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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重生之君后万安-第7部分

小说: 重生之君后万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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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

“陛下,求您救救方从侍。他要生了。”

温子墨一见到她立刻跪了下来,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有泪痕。穆罗云一愣,她如今膝下有四个女儿五个儿子,早已没了第一次做母亲时的激动,见温子墨哭得梨花带雨的,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奇道:“既然要生了,让人传太医就是了,你这么哭哭啼啼的做什么?”

“陛下,臣着人去了太医院,可是太医院说方从侍在软禁中,没有君后的懿旨,她们不敢擅自踏入他宫中。”温子墨闻言眼泪掉得更急,咬着唇哽咽:“可是方从侍似乎、似乎是难产了。求陛下救救他啊。”

因为跪着的缘故,温子墨一直仰着脸看她,楚楚的面容在寒风里显得格外惹人怜爱,穆罗云若不是已知道他并非如表现出来的这般温顺良善,大约真要为他这番举动对他添几分柔情蜜意。

她这几日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温子墨这样做原本还有些没底气,但见她一直看着自己,便多了几分自信,膝行到她跟前,哭着哀求:“就算他有什么过错,可他腹中的孩子何辜,臣不忍见陛下的血脉。。。。。。”

穆罗云原本以为太医院是因为她上次作了方容而轻忽他,倒还有些过意不去,她对方容虽说不上有什么感情,但也没多少憎恶,何况他肚子里的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因此伸手扶了温子墨一把:“起来吧。既如此,你去钟晴宫禀过君后便是。”

温子墨却不肯起来,反倒是一头磕在地上:“陛下,臣和李君侍去求见,都被钟晴宫宫人挡在了门外,只说君后身体不适,不想见人。若是君后肯见臣,臣又岂会来惊扰陛下。”

绕了这么一圈,其实就是要暗指冯晴心狠手辣,不肯下旨宣召太医为方容接生。穆罗云明白了他意思,眼里飞地闪过一点嘲弄,转头吩咐了浅娘去太医院找人,索性也不让他站起来了,只是冷下声音“嗯”了一声,甩了甩袖子径自走了。

温子墨听到了那声冷哼,心中不由一喜,他自认对穆罗云颇为了解,宠爱的人争风吃醋,偶尔闹出点小事来,她会当做乐趣,一笑了之。但若是涉及加害子嗣,试图影响朝局等,绝对是触到了她的底线的。见她离去的方向正是钟晴宫,忍不住弯了弯唇。不出他所料的话,冯晴这次定会栽个大跟头。

穆罗云的确进了钟晴宫,冯晴却并不在屋中,而是搭着毯子坐在廊下。余晖落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柔和。见她走过来,便侧过身向她躬身行了个礼。

穆罗云在他身边坐下来,捉了他的手合掌捂着:“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坐着?手这么凉。”

冯晴动了动手指,奈何她握得紧,他也就不再徒劳,随她握着。穆罗云这些日子以来早就练就了自说自话的厚脸皮,见他不反抗,干脆把他环住了:“天越冷了,往后可别出来吹风。受了凉晚上又该睡不好了,昨晚上朕都被你吓着了。”

她一边说一边埋头在冯晴颈边亲了两下,一抬头就见穆芝遥领着几个宫人,拿着风筝从花园里一蹦一跳地过来,这才知道冯晴是坐在这里看儿子玩耍的。

穆芝遥也远远地就看到了她,小跑着过来给她请了安。冯晴见他跑得鼻尖上都渗出了细汗,红扑扑的小脸上不知哪里蹭来的灰,便伸手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脸上都弄脏了,花猫似的。”

他声音很轻,也很温和。穆罗云却想起来他昨天夜里那软侬的舒服的呢喃,心道儿子像花猫,可你倒是比猫儿还要招人呢,心里像是被挠了一下,也不管有没有下人在,在他和儿子脸上各亲了下:“走了,回去吃饭。朕今日可是特地赶回来的,免得君后不给朕留饭。”

