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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帝颜红 作者:绯云染-第75部分

小说: 帝颜红 作者:绯云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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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剑只刺中了严公子的腹部,照理说若只刺中腹部一剑,一时半会不会轻易死的。但这剑口较深,有些重叠,依我多年经验来看,应该是先后中了两剑。”易苏微微沉吟道,

“多年经验?”紫苏不由目露疑惑。

易苏不由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解释道:“我家世代都是仵作,我从小便跟着我爹出去验尸,我本也应继承我爹的衣钵,只是我爹说我们家世代都是仵作,是该出一名状元郎了,故而将我赶来上京赶考!”

“你们什么人?不知道不得触碰死者的遗体吗?若故意销毁证据妨碍公务,小心把你带回衙门审问!”忽一群官差带着大刀进到屋子里,见易苏触碰着严吴中的尸体,不由吼道。

易苏见此不由起身上前,向带头的官差,拱手道:“小生曾是益州的仵作,见这里发生了命案不由想尽点绵薄之力,又见这位死者死的有些蹊……”

“官差大爷,我这位朋友不过有些热心罢了,见这里发生了命案因而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些忙。既然各位官爷来了,那我们也就不妨碍官爷办事了!”紫苏一打断易苏的话,拉过易苏,对着带头的官差温婉一笑道。

“嗯!”带头的官差见此点了点头,挥手正欲让他们走,边听另一个官差大声喊道:“头!死的人是严大人的公子啊!”

“是大理寺卿严大人的公子?”带头官差不由脸色一变,一转身,对着拉着易苏正欲走的紫苏道。“你们今日在场的一个都不许走!”

“为伊!”步凌寒抱着怀中的女子,握住女子满是鲜血冰凉而僵硬的手,清冷的脸上有了破裂了般的慌乱,颤抖的伸出手握住女子腹部的剑柄

“抓住他!”忽一大群官兵举着火把,将步凌寒包围,步凌寒照亮了女子的面容,那么的恬静。

“步凌寒步将军,你涉嫌杀害严大人之子严吴中。我等奉命将你捉拿归案!”一个身穿官袍的大胡子看着步凌寒扬声道,身穿官袍的大胡子看见步凌寒怀手握着剑柄,剑的另一头插进女子的胸膛不由脸色一变,“你先是杀了严大人的公子,现在竟还杀了这名女子!”

步凌寒冷冷地瞥向兵官,众位兵官不由一秫,抽出刀后退几步。从十四岁就开始随父征战沙场。屡建奇功的步家少将军步凌寒,若是他抵抗拒捕,他们真没有把握能抓到他……

“我怎会杀她?我步凌寒即便是杀人也只会用我寒魄剑,又怎会用这破铜烂铁杀了她!”步凌寒手握着剑柄将剑缓缓地从为伊体内抽出,扔在一边,冷冷道。

剑一抽出。怀中忽一片炙热,怀中的女子似熔化了般,肌肤一点一点的被体内涌出的血液瞬间侵蚀掉。

“啊!是……是化尸水!”原本包围着步凌寒地众官兵不由皆目露惊恐地向后退。

一个火红妖娆的男子似疯了般夺过步凌寒手中满是鲜血,已被腐蚀得面目全非,肌肤凹陷,内脏内消融殆尽。阴森森的白骨裸露可见的,连骨头都在渐渐被腐蚀掉。女子腹中的鲜血滴落在男子的手上,手间瞬间被腐蚀了一大片皮肉。

“你是什么人?放下手中的女子。不要妨碍公差办事!”带头的身穿官袍的大胡子,见到来人,不由大刀一横道。

妖娆男子却是对大胡子官差的话置若罔闻,不顾女子腐蚀性的血液,将一颗药丸放置进女子口中。抱着腐化的或一女子的残躯。绝美妖娆的脸上似癫狂了般,指尖一遍一遍贪婪的地抚着女子面目全非的面容。任凭女子身上的血腐蚀着自己:“丫头!丫头!”

我气你宁愿待在青楼也不同我走,我气你不自爱坐在别人怀里调笑!我气你总逼着我说喜欢你!你要的不就是一个喜欢么?为何要这么折磨自己!也折磨我!你若想听我便说一百遍、一千遍于你听。只要你不要再消失!

