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郎妙计 作者:郁桢-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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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妙音拼命想喊出声来,却依旧无效。不知身后谁将她推了一把,妙音便觉得从悬崖上坠落。妙音急得蹬腿,拼命的想要醒来。等清醒时,妙音发现自己满头大汗,再无半点的睡意。
回想起梦境,妙音不免有些害怕,要真是如此的见面,她不知该不该去认这个亲。一心想到江阴来,可到了时,自己却犹豫了。
床头堆放的两个包袱里全是商羿让柴安给买的东西,两包俱是衣裳。还有几件首饰。据柴安说,这是商羿的意思,让妙音去见孙家人时,不妨收拾整齐,孙家人见妙音并不寒酸,就不会认为她是上门讨钱,自然也就会给好脸子,。
妙音心想,这商羿还真是考虑得周全。她开了首饰盒,里面有两对珍珠耳环,妙音笑道,自己是在莲花庵长大,连耳洞都没有,如何戴得。还有两套做工精致的发簪,皆是素白的银器。包袱里的衣裳虽然没什么艳丽的颜色,不过衣料却是上等的。这些都是让柴安临时添置的东西,所以合不合身,妙音也不知道,一直没有试穿过。
想到商羿的一番心意,妙音却有些犹豫不决。还不知孙家是怎样的人家,贸然而去,他们该如何来面对自己。
妙音思虑再三,将柴安叫来商议:“明日你出门先蘀我打听下,有些情况我想还是事先知道的比较好,我也好有个准备。接着我再写一封信,你帮我带去。直接给……”妙音一时不知如何称呼,便又说:“亲自交到孙老爷手里,看他怎样处理。然后再走下一步。”
柴安听后点点头:“和爷设想的差不多,姑娘即使不交代的话,小的也会照办的。”
“我是突然冒出来的人,只怕他们不认。若真的不认,我倒也不留念,天下之大,总有容身的地方。”
柴安笑道:“姑娘如此想事情就简单多了。姑娘是个福相之人,心地又善良,定会遇着好人的。想来孙老爷只要见了姑娘,一定会高兴的。”
“是吗?”妙音想他如何会高兴呢。当初是他弃娘不顾,有了新宠。娘才会走投无路,从母亲变成了自己的师父。要是孙家不肯相认的话,外祖那里或许更没道路,当初外祖将母亲给赶出了家门。再说关于外祖,师父并没交代什么,她甚至连外祖姓什么都不知道,想来师父是不愿自己去找外祖家。
“其实原本想从店里的伙计打听下,不过这家客栈湣鹗遣趴痪茫质墙鹆耆嗽诖说氐挠越踝陨硪膊淮笫煜ぃ室参什怀鍪裁蠢础9媚锓判模饕辉缥叶ɑ崴拇θゴ蛱揭环!
妙音知道柴安是个机灵可靠的人,也很放心,点头道:“那么有劳了。”
果然到了第二日,用了早饭柴安便出门去。妙音一直留在客栈里等消息,两个时辰过去了,却不见柴安回来,心里忐忑难安,再也无法静心等待。想到此地可能会是以后自己长住的地方,趁此熟悉人情地貌也不错。出门前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又和店里的伙计打了招呼,将贵重东西寄放好了,这才出了门。
妙音行走在陌生的街道。异乡的风,异乡的人。全是陌生的面孔。街面铺着平整的青石板,还留有马车道,街市林立,行人的衣物大都不凡,这里据说是江南富庶之地,想来并不是浮夸,繁荣的集市,热闹的买卖,妙音深刻的感受着,觉得比临淄还热闹。就这样一座陌生的城市,会不会有一个住所,会不会有自己期盼已久的亲情呢。
妙音一路走,一路想。
那墙角,或是巷口,到处能见开满红色绒球的合欢树。时值酷暑,头顶的烈日像是要将人放进蒸笼里一般。再加上初来乍到,妙音怕走得远了,找不到回去的路,兼又怕热,因此随意走了走,便回客栈了。
柴安依旧还未回来,妙音在楼下等候着。此刻店里也没什么生意,掌柜见妙音是个年轻的单身女子,模样又很是清秀,忍不住要上来搭讪。
“姑娘是来江阴寻亲的吗?”
