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喜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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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做哪种草莓,都要考虑草莓易坏的问题,所以也只能像做果脯一样,先把它蒸干水分。如此一来,只能再去赵氏家借她家的陶盆一用。
借来了盆子,莲子将一大把草莓整齐地码放在锅里,底下开始烧火。一接触到热,原本还硬挺的草莓突然软了下去。莲子继续烧火,直到把草莓身上的水分都蒸发掉,这才停了火。
蒸干了草莓之后,口感当然不会好,再经过回软,草莓捏起来便十足得韧性。
莲子将草莓整整齐齐地码放在酒壶里,又将白糖加了些水熬化了浇在草莓上。滚热的糖浆遇上酸甜可口的草莓,浓郁的香味便立马飘散了开来,莲子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样闷起来,闷上个五六天就差不多了,且不必担心会被放坏。
这几天,莲子几乎一直守着这壶草莓,想打开看看闷成啥样了,但是又怕影响了,所以只是隔着壶看一看,闻一闻,并未打开。
闷了七天,莲子实在忍不住了,将酒壶的盖子打开。只一揭盖子,一股草莓的酸酸甜甜的香味便飘了出来。
莲子迫不及待地拿了筷子,夹了一颗放进嘴里。味道比她想象中的差一点,但是也软软糯糯、酸酸甜甜的,并且闷在酒壶里,还闷出了些酒香,吃一点就会食欲大动。
栗子凑过来也想尝一尝,莲子忙抱着酒壶藏到身后,用筷子挑了几颗放进碟子里,给栗子让她拿去给爹娘和姐姐一起尝尝。
就这么几颗,还要那么多人一起分?栗子又在心里骂了莲子一通小气鬼。
算一算时间,离休沐也不远了,莲子趁着中午学堂休息的时候,抱着酒壶子过去,找到张子贺。
“把这个带给你爹。”莲子将壶塞进他怀里。
张子贺皱皱眉头,有些嫌弃地说道:“什么东西啊?”说着就要打开。
“我先尝尝。”
莲子忙要去抢,却没他动作快,早已被他吃了一个。
“还不错”,张子贺微微笑道。
莲子白了他一眼:“敢吃光试试!”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莲子也算是了解了张子贺,知道他虽看起来无赖,但也不是不讲道理,不明白原则的,所以才敢将东西交给他带走。
又交代了几句,莲子这才要走,不想却碰到了苏可言。
莲子冲他一笑,说道:“我做了蜜渍草莓,给你尝尝。”说着又折回去,从张子贺手中将装草莓的酒壶抢过来,打开盖子拈了一个,递到苏可言唇边。
苏可言也不嫌弃,直接就着莲子的手将草莓吃掉。待咽下去之后,才笑道:“很好吃。”
莲子开心地一笑:“以后再做来给你吃。”
一边的张子贺“嗤”了一声,刚才还不许他吃,这会儿又如此殷勤地送到人家跟前儿。
莲子瞪了他一眼,你是谁?他是谁?这待遇能一样吗?
“对了”,苏可言喊了莲子一声,“我又给你寻了几本书,下午下了学给你送去吧。”
他没想到今天莲子会来,要不然就一起带过来了。
“不用了,下午我去你家拿吧,谢谢可言哥哥”。人家肯借就不错了,哪里还能让人家再给送上门去。
苏可言点点头:“那也好,下了学我在这里等你。”
莲子点了点头,和苏可言道了声别,往家走了。
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第三十一章 找事儿
莲子要从学堂回家,必须从村后穿到村前,路上恰好遇上了出门玩耍的栗子。
栗子还穿着那件新做的衣裳,头上戴着一朵红红的头花,再配上红扑扑、白嫩嫩的脸蛋,说不出的可爱。
“不回家吗?”莲子问了她一声。
栗子和几个小姑娘玩得正开心,哪里肯现在回去,便道:“你先走吧,我再玩会儿。”
“吆,这是栗子啊。”
莲子和栗子闻声向后看去,见李氏头上包着块头巾,一个裤管绾着,另一个裤管早已滑了下来,且鞋子上全是泥,知她应该是从地里刚回来。
分家之后,种地也不再在一起种,莲子家分得的两亩三级地早已种完,都出苗儿了,老家那边的几亩地还没种完。
要是放到以前,李氏根本就不下地干活儿。每到要下地的时候,不是推说头疼就是腿疼,总之会找各种理由偷懒。至于麦子,那是更不可能下地干活。所以每年这时节,杨氏和刘景仁都是主力。今年突然少了,干的自然要慢。
莲子一看李氏这样,就知道她是妥懒回来了,当下讽刺道:“大娘这又是哪里疼了?”
