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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青灯鬼话 作者:君子无醉-第60部分

小说: 青灯鬼话 作者:君子无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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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姥爷的话,林士学有些奇怪的问道:“老神仙,难道你认识她?”
“呵呵,啊,怎么可能呢?噢,好了,士学啊,时间也挺晚的了,我看没什么事情,你就先回去吧,明天你估计还要很忙的。”姥爷没有回答林士学的话,打个哈哈,岔开了话题。
林士学心灵通透,也没有多问,道了晚安,和我打了个招呼,出门走了。
林士学走了之后,二子和那个护士一起走了进来。
二子一进来,就扯开嗓门,问道:“喂喂,我说,老师父,小师父,你们这个做法可不厚道啊,毕竟咱们也一起出生入死的,怎么说话避着我呢?把我当外人啊?”
听到二子的话,姥爷微微一笑,让二子过来坐下,然后对那个护士说道:“小姑娘,你先去休息吧,我们这里不用你照看了,有事情我再叫你。”
“恩,好的。老人家,你们早点休息吧。”护士听了姥爷的话,抿嘴笑着,和二子挤了挤眼睛,转身出去了,顺手还把门给带上了。
这边,房间里,我和二子在姥爷的床边坐了下来,等着他说话。
姥爷清了清嗓子,就对我们说道:“你们肯定有很多疑问吧?”
“那是,老神仙,我这心里简直憋着十万个为什么了,那啥,您老就给我解解惑呗。”二子听到姥爷的话,就满心期待地说道。
“恩,那你们听我慢慢说。”姥爷说着话,皱眉沉思了一下,才悠悠道:“大同,你应该记得姥爷和你说过的阴阳师门的事情吧?”
“记得,”我回答道。
“恩,那我就系统给你说一下我们这个师门的事情吧。”姥爷说着话,继续道:“我们阴阳师门,是一个很古老的鬼事门派,祖师爷阴阳子曾经是一代风水奇人,当初祖师爷在世的时候,我们师门的比什么茅山、崂山的道士们可兴旺多了,门徒广布,不下万千。”
“嘿,我就知道老师父你们来历不凡,果然让我猜中了,哈哈,”听到姥爷的话,二子很得意地说道。
“我们阴阳师门,自古以来就分为阳支和阴支两派,阴支和阳支,一支专修阴功,专门对付活人,一支专修阳功,专门对付阴人。由于两派的修炼分化,所以这两派虽然同属一个师门,其实是相生相克的。这就导致我们师门,历来内斗非常激烈,这种斗争有时候是阴支占了上风,也有时候是阳支占了上风。总之是一直在持续着。”姥爷说到这里,有些感叹地喘了一口气,继续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苒红尘应该是第七代的阴支大弟子,不过后来在争夺掌门之位的战斗中失利,于是负气出走,流落江湖了,自此就杳无音信了。后来,有传闻,她来到了沂州附近,但是具体在哪里,却是没有人知道的。其实,我来到这个地方隐居,也是因为得到了这个消息的原因,我也想找到她,只是没想到,真的会找到。”
“那个,老神仙,苒红尘是谁?”二子听到这里,不解地摸着脑袋问道。
“就是棺材里的那个,”姥爷对二子说道。
“啊?”二子听了,有些意外地张大了嘴巴,皱眉道:“这事倒是挺巧的哈,那这么说来,那个羊头怪还有那个小白脸,都是冲着她来的了?他们两个也是你们师门的人?”二子的推测能力倒是挺强的。
“不错,他们是阴阳师门的阴支成员,是我师弟玄阴子的手下,他们是为了寻找阴魂尺,才来的。所以我才要你帮我们爷孙保密,不要把我们的事情泄露出去,因为一旦被玄阴子知道阴魂尺在我们这里,他肯定会没完没了的派人来寻找的,到时候可就麻烦大了。”姥爷对二子说道。
“恩,是这么回事,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说的,表哥这么聪明,肯定也不会说的,那小白脸和羊头怪又都死了,所以啊,你那个什么师弟应该不会再知道你们在这里了,你们可以放心啦。”二子嘿嘿笑道。
“恩,就是这样,”姥爷点了点头,又将林士学要和那个女尸结婚的事情说了。
二子听了这个事,立时惊得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愣了半天才喃喃道:“表哥碉堡了,真的碉堡了,我二子佩服地五体投地!”
“我们刚才谈的就是这些事情,这些事情,你听了之后,就要烂在心里,绝对不能再说出来,知道吗?”姥爷正色对二子说道。
“知道,知道,您老放心,我绝对不说。”二子举手保证。
姥爷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好了,事情大概都说明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都休息吧。”
“噢——”二子说着话,起身爬到自己的床上,躺下没多久,就鼾声震天了。
我站起身,也准备去睡觉,眼睛自然地越过姥爷的床铺向外看,发现窗外一片清冷,那个人影已经没有了。
“咳——”
这时候,姥爷低声咳了一下,我连忙上前看了一下,发现他居然咳出了血丝,就有些担心。
“没事的,”姥爷沙哑着声音,拍了拍我的头,安慰我道:“这是注定的事情,现在才来,已经有些晚了。我心里有数的,你不用担心。”
我听到姥爷的话,回想起他白天的时候,所说的那句话,就问姥爷,为什么说我以后也会遭遇这个事情。
姥爷听到我的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低声道:“你还小,就别问太多了,以后你就明白了。”
“噢——”我见姥爷这么说,也不好再问了,爬回自己的床上,准备睡觉,但是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后来又有些憋尿,我就起身自己去上厕所尿尿。
来到外面的走廊上,发现走廊上只有两盏顶灯亮着,把中间的一段路照亮了,走廊的两头都黑乎乎的。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走道的路灯开关怎么开,所以只好摸着黑,往厕所里面走。
不过,幸好,厕所里面的灯亮着,我尿完之后,一边提裤子,一边就往回走,迷迷糊糊中,居然走错了路,没有走回病房门口,反而是走到了一个楼梯口。
那楼梯口黑乎乎的,没有亮灯,很阴森,呼呼地刮着冷风。
我被那风吹得有点发毛,本能地缩着肩膀往后退,退了几步之后,正要离开的时候,突然眼角一动,瞥眼看到那楼梯口好像坐着一个人影。
那人影不大,目测像是一个小孩,黑乎乎的看不清模样,但是能听到声音。
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分明是一个小女孩的哭声。
我听到那哭声,以为是谁家的小孩走丢了,和我一样迷路了,找不到病房了,就停下身,朝着那小女孩喊:“喂,你是谁啊?也迷路了么?”
