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神秘事件调查员的秘密笔记 全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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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父亲叹了口气道:“唯一的女儿死了,我还有什么指望,难过也没用了。”
陈科长知道这时候还不是安慰他的时候,便问道:“你的女儿今年十八岁,在上高中,是吗?”
“是的。”
“她平时都喜欢交往些什么人?……打个比方说:和男生接触频繁吗?”
“没有,绝对不可能。我的女儿很乖、很听话的,她这个年纪怎么会和别的男孩废话?”
陈科长知道以死者父亲现在的精神状态不适合抬杠,便转移话题道:“那么她最近有没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或是你们有没有骂过她之类的?”
死者父亲道:“没有,我女儿从小就很乖。我和她妈妈从小到大没有碰过她一个指头,也从来没有骂过她,就是说说道理,也不会说什么难听话。”
陈科长:“那么她身体方面没有什么问题吧?我的意思是精神方面有没有不对头的地方?”
死者父亲道:“绝对没有,我的女儿很活泼。她是学校的文艺骨干,你们可以去学校调查这点。她不可能有抑郁症,同志,我的女儿绝对是死于他杀,这是有预谋的凶案,你们要替我做主啊。”说到这里死者的父亲泪水滚滚而下,无声地痛哭起来。
陈科长心里也不是个滋味,生命终止在最美妙的年华上,这是天大的悲剧。
他替对方点了一支香烟,道:“你放心,我们一定尽最大的力量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回到了办公室他问手下道:“小张,你们的报告准备怎么写?”
“科长,我想……这件案子应该可以结了,那个女孩就是自杀。”
“确定吗?”
“以目前我们所掌握的证据来看,我可以确定。”
陈科长放下电话,叹了口气。
三天后陈科长去了小女孩的家里,这个本来充满欢乐的三口之家此时已变得死气沉沉。女主人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男主人比三天前苍老了一倍有余。陈科长道:“老王,我们调查结果出来了,你的女儿……”
老王充满血丝的双眼慢慢抬起望向陈科长道:“你说吧。”
陈科长道:“老王,我们做了非常彻底的调查,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情况,也就是说你的女儿确实是死于自杀,我想……”
老王表情忽然变得狰狞起来道:“你这是胡扯。我女儿没有任何自杀的理由,你们如果破不了案子别拿这个做借口。
陈科长道:“老王,你冷静一点,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是我们搞刑侦的必须严谨,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只能以手上掌握的资料结案,目前来看结果确实是这样。”
老王道:“你来就是和我说这个的吗?”
陈科长道:“这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如果你认同,那么……”
老王立刻道:“我不认同,如果我认同就没有脸去见我女儿了。”
陈科长叹了口气道:“老王,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破案讲究证据。”
老王道:“陈科长,谢谢你对我们家的关心,无所谓了,反正孩子已经死了,我们都是要死的,到死的时候全都一样。”
陈科长看他的样子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语去安慰,只能道:“要不这样吧,如果你真的不放心,就申请做尸体解剖,我想万一孩子再挨这一刀又没有结果,那么……”
老王摆了摆手,哆哆嗦嗦地摸出一支烟点上道:“陈科长,你是个好人,我也不为难你了,就这样吧。”说罢坐到桌子旁开了一瓶白酒,咕咚咚灌了起来。
陈科长此时做了一件令他后悔终身的决定:他安慰了老王两句,于是就走了。第二天一早他就接到了单位的紧急电话:老王两口全部自杀身亡。
陈科长机械地搁下电话,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赶紧向局里赶去。到了后,车辆早就准备好,他也来不及询问更多的细节立刻向老王家而去。
到了现场,整个场面简直惨不忍睹,鲜血铺满了整个床面。女死者在床上【文、】面朝东趴着,被摆了一个【人、】很奇怪的姿势;老王则躺在女【书、】死者的脚旁,用一条红丝带将自【屋、】己的左手和她的右脚绑在一起。两个人都是割喉而死,估计体内的血液很快就流干净了,此时死者的面部肤色早已变得苍白。
陈科长心里一痛,眼前就有些发黑,不过他尽量让自己站住,旁边警员小徐发现陈科长有点不对劲,上来道:“科长,你没事吧?”
陈科长摆摆手道:“没事,你们勘察过现场了吗?”
小徐道:“基本上快结束了,也是自杀,而且留了遗书。”
陈科长道:“证据做封存了吗?”
小徐道:“还没有,王局指示要你看过后再做决定。”
陈科长点点头道:“你把遗书拿给我看。”
小徐专门从存放现场物证的地方把遗书给陈科长拿了过来。他接过后只见上面用蓝墨水写道:“我要走了,就要来了,你愿意接纳我吗?我不怕寂寞,也不怕苦难,我只希望见到你,我们结伴同行,永不分离。”
陈科长痛心自语道:“哎,老王啊,你女儿的事情还没有真相大白,何必这么走上绝路呢?难道真有阴间吗?如果你的女儿在那里见到你们她就能开心?”说到这里陈科长长嘘了口气。
这一家的死亡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应,因为毕竟不是恶性案件,全部属于自杀,所以很快结案。
陈科长的家人
终于开始了新的工作,不过同事们看陈科长像变了个人,整天默然不语,没事就抽着香烟发呆。这样的工作状态自然被同事领导所不能接受,所以处长请他去了办公室。两个人面对面坐了很久,处长有些急了,道:“小陈,你就不打算对我说点什么?”