“丫头,我不喜欢你,我爱你,你听到没有!你不是一直想听我说这些话么?你听到没有!”阙央一捏女子的肩膀吼道,十指却是轻易地掐进了女子的肩膀,女子的肩似枯朽的残叶般破碎,被腐蚀掉。迅速熔化成血水,阙央的手也连带着被腐蚀溃烂。

“不准化!我不准你就这样消失!”阙央绝美的容颜上满是慌乱,手慌忙地将逐渐侵蚀掉的女子的身体拢紧,似要将她融在骨血里般。大量的真气不断地输入女子的身体中,却丝毫不见任何效用,“你是我阙央养的,你是我阙央的女人,我不准许你死你怎么敢就这样轻易死掉!”阙央一握起怀中女子的手心,摸到女子手中死死捏着的硬物,不由浑身一颤。

将几瓣碎裂的硬物从女子死死握住的手中取出,沾满了女子鲜血的碎裂的美人镯,红的透亮,似那个女子娇若七月的月季般明媚的笑一般……

“你送我美人镯,我就长大后就能成为美人吗?”

“你骗我,你这镯子根本就是你替人治病了,人家送你的,我不要别人的东西!”

“只要是你送的,我便喜欢!”

。。。。。。

阙央抱着为伊一侧头看向步凌寒,绝美的脸上满是怆然与癫狂:“是谁杀死她的?”

步凌寒眸光一闪,冷冷地看着阙央:“她之前不是被你劫走的吗?你竟然还要来问我?”

阙央不由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是他害死她的!是他害死他的丫头的!怀中的女子一点一点被侵蚀掉,熔化成血水,“呵呵!”红衣男子看着怀中一点点熔化的女子,忽低低一笑,唇角挑起一个妖娆的弧度,银灰的发丝一点一点染白如霜,魅惑的眼眸似妖魅般充斥着妖冶的红。

“啊!妖怪!”一旁的官兵们见此不由惊恐的叫道。

阙央手捏着破碎的镯子,抱着怀中女子所剩无几的躯体,雪白的发丝肆意地飞扬,一双赤红的眼眸看向包围着他的官兵,带着嗜血的光芒:“我要带走我的女人,你们谁有异议?”

一众官兵拿着刀,惊恐地看着中间发了狂的红衣男子,纷纷后退。

阙央抱着怀中的女子,红衣一旋,消失在众人眼前。只余满地的鲜血,和一身鲜血,跪坐在地的步凌寒。

“大人,现在怎么办?”一个官兵见阙央抱着女子消失了,不由对着大胡子道。

身穿官袍的大胡子走到步凌寒面前,拱手道:“步将军,步将军乃朝廷重臣,又是身为王夫候选人,现身为重要疑犯,步将军若是抵抗拒捕不从,恐怕会祸及步老将军。不管将军有没有杀人,还望步将军随我等回去,将事情查明!”

步凌寒缓缓站起身,将腰间的长剑解开。众官兵见此不由皆面露警惕,横刀以对。步凌寒将剑扔给穿着官袍的大胡子,冷冷开口:“不是要走吗?”

“陛下!步凌寒步将军因杀害大理寺严景之子严吴中被逮捕入狱!”穆风一跪在凤轻歌面前抱拳道。

“你说什么?步凌寒杀了严吴中?”凤轻歌不由面色一变,皱眉道。

“是!”穆风一抱拳道。

凤轻歌不由一转眸看向另一边跪在地上的墨绿长衫男子,眸光一闪开口道:“你说那个面具男子给你四万两银子,让你务必帮助严吴中赎到花满楼的花魁为伊,而这个面具男子与宁王有关?”

“是!”墨绿长衫的男子一抬头道,“草民虽不知道那个面具男子是谁,但是,他既说能将我引荐给宁王,又说三年我参加科举考试写了对宁王不利的文章,便是他陷害我令我此生不得参加科举的,草民料定他应该是宁王身边的人!”

