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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农家喜事-第197部分

小说: 农家喜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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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见她吃饭并不比以前少,便也没太往心里去。只是莲子自己知道,每餐吃饭的时候,她一点胃口也没有,但是为了不让杨氏担心,她仍然是将自己碗里的东西吃得干干净净。

这日,莲子夜里又睡得不太踏实,因此很早便起来了。

刚开了铺子门没多久,就见宁卿和往常一样,过来拿点心了。

“怎么了?昨夜没睡好?”宁卿看着她眼底的青黑,问道。

莲子摇头,笑道:“没有啊,昨晚看书看得时候长了。”

宁卿又嘱咐了她一句“好好休息”,便要离开。

谁料,他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听莲子道:“你家别院的梅花开了没有?”

宁家在城郊的别院莲子去过几次,里面的风景当真是不错,只是后来为了照顾苏可言的感受,便没再去。

今年开春早,料想这时候的梅花应该开了。与其在这里受煎熬,去那边散散心也是好的,说不定看看花,吹吹风,她心中的郁结就散了。

宁卿闻言,回头向她点头,说道:“开了,前天我还去了一趟,有花骨朵了,今儿应该开了。”

“好啊,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去看看吧。”莲子笑道。

宁卿自然是说好。空闲时间,还不是他说有就会有。他不想有的时候,那就做得慢一些得了,平时一个时辰的活儿,他做上一天也没事。

莲子又道:“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行吗?”

宁卿再次点头。

莲子带着笑容,看着他的身影渐渐地离去,只觉得有种怪怪地感觉涌上心头。

如果被苏可言知道了,他会不会不高兴?

但是此时,莲子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了,自己在这里,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她想出去走走,她想做点不一样的事情,来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莲子叹息一声,手里拿着茶碗的盖,一个人把玩着。

“姑娘早啊。”

莲子听到声音,抬头看去,见有个妙龄女子进了铺子。

她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样子,头上插着一根素银的簪子,用在发髻斜上方插着一个乌木的插梳,面若银盆,笑意盈盈。

再往下看,这女子身上穿着一身桃红色撒花家常半旧襦裙,外面罩着姜黄斜襟褙子,脚上一双绣花棉鞋,身上还披着一个大红色羽缎半旧斗篷。

看她的穿着打扮,莲子心中便有了数,她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丫鬟。

“早啊。”莲子见来了客人,也热情地打着招呼。

“姑娘想要点啥?”莲子走出去迎接,带着她到货架子前面。

那丫头又道:“我是苏府兰姑娘身边的丫头,这几日兰姑娘身上不大好,老太太便吩咐我出来买些她素日爱吃的点心。”

莲子本来没怎么在意,但是一听她说起苏府,便留心了起来。

她知道,苏府除了苏可心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姑娘,这个兰姑娘,一定就是李淑兰了。

只是,她在苏家,竟然如此受宠了?连苏老夫人都让人出来专门给她买爱吃的点心?

“嗯,你家姑娘年纪不大,应该最是喜欢吃这个的。”莲子假装不在意,只是向这个丫头推荐一些点心,“这个草莓蛋糕啊,吃起来酸酸甜甜的,你家姑娘身上不舒服,这个实在是最适合不过了。”

这丫头听她如此说,奇怪地看了莲子一眼,又道:“那真是太好了,给我称上两斤吧。”

莲子答应着,拿起刀利索地切了一块,给她称了。

这丫头看着莲子笑眯眯的样子,又见她行云流水一样的动作,心中不禁泛起了难。

怎么和姑娘交待她的情形不太一样?

姑娘明明说这个莲子一定会接着打听的,她咋就不再问下去了呢?

事出有变,就算是莲子没有问,但是她也要完成姑娘交待下来的任务。

“姑娘你知道吗?我们府上啊,很快就要有大喜事了呢?”她装作十分开心的样子,向莲子说道。

莲子觉得该照顾一下她的面子,于是问道:“什么大喜事啊?”

