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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谈笑之间破大案 作者: 吴乐府-第26部分

小说: 谈笑之间破大案 作者: 吴乐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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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粉蓝色的纸。
那张粉蓝色的纸实际上是信纸,是我爸在上海培训时买的,共有四种颜色:粉红、粉蓝、粉绿和嫩黄,那是专为给我妈写信准备的。
那家伙大概手痒,又想要描绘某个丑恶的灵魂了。因为他似乎只对丑恶的灵魂感兴趣。
果然,那家伙从胳肢窝下掏出一本厚厚的书放在膝盖上,把粉蓝色信笺铺在书上,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支铅笔,开始对着纸张比划起来。
“把书放回去。”老爸口气不祥道。
“我只是把它垫在画纸下面,又不会把它带走,用不着那么紧张嘛。”章树理嬉皮笑脸地回应道。
我老爸没啃声,只是冷冷地瞪着他。
那本书《印度对*华*战争》,是我外公送给他的“书呆子”女儿,也就是我妈的。我妈看完后寄给了我爸。如今那家伙不经许可便拿来做垫板,我爸已经痛苦地预见到了书的封皮上被深浅不一的划痕所覆盖的悲惨结局,那绝对不是他期望的结果。
那家伙见我爸态度坚决,只好悻悻作罢。他把书放回抽屉里,悉悉索索一阵响动之后,不知道从哪儿找出一块木板作了他的垫板。
摆平了那家伙后,我爸舒了口气,继续他的人格类型描述。
“自恋型人格障碍者对自己有种极度膨胀的宏大感觉,总爱夸大自己的成就、能力、体貌等特质,渴望获得他人的赞扬,嫉妒比他成功的人。他们极度的自我中心,自私,对他人冷漠甚至冷酷。记得古希腊神话中有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位英俊的青年爱上了自己在泉水中的倒影,结果被仙子变成了一株水仙。那个青年其实就是一个自恋型人格障碍者。”
“你刚才提到的那个什么强迫型人格障碍呢?”邝路明感到自己对所谓强迫型的含义完全没有概念。
“噢,这类人为人刻板,谨小慎微,不能容忍马虎;他们追求井然有序、尽善尽美,往往因为过度追求完美而无法完成任务,或者因为害怕出错而不肯做决定;注意力老是关注在他人认为并不重要的细节上,并且总是坚持自己的做事方式毫不妥协……”
“咱们别管其他的障碍人格,还是说说反社会型人格障碍者的特点吧。他们是不是看上去都是‘母夜叉’那副德性?”杨建平心急地催促道。
我老爸笑了。“确实,早先的研究结果常常认为这类人出身低贱,生活环境恶劣,最终导致了他们智力低下,行为粗鲁,甚至存在精神疾病,其实并不竟然。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这类凶手有不少人出生于小康,甚至富裕人家;他们大多智力正常,有些人甚至可以称之为智商较高;他们也没有所谓的器质性神经障碍,而且许多人还能说会道,外表颇有魅力或貌似文质彬彬。
“但是这类人由于从小教育不当,自我没能得到很好的发展,行事冲动,缺乏自制力;超我发育不良或者没有得到发展,导致他们缺乏同情心,待人冷酷无情、自私自利;没有道德心,没有羞耻感和罪恶感;所以他们总是与社会格格不入。但是他们不会因此而自责,更不会感到内疚,他们会认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不幸或者不顺心的事,全是别人的错,认为全世界都在跟他们过不去,