她选到钟晴宫的宫人各个都是人精,自然知道她是在逗冯晴的乐子,纷纷极给面子地掩口偷笑,冯晴没什么感觉,正要不语扶自己起来,就被穆罗云抱在了怀里,凑到他耳边轻笑:“这么多下人呢,好歹给朕个面子,笑一笑嘛。”

冯晴只觉得她说话的时候耳边全是热气,愣了一下,就看到她低着头看自己,眼里都是笑意。穆罗云本来也没指望他能回应自己,虽然屡次碰了壁,也只是轻轻把他安置在椅中,一边吩咐传膳。

冯晴的晚膳从来都是一碗薄粥,多了他的脾胃也承受不了,太医们只得想方设法在把各种药材熬进粥里,还得注意着不能让他虚不受补,实在是愁白了头。穆罗云看他吃得毫无胃口,只得跟儿子商量,两个人一唱一和地说话逗他开心。

冯晴听他们说了一会,在她第三次试图借着儿子让自己说话的时候,终于对着儿子点了点唇。穆芝遥便乖乖闭了口,甚至还偷偷扯了扯穆罗云的袖子:“父后说过,食不言,寝不语。”

穆罗云顿时尴尬地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再看冯晴云淡风轻的样子,只好埋头吃饭。眼角正瞥到浅娘在门边悄悄与不语说话,顺势转移了话题:“你们俩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呢?有事就过来回话。”

 第九章 风波初起

第九章

“是,回皇上,下人来报,说方从侍刚刚诞下了小皇子。只是小皇子有些体弱。。。。。。”

“让太医好生为小皇子调养,另外,着内务府依例封赏。”穆罗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冯晴,见他眼都没抬,才暗自松了口气,随即又在心里自嘲,人家早就对她没心了,又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个。

不过理智上明白是一回事,心里的遗憾却是怎么也挡不住。等熄了灯就寝时,到底是忍不住,趁着黑暗,把人捞到了自己怀里:“你困不困?我们说会话,好么?”

冯晴没什么精力,但也没拒绝。穆罗云就当他是默许了,把脸贴在他颈后蹭了蹭,似乎很中意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商量道:“你看,芝遥下个月就九岁了,也是懂事的年纪了。他若是看到咱们冷冷淡淡的,两三天都搭不上一句话,心里定是不高兴的。再者,过几年他也要择妻了,若是成日看咱们这样,便不愿对妻主交付心思。虽说有朕在,谁家都不敢慢待了他,但两个人相敬如冰的,总是没有恩恩爱爱来得和美,你说是不是?所以。。。从前的事你多担待一些,别再与朕计较,往后,咱们试着好好过日子,成么?”

她一点一点慢慢说着,说到最后,其实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回头看看过往十年的事,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应该被拖出去打死。才对得起这人吃的苦受的委屈。但冯晴沉默了好一会儿,居然轻轻地“嗯”了一声,答了一句“我知道了”。

穆罗云简直要高兴地跳起来,虽然知道他只是为儿子考虑,还是抑制不住满心的欢喜,小心地抱着他翻了个身,让两人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珍而重之地亲了他一下:“朕用性命保证,一定好好待你们父子俩。”

冯晴点过头就打算睡了,穆罗云这一会儿又是高兴又是激动的,手里还抱着心心念念的人,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亲了一下他闭着的眼,又寻到他的唇,贴上去亲吻。

她刚娶冯晴的前两年,两人关系还算不错,但那时她也只是纯粹觉得冯晴漂亮,并没有多离不开的感觉,床笫之间也很少吻他。如今他早已不是姿容绝秀,她却觉得自己陷得越来越深,只这么亲两下,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望了。

冯晴却不管这些,他肯答应穆罗云,只是为了儿子,何况穆罗云是一国之君,他们本就不可能时时在一起,等她有了新的乐子或是后宫进了新人,自然不会常出现在他这钟晴宫里。

两人各自怀着心思睡下,倒也算一夜好眠,穆罗云先醒,怕扰了身边的人,特地等冯晴醒来才起身,听说内务府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见冯晴了,便嘱咐他不可太过劳累,一边自己收拾了一番去上朝。

