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颜红 作者:绯云染-第14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傅太师抚着气得发抖的胡子,不屑地哼了哼:“柳相的眼睛果然是瞎了。老夫看,不止是柳相的眼睛瞎了,这朝中就没几个长眼的!”
闻言柳相脸色骤青,眸中露出阴霾之色。
风轻歌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以往都是她将傅太师气得要死,说不出一句话来,没想到今日傅太师变犀利了。说话也能气死人了!
傅太师见风轻歌笑出声来,抚着胡子。老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别以为老夫说不过你这丫头!老夫就算说不过你这丫头,还是照样能够气死人!
“老臣只认一个皇上!老臣今天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准有人要护得陛下安全!”傅太师忽冷肃道。
凤轻歌看着傅太师,不由觉得心上一暖。
柳相脸色一阴,身边的侍卫抬手就向傅太师砍去。凤轻歌不由心上一紧:“等等!”
柳相见她开口,一扬手,制住了侍卫的行动:“玉玺在哪?”
凤轻歌听他问玉玺的下落,微微一愣,随即嘲讽一笑:“柳相不是认为朕已经驾崩了吗?如今却向朕要玉玺。真是可笑!说起来,好像朕有两次都因为柳相驾崩的呢!”
柳相脸上凝上一层寒色,朝太后身边的宫婢看了一眼。那宫婢得到示意,将刀架到了太后脖子上。
“玉玺!”柳相看着凤轻歌。冷然道。
凤轻歌看着被刀架着的太后,嘴角划起一丝讽刺,看了他真是狗急跳墙了!正欲撤回眸,却见将刀架在太后颈上的宫婢朝她抛了个媚眼,一双桃花眸波光流转。凤轻歌不由瞪大了眸,她……不,是他……见柳相看了过来,又忙敛去脸上的错愕。
抬眸打量着殿上的小司,看见他接触到自己目光后,闪烁地避开。不由樱唇一挑:“柳相如此要急着立新帝。朕倒不知,这新帝。是不是朕的弟弟,父皇的皇嗣,若是不是,怕是朕和父皇都得从皇陵里爬出来!即便柳相执意要立新帝,也得先验验看,这人是不是我皇家的血脉!”
柳相眼底闪过一丝阴色,不知凤轻歌突然要求验人,是打得什么主意。
“不管立不立新皇,皇家不能有不明不白的子嗣,柳相既说这孩子是先皇的皇嗣,哀家看来都得好好验明!”太后忽威仪地开口道。
百官见此,皆点了点头,就算是逼宫,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孩,也得验清楚!否则叫他们以后对一个不明不白的人俯首称臣,他们自然是不愿的!
华阳公主见此,抓住一丝希望,尖锐道:“哼!肯定是要验明的!不管怎样,也不能让我天凤国的江山落到一个野孩子手中!”只要这个小子是假的,那柳壑那老东西,就不得不扶绮儿登上皇位。只要绮儿登上了皇位,她就能当上了太后!
柳相脸一沉,却没有阻止,他本就为逼宫,如今在朝堂上逼着众臣妥协,虽得逞,但是却失去了臣心。若要能够顺利一些扶持新帝,验明身份便是在所难免的。只是看凤轻歌信誓旦旦地模样,心底不由起了犹疑。
小咕咚见此,忙从太后手中接过玉珠,送到凤轻歌手中。
凤轻歌从袖中掏出匕首,在胳膊上划了一个口子,血液滴落在玉珠上,晕染成一朵梅花的血印。收回匕首,将玉珠和匕首递给小咕咚。小咕咚走到小司的面前,小司看了众人一眼,接过匕首,咬了咬牙,在手指上划开,血顺着手指滴落到玉珠上,却是顺着玉珠滑落到了地上,并没有融入玉珠中。
凤轻歌见此脸上没有半点异色,淡然无波地看着小司。这样的结果是她并不意外,虽然她从未用玉珠验过小司的身份,但是小司出现的太过巧合,巧合的像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而且,在禹州被人下毒,她不会还没有猜出来是谁下的毒!