“他们一旦遭遇压力,不是从自身找原因作出正确的判断,而是把压力转嫁给别人。杀人就是他们转嫁压力的一种方式,并最终把杀人当成一种精神享受,持续不断地作案,并在作案过程中不断完善他们的犯罪手法,让自己获得更多的快感。”
“我看‘母夜叉’跟你所描述的那类人的行为方式非常吻合,所以她肯定也属于反*社*会*型人格障碍者。”章树理说道,为自己的发现感到洋洋得意。他膝盖上的那张蓝色的信纸上开始呈现出了某种形态,不过只是一片朦胧的灰黑,看不出究竟是何物。


二十九 业余侦探对凶手心理的描绘(四)
更新时间20121231 8:58:42  字数:3249

 章树理的一席话顿时引发了一通对何赛娇的猛烈抨击。
邝路明歪了歪嘴角。“我看‘母夜叉’就是个人格变态分子,她成长的家庭环境肯定比较恶劣,父母八成都是粗野、没教养的人,根本不可能给她什么恰当的教育。”
其他人也纷纷发表看法。
“确实,那厮一看就是从小没调教好。”
“对,怎么看她都不象是从小受到娇宠溺爱的人,而更像是从小饱受虐待的人。”
“就是,就是!她成天惹是生非,寻衅滋事,有点虐待狂的味道。而虐待往往都是受虐狂,就像希特勒。”
“你看她被凶手打成那副德行,别人起码得躺上十天半月才能下床,她却没事人似的当天就大摇大摆四处乱窜,肯定是从小被揍到大,不知道疼为何物啊。”
“那凶手呢,我是说我们的这个凶手呢?他又有什么具体的特征呢?”杨建平的问题始终围绕着他的凶手提出。
“关于我们这个凶手的外形特征,我认为警方的描述相当准确,我没有什么要补充或纠正的。”我爸难得谦逊了一回。“我想说说他的成长经历。之前已经说过,反社会型人格障碍者人格的形成,绝对跟他的家庭环境和家庭教育有关。”
我爸继续向弟兄们扔出“弗洛伊德”炸弹。“弗洛伊德认为,变态人格从儿童时期就形成了。我们可以大致判断,凶手的父母从小对他的教育要么是过度娇宠溺爱,放任不管,使其自我恶性膨胀;要么就是过度严厉、过分强迫、训斥,导致他精神压抑或逆反心理;或者父母的行为缺乏一致性,使得孩子无所适从,缺乏可效法的榜样,因此不可能发展具有明确的自我同一性。
“凶手很可能在童年经历过不幸,比如父母或其他跟他比较亲密的家庭成员意外死亡或者离异,对他造成了打击,而身边又没有值得信赖或者有权威的人对他进行心理安抚和疏导,结果造成他情感失助,处于孤立无援的焦虑状态,认为自己被人抛弃了,从而形成了对社会现象颠倒的认知和情感。
“根据我的判断,他很可能来自单亲家庭或者父母双亡。不过从警方的描述来看,他的受教育程度恐怕不会低于在座的大多数人,因此家境不可能太差。我认为他更有可能来自经济条件尚可、但父母之一早亡或者离异的单亲家庭。
“他专找女性下手,而且作案手段残忍,表明他痛恨女性,女性很可能是他痛苦的根源。据此我的猜想,他早年去世或者离家的亲人有可能是他的父亲,而母亲则伴随着他成长,但可能对他十分严厉,很可能从来没有给过他多少母爱……”
“你为什么认为他母亲没有给过他多少关爱?”张晓书问道。
“研究表明,这些连环杀手大多不具备爱的能力,那多半是因为他们缺少这方面的体验。其原因主要是从小缺少父母的关爱,导致他们没有机会学会如何去爱。父母中谁应该负主要责任呢?当然是母亲!因为对于儿童来说,其生活中最重要的成年人就是母亲。此外,既然我认为他很可能从小便失去了父亲,那么,如果他没有学会爱,那只能是唯一可以给他爱的母亲,却从来没有给过他爱。”
“究竟是什么样的母亲,才会对自己的孩子表现出如此的冷漠呢?”唐华问道。
“子女众多或者家庭负担沉重而忙不过来的;工作太忙,无暇顾及子女的;自私自利、只知道自己享受、毫无责任心的;性格暴躁、暴戾无常的;酗酒成性的;偏执狂、精神病患者或者有其他心理障碍,以致无法与子子女沟通的……诸如此类的母亲。”我爸解释道。
“这样看来,这类变态杀手也有让人同情的一面啊。他们的童年一点儿也没幸福可言。金色二字与他们的童年根本不沾边,恐怕只能用黑色来形容了。”邝路明说道,语气中含着一丝同情。
