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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帝颜红 作者:绯云染-第92部分

小说: 帝颜红 作者:绯云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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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一章 马车很危险

三日后,云安参加科考的书生忽然极力赞同拥护增加殿试,朝中中立无派官员逐渐拢成一派。柳相左支右绌,迫于众多考生的意向,凤轻歌适时下旨在科举考试中增加殿试考核。由此,天凤国的科举制度进行了小方面的革新,增加了殿试。

身穿青衫,眉目疏朗,带着一股书卷气的男子,推开门,看见自己屋内的负手而立清丽而不是贵气的女子,清朗温文的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一掀衣衫,俯身跪地,拱手不卑不亢道:“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闻言,凤轻歌转过眸看向易苏,微微勾唇:“五日之后,便是科举,你有把握能进前三甲么?”

易苏清朗地腼腆一笑:“家父一心想让草民为他拿个状元回去,草民自然不好丢家父的脸,有负家父的期望!”

闻言凤轻歌眼眸微闪,开口道:“若朕要你放弃状元的位置呢?”

易苏温文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诧异之色,随即眼眸微闪:“陛下可以说为什么吗?”

凤轻歌眉头微微攥紧,挑眉看着易苏,眸光定定:“敛其锋芒,避其险端,适时而动!”

凤轻歌坐在马车上,随着马蹄声和车轱辘的转动,思绪不由渐渐飘远。她命暗瞳调查朝中无派官员的秘事和弱点,暗中由此做手脚,由引导宁王和柳相的势力,让朝廷中的无派官员产生危机感,无法置身事外,全都攒聚起来,另成一派。

如此兴师动众,闹的这么大。柳相和宁王却至今未作出任何行动,委实有些奇怪。而且她最近与楼君煜走的亲近,宁王和柳相也没有什么一直没什么动静,置若罔闻,她不由有些捉摸不透了!

忽天边响起一声惊雷,凤轻歌不由微微一惊,掀开窗帘,朝外看去。只见外面乌云密布。天色一片灰蒙,刮起了凉风。凤轻歌不由微微皱眉,要下雨了么?

忽看着马车行驶的方向和街边的景物,不由一怔,眼眸中出现一丝慌乱,这不是去皇宫地方!

“要下雨了!要下雨了!”街道上,行人看着风雨欲来的天气。不由急急忙忙地赶回家。

宁栖尘跨出花满楼门,看着一袭素白的男子,伸手将手中的伞,递给了男子,狭长的凤眼中透出些柔情:“快要下雨了,你还是带把伞吧!”

“多谢了!”楼君煜看着宁栖尘。清醇的声音淡淡响起。

宁栖尘看着楼君煜,凤眸微闪,轻轻抿唇:“不用,你我之间,还谈什么谢字!”

闻言楼君煜眸光轻转,面容淡淡,微微转身。

宁栖尘轻咬着嘴唇,狭长的凤眼微闪。终于忍不住开口,红艳的唇轻动:若凤轻歌真的要选你做王夫,你会娶她吗?”

半响,清醇的声音如潭水般响起:“不会!”宁栖尘闻言方微微松下一口气,却听楼君煜清醇的声音再度响起。“她不会!”

闻言宁栖尘不由怔怔地看着楼君煜,倾城绝色而略显精明干练的脸庞上露出一丝复杂。凤眸柔媚一转。头微微靠在楼君煜的胸膛:“那我呢?还有多久你才会娶我?

一辆马车快速从街道上行驶过去,伴随着风卷起一阵风沙。窗帘轻轻被掀起。女子长长的发丝被吹起,露出马车里女子略显焦急的侧脸。

楼君煜看着马车里的女子,以及驾着马车头戴斗笠的两个人,黑眸微闪。淡淡地回过眸,伸出修长的手,抬起宁栖尘倾城绝色的精致面庞,淡凉的声音从薄唇中吐出:“我从未说过,会娶你!”

随即松开手,转过身,朝马车行驶的方向走去。

“我会等你的,君煜!”宁栖尘看着楼君煜的背影,不要大声喊道,凤眸露出势在必得的坚定,“就像为伊等阙央那样,我会等你,等你将一切都了解!”

