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色倾城-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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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慕贤对于事情怎么发生的究竟不算很清楚,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是生意上的事,不过好在以他的聪明也能猜出个**不离十来,两人商讨了良久,王华婷却是把所有的担心简而言之,直问着:“慕贤,出了这种事,他们可怎么办?”
“你真想知道?”司慕贤问。王华婷点点头。司慕贤笑了笑,很确定地说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一刹那,王华婷愣了下,瞬间明白了为什么邀雷大鹏邀不动、打电话找单勇也找不着的原因。那心里骤起的担心像毒虫一样噬咬着她的心,让她怔了好久。
这个答案其实和她想的一样,只不过从司慕贤这里得到了证实,更让她多了一份担忧。
“支书,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在我理解里,老大、和二哥都是快意恩仇的人,即便我能劝得他们忍气吞声我也不会那么做的,因为那样做,会让他们憋屈一辈子。特别是单勇,要是能受了条条框框的约束,他何至于自己选择去当个二道贩子。你不要太担心了。作为朋友我们代替不了他,尽人事,听天命而已。”司慕贤轻声说道,话里却是有点劝慰王华婷的意思。
“我不担心,就有担心也是多余的,我只是希望他们都没事。”
王华婷道,话里浓浓的忧郁,下意识把到嘴的浅浅咖啡杯又放下了,却没有注意到,香浓的咖啡已经凉透了,早没有了馥郁的味道。
窗外,秋雨绵绵,好一个愁煞人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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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大、雨急,破车像雨中穿行的雨燕。
很快,单勇拣着没有红绿灯的小路蹿,直蹿到西南关,看到那辆城管执法车,单勇靠着车停下来,朝着不远处的小胡同奔过去了。
胡同口子上,十几个人,雷大鹏带着一干城管小弟,驾车来的。老包带着学校里的狐朋狗友,骑着山地车披着大雨衣来的,十几个人围着一个精瘦干巴,一头蜷发的小后生,那后生被众人顶在墙上,双手展开贴着墙,浑身都淋得湿漉漉地,看样没少挨揍,湿衣上还沾着几处泥巴,两眼惊惧地看着来人。在看清抹着一脸雨水的单勇时,蓦地脸上的肌肉抽搐着,腿软得直打哆索。
报复来得好快,那人想起对面就是自己砍过一刀的人,眼睛里惧意愈浓。
没错,就是他,那晚上挥刀在单勇胸上留了道口的家伙,雷大鹏指着这货道着:“叫卷毛,大号徐荣强,我爸托了好几个人才找着这家伙,贼着呢,不是老包麻杆几个腿脚快,差点又被溜了。”
有大胖拍下的手机视频,又有雷爸的地下人脉,费了番功夫还真把这个漏网之鱼给揪出来了,左右跟着雷大鹏寸步不离的大胖二胖互视了眼,看单勇恶狠狠的眼光,栗小力生怕出事似地劝了句:“蛋哥,这么多人呢啊,要干活也得月高风黑时候干,这时候干不合适吧?”
“去,瞎插什么嘴?”雷大鹏训了这家伙一句,单勇却是拍拍胖哥的肩膀道了句没事。直上前来,分开众人,近距离看着这卷发吓得得瑟的家伙,慢慢地解开衣服,刚刚结痂,好长的一道伤口,像百脚虫一样的缝线,伴着单勇冷得彻骨的声音:“认识么?”
那人点点头,使劲地点点头,憋不住了,再也憋不住了,声音歇斯底里地喊着:“大哥,饶了我吧,都是都秃子叫我去的……我就想拿把刀壮壮胆,谁知道伤人了,警察去了我家好几趟,我躲都没地儿躲了……饶了我吧,大哥……”
“饶你可以,不过欠我这一刀,总得给我找个债主吧?我得知道你是谁花钱雇的,是不是?”单勇问,那简单的话,仿佛有什么魔力般,激得那人直点头如啄米,一旁雷大鹏火大,吧唧一耳光问着:“别你妈点头,问你谁呢?”