“我们家大少爷马上要成亲了。”你妹,又是这事!



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第二百六十一章 谗言

苏府,一个披着大红色半旧羽缎斗篷的丫头行色匆匆,她掀开厚厚的帘子,顿觉屋内一股夹杂着细细甜香的热气扑面而来。

“姑娘,姑娘。”那丫头喊道。

“喜鹊。”挂着水绿色月纱帐的雕花大木床上,传来女子悦耳的生意。

那个被叫做喜鹊的丫头,走到床前,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又解下了自己的斗篷,不让凉气传给床榻上的人,这才将帐子用金丝钩子钩了起来。

“顺利吗?”床上的人被喜鹊扶了起来,歪在靠枕上,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

毫无疑问,是李淑兰。

“还算是顺利”,喜鹊回道,但是回想莲子那不慌不忙的样子,竟像是一点也没受影响一般,她又说道,“但是那莲子并没有问其他的,不管我说啥,她只是笑着听着,说了句‘恭喜’。”

“其他便没了?”李淑兰问道。

见喜鹊点头,李淑兰苍白的脸上,面色更是凝重了起来。

这个莲子,看来还真是小瞧她了。

“姑娘,你吃点这个吧,看样子挺好吃的。”喜鹊将包着点心的油纸打开,用精致雕花的银汤匙舀了一小块,送到李淑兰的嘴边。

李淑兰看了一眼,慢慢地张开口,将点心吃了下去。

但是只吃了一口,她便不吃了,说道:“赏你了。”

计划微微有变,她哪里还有心情吃东西?

喜鹊闻言,立即高兴地说道:“谢谢姑娘了。”

等到得了姑娘的吩咐,出了房间之后,喜鹊这才将手里的东西吃了一口,果然是好吃的很,看来那个莲子并没有说假话。

李淑兰前几日确实是有些着凉了,身上不大舒服,苏老夫人过来看了看,便告诉喜鹊,如果姑娘有啥想吃的,一定要去弄来。至于李淑兰让喜鹊去莲子那里买点心,则就是她自己的主意了。买东西倒是其次,传递消息才是最重要的。

此时,在苏老夫人的房间里,一个丫鬟都不剩,只有苏老夫人和李氏婆媳两个,在切切私语。

“你说的是真的?”苏老夫人看着李氏问道,面色凝重。

此事事关重大,就算她不相信李氏,但是也万万不可大意了。

“千真万确。”李氏说道,面上也是十分凝重,“那日我派去取衣裳的刘婆子亲眼见着的,她姐妹两个将一个上门来的客人打了一顿,当初刘婆子一心只想着将我交代的事情办好了,本来并没有打算理会的,但是又听了那被打出来的婆娘的骂,她知道莲子与咱家言哥儿的关系,于是便留了心,待那婆娘走远了,追上去问了问,才回来告诉我的。”

李氏说着,见苏老夫人看着她,又道:“要不,无论如何我也不敢乱说啊。”

苏老夫人自然是明白这一点,这种事情,如果不是真的有其事,就算是有流言出来,只怕也没人会相信的。

“那家的儿子是怎么死的你问了吗?”苏老夫人又问道。

“当着那婆娘的面儿,刘婆子自然是不好问的,后来她一告诉我,我也不敢怠慢了,专门找人去打听了。好在刘婆子当初生了个心眼,将那家的住址打听了。”李氏又接着道,“那被打出来的婆娘夫家姓曹,以前有个傻儿子,大旱那年,想将莲子买去给他家儿子做童养媳,但是谁料人还没带回去呢,那傻儿子就摔断脖子死了。”

看李氏说的煞有介事的样子,苏老夫人不禁问道:“咋就突然死了呢?”

