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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部分

香色倾城-第398部分

小说: 香色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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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两个可怜人,现在应该有共同语言了。”郑锦婵不请自坐,宋思莹一把揽着,倒杯酒,郑锦婵一饮而尽,辣得直呼爽,她又亲自斟上,敬了宋思莹一杯,直道着:“其实我也恨你,比我豪爽、比我有魄力,潞州这帮匪哥们,他们是打心眼里服你,可根本不会服我,来,敬款姐一杯。”

“哈哈……干。”宋思莹一饮而尽,大笑着,揽着郑锦婵道着:“别郁闷,那是因为他们把你当女人,而把我当哥们了。这帮王八蛋,没一个好货色,吃喝嫖赌一样都没缺,上回在维特,几个货居然组团去找小姐,全被警察提留走了,还得我他妈出面通知他们家里。”

“哈哈……是不是?单勇也去了?”郑锦婵笑着问,丝毫不介意宋思莹的粗口。

“没有他,不过他也不是个什么好货色,他要办坏事,一般人逮不住他。你是不是喜欢这家伙啊,哈哈。”宋思莹道。

“哎,你说我怎么能喜欢上这么个货色呢……”郑锦婵叹了口气,宋思莹笑了笑道:“已经喜欢上了,有什么办法?不过你别伤心,还是有机会的,那边那个病秧子他连在哪儿也不知道,就找着又能怎么样?人家压根就看不起他,也看不上他,他就是一贱货。”

宋思莹说得恶狠狠的,红着眼睛,恨不得杀人也似的,郑锦婵有点被感染了,大笑了几声揽着宋思莹道着:“哈哈……对,贱货,男人贱起来比女人还贱。说得好,干一杯。”

“贱货,呸。老娘好像一个人不会过似的。”

“对,贱货,呸!贱货加臭男人,谁稀罕似的。”

宋思莹和郑锦婵几大杯下去,酒到兴处了,骂了单勇一会儿贱货,两人却是有惺惺之意了,一个说着学校时的往事,说那时候走马灯似地换男友,怎么就没碰上这么喜欢自己的贱货,说着说着眼圈红了。郑锦婵安慰着,却是在唠叨着男人没他妈一个好东西,和你上床时候没准想的都是另一个女人。

两个人一会大笑、一会儿抱头痛哭,一会儿又豪气干云的对瓶吹,不多时,斜斜地躺在沙发上一对,在不忿的梦呓中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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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腾空而起,司慕贤和刘翠云送走了宋普。相视却是心事重重,默然无声地出了机场,上车里司慕贤安排着:“你接支书吧,总不能没人去接。”

“那你呢?”刘翠云问。

“我回去陪陪蛋哥。”司慕贤道。

“嗯。”刘翠云不置可否地应了声,发动着车,开得是渡假村配的接送车,刘翠云反倒比司慕贤学这个更快了。出了机场,路过市区司慕贤下了车买了两瓶酒,上车坐定时。刘翠云却是哭笑不得了,问着道:“怎么?你准备把他灌醉?”

“那样倒好了,一糊涂什么都不想了。”司慕贤道。没办法的办法了。

“你算了吧啊,咱们结婚前,我听人说你把自己灌医院了?”刘翠云笑着问。

“嘿嘿,我这胃口不行,一不小心就过了,蛋哥应该没事,喝多点,哭一场、睡一觉,赶明儿起来,也就那样……那我那时候要真抢不回你来。大不了也这样,难受一阵子,也就过去了。”司慕贤道,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麻醉一下蛋哥的清醒了。

不料这话听得刘翠云不高兴了。她忿忿地道:“敢情要死要活就是装的啊?难受一阵子还就过去了,我就只值你想一阵子?早知道不嫁你了,让你喝过去得了。”