众人哗然,皆惊异地看着玉珠,再看了看有些惶然的小司,又看向一脸惊愕阴沉的柳相。
小司看着柳相阴沉的脸,顿时瞬间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不由不可置信地道:“不可能的!我是皇子!我是皇子!我是她的弟弟!”(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净丢老夫的脸
凤轻歌看着他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还有柳相发黑的脸,倒有些意外。她以为小司是柳相找来假扮她父皇的皇嗣的,可看柳相和小司的表情,他们都没有料到小司不是皇嗣的。那先前柳相又怎么会如此笃定小司是流落民间的皇嗣的呢?凤轻歌想起小司的出现,脑袋中忽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有人故意误导柳相?若真是这样,就有两种可能,一是,真正的皇嗣在那人手中,而误导柳相找到假的皇嗣,便是等哪一日揭穿假的皇嗣,毁掉柳相。二是,那人也没有找到真正的皇嗣,以假的皇嗣让柳相以为他手中握有一张王牌,而那张王牌最终却会是他的致命点。
“哈哈哈哈!活该啊!自己的女儿不扶持,却扶持个小野种!”华阳公主看着小咕咚手中的玉珠,像个疯子般发癫地笑了起来,脸上满是嘲讽。
柳相闻言老脸拧在了一块,锐利的眸中冒着怒火。
小司听着华阳的话,似难以接受这个结果,脸色惨白,一把推开小咕咚手中的玉珠:“假的!这个东西是假的!我明明就是皇子!”抬头用手指着凤轻歌,手指发颤,“一定是你做了手脚!”
凤轻歌冷眼觑着他,声音冷淡:“你巴巴的想做朕的弟弟,可是朕却是一定没有一个给自己姐姐三番两次下毒的弟弟!”
小司面色一白,看着众人怀疑不信的目光,不由跌坐在地。转过头看向柳相阴霾的脸,忙不迭抱着柳相的腿:“你说过的,我是皇子,你说过会让我做皇帝的!只要你让我做皇帝,我什么都答应你!就算你要当摄政王我也答应你!”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看着小司,眸中带了鄙夷。若这个人真是皇子,就真的丢了天凤国皇室的脸面,哪有一个皇子不顾尊卑,不顾尊严地抱着一个大臣的腿,乞求着。这样的人也根本不配做皇帝!
“你告诉他们!我是皇子。我是天凤国的皇子!”小司撇过头不去众臣鄙夷的目光,抱着柳相的腿。浑身哆嗦,急切地哀求,“你告诉他们,我……啊——”惨厉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中。
柳相看着小司,似看蚂蝗一般,阴霾的眸中透着厌恶,将刀从小司体内抽出,一脚将他踹开。小司握着刀尖,睁大了眼睛看着泊泊的鲜血从胸膛的刀口从流出。脸上狰狞而扭曲,一双眼睛发白地紧紧盯着柳相,嘴角溢出鲜血:“我是皇子!我要做……皇帝的。。。。。。皇帝!”说完,便不甘地地咽了气。瞳孔涣散成恐怖的颜色。
凤轻歌吸了一口气,撇过头,冷冷地看向柳相:“现在我很好奇,柳爱卿还想怎么做?是杀了朕,威逼这满殿的大臣,欺瞒天下人,自己坐上皇位呢?还是扶持你那明显不会再买你帐的女儿做上朕的皇位?”
“哈哈哈哈!老夫看,他现在已经众叛亲离,无论哪一样,这叛逆小人最后都死无葬身之地!”傅太师忽大笑起来。抖着胡子。喘着气道。
柳相满脸阴鸷地看向傅太师,锐利的眸中露出杀意。抬手便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凤轻歌看着看着向傅太师砍去的侍卫。心上一紧,忙朝太后身边的高个子宫婢看去。明明知道他不会放任不管,却忍不住喊出口:“还不快去救你家老爷子!”
话音未落,那高个子“宫婢”身形已闪到了傅太师跟前,抽出腰间藏好的软剑,腕间一转恰恰抵住了刀。傅秦翊回过头朝风轻歌眨了眨眼,一双桃花眼泛着波光:“这不是救着吗?”
回过头看着那侍卫,桃花眸一凛,嘴角邪魅一勾,眼中却凝上一层寒气和杀意:“我家老爷子都敢杀,找死!”话一说完,软剑以无影之速刺进那侍卫的喉中,一剑封喉。
傅太师看着将自己救下的“高个宫婢”却是一脸诧异古怪地盯着他,突然冒出一句话:“老夫怎么不记得府上有你这么个丫头?”