穆王朝是女子为尊,这新出生的小皇子在皇子中已经排行第六了,既不是长子,父亲的出身又很是一般,前些日子还险些被降级,内务府自然不会太过重视。听说皇帝的口谕只是“依例”,便粗略打点了一番,过来请示冯晴。

冯晴多年未管事,这一次虽说是重掌凤印,但温子墨在后宫早已经营多年,内务府是后宫最重要的一块,上上下下能掌到点权的,几乎都是温子墨的人,因此也并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只是走过场似的回了话。

“我好些年没过问过这些了,只与你说一个道理,”冯晴只随意地浏览了一下他们呈上来的单子,并不去细细察看赏赐的物件,许是因为起身不久,声音还带着点低沉黯哑:“不管方从侍有什么不是,六皇子是陛下的儿子,是你们正经的主子。”

“呸!你这蛇蝎心肠的东西,你还我儿子命来——”

冯晴话音还未落地,就被一头撞进屋来的人惊得皱起了眉。方容被两个身强体壮的宫人扶着,一见到他就拼命挣脱了两人的扶持扑过来。

立在他身边伺候的不语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花便有个穿着三等宫人衣服的少年挡在了身前,一手拧住了方容的胳膊,把他交给了钟晴宫的宫人。这人出现得如同鬼魅一般,等制住了方容,便默不作声地退到了后面,冯晴心知这应该是穆罗云特意安插的人,便多留意看了他一眼。

方容昨日才生下孩子,强撑着闯进钟晴宫已是十分勉强了,被压着手臂跪在地上,更是脸色惨白,身子也不停抖。虽被制住了,还是挣扎着朝冯晴怒视。

“让他坐下说话吧,”冯晴指了指下面的座椅,立刻就有宫人压着方容在那里坐下了。冯晴仿佛对他的谩骂和恶意丝毫没有察觉,依旧维持着方才说话的语调:“你有什么事?值得这样闯进来?”

方容咬着牙不说话,屋里一时安静地连炉中沸水翻腾的声音都能听得清。

穆罗云接到宫人回报说方容跑到钟晴宫大闹的时候刚下早朝,连辇车都没乘,就带着人一路快步走过来了。进了屋看到冯晴好好的在上位坐着,才算松了口气,沉声质问门口一干战战兢兢的侍卫和宫人:“朕养着你们都是摆着看的吗?这么多人挡不住一个男人?”

冯晴朝她看了一眼,倒是果真没忘记昨晚答应她的事,指了下方容,慢慢开了口:“陛下来得正巧,方从侍显是有委屈不能说与我听,还是陛下亲自问吧。”

“后宫的事,君后倒叫朕来管,难道是想躲懒不成?”

方容见穆罗云从进屋后就不曾正眼瞧过他,对冯晴却是亲昵又爱护,一时又怕又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尚未开口已经满面泪痕:“陛下,我的孩子!君后害死了我的孩子!求陛下为我作主。。。。。。”

他刚进来时就提到了孩子,冯晴隐约也猜到孩子怕是夭折了。这会儿听到他这么说,倒也没有多少惊讶,只是微微垂眸,掩去了眼中一点感怀。

“住口,”穆罗云脸色沉了沉,没等他说完,竟冷冷地打断了他:“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知欺君之罪该当如何论处?”

“臣没有!昨日臣在鬼门关里挣扎,可君后却见死不救,要不是这样,我的孩子怎么会一出生就体弱,怎么会熬不过一晚就死去!”

穆罗云的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抿着的唇角似乎预示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返身在冯晴身边坐了下来,看向方容:“来人,去传昨晚当值的太医。还有,把温子墨和李敏非给朕叫来。”

她绝少过问后宫的事,此时冷下脸来,一干宫人都有些心慌,端茶送水都是畏手畏脚,生怕被波及。被召来的太医更是伏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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