李氏道:“这个谁知道呢?这傻子以前是从不骑马的,看见马都会吓得躲到一边去,那天就不知咋的,非要马骑不行。看管他的仆妇自然是不给的,谁料这傻子竟然趁人不注意,自己偷溜了出去骑马,这一下,便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脖子,死了。”

她见苏老夫人点点头,显然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于是又道:“人人当初都说奇怪,这个傻子咋就突然要骑马了呢?并且听那看管的仆妇说啊,要马的时候,可真的跟个正常人没两样,一点也看不出傻样。”

“所以啊,这事也没的解释,人人都道是莲子克死了这傻子。”李氏又说道,紧紧地看着苏老夫人。

她等着苏老夫人说话,但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她开口。

就在李氏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才听苏老夫人道:“嗯,此事我知道了,先不要对外传。”

李氏郑重地点了点头,这才离开了苏老夫人的院子。她走的时候,脸上明显带着自得的笑意。

虽然苏老夫人并没有表示什么,但是她不让人外传,很明显就是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的意思。

毕竟她当初是考虑过莲子,如果此事传了出去,就算她当初是不知情的,但是毕竟也不是啥光彩的事情。

所以,李氏心中有这个把握,必定能将莲子彻底地剔除出去。

只是除了婆婆这边,大夫人那边竟然也忙着给苏可言说亲了。人家毕竟是亲娘,且说的都是官家的小姐,要想横空插上一脚的话,只怕不是很容易。

为今之计,还是要从言哥儿身上下手。至于计策为何,还是要看李淑兰的。

而此时的李淑兰,正歪在榻上,皱着眉头,想着计策。

如果李氏那边成功了的话,那么她的计划,则又向前迈了一步。

当初父亲是有意想把她送进宫的,李墨知道后宫的争斗到底有多凶残,是以在对她的教育上,也不同于其他的闺阁女子。此时不过是毁一桩婚,争个男人罢了,更是不在话下。

唯一让她觉得有些意外的,就是那小丫头的态度。

按理说两人两情相悦,听到这个消息,就算是不太在意,那也该是有其他的表现才对,或是惊讶,或是惊喜。但是听喜鹊描述,她就是这样淡淡的,淡的让她着实感到意外。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李淑兰心中暂且地松了一口气。她工于心计,自然是知道这小丫头只不过是在硬撑罢了。这种人,最是高傲不肯低头的,她也不用再费尽心思想法子从她身上下手,只要是借他人之手,将她引以为傲的尊严践踏一番,不愁她以后还不死心。

至于苏可言,她从来就没有担心过。

男人如猫,总爱尝鲜,谁都不例外。

话说自从苏可言不辞而别之后,这都好几天过去了,还是不见他回来。这几日,就连苏可文都不常见了,想必一定是知道了她早已知道了他刻意隐瞒她的事实,不敢来见了。

如果当真是阻止母亲议亲的话,哪里还用得着这些天?只怕是在那边被其他事情缠住了,流连忘返了吧。

莲子越想,心中越是生气。不同于上回,上回她只是伤心,而这次,是赤裸裸的生气。

她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去到房间换衣裳。

本来和宁卿约好了,和他一起去别院看梅花的。她昨天还在担忧苏可言会不会不高兴,但是此时一想,就让他自己逍遥好了,他会不会不高兴,关她什么事?竟然会为这种事伤神,她简直就是傻子,就是神经病。

如果真能这样想那就好了,无论如何,莲子的心里还是有几分放不下。

但是可能真的是心中有气,也可能是见着宁卿,被他那如羊脂美玉一般的笑容给温暖了,心里的忧虑,也渐渐地放下了一些。

春天马上快来了,莲子觉得自己不应该再每日无精打采的,因此,她特意换上了一件鹅黄色蝶戏水仙裙衫,外罩月白色藕丝琵琶衿上裳。但是发上的乌木莲花簪,再被她一把扯下来之后,又被细细地插到了发上。

二人同乘马车,去了城郊的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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