妙音抬头看了眼掌柜,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身子有些干瘪。不过两眼放着精光,妙音本能的想着保护自己,吞吞吐吐的说:“嗯,来江阴走亲戚的,可能在你店里住个两三日就走。”
“看姑娘说得,您是店里的客人,难道我做生意的还会赶客人不成?姑娘要是住得高兴,就是住个一个月,那我们更是欢迎。”掌柜讪笑道,又见妙音一身素衣,便知道她还在孝期里。
妙音只淡淡一笑,不大开口多说。
掌柜又问:“不知姑娘从何处而来呢?”
妙音低眉只说了两个字:“临淄。”
“临淄,那在山东了,这一路可真远。”掌柜想到这样一个单身女子,身边又不见丫鬟仆妇,来往办事的只一个小厮随从,也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又见妙音不大开口说话,若再接着问下去的话,又怕让妙音多疑。让客人不高兴,因此也就住了口。
左等右等,一直到了未时三刻才见柴安回来。脸上的皮肤晒得红里发黑,额上的头发全湿了,背上和腋下也全是汗渍,心想这一路他辛苦了,想必跑了不少的路。
便让柴安略休息了下,才叫了他来,细细的询问。(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一章父女相逢
柴安垂首恭敬的站在下面,妙音有些看不过,便亲自搬了张方凳让他坐。想到他跑了大半天的路,腿也乏了,出了不少汗,口也渴了。好在伙计给上了一壶菊花茶,妙音连忙拾了一只杯子,给柴安斟了一杯。
柴安慌得连忙起身双手接住。
“今天可真热,你在外面四处奔走,又要打探消息,想来定是累坏了。”
柴安就着衣袖擦了擦脸,含笑道:“倒也不算累,不过都蘀姑娘问明白了,也算值得。”可能是喝得有些急的关系,柴安被茶水呛得猛烈的咳嗽了几声,脸蛋通红。
“不急,你慢慢说。”
柴安顿了顿,这才将他所打探到了一切娓娓道来。
“孙老爷家住在贵和巷,离这儿不算太远。孙老爷才升了佥事的官位,听说不日要去金陵任职了,现在还在家。如今孙家的当家主母是齐夫人。这位齐夫人的娘家不是江阴人,是宜兴人。娘家的二哥如今是都指挥使。齐夫人养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长名孙佑,是嫡长子。据说一肚子的学问。成安五年的时候就中了进士,如今在翰林院任职。在京都住着。次名孙仁,排行第三,中了武举,如今在兵部任给事中。也不在江阴。小姐的名讳不敢贸然打听,不过听闻嫁的是江苏巡抚家的长公子。还有五房姬妾。出身我就没敢在一一打听了。不过知道还有两位公子,排行第二的孙仪管理着西街口孙家十八间铺子,还有田地收成。两个嫡子都不在家,如今管家的就是这位孙二爷。最小的孙侚尚未娶亲,还在家塾里念学。余则,还有四位小姐,两位已经出嫁,在室的还有两位。”柴安将自己所知道的都一一说明了。
妙音听后心中感叹。这样的名门望族,个个都是官场上的人物。只怕最在乎家风,看来认亲是没有戏了。妙音诧异了半晌,才又问:“这佥事是个什么官呢?”