陈科长道:“我说什么呢?来这里就是虚心接受领导的批评。”
处长道:“你这个态度很不可取。我们在办案过程中肯定会有这样那样的困难,包括个人心理都会有触动,但是你要搞清楚工作和生活上的区别嘛,把工作里的情绪带到生活里这就很不可取了。你说呢?”
陈科长道:“我知道,我不会这样的。”
处长叹了口气道:“你是局里的骨干,最年轻的刑侦科长,很有前途,总不能因为自己手上承办的案件而沉沦下去吧?你不觉得这是很可笑的一件事情?”
陈科长皱着眉头道:“处长,我真的没有任何问题,你不要担心我。作为一名公安调查人员,就如你所说,心理上一点抗击打能力都没有还怎么做事情呢,只是这几天我确实很疲劳,大家不用太多担心。”
看他始终听不进劝,处长只能叹了口气道:“我言尽于此,你自己斟酌。”
下班后陈科长漫无目的地走在马路上,他不知道自己这两天的情绪为何会如此低落,就算老王一家的遭遇太过悲惨,让人无奈,也不至于让自己情绪如此不能自拔。那是不是有点太过了?毕竟自己搞了六七年的刑侦工作,比这更惨数倍的凶案场面他都见过,也不至于如此啊。
闲逛了很久,夜色渐渐降临。他还未婚,父母又去了亲戚家,他很害怕回家那种孤独的感觉,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因为这两天他的心情实在不好。
吃过饭他又去看了一场电影,结束后已经深夜十一点多了。他漫无目的地一路走回家,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擦了把脸就躺倒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抽了没几口眼皮子越来越沉重,便灭了烟上床睡觉了。
因为此时人已处在非常疲劳的状态,没过多长时间陈科长就睡着了。
半夜他忽然被一阵“吱……吱……”的铁器摩擦地面的声音吵醒,本来不算响的声音在黑夜听来却是无比刺耳,他也没有多心,翻了个身子本来打算继续睡觉的,不过这声音却没完没了地响个不停。
陈科长皱着眉头坐了起来,因为他的住所是那种北京老式的四合院,这是他爷爷留下来的,面积不算小,整个院子都属于他家的,父母住东边,他住西边,今天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陈科长确定声音不会是自家院子出来的,只可能是外面有人在干什么事情,不过深更半夜的这么搞,不怕影响别人休息吗?
陈科长走出屋子开了院门,奇怪的是黑乎乎的小巷里一个人影也没有,而就在此时声音也忽然停止了。
陈科长出了院子,两头仔细看了看,摇摇头自语道:“真是见了鬼了。”关上院门继续回屋里睡觉。
第二天一早,他在胡同口早点摊子上吃早点,正好碰到几个邻居,聊了几句陈科长道:“昨天夜里有人不知道在外面干嘛,吵得人一夜没睡踏实,你们知道是谁吗?”
几个人都道:“不知道。”
还有人道:“我睡得死,打雷都不带醒的,何况一点噪音呢。”
陈科长心里渐渐开始觉得有点古怪了,因为那个声音很响,而且持续的时间也很长,没有道理一个胡同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被吵醒。
吃过饭后,陈科长去单位的路上不停地琢磨这件事情,不过也没想出个因为所以来。上班后因为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件,工作的时候他很快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晚上回到家后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母亲已经提前回来了。陈科长道:“您不是说要待一个月吗,干嘛这么早回来?”
老太太道:“怕你一个人在家照顾不好自己。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天一锅饭都没煮过,天天在外面吃那些东西能有营养吗?”
陈科长道:“您好不容易出去一趟,何必还惦记我呢,我都这么大人了。”
老太太道:“你再大都是我儿子,不惦记着你还能惦记谁去呢?”
晚上老太太烧了很多菜,陈科长胃口大开,吃得不亦乐乎。老太太笑着道:“怎么样,还是妈好吧?”
陈科长嘴里塞满了东西,含混不清地“唔唔。”答应着。
老太太道:“那你可要报答我,想想自己应该怎么做?”
陈科长费力地将嘴里的红烧肉咽了下去道:“要不我给您捶背吧?”
老太太笑道:“不需要。”
陈科长道:“那您自己说我该怎么办?”
老太太道:“我什么要求都没有,只要你以后听我话就行了,你能做到吗?”
陈科长想都没想道:“那是肯定的,您是我妈啊,不听您的我去听谁的?”
老太太欣慰地点点头道:“这才是好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太疲劳的缘故,还是因为老妈回到家里心里踏实的缘故,反正陈科长一觉睡到天亮,也不知道半夜有没有出那个怪声。
这样过了十几天,一天上午陈科长正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老头儿在那边道:“小子,我们十几天没在家日子过得还好吧?自己会烧饭吗?”
陈科长听父亲这话说得不对,正打算问,忽然明白了过来,煞那间一身冷汗,老头儿等了一会儿道:“你在干嘛,我问你话呢?”
陈科长深深吸了口气道:“没有,我在家烧饭呢。”
老头嗯了一声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学会照顾自己了,记得卫生也要搞一搞,我让你妈和你说话。”
老太太接过电话说的什么陈科长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甚至连电话是什么时候挂的都不知道,他真的害怕了,以往只是听说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边,那么“她”究竟是谁呢,为什么要来找自己,难道……,应该不会啊,自己并没有得罪他们,只是公事公办而已。
陈科长自小接受的就是唯物主义教育,从来不信鬼神,但是这一切难道是假的?
陈科长越想心里越害怕,一天到晚都过得都是昏昏沉沉,到了下班时间他一步千钧地迈出办公室。家是不敢回了,他草草在外面吃了点东西,便又去了电影院,从傍晚一直看到深夜,最后一场偌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