栗子也在一边笑,李氏有些羞恼,不悦道:“你这孩子,咋说话呢?”
“大娘,莲子这不是关心你吗?”栗子说道。
李氏没有答话,反是将栗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道:“新做的衣裳啊?莲子咋没穿呢?你家哪来的恁多钱?”
老二家今年才刚刚分了出去单过,本就没得啥东西,那房子也是破烂不堪,按理说他们的日子应该很艰难才是,哪里还能做新衣裳?
莲子最烦她老是打听别人家的事儿,生气道:“我穿不穿关你啥事?我家哪来的钱关你啥事?横竖和你没关系!”
被莲子这么一呛,李氏顿觉脸上失了光:“你这熊孩子,还有没有教养了,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你有管别人家闲事儿的功夫,还是好好教养教养自家闺女吧。”栗子此时也没了玩心,拉了莲子往家走,不再理会后面李氏的大喊大叫。
回到家之后,莲子早已把这事儿忘到一边儿去了,睡了个午觉,还打算等学堂快下学的时候去苏可言那里把书拿来。
谁料她刚一出门,就见一妇人怒气冲冲地过来,再仔细一看,那妇人身后竟跟着李氏。
莲子有些火大,咋就阴魂不散了?看这架势不像是好事,莲子心里已经做好了大干一架的准备。
这妇人莲子以前没见过,她身上穿着一件紫色绸衫,头上插着几支素银的簪子和一支鎏金步摇,一看就不是庄户人。
莲子正暗中思忖,李氏咋和这种有钱人家打上交道的?只见那妇人见了莲子,就像见了天大的仇人一样,嗷的一声扑了过来,将莲子一阵推搡。
“你神经病啊,疯狗乱咬人啊!”莲子被这么一推搡,更加火大,这人到底是谁?脑筋不清楚吧。
“你个作死的小蹄子,你克死了我儿子!你去死!你也要死!”那妇人完全失去了理智,不但狠命地推搡莲子,还动手抓她头上刚刚梳好的小抓髻,口中一直说着让她死的话。
莲子此刻也没空儿去想到底是咋回事儿,只是不停地反击,奈何她小小人了,无论如何也难以抵挡这失了心智的妇人的疯狂。只一瞬间的功夫,不但头发被抓掉了几缕,就连脸上,也被抓出了几道血痕。
这门上的动静自然惊动了莲子家中人,杨氏和刘景仁忙出来看出了啥事。
跑在最前面的栗子“啊”地喊了一声,喊道:“娘,有人打莲子,快拿家什!”
杨氏闻言吃了一惊,忙过去看。这一看不打紧,一看瞬间差点疯掉。只见莲子被那妇人抓在手中,又是撕又是挠的,像一片小树叶一样,被她揉搓。
杨氏心疼得瞬间失了理智,左右看了看,接过豆子递过来的一个扫院子的大扫把,就扑了过去。
“敢作践我闺女,敢作践我闺女,我打死你个杀千刀的!”杨氏手中的扫把一下重似一下地向那妇人扑去,刘景仁则趁着这空儿,忙将被磋磨的不成样儿的莲子解救了出来。
莲子还大喘着气儿,她倒并不是害怕,只是现在想弄清楚这到底是个啥状况,怎么突然之间就被这疯狗咬了?