“是啊,正是童年时代的悲惨记忆,导致了凶手们成年后的残暴行为。他们因为缺乏正确的引导而没能够形成正常的、符合社会规范的人生观和行为方式,因此与社会格格不入。但他们不会认为这是自己的错,反而认为是整个世界都背弃了他们,因此他们开始仇恨这个世界。小时候他们能力有限,只能通过虐待小动物,欺负比他们弱小的孩子,幻想着干掉那些伤害过他们的人来发泄心中的愤怒。
“他们会一直沉迷于幻想,因为在幻想的世界中,他们无比强大,可以掌控一切,为所欲为----用他们的想象力干掉他们痛恨的人;把歧视他们的老师连同他们痛恨的学校夷为平地;把寄养家庭中经常欺负他们的受宠的孩子活埋掉,让虐待他们的养父母悲痛欲绝;诸如此类。
“那些幻想会随着他们年龄的增长而越来越强烈,并不断得到补充、完善。长大后他们便逐渐把幻想付诸实施,他们对付的也不再是小动物了,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据说,大多数连环杀手在他们实施杀人之前,都经过了长时间的幻想,所以说他们的谋杀是经过了一个长时间的谋划过程。
“凶手的作案手法还透露出他是个性变态分子,一个性无能的家伙,他无法通过正常的交往来获得情感和性方面的满足,因此便把那方面的无能转变为变态的谋杀。
“由于警方的现场勘查情况表明他身体高大强壮,至少是相当结实、健康,所以我推测他的性无能很可能不是器质型障碍,也就是说不是生理原因,而是心理原因造成的,因此很可能与他从小的经历有关。这个经历很可能与女性有关,当然,也有可能与从小遭受**待有关。
“他的性无能使他无法与女性正常交往,所以他至今单身,也没有女朋友。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肯定不讨女性喜欢,或者像一棵孤零零地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树木,清冷孤寂地活着。你们想啊,他如果身高在一米七十五公分以上,身体结实,说不定还是个型男呢。如果又能说会道,肯定能讨女孩子喜欢。但是他的变态性格注定了他无法与人正常、深入地交往,所以女人们可能在他身边来了又去,象走马灯似的只作短暂停留。他是一名情感上的孤独者,正是孤独导致了他不断地杀人。”
众人目瞪口呆地望着我爸。他们惊讶于他仅凭一些所谓的心理分析,竟然就能对凶手作出这么一大通的描述,而且这番描述还确实能打动他们!
“警方的外形特征描述再加上吴兄的心理特征描述,我觉得凶手简直可以说是呼之欲出了!”杨建平激动地挥舞着胳膊在房中来回踱步,就象即将出征的战马在尥蹶子,只等号音一响,便撒开四蹄奔向战场。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警方能接受的只是他们对凶手的描述,至于吴兄对凶手的心理描绘,那是建立在凶手是一名人格障碍者,一名性变态杀手的判断上,这与警方的认识完全不同,警方是不会接受的。所以啊,警方是绝对不会将两者结合起来去寻找凶手的!”张晓书毫不含糊地向杨大侦探指出这个令人沮丧的事实。
杨建平胸有成竹地回应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并没打算去说服专案组接受我们的观点,即使借我个胆也不会的,甚至跟何达安我都不会提起的。我只想自己私下琢磨,东问问、西瞧瞧,也许能发现点什么……”
邝路明不客气地打断他。“你打算怎么问?总不能见人就问‘你爹妈当中谁死了吗’?或者说‘你爹妈离婚了吗’?那还不被人当作神经病?还有,你说的那个‘瞧瞧’,到底又能瞧出什么来呢?你又不是心理学家,根本搞不清楚那些个复杂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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