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不做王(魔法女尊)-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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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低回如呜咽般,再是越笑越大声。
“我的卢卡斯,你真可爱。你的妻主?呵,璐薇兹那个蠢货早已经死得连骨头也不剩了——你的妻主到头来只会是我!你、包括奥菲兰唯一主人的位置,终将都会属于我!”
卢卡斯僵直地坐在原地,丽迪安大公执起他雪白的右手,轻轻附上一吻,然后被他狠狠地从她手中抽回。
“难道说你还在记恨我带走你一个小崽子的事?”斯文俊雅的丽迪安笑得一脸邪恶。“——自古以来双生子就是不祥的征兆。怎么,那难道不是你同意的?”
“——你把那个孩子带去了哪里?”卢卡斯冷漠地问。
“弄死了。”一道微光从丽迪安冷金色的眼眸中一闪而过。“刚生下来的崽子就像新发出来的草芽一样脆弱,稍用点力就能把她的脖子掰断。难道你认为我会留着她?还是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可爱又冰冷的卢卡斯重又萌发了对当初那个孩子的怜惜之情?”
“——要怜惜就多看几眼身边这个同样脆弱的公主殿下吧!”丽迪安大公从椅子上站起,微微拉整了□上华丽的礼袍,冷笑着说道:“她能活着待在你身边的日子也不会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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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一团的夜里,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星月。
帝都西郊外,一幢不起眼的半旧小楼迎来了它久不露面的主人。
在此时本该已经在圣宫就寝的帝女父君穿着遮住头脸的长斗篷,从一辆黑色的平民马车中下来,身后跟着两个同样隐藏着面目的随从,无声无息地走进大门。
落败的民居小楼底部,是一间宽敞阴暗的地下室。卢卡斯·费伦·奥菲兰在来到地下室后却并不停步,反而抽出一根银白色法杖,口中念出一长患拗口的咒文。
本来一眼望去整整齐齐的石砖地面不见了,地上出现了一个漏斗型的大洞,就像是张开了一张狰狞巨口。洞底黑漆漆一片没有亮光,洞壁上有螺旋向下的层层阶梯,看得出那是人工雕琢的痕迹。
“波维恩,难道还要你的主人亲自下去请你上来吗!”
随着卢卡斯一声冷喝,地底深处刮起一阵旋风,并不是如一般的风系元素那样无色,反倒是如同漆黑的浓烟一般,打着旋儿慢慢由下面升起。
“大人……”喑哑的嗓音似乎从远处零零散散地传来,又在近前聚拢。听起来像是有人用长长的指甲反复刮抓着黑板一样,难听到令人心里发毛。漆黑的浓烟里透出两个血红的亮点,像是发出声音那人的眼睛。
“我上次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血红的亮点在黑烟里闪动了两下,喑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回答:
“丽迪安大公……她每天服食大量……药剂……还有……四五个奇怪的……家伙跟随……她们……会画出强大的……法阵……”
‘看来那个人确实没有恢复魔力。’父君大人皱起眉头,那么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有自信地前来帝都对他说出那种狂放的妄言?
“让你的□模仿那几个人画出的符号拓印回部分法阵。”卢卡斯命令道。“还有,”他抬手轻抛出一个拇指大小的水晶瓶,“在帝都里找出与这种血液同源的,另一个人。”
水晶瓶如同飘浮般被慢慢吸进了洞口,黑烟里的血红亮点又飞快地闪动了几下:“血量……太少……不够……寻找……”
帝女父君冷笑地挥出一道灿亮的光束,如同照明弹一般射入黑洞深处,遥远地传来一声凄厉地惨叫。
“贪婪的半亡者!永远不要把你的主人想像得如你般愚蠢!”
他重新立起高领拉上兜帽,在转身向外走去之前冰冷地抛下一句:
“找到那个人之后抓起来——如果不能活捉,就地格杀!”
