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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道仙凡-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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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点了点头,又到了太清神像眉心处的剑痕,心中又是一阵感慨。
三人接着用观内的一口水井打了些山泉,各自稍稍洗漱了一番,又吃了些干粮,才最终走出了这一座昨夜种种奇幻的道观。
到了山脚,梁偷儿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不禁感慨道:“没想到在这不出名的地方还有这等奇异的地势。”
“此处距离金陵大概还有多远?”他本就对风水堪舆一窍不通,相比于弄清楚此地到底有何不凡,他更想弄明白何时能够到得了金陵。
金陵即古城建业,唐时置升州府。时人所称“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中所指扬州,乃是上古划分的扬州,大约便是指广陵至金陵以及其附近这整片区域。扬州城固然繁花似锦,但比起建业古都还是稍逊一筹。之前随风便听父亲讲过东吴大帝建业称雄等故事,对于金陵实在是向往不已。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们没有马匹。此去金陵足有两百余里,凭我们的速度至少需要三天。”梁偷儿了金陵的方向,说道。
“有这么远吗?那我们到达钱塘又需要多久?”碧涵也有些意外,不过她也在江湖上漂泊了这许多天,知道赶路的艰辛,并没有特别惊讶。
她刚问完,鹅毛般的大雪又下了起来。本来先前的积雪就未消融,现在新雪一下,道路更加的湿滑。梁偷儿望了望天色,一片乌云,不见日光。道:“到金陵之后换乘水路会快上很多,至多三天我们便能到钱塘。雪又开始下了,小心脚下打滑。这条路我走过,前面有几户人家,我们今夜便寄宿一晚。”
三人再不多言,匆匆上路。
水乡江南冬季气候最是潮湿,气温一降,必定是连日的大雪。除了朝廷里的一些官文传递或是一些大的商队再加上一些江湖人士,寻常百姓基本都闭门休闲,不再外出。是以一路上,三人多见多是茫茫的雪景,有时会路遇三两江湖旅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三人便这样足足过了三天,虽然每天都单一而无趣,可是他们三人也因此迅速地熟悉起来。梁偷儿似与他们一般大,竟然已年满十八,足足比随风大了五岁。而碧涵小随风三个月,正是豆蔻年华之龄。
一路上,梁偷儿便与他们讲他之前的种种经历。潜皇宫、入世家、盗珍宝,随风两人一个是落魄少年,一个是大家闺秀哪里想象过这样的生活?都听得大为入迷。梁偷儿本来就性行跳脱活跃,行事滑稽搞怪,添油加醋这么一说,两人就如同切身体会过一般过瘾。着他们原本愁云惨淡的面容渐渐有了欢笑,梁偷儿心里也是一阵欣慰,暗道:“原本我只是想让他们多学些江湖知识,没想到他们这么开心。”
因为雪大地滑,三人足足用了三天才勉强到了金陵。到达城外的时候,夕阳早已落下,华灯已高挂,虽然月色并不明朗,但也可以勉强出,已经很晚了。
夜色仿佛一拢轻烟,将硕大的内城尽数朦胧在其中。只留下高耸巍峨的古城墙还在诉说着古称沧桑的历史。“还记得前朝五十载,堂堂六朝古都竟然只保留县级名讳。改制升州也才十余年,匆匆数十载竟然有这般天翻地覆的变化。”随风着月色下浩气磅礴的金陵古城,身后似乎还有着长江的浪涛回想,不住地感叹。
“小风,别感慨了,快想想今夜我们在哪露宿吧。”梁偷儿突然冒了一句,顿时把随风又拉回到了现实中。
了紧闭的城门,随风有些尴尬地笑笑,道:“城门已经关了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碧涵也有些着急,“没办法叫开城门吗?”
