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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现代宅斗修正指南-第2部分

小说: 现代宅斗修正指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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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不经意对上安雨晴投来的探究目光,余当当半倚在床上,声音细小哀哀切切地道:“三婶,刚才我梦见爸妈了。我妈拉着我的手正要说话呢,就被甜甜吓走了。”

这一声“三婶”,使得安雨晴愣了一下。想那余当当性格孤僻,与自己素来不亲近,何曾如此恭敬地叫过她三婶。

若不是因此,早些年得知余江民不能生育的时候,她也不会舍近求远,过继了自己“远方表亲”的儿子来养,弄得自己在余家的地位越来越尴尬。那刘真芹不过就是仗着自己出了余叮叮,才敢骑在她的头上作威作福嘛!

呸,说来说去叮叮和当当一样,都是女孩,若是她能笼络住当当,哄好了老太爷,将当当过继来,再将余大牢牢掌控住,看她刘真芹还怎么和她斗。

安雨晴盯着余当当看了好一会儿,见她枯皱个小脸,紧缩着双眉,再加上苍白的脸色和虚弱的神情。再一回想余叮叮像她妈一样趾高气扬的模样,这没妈的孩子啊就是惹人怜。就是不晓得方才这孩子是真未听见她与余大的动静,还是只是假装。不过瞧她这般的说法,就是听见了,也并不见得有心点破,说不定这就是投诚的意思。

安雨晴的心里存了份疑,面上便半真半假地擦拭着眼角,拍着余当当的手背,叹气道:“当当和三婶一样都是可怜人,当当是没妈的孩子,三婶是做梦都想当妈妈,要不以后当当就把三婶当妈妈吧!”

余当当真的很伤神,原本说出那番话,不过是想不动神色地解释一下她真的没听见他们偷情。谁料,这三婶不愧是大伯母口中过气了的戏子,过气至少代表曾经专业,这做起戏来可比余叮叮强多了。

余当当抽回了手,又不动声色地提醒道:“三婶婶不是还有旭初哥嘛!”

隋旭初,安雨晴的继子。余叮叮戳她脑门子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发笑,阴坏阴坏的,白瞎了那张白干白净的脸,瞧那样子是余叮叮的狗腿无疑。

安雨晴抽了抽嘴角,表情有些不自然,本想趁这孩子体病虚弱的时候,说几句感性的话,拉近彼此的距离感。见这孩子还是不适应与自己亲近,也就见好就收,毕竟她也没有天真的以为一次就能搞定。

安雨晴扶着额,似悲伤地道:“旭初跟我们一样也是可怜人呐,咱们以后多亲近亲近,可好?”

说话的时候,余当当已经闭上了困倦悲伤的眼睛,虽对于她的诉求未作任何表示,但她笃定了此刻的自己与余当当的关系已经今非昔比。

余当当心道,三婶你真的想多了。就以目前的形势,又不似前世里还有爹爹这个靠山,如今呐还是蛰伏,低调生存才是紧要,她可不想多惹是非。

半夜,安雨晴已经回了自己的宅子歇息。余当当辗转床上不能眠,思过去的亲情,忧未来的生活,脑门子生疼。

正忧伤着,一道黑影闪进了房间,余当当稳住了呼吸,未作声响。

只听见外间响起了嘘嘘索索之声,她好奇的紧,便轻手轻脚地爬了起来,躲在里间外间唯一的遮挡处——一幅香木雕刻的屏风后,探头探脑的往外看。

立在贵妃榻边的黑影抬了头,黑夜中,少年的星目很好看,熠熠生辉。只是脸上那沉静到有些麻木的表情,实在是配不上这双耀眼的眸子。

少年是蒋晔。不爱说话的孩子,看着乖巧,心事总是最多的。比如,先前便教唆了妹妹掀了她的被子。现在呢,趁着夜深人静又来她的房间作何勾当?