此言一出,风轻歌明显察觉到傅秦翊,手中的软件一滑,差点脱手,面皮底下泛着黑气,配合那明明是一张平凡普通的女子面容,面瘫式地抽了抽。凤轻歌看着一身女装的傅秦翊,忍不住笑出了声,看来这厮穿女装,明显也很妖孽嘛!
傅秦翊转过头看向凤轻歌,桃花眸眼波一转,翻了个白眼。无奈地伸手揭去自己脸上的人皮,露出那张俊美妖颜,嘴角一掀:“老头子,看清楚一点!”
傅太师看着自家孙子打扮成个女人的模样,眼睛一瞪,拿着手上的笏板死劲地敲在他的头上,白胡子气得一抖一抖:“小兔子崽子,竟然扮起女人来了!没出息!净丢老夫的脸!”
傅秦翊捂着头,一脸黑线,手一转就从傅太师手中夺过了笏板。一手揽着傅太师的肩,拍了拍,哄道:“老爷子,你乖点!难得你家小兔崽子发一下孝心,甘心扮成女人救您老人家,好歹知足点!”
柳相看着若无旁人的傅家爷孙俩脸色难看至极,偏偏这个时候,凤轻歌还不合时宜地笑出声。
柳相脸色一阴,额上青筋暴起,转过头,阴鸷的眸中满是豁出去的疯狂:“既然本相已经走到这一步,那就那就先从你这丫头这里解决!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凤轻歌看着柳相的充斥着疯狂地眸子,暗叫不好,她还是冲动了,柳相现在已经威逼了整个朝廷上的人,与华阳反目,众叛亲离,必定会将一切都豁出去,现在怕是已经没了理智。凤轻歌看着眼前破空砍过来的刀,心骤然一缩。脚不由得后退一步,却恰恰擦到抵在脖子上的刀,后颈顿时划出一条血痕。随着刀风刮了过来,凤轻歌霎时觉得浑身的毛孔都扩张开来,阴寒无比,眼中只剩下那把越来越近的森冷骇人的刀锋。
原本逗着自家老爷子的傅秦翊见此,脸色骤变,顾不得其他,身形一动,急速地向殿下奔去。只是柳相和凤轻歌离得太近,而且挥刀得太快,而傅秦翊离风轻歌还有些距离。殿下,众人不由呼吸一滞。
骇人的刀风贴着凤轻歌的面颊而下,凤轻歌脑中一片空白,腰间忽被人一揽,退了开来,原本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却骤然插进了柳相的肩胛。凤轻歌一缕柔顺的发丝,缓缓地从空中断落。
“若不是柳相大人给这个机会,我要近身还有些困难呢!”清清淡淡的声音如风般响起,让所有人为形势的骤然转变而惊愕。
原本拼命赶过来的傅秦翊看着这一转变脚步一滞,一双桃花眸紧紧地盯着他的面容,眸中透着疑色。
凤轻歌惊魂未定地转过头,看向搂着自己的那个“侍卫”,察觉到她的目光,“侍卫”淡淡地对上她的双眸,原本普通无常的眸子忽若黑曜石般泛着细碎的光华,薄薄唇角轻轻勾起:“还好么?”
凤轻歌怔怔地看着他,脸上露出惊异之色:“楼君煜?”
听着他的名字从她口中准确地吐出,薄唇轻轻扬起一个弧度,修长白净的手指将面上的人皮面具揭开,露出那淡如薄雾的白皙面容。
凤轻歌愣怔地看着他那淡薄的面容,眸中露出复杂之色,有些说不出话来。她以为,他不会再插手的,也没指望他会插手的!可是,他竟然还是来了。。。。。。
“好好好!真好!先来一个傅秦翊,再来一个楼君煜,本相竟不知宁王那个只知酿酒的废儿子竟有这么大的能耐!”柳相捂着肩胛站起身来,嘴角阴厉的挑起,看向楼君煜,脸上却充斥着怒意和阴鸷,“好侄儿,你倒是提醒本相,本相浪费太多时候了!”
“原来柳相大人才发觉浪费了太多时候了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