梁偷儿无奈地笑笑道:“你当这是自家家门么,我倒是也想把它叫开。除非是有紧急情报或者是文书,不然一般是不会开门的。”
“那你之前去扬州不也是很晚了么?你是怎么进去的?”随风突然意识到了这点。
梁偷儿道:“当然不是走的正门,我既然号称神手遍天下自然用了些手段。”
“手段?那你能不能把我们也送进去呢?”碧涵问道。
“你还听不出来么?他是翻进去的。”随风盯着金陵高高的城墙道。
“嗯”,梁偷儿应了一声:“要是我一个人还好,再加上你们两个我是没办法带你们进去的。越是繁华的大城,城墙越是坚固高耸,越难翻上去。可惜你们没有轻功底子,不然我一个人先上去递根绳子下来便可以了。”
“难道没有练过轻功便不行了么?”碧涵有些不服气。
“嗯,这种雨雪天气本来城墙就湿滑,普通的飞贼即便有了绳索也不能十足的保证安全,更何况毫无轻功的你们?这城墙估计得有十余丈,要是不小心摔下来不死也得残废。”梁偷儿正色道。
“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我们拉上去,那样的话只要我们抓紧绳索想必便不会有什么危险了。”随风赞同道,古称近在眼前,不进去一实在心痒难耐。而且夜已深了,不进到城内难道还要在城外过夜?
梁偷儿一阵沉默,许久,才抬头道:“好吧,待会我将绳索放下来。你们将它绑在腰上,这样即使你们手滑了也能保证你们周全。”


 第十八章 绝世轻功

随风点了点头,应了下来,抬头了城墙。有些心虚地问道:“这么高,你不借助任何外力真的能上去么?”
梁偷儿哈哈一笑,道:“你们就在下面好吧,轻功可是我最拿手的。”
说着,缓步走到城墙下,用手抚了抚墙身。一手的雪水,皱了皱眉,自语道:“比想象中的要湿滑啊……”
说完,眉头一展,又恢复了先前的自信。深吸了一口气,一下纵了起来。他身子腾在空中斜踏在城墙上,一步接一步,不疾不徐。步伐并不算快,可是竟然不往下落,就好似浑不受力一般。
每一步点在墙面上,就好似脚下有一块基石一样,每一步都能腾起丈余。不过六七步踩下,城墙已被他攀援过半了。随风和碧涵两人在下方呆呆地着,望着他飘逸若仙的身影,不住地羡慕与感叹。他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稍一愣神,梁偷儿已距离墙头不足三丈了。突然见他换了步法,猛地一大步踏出,好似身子受到一股大力作用,一下子猛地纵得极高。在空中划过一道缓和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了城头上。
“这是人力所能办到的么?”碧涵有些得呆了,茫然地问道。
随风微微一笑道:“以前我总以为那是说书先生嘴里的故事,没想到真的有人能够飞檐走壁,而且就在我们眼前。我会好好练好武功,总有一天我也要能变得像他一样厉害。”
“练好武功对你很重要吗?“碧涵奇道。
“也许吧,我觉得现在的我太弱小,什么都做不了……”说着,随风又想起了埋在盘古山下的父母,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到一阵绳索晃动的声音。抬头时,梁偷儿已将绳子降了下来,伸到了随风面前。
随风小心地将绳子绑在了自己的腰间,打了个结实的绳结。对着冻得有些失去知觉的双手哈了哈气,搓了搓,这才紧紧地抓在了绳子上。用脚踩着墙面,将自己吊了起来,可还是觉得双脚处十分地滑腻,不小心就会踩空,很难想象刚才梁偷儿竟然能凭着双脚攀上去。
手中的绳子晃了晃,随风有些奇怪地向上去。梁偷儿站在城墙上,探着半个脑袋冲着他使了个眼色,接着便觉得腰间的绳索多了一股向上的拉扯力,借着这股外力,便容易很多,速度也要快上不少。
即便如此,随风也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攀上了城墙。到了顶上的时候不停地喘着粗气,累得不轻。
梁偷儿在上面出的力不比他少,可是起来脸色一如寻常。了随风一眼,梁偷儿道:“你累得不轻的样子,想必内伤还没有痊愈。好好调息一下就好了。”
