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武大宗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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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擎天,君可擎天的君擎天。”中年汉子飞快的跨过倒在地上重伤而未亡的人们,他的心虽然在滴血却仍然是头都没低就跨越过去,他知道,他比这些人也多活不了多长时间。
君擎天包括他身后这几个汉子带着悲壮的气势扑向还在勉强厮杀中的太越山豪强们,十年的时间里,他们十四家有相同的经历,相同的感情,加上白绸十三士和项净作为情感纽带,使得他们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到了现在又共同面临家破人亡的遭遇,让他们在灭顶之灾来临之际抛舍不下。
亲人们就是要共同顶起这篇天气,如若不能那就一起覆灭在这片蓝天之下。
唉,沈襄没有多说一句话,人能心甘情愿的赴死,这样的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晃动身影,将倒在地上垂危之人拎起,聚拢在他的身边,沈襄毫不在意身外还在浴血厮杀,自顾自的开始了拔箭、止血、疗伤的工作。
盛夏时节,好一个杀人日,茂密的古树参天而立,千百年的风雨中让他们见识过多少生生死死;密集的丛林随风而动,经历了多少人来人往,兽行兽奔却从来屹立不倒,在飒飒声响中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坚强。
太越山十四家族三百余人用此起彼伏伴的顽强在向凶恶的大金骠骑诉说着蝼蚁的顽强,纵然是身死魂灭我们也一样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疼,弱小的他们用生命奏响一曲稚弱者的悲歌。
沈襄双手飞快,简短的时间内遏制了伤势的发展,算是挽回十几人的生命,回首扫过地上那一片死尸,心中怒火更胜。几十个逃难的男女老少,被车拉走十几个,这里倒着十几个,其余除了在向戈、古伦怀抱中的两个幼童外,几乎全部遇难。
局势很严重,荀洛到是能全面压制赫赤海,可赫赤海并不是他一个人在战斗,身后十几个彪壮的金兵虎视眈眈的随时能够支援他,而荀洛身后的两个健硕少年却被二三十个金兵围攻着,这还是包围圈只有这么大,否则攻击他们俩个的人会更多,两个少年也是极其剽悍,不时有金兵受创倒地,可倒地一个就会有两个替补而上,人只有越杀越多,不一会儿的功夫鲜血就从两名少年身上淌出,这血可不是别人的,就是他们两个受伤流出的。
金兵面对这十一个人显然是重伤不了他们,但是一人只要能伤到他们一下,积少成多,流血也能流死他们。身经百战的金兵目的显然十分明确,众枪齐发,杀不死你,耗也能耗死你。
在这场大战中,个人勇武显露无疑,但是军队的战斗与个人的战斗明显不一样,整齐的装备,号令分明的指令,运用熟练配合默契的战阵显示出他强大的功能。
金兵再勇猛,如果一对一的话,恐怕在这些强者手下走不过一个回合。但是,前进、后退整齐合一的配合却让他们每一个人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人感到那么的难受,都具有那么明显的威胁,稍不留神就会带来伤害。
別手别脚的战斗在项羿撂倒五六十个骑兵骠骑之后,就在也控制不住局面了,一个不留神洞开一个口子,哗啦一下就放过十几名骑兵,骑兵刚一冲过项羿头都不回叫嚣着就向沈襄扑了过去。
“完了。。。。”
向戈、于无伦几个人暗自叫了起来,可他们面前同样也有齐刷刷的十几个枪头晃动,谁也不敢去支援沈襄。
叫苦是叫苦,他们却是不能埋怨项羿,毕竟没有项羿这百骑骠骑早就灭掉十几个难者向他们的背后围来,更别说项羿辅助的扇面比他们都要大,那么小的一个人瞬间就撂倒五六十个骠骑大汉,还要强求他什么。