只是,她永远不会像为伊那样傻,那样被动,一直到死,与阙央错过了一辈子!纤细的手,紧紧地攥紧,凤眸紧紧地锁住那素白的身影,直至彻底消失不见。凤眸定定,下巴倨傲的扬起,红唇轻勾,她才是最了解他的人,也是最适合他的人。并且她和他一样,想要的东西,从来都势在必得!而作为最适合相伴在他身边的人,凤轻歌从是临天帝的女儿,天凤国的女帝开始就被判定出局!

花满楼楼上,一个身穿锦袍,金冠束发,雍容华贵的男子执起酒杯,看着追着马车而去的白衣男子和大喊着的容貌倾城的女子,晦暗的眸划过一丝兴味,嘴角不明意味的挑起一个邪佞的弧度。

马车快速疾飞地朝云安城外的荒野之地行驶而去,凤轻歌看着马车里云安越来越远,不由焦急地使劲地推着马车的车门,心七上八下地乱跳。

早知道她就不该坐一辆有车门的马车!不对,早知道,她就不应该坐马车!也不对!不管怎样,有人想要算计她,她独自一人出宫,就算做什么也会被人算计到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派人来害她的,而目的到底又是什么!随着马车的颠簸,凤轻歌手紧紧地抓住马车,不让身子随着马车上下甩动。心中慌乱一片,难以冷静下来思考。

忽雷声震天一吼,天随着闪了闪,瞬间将马车内照亮,雨紧随着倾盆而下,马车仍是疯狂地朝野外驶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做什么?”凤轻歌不由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雨水刷刷落地的声音将她的声音尽数淹没。

“到底还有没有人在驾驶啊!”这不要命的驾驶法,哪里像是有人在的,根本就像是疯了的马在乱跑。

“你赶着去投胎啊!跑得这么急干吗!”见仍是没有人回答,凤轻歌像个树袋熊一样,攀紧了马车,竭力控制上下左右甩来甩去的身体,没好气的吼道。

忽车门一开,瓢泼大雨随着风哗啦一下气,全扑进凤轻歌的身上,凤轻歌不由浑身湿了个透。

“闭嘴!”一个恶狠狠声音冷冷道。

凤轻歌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只见面前的男子穿着一身缁衣,戴着斗笠,遮住了大半的脸,微微侧头,可见还有另一个同样装扮的男子发疯式的驾着马车。

缁衣男子见凤轻歌探头朝另一个男子看去,一脚踹在凤轻歌身上。凤轻歌被缁衣男子一脚踹翻在马车内,凤轻歌捂着肚子,痛苦地在马车上翻滚,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挤出来。一把冷剑抵在她的脖子上,让她不由瑟然。

缁衣男子用剑轻敲着她的脸,声音冷如罗刹:“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车里面,不许打鬼主意!否则,老子要了你的命!”

凤轻歌不由一抖,蜷起了身子,眸光微敛,看着缁衣男子,害怕地安分道:“是!”

缁衣男子见此冷哼一声,收回剑,关上了车门。凤轻歌蜷缩着身子,抱紧了隐隐发疼的小腹,黑眸微凝。头发和衣服皆是湿漉漉的一片,刺得皮肤冰凉。凤轻歌不由打了个寒颤,脑中却是逐渐冷静下来,恢复正常的思考。

如此看来,这些人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杀了她,那么她就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她虽然是独自一人出宫,但是这只是旁人眼中所看到,而其实穆风是和她一起出宫的,只是被她派去仲繇那里传了个口信。

她约好申时与他在朝阳门汇合,如果没看到她一定会来找她,而暗鹰之前也应该有派人在暗地保护她的。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能暴露他们。所以如今她的安危倒不是最主要担忧的了,而是这两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而他们或许又是谁派来的!

