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颜红 作者:绯云染-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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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缪束薪,三星在天。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 今夕何夕,见此邂逅。 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 今夕何夕,见此粲者。 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
“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凤轻歌站在华灯之下,喃喃重复道。看着四周挂起的灯笼,唇角微挑,呵!不知这乞巧节究竟能让多少女子遇到一生的良人,又不知能将多少对有情的男女凑在一起,更是不知有多少男女要在今日伤情了……
凤轻歌看着酒家攒聚的饮酒作诗猜谜的青年书生,不由微微疑惑:“这云安何时多了这么多书生?”
“再过一个月便是秋闱,各地的考生皆要赶来赴考,这云安的书生自然便多了!”紫苏微微一笑解释道。
“原是如此,走吧!”凤轻歌微微一转身道。
此时花满楼中,已是人声鼎沸,人满为患,歌舞已起,凤轻歌噙着茶,看见人群中一身青衣,一脸清冷的男子,不……女子,不由眸微凝。
她每每出宫,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花满楼。而与几个王夫候选人纠缠诸多的亦是花满楼,看来这个花满楼,不简单啊……
步凌寒一转身恰恰与她目光交汇,不由微微诧异。
“不过来坐吗?”凤轻歌嘴角一挑,扬声道。
闻言,步凌寒微微一顿,走了过来,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紫苏见此,忙为他倒了一杯茶:“步将军,请喝茶!”
步凌寒微微点头,接过茶,将茶饮尽。
“听闻花满楼今夜要竞卖为伊的初夜?”凤轻歌一挑眉道。
闻言步凌寒眸微微一缩:“不值要竞卖初夜,她还要将自己整个人卖掉!”
“是为伊自己做的决定?”凤轻歌不由微微诧异,端着茶杯的手一顿。
“花满楼从来不强迫楼中的姑娘,无论是接客还是还是卖掉自己皆属自愿,她自然是自己做的决定!”步凌寒一撇过头,冷冷的声音第一次有了情绪般带了些气闷道。
“为了阙央?”凤轻歌轻啜了一口茶,抬眸看向步凌寒道。
步凌寒不由目露诧异:“陛下知道阙央!”
“天下第一邪医阙央,朕自然知晓,而且见过!”凤轻歌微微挑唇道,“为伊心中喜欢的那个人便是阙央吧?”
步凌寒微微垂眸,对阙央似极不待见般,有些不甘地点头:“是!”
“替朕去月老祠求两个姻缘符!”凤轻歌忽转过眸子,对紫苏道。
紫苏不由微微诧异开口道:“姻缘符是要求姻缘的人自己去求的,而且陛下求两个做什么?”
“一个自然是让你自己给自己求,看看紫苏的良人何时出现,另一个嘛,替朕给步将军求求姻缘!”凤轻歌眸光一闪,笑道。
闻言,紫苏不由脸一红:“陛下尽会开玩笑!”说着向花满楼外走去。
凤轻歌看着紫苏红着脸离开,不由转过眸,挑眉一笑:“若不是朕知晓你是女子,方才朕可要以为你是喜欢为伊的了!不过……即便是女子,女子喜欢上女子倒也不是不可能!”
闻言步凌寒清冷的脸上蓦地似裂了一条缝,寒气暴涨,半响才憋出一句冷冷的话:“臣不喜欢女子!”(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月下咫尺枯竹缠
闻言步凌寒清冷的脸上蓦地似裂了一条缝,寒气暴涨,半响才憋出一句冷冷的话:“臣不喜欢女子!”
凤轻歌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爱卿现在可是天凤国的将军,王夫候选人,若是不喜欢女子,这问题可就大了!”
闻言步凌寒脸一黑,心知说不过她,索性撇过头去,不再言语。
凤轻歌见此也见好就收,抬眸看向舞池中央,眸微凝:“为伊想以竞卖自己的初夜和自己这个人来引阙央见她,你可想过若是阙央不来,又怎么办?”
步凌寒眸光一闪,撇过眸子,冷声回道:“我会赎她!”