“都秃子。”徐卷毛脱口而出。
“那都秃子谁雇的?”雷大鹏又是一巴掌。
“刁哥。”徐卷毛又是脱口而出。
“什么吊哥、b哥,叫什么?干什么的?”雷大鹏又要扇巴掌,手停在空中了,这一吓,比扇一耳光还管用,那徐卷毛立时迸出来了:“刁满贵,秦老板的司机。”
“秦老板谁?”
“秦军虎。”
“他雇了你们几回?”
“好几回。”
“好几回是几回?你妈不识数呀。”
伴着叭地耳光声音,那徐卷毛在这么多悍人威逼之下受不了了,直哀求着:“哥哥嗳,谁给钱我就凑人头打架去,我那记得清几回呀。”
一说记不得,围在单勇身侧的雷大鹏、老包、臭脚一干兄弟个个开始捋袖子,一下子吓得徐卷毛受不了了,哭丧着脸叫喊着:“你们,你们给我一刀得了,那有这样欺负人的,让不让人活了。”
这窝囊样子倒把众人逗乐了,雷大鹏看了单勇一眼,单勇一摆头:“走,把他带走。”
“不去,不去,我那儿也不去。”徐卷毛一听要带走,发狂了、害怕了,抱着胸蹲在地上,随时准备就地打滚耍赖了。
雷大鹏正要找人拖时,单勇蹲下身来,轻蔑地说着:“别误会,我还没有蠢到也砍你一刀,到派出所,把你刚才说的话跟警察说一遍,这事就是治安管理处罚,与其你担惊受怕东躲西藏,倒不如拘留所里舒舒服服住上几天………你要不去,要不咱们私了?”
“我去,我投案自首。”那人一骨碌又站起来,不过看这么多人围着,又害怕了,单勇痛快,一挥手:“散了。”
一句散了,老包一伙各骑着车,四下散了,连同来的五六位城管兄弟也各上电瓶车,仿佛根本不怕那人溜了一样,单勇前头走着,头也不回地说着:“卷毛,能找着你一回,就能找着你十回,不说清楚这账只能找你算……你掂量着办,还有我这车谁砸的?警察光他妈收拖车费,谁管修车费呀?你说我可找谁去,是不是也得找你?”
“不是,大哥,大哥,那是花柳干的。”
徐卷毛不傻,知道这群人横,不跑了,反而追着单勇,屁颠屁颠跟在背后,没二话,你问啥说啥。
这次倒真没协迫,徐卷毛钻进单勇的破车,随后那带人抓他的恶胖子也上来了,一路心惊肉跳,可没想到还真是朝着西苑派出所来了。
奇怪的是,看到人民公安字样时,第一次让他好有安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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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单勇带着人来投案来了?”
“什么?投什么案,自什么首,咱们这儿能有什么案?”
“什么?徐荣强!?”
伍所长差点被民警的汇报给呛着,这消息好像听到小鸡仔抓着黄鼠狼回来了,惊得伍所长一千一万个不相信,急急地起身和民警往楼下走着,边走边问着:“咋回事嘛,这就邪门了,咱们都没找到的人,怎么让当事人给揪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俩相跟着来了。还说要提供打黑除恶线索。”民警道。
“瞎扯淡,咱们区的治安是全市模范单位,什么时候有黑恶势力了。”伍所长斥了句,直把民警呛得不敢往下说了。
下了一楼,接待室,耷拉着脑袋坐着的徐荣强,看样是派出所的常客,伍所长进门瞅了瞅,手指戳着恨不得扇两耳光的表情,直骂着:“就他妈没法说你呀,放着好好的人不当,非当人渣,看着我们清闲是吧,隔三差五就给找点事干?这回我看你小子混到头了啊,还学会砍人了………带走,小高,做笔录。问完关到二号拘留间,看你还往那儿跑。”
一挥手好不大气,那徐卷毛被民警带进询问室了,本来这椿烂事在派出所日理万机的工作中也真不怎么排得上队,可没想到没出门就解决了,肇事者来了,可也不能不管了。伍所长此时看着一身湿漉漉的单勇,好不讶异了,直招着手:“小单,来来来……上我办公室坐坐。”
直邀着单勇,上了办公室,沏了杯热水,放下冻得脸色发青的单勇面前,伍所长好不诧异地问道:“单勇,你这是……啥意思?”