强忍着忽视小腹传来的疼痛,继续进行分析,这两个人能掌握她的行踪,证明他们背后的势力必定不小,那她到易苏所在的客栈时有没有看到她进易苏的屋子呢?若是看到了,就麻烦大了!凤轻歌不由眼眸微凝。

忽车被什么一挺,车子一阵倾斜,车外传来马的嘶鸣,整个马车翻了过去!凤轻歌一下子撞在车的侧壁上,头撞的清响。

“爷爷的!马车打滑了!”外面传来男子谩骂的声音。

“哪里是打滑!这还有这么大一块石头!”另一个男子不由道,“少废话!先把这块大石头搬开再说!居然连着车轮子都陷进去这么多!

凤轻歌不由微微诧异,挣扎着从爬起来。忽车门被轻轻打开,微薄的光亮从外面透出来,一直修长的手沾满了水和泥向她伸了过来。凤轻歌不由一愣,看着那只节骨分明的手,缓缓地伸出手,触到的是一片熟悉的清凉,心底却是触到一片温暖。

沾满了泥的手接触到她的纤细的柔荑,微微一顿,握紧了她的手,将她从马车中拉出。

脚下忽绊倒什么,一个踉跄撞向了面前男子的胸膛,男子冷不防被她撞倒,两人齐齐倒进水坑。楼君煜不由闷哼一声,白皙如玉的脸上,微微有些苍白。

凤轻歌怔怔地看着楼君煜,眸中露出复杂,嘴角微动:“你怎会在这?”

“等等!我去看看那个女人怎么样了!”忽那个缁衣男子冷声道。

闻言凤轻歌不由目光一凛,微微露出慌乱紧张之色,忙撑着地面,欲爬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弃马一搏

楼君煜一把揽住她,朝马车后面滚去。

只闻缁衣男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车门被打开。传来缁衣男子的一声低骂。

“怎么了?”另一个男子见此,不由道。

“那个女人不见了!”

“马车的车门是从外面锁住的,那个女人又怎么会逃走?”另一个男子不由脸色一变,也跟着走了过来,疑惑道。

“等等!”缁衣男子一抬手制住了同伴,看着马车眸光微凝,从腰间抽出剑,朝马车后面缓缓走近。

忽一个上前,拿着剑朝马车后砍去,却见马车后空无一人,只有泥泞的地面,不由眼眸一紧。忽响起一声闷哼,缁衣男子不由一转过身,却见自己的同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表情僵硬。正欲上前,一把冷冷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指使的你?”凤轻歌站在楼君煜身后,身上被雨淋湿透,看着面前的缁衣男子,冷声道。

缁衣男子看了一眼楼君煜,嘴角噙了一丝阴冷的笑:“我说怎么逃了,原来有人来救你!”

凤轻歌见此一挑眉,一脚向缁衣男子踹去:“这是还你方才踢我的那一脚!”

闻言楼君煜转眸看着缁衣男子,黑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缁衣男子被一脚踹进了水坑,斗笠从头上掉了下来,露出一张平凡无奇的脸。雨水和污水沾满了缁衣男子的脸上,男子面色一变,眼底闪过一道阴光。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放在嘴边。

楼君煜一伸手点住缁衣男子的穴位,却仍是慢了一些。尖锐的哨声已在大雨中响起。

凤轻歌不由面色一变,一把抓住缁衣男子的衣领:“你做什么!”

一阵马的嘶叫声响起,一阵马蹄声朝这边渐渐靠近。

楼君煜黑眸一闪,用匕首抵在缁衣男子颈上,缁衣男子的脖颈上顿时划出一条血迹,清醇的声音带了冷意:“何人指使你的?目的又是为何?”

缁衣男子看着楼君煜,冷冷一哼,舌尖一紧。却被一只修长的手紧紧地捏住了下颚。将一粒药丸按进了男子嘴里。楼君煜指尖一点缁衣男子喉间,薄唇划起一个冰凉的弧度:“既然如此忠心,宁愿服毒都不肯说,不如死的凄惨一点!”

说完收起匕首站起身,朝马车前方走去,用匕首一点一点将牵引着马车的缰绳砍断。

缁衣男子忽倒在地上,身子蜷缩。一阵抽搐,在水洼中打滚。表情格外狰狞痛苦,抖着手伸向凤轻歌,目露哀求:“求你,杀了我!一刀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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