在那个令帝女父君惊惧的夜里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孩子,既然是注定被抛弃的,即使她有着其他不为人知的奇怪法术,这波涛暗涌的帝都也本不该是她应该出现的地方。
那不被命运选择的“另一个”啊……如果你真的是另一个,他卢卡斯·费伦·奥菲兰,也要为这个国家保护好——“唯一”的王!
作者有话要说:“错轨”,可以理解为命运交错的轨道,也可以理解为命运错误运行的轨道。
东西街道南北拐,是人就有偏心眼。不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另一个孩子,本来就默许被抛弃的孩子,弄死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唉,有点儿想格林老爷了,可惜他要第三卷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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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那些今生不曾发生的过往之(四) :王的男人们
即将出征的年轻女王屈单膝;庄重地跪在父亲的面前,仰望着他的眼眸。
“……我无比雍容华贵的父上大人;您的王女愿向至高天神发出誓言,终将以我父之名凯旋归来——除了四方肥沃的疆土和无数华丽的宝石,您还希望获得何种进献?”
卢卡斯伸出右手搁在女王的头顶,以一贯的冷傲语气高声回答:
“吾唯愿王军必胜——玛珈尔真神佑我奥菲兰不灭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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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自打出生时就带着前世二十多年属于一个成年人的记忆,那分明存在的另一个小小婴儿紧跟在自己身后出生,在同一个襁褓中心跳相和、肌肤相贴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也许;后来的女王铎兰永远不会偶尔怀想,那个与自己承袭着同样血脉的孩子去了哪里、是否还活着、生活得怎么样?
——毕竟,在奥菲兰十九世,铎兰·英诺唯斯·奥菲兰作为帝都圣宫里唯一的皇嗣活过了一百五十八年的时光里;从未哪怕有一次地从自己的父君那里探查出一丝一毫对那另一个亲生孩子的情感记忆。
那个冷艳高贵的男人,也许在决定抛弃另一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完美地建立了一种自欺,欺骗所有人之前先欺骗自己,他自始至终只诞下了作为女王唯一人选的,“独生女儿”而已。
作为遗腹子,在铎兰成长的过程中,母亲这个角色只有一个词:“英年早逝”。
而对于本该相依为命的生父,对于卢卡斯·费伦·奥菲兰的记忆,则只有两种:“冷若冰霜”与“苛求完美”。
王室专属礼仪老师的教授对于这位最最高贵的父亲而言永远只是入门级别,作为他的孩子,铎兰甚至被要求连呼吸的频率都要达到父亲心目中一位王者应有的至高标准。
没有嘘寒问暖,没有温情关怀。
“你只要记住一点,”这是每次被关在漆黑的忏悔室里反省失误表现的女童最常听到的冰冷训诫,“你是王——成为令奥菲兰荣耀永继的王者是你生来唯一的宿命,你只为国家和圣廷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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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9岁时,铎兰被告知将与父亲选定的正君在正式加冕登基的同一天成婚。