十几条骏马扑向沈襄,荀洛这十一个人心中叫苦担忧,项羿却毫不在意,一声朗笑凌空跃起,双脚如轮,风车一般踢中十几个大汉的头部,重踢如飞,好好的泄泄心头怒火。
冷眼望着奔行而来的十几骑兵,沈襄淡然的站了起来,摆了摆手中残剑笑了:”看来我也要好好泄泄火了。“
第四十一章 杀完人就走、都走
更新时间2011114 11:17:54 字数:3049
十几个人躺在地上范围不过几步远,沈襄持剑而立牢牢的守护在前往。
百米之远的距离在奔驰的战马而言也就一个冲锋的距离,骠骑抛却强弓挺着长枪伏在马背,一个急冲倏然而至。
沈襄自到凡尘从未动过武,一直都是文弱的教书先生的样子,不动武却不代表他不会武,不动武只不过是没人能让他产生拿起武器的想法而已。
面对凶残的金国骑兵沈襄第一次有了动武见血的冲动,从看到二师兄伤痕累累的样子之后他的脑海中就涌起种种画面。
那里有将者厮杀战场,守疆护国;那里有武者行侠仗义,傲笑天下;那里有战场上的畅快淋漓,那里有行走江湖的壮志悲歌。
这些画面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翻涌着,催动着他那颗恍然坐禅千百年古寂了的心,一直在他看到一片一片到在金兵马蹄下的难者的时候,终于产生了欲要见血的激情。
马蹄奔波,转瞬而至,在这一刻,沈襄似乎感觉到手中残破的剑上突然传递出一股激昂的战意,那几乎一碰即折的残剑上面似乎是像他述说,即使是在折断之前,我也要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剑,为战而生,为战而死,此生死之意也。
沈襄悠然一叹今天我就满足你的愿望。
心头念头起,金兵以至,一排六骑,六根明晃晃的大枪头挟着威猛的惯力恶狠狠的向沈襄捅来。
一抬步,沈襄已经冲入六骑之间,左肩一靠,一匹军马横飞过去,疾行中狠狠的撞向左侧。而沈襄借着惯力向右一晃,右肩就是一贴,右侧军马也同样飞出。
嘭嘭,两声巨响,两匹奔驰的军马如受万斤重力撞击一般,毫不留情的将两侧骠骑撞飞,轰隆隆,一排六骑纷飞而落,恰恰将中间倒卧的十几人让开。
沈襄看都没看滚落在地头破血流的六名骑兵,左掌一伸拍在奔行又至的马头,借力而起残剑重重的排在马上骑兵的胸口。
恍如重锤击顶,奔马轰然倒地将马背上的骑兵重重的甩了出去,恰在这时残剑横排,骑兵往前一扑随即向后飞去,通通通,直接撞到身后三名骑兵。
飘飘然,沈襄在马背上闪转腾挪,奔行的军马戛然而止,而他手中残剑或拍或斩,秋风扫落叶一般十几名骑兵未到近前已然片片落地。
“好猛。”
厮杀中人不约而同的叫了起来,毫不吝啬的献出赞美之叹。
的确,沈襄飘逸的身影看似极美,可他展现出的效果却只能用猛字来形容。奔行骏马一掌遏制,马背上的金兵一剑击飞,要知道无论是奔马还是金兵身上附带的可不止千斤之力,如此之人如何不猛。
“项羿,扫了他们。”
沈襄外头向远处望去,那里还能勉强抵抗的人已经不多了,零零散散的不过十几人,看样子他们也坚持不了多次时间了,而在他们后面的黑压压望去,怕不是有几千人。
千人骑兵沈襄在血腥也不能将他们全部抹杀,修真界下来的人不是不能杀人,不是不能结因果,但是他们不能杀太多的人不能结太大的因果,最主要的是绝对不能过于干扰凡人界的事态发展。
“是,少爷。”
项羿显然也知道这些,一声应诺身如车轮般旋舞起来,手脚如轮幻影迭出,噼里啪啦拍爬下十几个骑兵,到这个时候诃谷台带出的百骑已经不剩几个了。
“这两个人真的要坏事。”
赫赤海一枪幻千影后,瞥了左右一眼心中就感觉到不好,几百骑兵被十一人阻挡在这里,任凭他们如海水般冲撞就是屹立不倒,待到现在几百骑兵剩下能战者已不足一半。
赫赤海知道,如果不是项羿和沈襄的到来,诃谷台一个冲锋骑射杀死那十几蝼蚁之后从后方形成合围,就算不能将荀洛这十一个人灭掉,局势也不会如此紧张。
“兀阔台,阿徒罕。”
一声吼叫,赫赤海手中长枪一轮缩步后退。
随着赫赤海的叫声,两道人影长枪相绞挡住荀洛手中长剑,可是,荀洛的剑是那么好挡的吗,是谁人都能挡得住的吗?