“快带妹妹家去。”刘景仁怕莲子再遭到不测,忙吩咐谷子将她带走。
那边杨氏也丝毫不相让,恨不得将那妇人拍扁,口中道:“我没去找你,你还自己送上门了。你个死婆子,以为有几个臭钱我就会怕你啊!怕你我他娘的就不是人!”
那妇人被杨氏拿着扫把不歇气儿似地扑打,她平时少做活儿,自然不是杨氏的对手,一时招架不住,只口中嗷嗷的叫唤,还不停地道:“克死了我儿子,就该死!”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杨氏更是气不可耐,手上的力道也更重了:“说我闺女克死你那傻儿子,我啥时候把我闺女许了你了,啊?我啥时候说过要把我闺女给你家那傻儿子做媳妇的,啊?”
“你家都答应了,收了我家的钱,如今克死了我儿子,不但没还钱,还赖事儿。你们这一家该杀的,克死了我儿子,你还我儿子来!还我儿子来!”这妇人也是不让,反抓着杨氏的扫把,就要往她身上扑。
“谁收了你的钱你找谁要去,谁把闺女给你了你找谁要去,关我家啥事?我家闺女自己的亲事自然由我这个亲娘做主,用不着外人瞎捯饬!”杨氏死死地抓着手中的扫把,不让被这妇人抢了去。
这妇人就是莲子还没穿越来之前的时候,李氏将她卖给曹家做童养媳的曹家女人。自从她儿子死了之后,终日郁郁寡欢、想念儿子想得紧。今儿早上恰好听见家里的丫头互相低声嘟囔,说这没过门的小妮子是个命硬的,少爷八成就是被她克死的。
曹家的女人突然间像是找到了全部发泄的出口一样,连家常的衣裳都没换下,直接喊了丫头去备车,气冲冲地来了刘家庄。
她家就在莲子买苹果的曹家湾子,离刘家庄并不远。但是像曹家女人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哪里能找得到路,让丫头问明白了路,赶着车风风火火地过去了。
当初是李氏给牵的线,此时要找,自然也是先找她,反正那命硬的小蹄子也和李氏住一起,正巧一块儿给办了。
沈氏和家里其他人都下地干活儿去了,家里只有妥懒回来的李氏和从来不下地的麦子。
那曹家的女人一脚踹开大门,直把门踹得摇摇欲坠,要是被沈氏看到,必定又是好一番心疼。
喊出了李氏,先是把李氏骂了一通,怪她不安好心,给他儿子找个命硬的,结果克死了她儿子。
李氏虽然还没收彩礼钱和谢媒钱,但是大大小小的辛苦钱也是收了不少,都给她自己和麦子吃了穿了,要是突然间让她还来,她上哪找钱去。因此只能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莲子身上。
曹家的女人更是气得不得了,叫唤着就要去找莲子拼命。
李氏道他们如今已经分了家,便带她去了莲子的新家,这才有了如此一出。
栗子见杨氏和那曹家的女儿僵持着,一时间也占不到便宜,便自己跑过去。
她人小,自是打不过曹家女人,只能抱了她的腿,隔着她的绸缎衫子,在她的大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这妇人吃痛,啊啊地叫了几声,反脚踢身后的栗子,跟她前来的丫头们见主子快要招架不住了,也做做样子地上来帮忙,要是不帮的话,回去有她们好看,要是帮的话,自己受点伤那也一定是在所难免的。
刘景仁刚才还在犹豫,毕竟对方是个女人,只要杨氏能对付得了,他就不动手了,别再到时候惹来闲话。谁料这时见对方竟然人多了起来,再也顾不得其他,三下五除二地将这几个本就装装样子的丫头们打发了,这才从背后按住曹家女人的两条胳膊,让杨氏能尽情地打。
曹家女人拼命地挣扎,想挣脱束缚,奈何对方是个男人,她哪里能挣脱的了?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口中一声声叫唤着,还破口大骂,一点全没有往日在家时的端庄。
她头发散乱,一条一条地往下耷拉着,头上的银簪子和步摇早已落得满地。
一旁的李氏不停地往后躲,恨不得不在别人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