但是,我的声音落下之后,那小女孩居然是一下子站起身,朝楼梯下面跑去了,一转眼就消失了。
我正要跟上去看看情况,却不想,这时候,背后的灯“啪嗒”一下亮了,接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面色有些凝重地跑了过来,一把拉住了我,问我:“你这小孩,大半夜,跑这儿来干什么?前面是什么地方,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我尿尿,迷路了。”我看着那医生说道。
“哦,”听到我的话,那医生抬头看了看那楼梯口,拉着我的手道:“走,跟我走,我送你回病房。”
回到了病房,那医生把那个值班的护士叫了过来,把我交给了那个护士,让护士看好我,然后又有些疑惑地问那个护士:“今晚是谁在对过那边值班,怎么往太平间的楼梯门都没锁?这孩子刚才差点跑进去了。”
“啊?”护士听到那医生的话,吓得小脸发白,连忙摇头道:“我不知道是谁值班。”
“算了,你好好值班吧,我去对过问问看。”那个医生说完话,转身走了。
医生走了之后,那护士领着我往病房走,一边走一边神经兮兮地低头看我。
我感觉她的样子有些好玩,就突然一抬头看了她一下,没想到把她吓得全身一抖,用手捂着胸口喘了大半天的气,才平复下来。
“你胆子真小,”我有些促狭的对那个护士说道。
“你胆子大,太平间都敢去,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护士被我说得有些生气,竖着眉毛问我。
“什么地方?”我问那护士。
“停放死人的地方。”护士有些生气地说完,拉起我的手,把我推进了病房,嘟囔道:“好好呆着,再出来的话,记得叫我,别一个人乱跑。”
“噢,好,”我走进病房,机械地回答了她一句,脑海里却在回想着刚才的事情,心里不自觉感到一阵的发毛,因为,当时,我清楚的看到,那小女孩好像是跑进太平间里面去了。
【078】她在对我笑
【078】她在对我笑
午夜,一阵阵清风吹过,我站在病房门内,看着陌生的房间,黯淡的灯火,心里却一阵阵的冰凉。
那个女孩的哭声还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有一种失落感,那又是一种无法拯救的无力。
我有些机械的地前走去,来到自己的床前,一声不响地爬上床去,背靠着枕头坐着,良久没有入睡,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时,我第一次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思考这个世界的意义,也许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吧,总之是一种非常杞人忧天的惆怅。
“唉——”我双手枕在脑后,一声淡淡的叹息。
“大同,你怎么了?”姥爷睡地并不沉,他醒了过来,问我。
“姥爷,我看到一个小女孩跑进太平间了。医生说那里是停放死人的地方。”我侧身对姥爷说道。
“恩,”姥爷听到我的话,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对我说道:“大同,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你要知道生老病死,本来就是一种常理,有人生,就有人死,这并没有什么值得伤悲的。就像姥爷我可能哪一天就会死去,到时候,你也不要太伤心才是。何况,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死,对于一个人来说,有时,何尝又不是一种解脱呢?这里是医院,每天都有人死,每天也都会有孩子降生。来到这里,对你或许也有好处,你可以更直观地目睹生与死的交替,对你也未尝不是好事。明天,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去产科那边看看,或许你就不会那么的伤心了。”
姥爷的话,我不是很听得懂,但是我还是很努力地去理解生死循环交替的天道常伦,心里释然了很多。
后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阳光从窗户射进来,照得人张不开眼。
我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发现二子正非常细心地在服侍姥爷吃早餐,见到我醒来,二子也给我拿了早餐过来。
早餐吃完之后,二子说要出去逛逛,问我要不要出去,我说不去了,但是我要去产科看看,就让他把我领过去。
二子听到我的话,有些疑惑,但是也没太细问,这家伙腰包里装得鼓鼓的,又是钞票又是宝贝,他好像很想出去潇洒一把。
“你自己能找到回去的路不?”二子把我领到产科楼门外,问我。
“能,你去吧,我自己玩一会就回去。”我和二子挥挥手,往楼里走。
“好吧,那个,你回去了,好好在房间呆着等我,中午我给你们带午饭过来。”二子急不可耐地向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和我挥手。
我挥挥手示意知道了,转身就进了产科的大厅。
大厅里,这时候已经围了很多人,有老有少,不过最常见的还是大肚皮的女人。
有些女人已经疼得开始又哭又叫了,好像马上就要生小孩了。
我往里面又走了一段距离,就看到有医生从一个手术室里面推着一辆担架床出来了,那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女人的脚边放着一个小包裹,里面包着孩子,孩子还在哇哇地大哭。
我那时没怎么见过刚出生的小孩,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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