柴安笑道:“姑娘自然不清楚这些,是正四品。管理军务的,主要是练军,掌军纪。上面有指挥使管着。”
妙音大致明白了些,和她以前设想的有点不同,她以为只是一般的小户人家。或者是做买卖的,也曾想过做官,不过她想的都不大,顶多一个地方的知府之类,哪知却是这般。
“正好我们赶着点儿来了,再晚些时日,只怕孙老爷就去了任上。我们要寻人还只怕寻不上。小的去找了纸笔来,姑娘就写信吧。写好之后小的蘀姑娘跑腿送去。”
“真的要写吗?”妙音心里有些胆怯,她不知该不该认这个父亲。
柴安见妙音犹豫,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恭顺的听命而已。
妙音觉得脑袋里一团乱麻,思来想去,若是不写这封信,只怕师父不安,自己也不甘心。来都来了,难道还有退缩的道理?便让柴安找了纸笔来。
柴安帮着磨墨。妙音在心中构思语句。斟酌再三,写废了数张纸,好不容易才完成了一封家书。
妙音检查了一遍,虽然在莲花庵里两年来,她也练习过写字,不过此刻却觉得有些舀不出手了。
等柴安将信送出以后,妙音更加忐忑了,即将到来的是怎样的命运。那位未曾谋面的齐夫人就是当初不肯母亲进门,只怕如今见了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吧。这样的人妙音不想去招惹。一切都看父亲的态度。只要他没忘记当年的事,没有忘记母亲。肯承认自己,一切也就足够了。妙音可不敢奢望自己能住进孙家去。在这之前或许想过,不过听柴安说后。她想到那些宅院里的女人,还有那些陌生的兄弟姐妹,她不知该以何等的心情去面对。她知道自己是怯场了。
且说刚点了指挥佥事的孙鸣自是得意,他已年近五十了,两鬓已经花白。刚刚才送走了一批前来道贺的宾客,有些疲惫的他到书斋里小憩了一会儿。
“老爷,有人求见老爷。”跟前的小厮书槐在廊下回禀。
“谁呀。”大梦初醒,眼睛还有些生涩,孙鸣整了整衣冠。
“像是跑腿的,说有要紧的书信要呈给老爷。”书槐也不知那人是何来历。
孙鸣道:“既然如此就传了他来吧。”
书槐忙忙的将此话传了下去,很快,便有人将柴安领来了。
柴安是个识规矩的人,在门外拜会施礼。
孙鸣见是不打眼的人,因此正眼也未瞧一下。柴安将信递给了书槐,书槐亲自呈给了孙鸣。
孙鸣看了眼信封上字体有些别扭,像是个才学了一月写字的人所书,觉得纳闷,便抬眼问着柴安:“谁让你送来的?”
“回孙老爷,是我家姑娘要给孙老爷这封信。孙老爷看了信自然也就清楚了。”
“姑娘?”孙鸣更是一头雾水,他哪里识得什么年轻的姑娘。早些年自己还算个多情的风流人物,可这些年公务渐渐繁忙,再加上后院里女人本就不少,上了年纪后他也就没了那个心思。
孙鸣满腹狐疑的拆开了信,写了整整的两页纸,文白相加,还有些不通的语句,看得出来写这信的人已经很用心了。孙鸣一一读了下去,脸色越来越沉重,最后匆匆扫完。抿紧了嘴唇,怒竖两眉,重重的拍了下书案。
柴安见孙老爷如此,心想这事看来不成。孙姑娘是白跑了这一趟。
孙鸣觉得犹如焦雷一般在头顶响过,讶异不已。真的世上还有这么一个人么?信上写得并不是很明白,他看了看跪在下面的柴安,想着问问他,或许就知道答案了,便对书槐说:“你先下去,没有天大要紧的事,不许任何人过来打扰。”
书槐不知何故,只得听命退下。
孙鸣亲自将门窗带上,细细的询问着:“当年若香的孩子还在?”
柴安一头雾水,他根本不知谁是若香,不过只要一猜测,便知道说的是孙姑娘,忙点头道:“姑娘要认孙老爷。”
“若香!”孙鸣眉头紧锁,又回忆起十五年前的过往。他知道若香有了他的孩子,可后来有人告诉他孩子没了,若香后来也病故了。当初他忙于别的事,根本抽不出身来过问。那时候母亲和媳妇一直不让若香过门。他知道那时候母亲和媳妇都不待见若香,百般的挑拣,还说命格不好。当初母亲不知从何处弄来了顾氏,又说若香和孩子都没了。哪知十五年后,此事又再次被提及。孙鸣震惊之余,仍有些不敢相信。
“那孩子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