“是,你的确会去赎她!”凤轻歌转眸看向步凌寒道,“可是,同样的阙央也会这么想!他心知你不会放任为伊不管的,所以他恐怕也不会轻易出来!”
步凌寒不由眸光一凛。
“若真想逼阙央见为伊,那你便不能买下为伊的初夜,更是不能为为伊赎身,不到迫不得已,都不能插手,一直旁观下去。”
闻言步凌寒不由低头微思。
凤轻歌顿了顿接着道:“此外,爱卿现在是朕的王夫候选人,现在这个时候赎了花满楼花魁的为伊的身,爱卿以为,不会遭人非议吗?若那日清寒殿窗外真有人,爱卿以为听到了朕说要爱卿做朕的王夫,那人不会以此为把柄,来戳爱卿几刀?”
“老人家,给我拿两个姻缘符!”一个紫衣女子站在月老祠前道。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闻言拿了两个姻缘符递给了紫衣女子:“姑娘可是想为自己求个好姻缘?”老人指着来来往往的年轻男女道,“这乞巧节在月老祠求姻缘是最灵验的,姑娘看。这些男男女女啊,都是来求个姻缘的!”
紫衣女子接过姻缘符,笑着摇了摇头:“我是替我家小姐求的!”
“你家小姐要求姻缘,哪里用求两个姻缘符?”老人不由一笑,捋着胡须道,“姑娘家渴求找个好夫君,是人之常情!姑娘也不用害羞!这姻缘符啊,灵验的很。姑娘若是有喜欢的人,便将意中人的名字写在这符上,然后挂到那边的姻缘树上,便可与意中人共结连理。”
闻言紫衣女子不由低着摇头微微一笑。
老人摸着续摇晃着头道:“姑娘若是没有意中人,便可将这姻缘符随身带着,便可为姑娘招来好姻缘。姑娘还可去这月老祠求一支签,这月老祠的……欸?姑娘!姑娘!这姑娘哪里去了?”
紫衣女子看着手中的姻缘符。眸光微凝,捏着姻缘符的手微紧,姻缘……。大仇未报,她就没想过要什么姻缘……
紫衣女子微微抬眸,看见人群中与她相对而视,头戴玉冠。一身锦袍,雍容华贵的男子,不由眸光一紧,将手中的姻缘符放进了怀中,一转身向月老祠庙内走了进去。在月老祠内供奉的月老像前的蒲团上跪了下来,拿起一边的签筒,闭上眼,轻摇。感觉到身边的有人同样在蒲团上跪了下来。紧闭的眸子上长长的睫毛不由微动。
“你倒是求起姻缘来了,可是为我求的?”一个温文而邪佞的声音在女子身侧低低响起。
紫衣女子闻声面色未变,摇着签筒,淡淡道:“陛下让我为步将军和她求的!”
闻言身旁雍容华贵的男子晦暗的眸子不由一闪,眼底闪过一丝阴霾。随即拿起一边的签筒,轻摇。开口道:“陛下可在花满楼?”
紫衣女子摇着签筒的手微微一顿,睁开眸子。应声道:“嗯!”
男子轻瞥了一眼女子:“步凌寒在陛下身边?”
“是!”
锦袍男子晦暗的眸子闪过一道暗光:“想办法在花满楼花魁竞卖初夜之前将陛下从步凌寒身边支走!”
紫衣女子闻言眸光一闪,目中露出些疑惑,随即以点头道:“是!”
锦袍男子见此,唇角一挑,将手中的签筒放在一边,微微站起身,勾起女子的下巴:“对我的命令心存疑虑却只做不问。这才是我的女人!”说完,转身离去。
紫衣女子见男子离开,摇着手中的签筒,眸光微闪,你要的不就是我不问么?随即眉头轻攒,微微出神,不过他让她将陛下从步凌寒身边支开?难不成他要做对步凌寒不利的事?
“姑娘!姑娘!你的签掉了!”忽一个温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温文的声音!紫苏不由一惊,猛地回神,朝身侧看去。只见一个身穿蓝衫,眉宇清朗,举手投足间微微带着一股书卷气的男子,手举着一支签,跪在另一边的蒲团上,对她拱手道:“姑娘,若再摇下去,这签筒里的竹签便都要掉光了!”