余当当蹑手蹑脚地回了床上,面朝着墙,闭上了眼睛。

感觉人的呼吸声离自己越来越近,装作熟睡的余当当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

蒋晔轻笑一声,一根手指头在她的脸上点来点去,指尖落在她尖细的下巴上,嘴角一扯,自语道:“越长越像小狐狸。”

犹在心惊的余当当还未回过神来,停留在脸上的手指便缩了回去,紧接着只听门“吱”了一声,像是被风吹动了一样。

余当当睁开了迷惑的眼睛,这冰凉的夜里已无一丝温热的气息。

这蒋晔也算是她的表哥。

表哥表妹,亲亲暧昧,看来搁哪儿都流行。只是这表哥虽说同她上一世的表哥一样,俊朗的都有些人神共愤了,但瞧这小小年纪便闷坏闷坏的,再长个几年定又是个吃人都不带吐骨头的主。

忽地又想起隋旭初那张阴笑着的脸,余当当撇撇嘴想定是这家的风水有问题,要不出来的男丁怎么都是一副小白兔的颜,千年狐狸精的心思和大灰狼的秉性呢!还不如她那上一世的表哥,除了好小妾这一头以外,阴谋诡计什么的却是不肖做的,倒是她为了不叫爹爹担心,为了保住自己当家主母的地位,无可奈何耍了好几把的心眼子,这才揪住了小妾的罪过,一举将她踩在脚下。不过也好笑,她费了千般万般的气力,最后赢的还是那西厢房的妾,谁叫自己不如人心狠呢!也不知表哥同那小妾可有重修旧好?

余当当又开始伤神,暗骂着自己太没用,心道还想着那些作甚,就让那贱男和□自己拙去吧,偷情、杖杀心上人什么的,她就不信心里不会留有阴影,相爱相杀也是一种极好的相处模式。自个儿呢过好眼前的日子才是真,最主要的是这一世可莫要再做那心软无用的妇人了。

转个念头又道也不知蒋晔那小鬼动了什么手脚,虽说自己并不想招惹是非,却也不是怕事之人,若是与自己无关也就由他去了,不过哪怕牵扯上自己一分一毫,那她势必也要还上三分颜色给他的。上一世作惯了包子任捏任揉,把自个儿的命都搭了进去,这辈子要还做包子,真真是包子到家了!

这番想着,余当当终于陷入了梦乡,梦里的自己梳着双角,无忧无虑地承欢父母膝下。

一大早,是被老太爷的怒吼声给惊醒的。

迷迷糊糊的余当当还身在梦境,一掀被子连鞋都顾不得穿,便朝着吵闹声跑去。

边跑边道:“爹,爹,您消消气,一大早就生这么大的气,对身体不好。”

一口气跑到花厅,正瞧见余家老太爷举着金丝楠木龙头拐就要戳上余大的面门,余当当彻底清醒过来,眼前生气的不是爹而是爷。

那两句爹也不知道可有人听见,她很是心虚,立在花厅入口处,又重复了一句:“一大早就生这么大的气,对身体不好。”

说着她小心越过地上的茶杯碎片,走到余家老太爷的身旁,虚扶着他的胳膊,轻拍他的背,“爷爷,身体紧要。”

余家老太爷缓缓放下拐杖,斜了她一眼,硬声道:“回房去。”

余当当一怔,空心掌在老太爷的后背停止了下来,她鄙见余大颇有些怨毒的迁怒目光,低垂了眼睑,暗恼着自己未看清形势便冲了进来,着实是睡昏了头太不理智。上一世同样有着家主威严的爹爹,从来都不会这般跟她讲话,哪怕有天大的怒火在看见她的那一刻也会烟消云散,再也不会有人像爹那般宠溺她,眼前的这个爷爷恐怕对这个孙女是责任大于感情。

余当当轻叹了一声,默默地迈步准备离开。并未走出几步,只听老太爷对着她喊道:“二丫头,天凉不穿鞋不许乱跑。”

耳边的话语已比先前缓和了不少,余当当深知自己以后的日子过得舒心不舒心,全凭老爷子对自己的喜爱程度,于是她回头笑着轻快地答了声:“唉!”只见老太爷朝她点点头,又使劲用拐杖戳着地。

余当当缩了缩头,快步离开,走出去不远,便又听老太爷近似于咆哮一样对余大道:“还不快给我滚去找。”