从公主殿下20岁开始对年轻王君的遴选,符合条件在帝女父君备选名单内的贵族少爷们就曾分批受邀进入圣宫,频繁地参加茶会、舞会,完成对当朝父上的晋见。
“你的婚礼将在成王加冕仪式后,同日举行。”
然而,直到亲耳从父亲的口中听到一如既往淡漠冰冷的命令,铎兰也还对那个即将与自己举行婚礼的男人,完全没有印象。
且不说因为一直以来对某个精灵的单恋让公主殿下心无旁骛,连王君人选的名字她甚至也是直到正式婚书成文后拿给她签字的时候,才清楚地知道。
阿尔迪瓦·贝坎威。
这个男人出身为同样以强大光系法师传承的古老家族,是帝女父君的远房堂侄。
此时的异世灵魂还没有摆脱天朝传统的百姓家庭观念,看着身着雪白长礼袍在圣歌中缓缓向她走来的男人,看着在圣光祭坛双膝跪下加冕正君后冠宣誓终生忠诚敬爱妻主的男人,看着初夜寝宫床头端坐的美丽逼人娴雅大方的男人……铎兰在心中发誓从今夜开始完全斩断以往对虚妄爱情的向往。
一般的婚姻是由狂热的爱情慢慢磨合成隽永的亲情,对于这个她两世生命中第一个成为法定丈夫的男人,即使没有爱情,她也决定从现在开始努力地把他当作家人一般互敬互爱、相敬如宾地一起生活下去。
登基后不久,新婚燕尔的夫妻就因为突起的战火而被迫分离。
在战场上得知王夫有孕的消息,那一霎时,她的眼眶湿润了。
一个孩子,一个流淌着自己血脉的新生儿,一个美妙的家族新成员——
这是稚嫩的年轻女王初涉战场,眼见生灵涂炭的人间炼狱,被迫一刀刀血淋淋地割除自身天性中的软弱与慈悲之际,上天赐予她坚强活下去的福音。
初时的战争形式并不乐观,也许是欺女王年幼,叛军数目不断增加,而王军士气不振,节节败退。
女王陛□负重伤在战事间歇的隆冬时节被抬回帝都圣宫,不久后在满怀激动地期盼中,自己的王君生下一个女婴。
那个孩子长着一头柔软的深褐色胎发,周身环绕着明显的土系元素波动。
在东大陆上,魔法力的元素属性不存在隔代遗传。两个最大光系家族出身、同为光系法师的父母完全没有可能生出一个土系法师的婴儿。
而此时在前方胶着状态的战场上,贝坎威家族算得上是王军的主力战将。
由帝女父君亲自出面迅速地料理了这场降生风波,三天后,奥菲兰王室传出噩耗,宣布长公主夭折。
“非常抱歉,我的陛下。”那个可以说在人类中算得上是铎兰见过最美丽的男人,即使因生产而稍显虚弱,却还是以他一贯落落大方的优雅姿态这样对他的妻主道歉,“抱歉处理得晚了——这完全是我的过失,您知道,我还太年轻,对这种事没有经验……我只是在一开始想到,就时间上而言,这孩子也有可能是您的……”
铎兰平静地接受了他的道歉,嘱咐他好好休息,在步出王君寝宫的大门后,蹲在墙角吐了。
是的,王君阿尔迪瓦·贝坎威没有错,错在女王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丈夫是贵族中的贵族,24K纯贵族——拥有着属于一切贵族的高雅尊贵与糜烂恶毒。
错在她太过于天真保守,死死抱着上一世的很多旧观念不放,居然一开始就在脑海中设想能与这样的王君一同构建属于男尊社会平民夫妻的幸福。
错在她太过于无能,哪怕不是作为女皇,只单单作为一个妻主居然完全不能掌握内宅自己男人的一些“生活小调剂”,完全没想到要去了解清楚婚前婚后她的丈夫养过几个专属情人。
——以至于,放任那个属于她的男人因为“太过年轻”,而没有脑子地行事使他的妻主由面子到里子丢了个干干净净。
接下来的时间,年轻的女王陛下经历了一段厌食——但强迫自己吃,失眠——就用彻夜练习魔法来度过的日子。
本来身材适中的女人迅速地消瘦,瘦得皮包骨。
然而在河流即将解冻的冬末,女王又必须重披上战袍,再一次准备御驾亲征。
这是在皇族中唯一以纯粹的亲人长辈之心疼爱着铎兰的肯特舅舅,唯一一次在她面前号啕大哭。
他将侄女极为细瘦的身躯死死搂入怀中,反复亲吻着面无表情的女王,沾染着温热泪水的轻吻不住地落在她的额头、鬓角。
“我的孩子……我善良多情的好孩子……我会替你守好帝都,请务必要平安归来!”
“是的,请相信我一定会得胜归来。”
女王即使面色憔悴,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