得的情形下,我如何摸黑前进!
这个通道似乎是往下延伸的。
因为就在我跟着芝林前进的同时,我可以明显感觉到那种处于走下坡的吃力感,但让人奇怪的是,脚下虽然清楚传来那种吃力感,可是视线所及却是依然平行、一点落差都没有。
这种视觉与触觉上的落差,完全让我摸不着头绪、纳闷在心,不晓得自己到底是处于视觉上的平行路段,还是触觉上所感触到的下坡路段。
就这样迷迷糊糊走了五、六分钟后,原本在我前头带路的芝林,却忽然凭空消失般的失去了踪影。
不过这个消失却是短暂的,虽然我已意识到芝林的消失,可是我还是依照行走惯性的往前踏了一步,而这一步,却也让我眼前的景象全变了样。
非但凭空消失的芝林再次出现我的眼前,原本看不到尽头的窄小通道,也突然换成一扇非常厚重的大石门,而这扇石门就在我前方十公尺之处。
正当我被突来的景象搞得相当莫名其妙时,一直噤声不语的芝林突然开口说道:“圣者,这里就是老祖宗居住之地,现在芝林就去禀告老祖宗圣者已经前来。”
说完,芝林迈步走到厚重的石门前面,伸手拉了垂在门侧的一条红绳,并随着芝林上下拉绳的动作,石门内隐隐传来淡淡的铃声,随在铃声之后,石门内随即传出一道清逸平和的语音道:“来者可是芝林?”
芝林闻言恭声答道:“是的,老祖宗,芝林已经把圣者带来了。”
“嗯——”清逸平和的声音又道:“芝林你到结界外边去等着就可以了。”
“是。”
芝林恭声应答后,随即转身走向来时之路,再次消失在我的眼前。
芝林才一离开没有多久,石门突然发出“隆隆”之声,厚重的石门也应声而启。
这时,石门内再度传来那道平和的声音道:“请进。”
我闻言毫不考虑的走了进去。石门内十分的光亮,亮光处则是来自于洞顶上所镶着那无数的炙人小亮球,完全没有黑暗之虑。
此时,石门内有一位看起来非常、非常老的老者正盘膝坐在一张蒲团上,灰白的头发几乎长拖到地,浑身上下只着了一条黑色长裤。
光着身的上体骨瘦如柴,脸上皱纹更是层层迭迭,一双应该是昏暗的双眼,却闪烁着智慧的光华。
打从我进来到现在,这位老者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用那充满智慧的目光盯着我。
由于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所以干脆学他盘膝坐下,与他面对面的坐着,甚至毫不回避的与他的双眼对视。
良久之后,才听他开口道:“眼为心神,从你毫不避讳的与我对视这一点来看,我想你是个做人处事值得称赞的人。”
我温和地一笑,道:“如果我是另有所图的话,我一定会选择避开您的眼神,因为您的眼神充满了慈爱与智慧的光芒,让人想忍不住地完全对您坦白,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还好自己不是意图不轨那种人,否则被您的修为一瞧,这会儿恐怕早已露了馅儿。”
对于我的话语,老者完全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说道:“一切善恶全凭于心,世间上没有所谓的绝善,也没有所谓的绝恶,善恶之分只在一念间,为善、为恶就看自己如何选择了。”
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跟我说这些,不过他既然要谈,我也毫不避讳的以自己的观点道:“一切善恶的确是全凭于心,不过这句话说来简单,行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就像人们往往很容易忘却一些事情,可是如果被人说几句不中听的话,却无论如何也丢不掉、忘不了,口中明说不在意,可是心里却对这些批评、恶语耿耿于怀,世事混沌、知易行难,如果人们都有大智慧可以操控自己心中想法的话,世间上也就没有所谓的善恶之分了。”
老者道:“有智慧者不见人过,但见己非。好事要提得起,是非要放得下,成就别人即是成就自己,如果人人都能除去自私与小我,自然就会扩大心胸,培养出诚与正的心态。”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就是我所说的知易行难了,毕竟道理人人会说、人人会懂,可真正付之行动的人却是少之又少,不要说别人了,就连我自己也不例外。”
“顽铁若要成器,必经过烘炉锻烧,并施以千锤百炼,人亦如此。今日你能够坦言说出自己的缺点在哪里,就表示你比别人往前走了一步,虽然这只是一小步,但步步行来,有一天总是会走到自己的目标。”
我温和笑道:“这就是所谓的沙粒虽小,却可聚沙成塔;水滴虽微,却可积水成河的道理。”
老者点头道:“你实乃一位非常难得的孩子,难怪倪福能经由你的帮助凝聚成‘圣胎’。”
“圣胎?”
我纳闷不解的喃喃复诵着这个名词。
大概是听到我的喃喃自语吧!老者接口道:“所谓的圣胎就是你所熟知的天人境界。”
听及他的话语,我简直是震撼莫名。
看他这般模样,应该是长期在此静修,怎么会知道倪福是因为我才转入天人境界呢?
思忖到这里,我也懒得再做推想,干脆直接开口问道:“老祖宗为何知道福伯是因为我才转入天人境界?”
“倪福在离开光之星前,曾经来见过我,并把你帮助他凝聚成圣胎的讯息告诉我。”
我忍不住的惊呼道:“什么!福伯离开光之星前还来过这里?”
对于我那半刻意喊出来的惊呼声,老者同样不为所动,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过言语上却若有所指的道:“话既已挑明,何不干脆说出其意呢?”
看着他紧盯在我身上的智慧目光,我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当做贼一样的看待,感觉非常不自在。
但心里舒服归不舒服,我还是坦然无惧的与他的双眼对视。
甚至我也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情绪的对他说道:“你现在看我的眼神、我实在不喜欢,因为你现在眼神所透露出来的讯息就像把我当贼一样,实非待客之道。”
“同样的,不论我今天的行止到底为何,在没有充分证据下,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就是一种侮辱,更何况这种眼神更不应该从你这个修道者身上传达出来,如果你希望我还能敬重你是一个修道者的话,就请你收回这种鄙视的眼神,否则就请让我离开。”
老者阖起双眼,态度温和道:“对于方才的举动,我在此表达由衷的歉意,不过若是可以的话,请你诚实告知此行来意,以及为何与你一同前来的两位神使要刻意隐瞒自己的身分?”
“我的来意很简单,除了想得知福伯的去处外,更想了解福伯本身所学之出处,至于与我同行的那两位神使,则是纯粹保护我而已,并无其他用意。”
老者缓缓睁开眼睛道:“你为何想得知倪福的去处,甚至所学?”
我微叹了一口气。
接着我毫不隐瞒的把事情始末全告知他,就连光神也单纯只是想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