“你看你这人,咱们都幸福美满了,你倒憧憬悲剧的结局了?”司慕贤道,笑着哄起老婆起来。

两人唠叨着。不一会儿上了响马寨,刘翠云生怕节外生枝,千叮万嘱了一番,这才放老公去单勇家,自己却是就在山上的木屋管理处凑和几个小时,还等着接王华婷呢。

可这事呀,让人怎么说。支书懵然无知,离开两年,蛋哥的心上人有人、红颜知己有了,指不定在外头还沾花惹草多少呢?再让支书趟这趟浑水,让刘翠云有点不忍了,他想了想决定了:直说。

进单勇家的司慕贤也想了好大一会儿,和单勇爸妈聊了会,没办法,儿子中魔症了一般,不吃不喝,净躺在床上发愣,老单是个三棍揍不出个屁来的蔫性子,直说让孩子自己想想就想过来了,可滕红玉受不了,央着司慕贤多劝劝单勇,就是嘛,以前多难的境地都趟过来了,不能现在日子好过了,才给自己难受吧?再说又不缺姑娘不是,小酸妮、小宋、还有渡假村那叶子,一个比一个可人,那个嫁我儿子,她还不乐得合上嘴。

咦哟,这话把老单听得直打牙。司慕贤笑着答应了,端了两份凉菜,提着酒,上了阁楼,敲了好一会儿门,才见得单勇有气无力地开门了,蔫蔫地看着司慕贤道着:“怎么了?我妈又让你来的?”

“你妈的中心意思是潞州处处是芳草,酸妮叶子小宋一个比一个好。呵呵,不过我呢,想找你喝两杯。”司慕贤笑着道,直说很有效,单勇黯黯地笑了笑,招手让司慕贤进来,拉开了小桌子,席地而坐,两瓶一杵,开盖一倒,筷子一蹭,奇怪的是单勇好像饿了似的,大杯一倒,挟着几块酱肉嚼着,蛮有劲的。

“哟,哥您这是想开啦,那我就什么也不劝了。”司慕贤笑着道。

“这还需要想吗?其实一直以来就是如此,没有怎么变过,我一直不明白师姐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在看到信的一刹那,我明白了,其实她想的和我一样,就是那种简简单单,两情相悦的感觉而已,之所以我们没有走到一起,原因在我身上,是一直觉得两人差异太大,一直在憋着劲捞钱,一直想谋一个让别人眼红的身份和让别人仰望的位置。”单勇道着,又浮一大白,心情看样颇好,筷子一指又道:“可熙颖不同,她根本不稀罕那些,她想要的是这个。”

单勇转身,拿出来了那副简笔画,温馨的意境、呢喃的一对,在海阔天迥的星空下,喁喁着情话。

司慕贤脸上苦了,敢情没想开,想得更拧住了,而且看单勇兴奋地讲这个,他知道要坏事了,使劲地咽了口小心翼翼道着:“蛋哥,兄弟有句话,你听不听得进去,我都得说出来。”

“你一定会像几年前告诉我的一样,我们不可能,对吗?”单勇道。

“对。”司慕贤点点头。

“那我也告诉你,结果还是一样。你说服不了我。”单勇不屑地道,又浮一大白。

“哥哎,情况不同了。”司慕贤哭笑不得地道着:“要没见过师姐以前,我是不相信这种人能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也就左老这种优越家庭能养出这么个根本不通时务的姑娘来………可你想啊,蛋哥,不知道钱是什么东西。不会家务、不懂人情世故也就罢了,再加上抑郁,自闭。就差成植物人了。别觉得我说话难听啊,事实就是如此,现实生活。会想尽一切办法淘汰不适应它的人。你看我,不也越来越变得现实了吗?”

