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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黄河鬼龙棺-第6部分

小说: 黄河鬼龙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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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石碑的两面,都有着先秦鸟篆,正面是两个大字,后面却是密密麻麻的鸟篆铭文,由于泡在泥沙里面年代久远,风化现象严重,已经不可辨别。

倒是正面的两个字,我认了出来——永镇?

大概是看到我打量石碑上的文字,钱教授晃了过来,递了一支烟给我——

我也没有推辞,结果烟来,摸出打火机点燃,顺便给钱教授也点上了,顺着石碑看上去,石碑下面的地基,已经被清理出来一部分,从上往下看,那些青色的砖块上,有着黄沙污泥,但依然不减当年的厚重。

地基本身应该是埋在水中的,如今天气大旱,黄河水位急剧下降,这个水塘才显露出来,石碑的一部分也露了出来,经过几天的清理,水塘下面的淤泥黄沙,也都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但是,石碑的地基,却依然没有挖出来。

如今,助手小何正带着两个人,顺着石碑往下挖掘,想要把石碑的地基先挖出来。说实话,我心中有些奇怪,这石碑下面有古墓应该不错,但问题是——就算原本这地方不是黄河眼,但地势偏低,自然也就潮湿得紧,实在不太合适墓葬,虽然此地风水绝佳,但墓室主人葬入此地,还是免不了受水涝影响,免不了寿身受损,实在不是明智者所为。

也许,当年的地势并不在地下?我一边想着,一边再次打量四周的地形,如果当年的地势不在地下,此地又形不成黄河龙眼,自然谈不上风水佳地。

“急着把你找来,就是想让你给看看这石碑上的字!”钱教授用力的抽了一口烟,吐出烟雾,神色慎重,缓缓说道,“小徐,我感觉——这古墓若是出土,那一定是颠覆所有考古界的重大发现。”

“我不认识这石碑上的字!”我给钱教授泼了一桶冷水。

“小徐,你别逗我!”钱教授一听,顿时就急了,一把抓住我的手,“你不认识,还有谁认识啊?”

“那两个大字是永镇,小字——你如果能够全部复原出来,我还可以试试,现在……”我无奈的摊摊手,我知道钱教授火烧火燎的让人把我从魔都挖过来,就是为着让我给他认这个字,然后才可以辨别这古墓的来历,确认墓主的身份问题。

钱教授本身也是国内有数的考古学家,知识面肯定很是渊博,能够让他疑惑不解的,那就证明这个古墓本身就有着古怪。

“教授!钱教授!快过来,有发现!”助手小何站在水塘下面,扯着嗓子大声嚷嚷。

“来了来了!”钱教授丢下我,快步向着水塘下面跑去。

我也尾随着跟着下去,胡胖子忙着跟在我身边,只有那个向导姜老头,依然蹲在水塘边抽着烟,似乎这水塘地下有什么,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走过去一看,果然,石碑的地基下面,已经有着几块青砖被撬开,露出一截黑黢黢的铁链,那铁链比我手臂还要粗,大概是埋在地下久了,早就锈迹斑斑。

“哪里来的铁链?”钱教授不解的问道。

“我看看!”胡胖子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就去拉车那铁链。

“小心小心,这可是古物!”钱教授唯恐胡胖子使用蛮力,破坏了这些年代久远的文物。

但胡胖子根本就没有听他的,反而用力的拉扯着铁链,这法子还真是管用,那铁链愣是被他拉扯上来了大概半米左右,然后——奇异的一幕出现了,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铁链陡然被拉得笔直,胡胖子毫无提防之心,整个人被那铁链拉扯着砰的一声,就重重的一头栽在了地上。

小何和丹丹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脸色却不好看——刚才那样的表现,似乎铁链的另外一头,有着什么东西大力的拉扯了一下子,才导致胡胖子重心不稳,一头栽了下去。