与为伊羁绊最多的便是阙央、柳言曦和步凌寒,柳言曦虽经常去花满楼但也不过是因为为伊与绮罗郡主长得相像而已。柳言曦自是断不会为了一个为伊与大理寺卿严景的儿子严吴中发生冲突的。而阙央是个江湖人,阙央与为伊之间的纠葛知道的人也并不多。那这样看来,今日这件事,便是针对步凌寒而来的了。至于步凌寒到底有没有杀严吴中,这一点,她倒是不确定。

“陛下!草民十年寒窗苦读,学得满腹的文韬,只为能一展才能,为国效力。但草民三年前遭人陷害作弊,而终身不得参加科举,望陛下明察替草民洗刷罪名,让草民能参加科举!”墨绿长衫男子忽向凤轻歌俯身重重一拜道。

凤轻歌不由转眸看向男子道:“你知道你为何会落到今日这个下场?”

墨绿男子闻言一颤,眸中路出闪过黯然、不甘、愤懑,眸中一闪道:“草民时运不济,先遭人陷害,后又被奸人利用迫害!”

凤轻歌不由摇了摇头道:“错!”

墨绿长衫男子不由一抬头道:“怎么错了?”

凤轻歌不由一笑,转眸道:“你到如今还不知自己为何落到如此下场真不谓是够糊涂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混账东西!

“且不说别的,只第一次朕遇见你,你见朕在大街上与女子搂抱调笑,便轻言当街发出愤慨,如今你知朕是个女子了?又当如何说?”凤轻歌一转眸看向低下头哑口无言的李贤之接着道,“意气用事,愤世嫉俗,不流于世,轻易断言、妄言。这些是你的诟病,甚至会要了你的命!如三年前你遭人诬陷作弊,而终身不能参加科举!”

闻言李贤之不由一抬头,欲言又止。

“你自命清高,屡次看人不惯,自己不屑于进风月场所,却可为功名利禄屡次进风月场所,一方面不屑与世俗为伍,一方面却又真正抛不开功名利禄!朕看你自己都还未认清自己,也未认清自己心中所想,不知自己到底该坚守些什么!”

李贤之闻言不由一震,心中微慌,艰难地开口:“草民……”

“你不必再多说!”凤轻歌一罢手道,“你是否有真才实学,朕还不知道,等你值得让朕为你破口准许你参加科举,再来找朕吧!”说着凤轻歌一转身向屋外走去,又微微一顿身,撇过头道,“还有,不要让朕觉得白救了你!”说完踏出门去,穆风见此跟了上去。

见凤轻歌走了出去,李贤之双手撑在地上,握紧了手心,不行么?还是不行么!

“去大理寺!”凤轻歌一踏出客栈便开口道。

“是!”穆风一点头道,随即眸光一凝,转言道,“那李贤之该如何处理?”

“就让他住在客栈吧,那个面具男子应该给了他不少银两。不用多管!”凤轻歌闻言不由眸光微闪,“此人自持甚高,孤高自傲,却又急迫追逐于名利,算是个假清高之人。他能在三年前写出那一番得罪宁王的话,又能在三年之后,再次进自己进百般不屑的风月场所,只为得到将自己举荐给宁王的机会。拜在宁王手下,便可见其功利心重至可违背自己所谓的清高和原则。”

凤轻歌微微一顿,接着道:“若重用他,他不懂政治手段,做事不够圆滑,又自视甚高,妄言。不慎行。在如今的朝堂形势之上,必然也会落得惨烈的下场。若真是要用他,那么便也只能让他成为翰林学士,与文人吟诗作对,整理文书,但却也要防着他因不被重用。心生不满而作祟。此人难能重用!”凤轻歌眼眸微转,微微一叹,“只看他今日差点遭人杀害,又有朕方才一言,会不会有所醒悟和长进!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李贤之恐难有什么改变!”

酒坊酒窖中,一袭白衣的男子细细地从酒缸中打出酒倒入酒坛中。修长素白的手指节骨分明。忽一阵风袭来将白衣男子的被一根丝带束缚的发丝微微吹动,白衣男子黑曜石般的眸子微动,清醇的声音淡淡而沉静:“你来了!”修长的手拿过酒坛盖,将酒坛封好,微微转过身。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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