大伯父丢东西了吗?想起昨夜蒋晔鬼鬼祟祟的行径,余当当的心底多少有了谱。

走至楼梯口处,刚好碰见蒋晔牵着哈欠连天的蒋甜甜从三楼走下来。蒋晔闪着乌黑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她,似笑非笑道:“当当昨夜睡得不好吗?瞧着黑眼圈挺严重,病才刚见好,还是床上躺躺,好好休养几天的好。”

余当当并不想开罪他,也更不想同他有瓜葛,便往旁边的盆景处靠了靠,给他二人让出挺宽一条路,然后冲他轻微俯首一礼,笑道:“表哥说的是,我这就回房去了。”说着又轻微俯首一礼,款款离开。

千年不换表情的“无情帝”蒋晔纠结地挑起好看的眉峰,她刚刚叫他什么?表哥?她居然叫自己表哥!还有她刚才的举动,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求关爱啊亲……求收藏,求评论,求意见,翻来覆去的各种求。

 3讨打的

与那蒋晔有一般想法的,还有余叮叮。

余家夏桑馆。

这是一套较为有特色的绿色北欧风与现代简约时尚风混搭的大客厅。因为楼层高和大块落地窗的有利因素,房子有足够的采光,所以客厅大胆地用了绿色做为背景色,就算白天没有开灯,也不会有压抑感。

客厅里,拥有着北欧浓烈风情的纯白色的皮质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红色改良款旗袍的美丽妇人。

她的皮肤很白,映衬的那原本就很红的旗袍更加的艳丽。她的眉头紧锁,双手紧紧地扣着怀中的短绒抱枕。饶是她这副无利于美貌的表情,也丝毫不曾减弱她的万种风情。

“妈妈,你听见我说话没有?”余叮叮摇晃着坐在沙发上的美丽妇人。

刘真芹回了神,扶了扶有些刺痛的额角,拍拍女儿的手,安慰道:“叮叮,你不要这么霸道,你总是欺负当当,虽说她软弱,但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她反抗你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你若真心咽不下这口气,下次再欺负回来好了。还有你爷爷,他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精,岂会为了你们小丫头的三言两语就改变看法。”

对于女儿和堂妹的过节,在她眼里不过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且不说当当那孩子已经死了爹,朝中无人怎做官!就算她继承了她爹的股份又能怎样,就那种软弱的性格是入不了老爷子眼的,顶多就是长大了多给点嫁妆,寻个匹配的人家嫁出去。

可她的叮叮就不一样,她可是完全按照余家继承人的要求来培养女儿的。等到叮叮继承了余家,要面对的尔虞我诈阴谋算计多的很,眼下的当当不过是她练手的初级小妖,连小妖都搞不定,将来怎么跟BOSS斗!

是以,她真的不是不担心女儿,只是一心想让她多历练。再一个,她此刻真是没心去担忧她,现在更叫她烦心的是自己的丈夫。

一想起余天民,刘真芹一下子凉到了心底,就似这屋里没开暖气似的。

刘真芹将绣着牡丹花的短绒抱枕扔在了沙发上,换了个坐姿,委婉地问:“叮叮,昨晚你去找爸爸的时候,当当在干吗?”

“当当在……和甜甜玩呢!”余叮叮略有些犹豫地说。她答得很是投机,当当确实是在和甜甜“玩”,不过那是她去了以后。她不敢说出自己的疑虑,她不想让妈妈为此和爸爸吵架,他们的感情已经很不好了,她不想雪上加霜。和天下所有的子女一样,余叮叮向来认为父母还是原装的好,她可不想像蒋晔那样,有个后爸。

“甜甜也在当当的房间里?”刘真芹又问。

“嗯,还有蒋晔。”余叮叮装着很随意地答。

对自己女儿的话,刘真芹是深信不疑的,她暂且打消了心中的不快,抚摸着女儿的头,谆谆教导道:“你下回且不可像上次一样欺负当当了,你爷爷虽然一向认为强者为尊,但万一弄出人命,还是你二叔唯一的血脉,你爷爷也定是饶不了你的。妈妈教过你,欲将人踩在脚下,只要捏住其七寸,他人想要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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