“对呀,那是因为没人给她一个环境去适应,也没人给她这个机会而已。”单勇反其道而行,把司慕贤说愣了,他又道着:“就像我找紫团参一样,你知道它为什么绝迹了,是因为人性的贪婪、环境的龌龊让它无法生存,当我在棠梨乡发现那儿的赤脚医生手里居然有几块时,我就判断它没有绝迹。结果我在海拔四千多米的山巅上发现了它,仍然好好地、顽强地生长在哪儿。”

“可师姐不是紫团参呀。你上哪儿找?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带着她去求医问药?赔上下半辈子?”司慕贤道,很尖锐地提了个问题。

单勇一下子噎住了,不吭声了,瞪了司慕贤一眼。司慕贤噤若寒蝉,刚要道歉,却不料单勇反问着:“慕贤,你狗日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翠云要嫁给别人,你差点喝过去。要是有一天翠云成了这样子,你怎么办?你把她扔到医院不管。还是把她扔回娘家,自己再娶一个。”

司慕贤眼神一凛,不好意思地笑了,几杯下肚,话闸开了,司慕贤也不管这些忌讳了,直道着:“蛋哥,那不一样,我总觉得你和师姐的感情还没到那一步,能刹得了车。而且你不缺红颜知己,我呢,苦哈哈一个,除了翠云,我没想头了。”

“呵呵,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我现在才觉得,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单勇仰头一杯,眼神变得缓和了,长舒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温馨回忆着:“没有经历过你不会理解的,在学校那时候咱品行不端、兜里也穷,没人瞧得起,咱哥俩差不多,都在变态似地维护着自己仅剩的那点可怜的自尊……不是不想泡个妞啊,是根本不敢,累死累活挣得钱勉强够自己开支,碰到师姐的时候啊,我那时候就冲动呀,冲动的自己都控制不了,上课和她坐一块,下课追着她要电话,呵呵,她往我手上写了缺了四位的电话号码,她那时候很讨厌我,可还是给我留了几分面子。”

伸展了一下身子,单勇头靠着床,幸福地想着:“我没有动脑筋想,而是把号码骗出来了,其实没抱太大希望,就那么愣头愣脑去约她了,穿着咱们那傻校服,骑着破电单车,我想她一定会嗤笑我一番,那样的话我死心了……不过没想到的是,我居然约到她,载着她一路转到了城隍庙,请她吃了一碗三块钱的肚肺汤,本来我是觉得像她这样高傲的女人,这样捉弄说不定会很好玩……没想到她根本没觉得是捉弄,根本就没见过肚肺汤是什么东西,糊里糊涂就吃了,吃完了我一说是什么,差点让她吐了……那段舞呀,跳得真好,后来我没人时候就悄悄练,一直想有机会再和她跳一曲,跳到音乐酣处,会把什么不快都忘记的……你不知道啊,那是我大学四年最幸福的一晚上,比现在任何时候都觉得幸福和满足。”

絮絮了良久,司慕贤还真没听懂这之中的情谊能深到什么水平,他斟着酒劝着单勇道着:“哥,你的想法我理解,师姐那样的女人,不是你一个人的梦想,是所有的男人的梦想,可梦想就是梦想,人还得活到实际中,到现在这个样子,那不是你的原因,你不必这样念念难忘吧,她也未必非你不嫁呀。”

“我也想,可做不到啊,上次去她家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家里的事她从来都不提及,不过那样的家庭怕是环境好不了,左老离了前妻,可还认前妻带的女儿,后妻又是女儿的朋友。她又是女儿的朋友的女儿,再加上左老又聚了这么多浮财,没问题才见鬼呢……你猜我想成什么了?我以为她对我冷淡是因为觉得我觊觎她家世的缘故,现在才知道,她不想让我和她一起站到那种难堪的境地。”单勇道,叹着气,有那么几分深深的愧意。

“你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司慕贤道。

“是啊。我他妈真后悔。”单勇自斟着,喝着,眼神还是有点痴。像在自言自语地道着:“悔死我了,在鼓浪屿的时候就该告诉她,我很爱她。可我没有,我担心她怀疑我的居心,其实我真不稀罕谋老丈人的遗产,可我又担心她养尊处优惯了,怕跟我受苦……真他妈郁闷啊,第二回她回来,我被关看守所里,见都没见着,啧,我想那时候她动摇了。再去时候她都不理我,你说我为什么要牛逼哄哄转身就走呢?那个女人能没点小性子,我这脸才值多少钱,低声下气说上几句好听话会死呀?……我真他妈该死。”

单勇恨恨地扇了自己一耳光,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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