接着,随风接下了腰间的绳索又丢下去给力碧涵。用相同的方法,又将碧涵拉了上来。
随风从的城墙的垛口探出头去,一片层层叠叠的屋舍棋布在城内。天上本来朦胧的月色仿佛也皎洁起来,洒下了一片梦幻般的银辉。将底下大气磅礴却又厚重古老的建业古城映照地更加繁华如烟。
“此地不愧是六朝之都,襟三江而带五湖,整个江南的烟雨秀气都汇聚于此。古书中载金陵乃依龙气而生,实在是妙极。”梁偷儿忍不住也了一眼,此刻秦淮两岸灯火正盛,花红柳绿,即便寒潮滞留,依旧是一片熙熙攘攘。
自古便是如此,秦淮两岸风月迷人眼。许多志士入仕不成,只得去往烟花之地寻一方才子佳人以慰己身怀才不遇之愁。
“你们两位想在这里赏一宿夜景吗?”碧涵笑着,可语气听着却有几分娇嗔之意。
梁偷儿立即会意,呵呵一笑道:“此地风光虽好,可却不宜久留。金陵乃江南重镇,想必升州府日夜会有人巡视城墙防务。我们还是赶快找个地方歇脚,待得明日天亮之后我们再好好游玩一番。也不急着这一天赶路。”
随风也不说话,又了两眼景色,便和他们一道将绳子系在了城墙上,小心地下到了城内。
时处大唐开元盛世,民风开化,朝廷并没有实行宵禁。即便到了夜间,也一样的人流似海,热闹非凡。只是他们放绳索时选了个隐蔽的角落,是以并没有人到他们,更不会有人注意到从一片不起眼民屋的角落里走出的三人。
“这么晚了,还有客栈开着吗?都打烊了吧?”随风有些担心地问道。
梁偷儿笑了笑,道:“要是一般的市集客栈估计傍晚时分便大抵闭门了,只是像金陵、长安这等繁华之地,客栈打烊得便要晚上许多。而此刻虽然城门已闭,可是城内往来的公子名流还有很多,说不得有些喝多了只能就近找个客栈住了。时间久了,许多客栈都约定俗成推迟了打烊的时辰。只要我们稍微逛上一圈,一定可以找到。”
可毕竟是夜间了,又是这样冷的天气。城内许多的店铺早就大门紧闭,谢客多时了。一连了好几家客栈,都毫无结果。
本来道上就有积雪,加上夜色逐渐加重,一阵寒风拂过,随风不禁打了阵寒战。
梁偷儿在眼里,悄然脱下了自己的披风,轻轻地披在了随风身上。道:“估计这里是不会有的了,我们只能去秦淮河畔了。”
秦淮自古是风月之地,可谓人尽皆知。听到梁偷儿这样说,碧涵脸不禁红了红,低着头,也不说话。随风对金陵向往已久,关于秦淮的轶事也听过不少。听到梁偷儿这样说,心里隐隐又想去见识一番,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梁偷儿着他们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道:“秦淮既然被千万文人所神往,自然不只是风花雪月。而且我们是去寄宿的,你们为何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呢?”
被他这么一说,随风两人都有些忍俊不禁。夜色里,三人就这么打着趣,一边说说笑笑,一边往秦淮的方向而去,再次驻足的时候已到了秦淮河畔。
关于秦淮有着太多的野史传闻,相比于它本身,人们讨论最多的,是河边的人,河边的故事。随风和碧涵就像到了集市的孩子,拼命地仰头观望。河水并不宽阔,相比于北邻的长江,只能算得上一条涓涓细流,缓缓地穿过金陵。河两岸是紧挨着的朱红色轩窗和一栋栋雕梁小筑。
屏气凝神,还可以听见若有若无的琵琶小曲、高谈阔论这些鼎沸的喧闹。一段又一段的烛光星火随着两旁小舟里的渔火落入河水里,泛起一片又一片的星彩。算不上璀璨,却不知不觉地在喧嚣中生出了一种静谧。
不知为何,随风竟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这整个世间就如这秦淮河两岸的景色,有时喧嚣又有时静谧。心里好像悟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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