“替人民警察分忧,维护社会治安人人有责嘛,所长您不教导我树立远大理想么,我以后的理想就是和一切丑恶现像做坚决斗争,协助您的工作,一定不给您找麻烦。”
单勇道,把伍所长官冕堂皇的话抢先说了,听得伍所长好不牙酸胃疼,直抿嘴瞪眼,派出所什么烂人怪人都能见到,可没见过这种看不透的人。停了片刻,伍所长给单勇递了根烟,刚要开口,单勇却是又把刚刚的谈话录音给放开了,一听这个,伍所长不牙疼了,全身疼了。
疼了好大一会儿才看看窗外头没人,这才语重心长地教育着单勇道着:“孩子啊,有些事不能太认死理了,差不多没出什么大事就算了,就个小痞子指认一句能算证据么?别说这还不是正常口供,就是又能怎么着?”
“我不想怎么着,那怕就恶心恶心他们也成呀?总不能让他们觉得老百姓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单勇道,脸上好一副委曲的表情,看得伍所长甚至也有同仇敌忾的心思。
“哎,这话说的,这老百姓还不就是瞎折腾,我没别的意思啊,别说你啊,就我也属于被折腾的角色。本来这事110中心处理,愣是给拔拉到分局了,分局也不处理,又打回派出所来了,这明摆着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走开也就算了,日子长着呢,可不能因为一时之气,毁了一世啊。听我一句,到此为止,能干的事多了,别跟那帮烂人瞎掺合。”
伍所长道,这倒是全是大实话,基于警察对某类烂人的了解上。
听到此处,单勇蓦地笑了,道了句:“伍叔,您没发现,其实我是给您送个礼物,您不觉得下头这个货挺值钱的?”
“什么?”伍所长吓了一跳,没听明白。
“这货砍了我一刀,我想他也是情急胡乱干的,早被这事吓破胆了,要不不会老老实实跟着我们自首……人一吓破胆了,这嘴就没把门的了,要是他口供里胡乱咬人,被咬的人要是知道了,是不是还得想办法摆平这事呢……就刚才录音里听到的,你总不介意让他们给人民警察做点贡献吧!?”
单勇笑着说道,说得好不轻松简单。反观那恍然大悟,而且又惊得愕然一脸的伍所长就有意思了,大张着嘴,手里夹着烟,讶异的盯着单勇,这话要是从老警痞嘴里说出来倒不稀罕,从个外人,而且年纪不大的人嘴里说出来,就让他觉得奇怪了。
“我走了啊,伍叔……您忙,我不打扰了。”单勇笑了笑,貌似心有意会一般,那所长这才省悟过来,直送着单勇出了门,那接待水准,差不多赶上经常给派出所赞助的大户了。
等关上门时,想了想,单勇那几句对他好像有醍醐灌顶的效果,瞬间变得脸上凛然一脸,凛然中又有几分戏谑,关着门调整了好一会儿情绪才拿起电话,好一副泰山压顶的情急口吻,压低声音道着:
“赵红旗经理么?我老伍……哎哟,吃饭,谁还有那心思!?我可告诉你啊,有个叫徐荣强的投案自首了,对,绰号叫卷毛,你别给我打哈哈,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他可全交待了,是秦老板指使的………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我还告诉你,是砍人家一刀那娃逮回来的,你觉得可能不可能?正在楼下做笔录呢。是啊,我理解陈分局长的意思,不就晾着呗,谁可知道这家伙投案自首了,你说现在搞得我里外作难,这家伙连秦老板都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