“他妈的,徐老大,这下面有古怪!”胡胖子从地上站起来,扯着铁链看了看,铁链的一头从石碑上穿过,牢牢的栓在石碑上,而另外一头,却一直垂到青砖下面,不知道在下面锁住了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钱教授和我同时问道。

“刚才下面好像有人,重重的拉了一把铁链,我……”胡胖子摸摸脑袋,有些尴尬的笑了起来。

“我看看!”我走了过去,伸手便于拉扯铁链,但不料这一次,我居然一点也没有能够把铁链拉上来一公分,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死死卡住了。而刚才胡胖子明明把铁链拉扯上来有半米长。

钱教授很是兴奋,不断的搓着手,绕着石碑徘徊着。我心中却隐隐感觉不妙,难道说,这下面不是古墓,倒是镇压着什么恐怖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抬头再次打量那高大的石碑,石碑上,两个古文——永镇,龙飞凤舞,带着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纵然千年流逝,依然气势磅礴。

甚至,站在这样的石碑上,我有着一种打着心底升起的压迫感,压着人的神经,极端的不舒服。

“这青砖也不知道有多厚!”突然,钱教授的唯一的女助手丹丹盯着地下的青砖,问道。

我看了看这青砖,表面上的一层青砖缝隙内并不没有浇灌铁汁,还要挖掘,但下面的绝对不是这么好挖的。

“来来来,大伙儿加把劲,今天把这青砖给挖开,我们下去好看个究竟!”钱教授大声吆喝道。

胡胖子扎拉着泥手,在屁股上擦了一把,凑近我笑道:“这老头站着说话不腰痛!感情就是一资本家,剥削劳工!”

我抬头看了看天际,残阳如血,已经没入在黄河中,只剩下一抹残红,扑在浑浊的黄河水上,宛如是血……

“教授,今天恐怕是来不及了,而且,我估计这地基不太好挖!”我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想法,看了看小何和另外两个小伙子,都是一脸的疲惫,想来是忙活了好几天了。

考古考古,看着风光,事实上比老农民还要吃力,就是挖坟倒斗嘛,而且,由于不能破坏,很多事情必须得手工清理,比倒斗更加吃力。

“不好挖?”钱教授明显是一个只有理论知识不具备实际的实验室老教授。

“这青砖很厚!”我一边说着,一边用脚在青砖向上跺了两脚,然后才道,“不是我给你泼冷水,如果你想要挖,就靠着这三个小伙子,只怕没有十天半个月,也休想挖开。”

“这么厉害?”钱教授不仅愣然,我看着小何他们三个,也是一脸的不信。

“这地方连挖土机都开不过来!”丹丹是女孩子,跟着累了几天,手上都磨出水泡来了,闻言,小嘴一嘟,一脸的扫兴。

“挖土机开不进来没关系,我们可以用点别法子!”我嘿嘿的笑道。

“小徐,你有什么法子就赶紧说,谁都知道你才是行家!”钱教授急道,“你就别逗我老头子了!”

“我不是让胖子跟着你过来了,你难道就让他跟着你骗吃混喝的!”我看着胡胖子笑道。

“老大,你别不厚道!”胡胖子闻言,顿时就跳了起来,嚷道,“这地方鸟不生蛋,乌龟不靠岸,我都饿瘦了好几斤了,你居然还说风凉话?明明是这老头死脑筋,不让我用药。”

丹丹等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我问道:“用药?用什么药?”

“对症的药!”我眼见丹丹可爱,当即哈哈一笑,转身对钱教授道,“用炸药直接开吧!”

“可这是文物!”钱教授有些迟疑,这些地基啊,这些砖啊,都是好东西啊,炸了岂不可惜?

“文物你个妹的!”胡胖子跳起来,指着钱教授的鼻子骂道,“你看看人家小姑娘的一双手,你个糟老头咋忍心的?感情不是你闺女?就这几块破砖头,文什么啊?”