剑声长鸣,爆起满天剑影,每道剑影都带着条条眩人眼目的曲线,曲线宛若菊花绽放,清晰的叫人能看清那每一剑的脉络,却偏偏不知道如何抵挡。
双枪齐抖同时撤步,兀阔台和阿徒罕两人身后同时伸出五支长枪来,一共十二支长枪一起搅动形成一个巨大的扇面不屈的向菊花迎去。
“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一时间漫天尽是无穷无尽的剑光、枪光和呼啸声响成一片。
无尽的光影如同潮水般涌退,这个时候光点馀象才渐渐消去,荀洛持剑傲然而立,在他身前折落着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块木段。对面十二个人从头到脸漫步伤痕,十二支枪柄露出短短的一节在双手中紧握。
大声的呼吸在战场上清晰可闻,十二人勇猛的一击竟是落到如此惨烈的地步,甚至失败的十二个人竟然紧张的松不开手中断枪残柄。在荀洛的威武震慑下,一时间金兵竟然没有人敢跨越出一步,战场上静至落针可间。
“荀大哥,好样的。”
距离荀洛十几步之遥的两名健硕少年大力的一握拳,激动不已,可就是这么一疏忽,赫赤海不知道何时潜到近前,手中大枪毒蛇般悄然而至。
“南宫。。。”
大枪陡然而起的声音瞒不过荀洛的耳朵,可等他闻声、转首、急扑的时候已然来不及了,只能在空中提醒似的叫了一声就眼睁睁的看着毒蛇吐信一般的枪头刺向少年咽喉。
仅只数尺的短距离内,南宫手中的剑一声清吟,一颤之下抖出十道剑影,封向了赫赤海毒龙般的一枪,长剑生出数种极不同的变化,忽然重若万斤巨铁磕在赫赤海枪头,忽又轻若随风飘起的鸿毛点在赫赤海的枪身,一点一点的移挪着赫赤海枪头的位置。
虽然南宫手中长剑这么精妙,虽然长剑上带着让人完全摸不透的力量的变化,但是可惜,给他挪移长枪的时间太短了,短的让他根本来不及卸去长枪所有的力道。
咽喉是躲过去了,但枪头一抖之下仍然在他胸口开了三个拳头大的洞。
枪头略缩,再进,笔直的刺向南宫的咽喉,这一次,重伤之下的南宫根本无力躲闪只有眼睁睁的看着枪头向咽喉而来,那极速的枪头越趋越近,他的皮肤甚至都感觉到枪头上刺骨的冰寒。
“着!”
一声惊叱。
陡然就在枪头来临之际,一骑飞龙矫捷而行长空而舞,在空中画出一条清晰的轨迹后一闪而没。
龙,见首不见尾。
“叮!”
光影消失,枪头不见,一张大手拎着南宫领口向后抛去,落地处竟然是远远的沈襄脚下。
沈襄伸剑一搭,接过重伤的南宫。
“好一手:弹龙——见首不见尾。”
这一剑,向戈动容,这一剑于无伦惊叹,这一剑群豪变色。
这一剑赫赤海再也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长枪折断,眉间一道血痕滑落,人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十几位太越山豪杰尽没,上千铁骑奔驰而来。
“唉,没得救了。”
荀洛轻咳一声,脸上尽是失落之色,弹龙剑最强一剑,弹龙见首不见尾不是那么好用的。
“少爷,上车。”
大骊二骊双驾马车悄然站在沈襄身后,裴述撩起车帘叫了一声。
“把人带走,我和项羿一会儿就到。”
沈襄挥手间将地上躺着的十几个人抛到车上,随意的挥了挥手,项羿也玩笑般将最后几个金兵击倒,跳跳着来到沈襄近前。
“好嘞。”
裴述叫了一声挥车而去,倏然而来,倏然而去,来去不过两句话之间,可谓神速。
沈襄也不说话拎起刚刚止住血的南宫带着项羿飘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