不是他……方才那温文的声音,她险些以为是楼亦煊去而复返,紫苏微微松了口气,看着手中竹签所剩无几的签筒,和满地的竹签不由微微一愣。
“这支签,是姑娘摇下来的第一支签!”男子将手中的竹签递给了她道,“方才见姑娘似乎出了神,竹签掉下来了也未察觉,便替姑娘将竹签捡起来了!”
紫苏接过竹签淡淡道:“谢谢!”随即站起身来。
男子见紫苏站起身来不由忙拱手道:“在下易苏,不知姑娘芳名?”
闻言紫苏不由微顿,眸中一闪,淡淡道:“紫苏!”随即一转身朝月老祠庙外走去。
“紫苏,易苏……竟是同名呢!”男子看着紫衣女子离去的背影不由微微一笑,喃喃道。
“小姐!”
凤轻歌闻声不由转过头看向走过来的紫苏,微微一笑:“回来了?”
紫苏微微点头,将袖中的两个姻缘符取了出来递给了凤轻歌:“卖姻缘符的老人说,若是心有所属,便可将将意中人的名字写在这符上。再挂在月老祠的姻缘树上便可与意中人永结连理,若没有意中人,将这符挂着腰间,便可招来好姻缘!”
“哦?这么灵?”凤轻歌接过姻缘符,挑了挑眉,打量着这外形普通的红色姻缘符,递了一个给步凌寒:“喽,朕赏你的。不得推拒!”随即又递了另一个给紫苏,“朕说是给你求的便是给你求的,你拿着吧!”
“陛下!紫苏不用的!”紫苏不由抬手推拒。
“你手里的是什么?”凤轻歌看着紫苏手心的竹签不由抽了过来,一看,不由睨向紫苏,嘴角一挑道,“还说不用。都求了姻缘签了,口是心非的丫头!”说着将姻缘符塞进了她的怀中。
“哎!陛下,那……那是紫苏无心求的!”紫苏不由急道。
“月下咫尺枯竹缠,镜中如情水中缘。”凤轻歌看着签中的字,不由喃喃地念出声,眸微闪。这作何解?枯竹?只有竹签算是竹子做的。可又有什么关联呢,这又是镜中,又是水中,莫不是支下下签?
紫苏听闻不由微微一愣,随即微微垂眸,从凤轻歌手中抽回竹签,淡淡道:“紫苏本就是无心求的,这也算不得准的!”
“哈哈!难得花满楼的宁楼主竟肯将花满楼的花魁为伊售出初夜。还许赎身,老子今夜就算赎不了为伊美人,也一定要得到美人的初夜!”忽楼中有一个人大汗粗着嗓子道,凤轻歌不由转眸看去。
“哼!要得到为伊美人的初夜,你有那个钱吗?”一个身穿锦袍的男子。摇着扇子极为嚣张道,虽有些富贵。可那容貌之间却是显得极为猥琐。
大汗见男子穿着富贵,一侧身一脚踩在椅子上。哼声道:“哼!老子虽然没你贵气,但这些年还是攒了不少钱的,你可不要瞧不起人!”
“哦,一千两,还是两千两?这些你有吗?”锦袍男子从袖子拿出一叠银票,抖了抖,带着蔑视地眼神瞥了大汗一眼道。
大汗见此不由顿时泄了气,欲言又止,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哼!”身穿锦袍的富贵公子环视了一圈,一脸猥琐的扬声嚣张道,“今夜这花满楼的为伊本公子要定了!”
凤轻歌不由眸光微闪:“这人是谁?”
紫苏看着锦袍公子微微摇头:“紫苏不知!”
“大理寺卿严景的儿子严吴中,败家子一个!”
那也算是天凤国司法机关头头的儿子了!难怪这么嚣张!看来这云安城最不缺的便是纨绔子弟啊!凤轻歌不由微叹。
“我说严公子你口气好大啊,你这一千两,两千两的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啊!”忽面上扑了厚厚白粉的,一副吊儿郎当,又自命风流,穿着极为花哨的公子哥扇着折扇,向富贵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