钱教授狼狈不堪的一连退了好几步,靠在石碑上,只是看着我。

“炸吧!”我笑了笑,看样子,这几日胡胖子没有少骂钱教授,我忍不住又看了看丹丹,挺漂亮水灵的一个女孩子,年龄大概在二十开外,难怪胡胖子一心回护,“如今是黄河大旱,这地方才露了出来,天知道这老天爷什么时候下个雨,等着水淹上来,你再要发掘,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我说的是实话,水底发掘也不是不行,但工作量就更加大了,而且,一旦进水,文物更加难以保证安全。

谁都知道,那些数百年以上的东西,有些看着好好的,但实际上已经腐朽,一捧就碎,受潮后就更加难说了。

钱教授也被骂的冒火了,当即就跺脚叫道:“成成成,就照你说的,用药,用对症的药!真是的,我老头子考个古,我容易嘛我?丹丹就算不是我闺女,也和我闺女差不多了,难道我不知道心痛,用得着你做好人?”

我闻言忍不住想要笑,钱教授确实是有名的考古学家,但问题就是,这老头一辈子都没有参与过发掘古墓,就算偶然参与,也都是古墓已经发掘出来,他只是做后期的鉴定工作。

这次,黄河鬼滩惊现上古石碑,有关部门很是重视,钱教授自动请缨,争取到了这次的考古工作。

小何是他的助手,却参与过几次古墓的发掘工作,钱教授和我父亲交情很厚,知道我也曾经参与过一些古墓的发掘,因此临走前想要我一起过来,偏偏我有事走不开,就推荐胡胖子陪着他走一遭。

胡胖子早年当过兵,是专门做爆破工作的,加上身材魁梧,力大无穷,最是合适做体力活了,以前跟在我身边,力气活儿不用我操一点的心。

而原本兴致勃勃的钱教授,在黄河鬼滩忙活了好几天,受了不少胡胖子的怨气,这才挖到个地基,眼看想要挖开地基,还不知道需要多少天,老头子自然也扫兴得紧。

“老大,我没带多少药,你瞧瞧这地转!”胡胖子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地上敲敲打打,“我担心如果药力不够猛,怕是开不了啊?”

“我看看!”我一边说着,一边蹲在地上,开始在地砖上敲打了一阵子。

钱教授又给我递了一支烟,我摆摆手,示意他等下再说,在地上敲打了一阵子,我基本上可以判定,这地砖最薄弱的地方,应该就是距离石碑大概两米半的样子。

这个距离,再次让我有些疑惑起来,我自然知道,像这样的古墓,自然是规模庞大,从上面打通隧道下去,肯定不能直接达到墓室,绝对有着甬道等等。

只是这甬道,似乎也太过宽大了一些?或者说,这甬道并非从石碑地基开始?

“这里!”我用脚跺了跺,招呼过胡胖子来。

“老大,你确定?”胡胖子忙着问道。

“你老大我什么时候失过手?”我从钱教授手里接过香烟,招呼小何和丹丹等人,“大家都散开,让胖子干活!”

“散开散开,看胖爷我的!”胖子一下子来了兴致,连喉咙都响亮了很多。

我爬到水塘上面,看着姜老头还在抽烟,当即摸出一包“中华”来,直接整包递了过去。姜老头一愣,接过烟,撕开包装,抽出一支,我忙着用打火机给他点上了。

“向老伯打听个事情!”我看着姜老头道。

“小伙子有事只管问,不用客气!”姜老头说着,把手中剩余的烟还给我,我发现,他的右手背上,有着一道狰狞的伤疤——我猜测,这伤疤大概是姜老头在做农活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乡野地方,没有太好的医疗设备,于是就导致了这伤疤愈合得并不算太好,丑陋狰狞。

“老伯一直住在这里?”我问道。

姜老头用头的吸了口烟,吐出烟雾,然后点了一下头,在暮色沉沉中,老人的一张脸上都是层层点点的皱纹,干枯暗黄……

姜老头只是点了一下子头,不知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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