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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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那我今晚到一楼的客房,有什么事情,您随时吩咐。”医生说完便跟收拾好药箱的护士离开了。
“云帆,你也回去休息吧。”司马云天的视线从苏寒露的脸上挪开,用稍微柔和的目光,看着还怔怔地站在地上的肖云帆,说道。
“好,那有事你再叫我。”
回到家的肖云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在大少爷身边这么多年了,自己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今天晚上如此焦急的大少爷,而且让他如此焦急的原因竟是因为一个女人。这简直,太,不可思议。
、第 35 章
司马经天坐在床畔,看着苏寒露那微皱的眉头,还有由于高烧而泛红的脸色,心里竟是泛着丝丝的疼。不由得用修长的手指轻抚她光洁的脸颊。
“妈,妈,妈,我要喝水。”苏寒露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一只温暖的手正在轻抚自己的脸颊,似是小时候生病了,妈妈温暖的手一样。
听到她无助的喊“妈妈”,司马经天的心似是被揪了起来。他起身拿起玻璃杯,倒好水,感觉水温适宜,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将她靠在自己怀里将水杯送至她的唇边。
苏寒露迷迷糊糊的喝了几口水,便又睡了过去。她感觉现在好像温暖了很多,在自己的身后,更是有一股源源不断的热量往自己的身上输送,就好像春天那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一样。
司马经天喂她喝完水,又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枕头上。然后,将快滴完的药瓶换下,便再次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样子。
现在的她似乎已经睡熟了,开始时还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用手摸摸她的额头,似是也没有刚开始时那么烫了。一颗心,似乎终于得以放松。
司马经天目不转睛的看着苏寒露,就好像,只要他稍一转移视线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打完点滴,司马经天拔下她手背上的针头,又把扎针的地方用力按了一会,以防淤青。这时,感觉她的手似是格外冰凉,便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帮她暖着。
天已经泛亮了,离上班还有段时间,但是司马经天竟睡意全无。只是看着睡容平静的苏寒露,舍不得挪开自己的视线。
不由得想起昨晚,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倒下去的时候,自己的心,竟然停跳了半拍。害怕,是的,他承认,那一刻他的确是害怕了。这害怕如同十五年前,自己被告知父母离开时的感觉一样。他害怕当年的事情再次发生,害怕这个唯一让自己感到温暖的女孩子,会像十五年前的父母一样,从自己身边永远消失。
此时苏寒露高烧已退,脸色也恢复了以往的白皙,只是略显暗黄。用手试试她的额头,已然微微汗意了,司马经天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把丝被给她掖了掖。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
去衣帽间换好衣服,穿戴整齐,再次来到床边看了看她的脸,这才放心的下楼了。
只是奇怪,今天的早餐怎么会是饺子?
厨师说道:“这是少夫人昨天下午包的,本来昨晚要煮给您吃的,可是恰好昨晚您有应酬,所以就今早煮了。”
司马经天想起,昨天早上她有说过要用厨房,难道就是要包饺子?他看着面前一盘弯弯的饺子,突然感觉到饿了,昨天的晚饭本就没怎么好好吃,一夜精神高度紧张,倒也没感觉怎么着,但是现在分明饿了。
饺子吃着格外顺口,多少年没吃过这样好吃的饺子了?
司马经天意识里觉得,饺子,是象征团圆和亲情的,得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在一起吃,才会吃出味道。就像小时候,同父母还有爷爷吃过的无数次饺子一样。但是,今天的饺子,他同样吃出一种久违的家的味道。
睁开眼睛的苏寒露发现,柔和的光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隔着白色的纱帘,含蓄的射了进来,让人不由得感觉丝丝暖意。她缓缓地坐起身,却发现头有些晕晕的。
这时,有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少夫人,您醒了?我让她们帮你把吃的端上来,你吃过东西,我们再挂两瓶点滴。”
“我发烧了吗?”苏寒露摸着自己的额头说道。
“是啊,您昨晚烧到三十九度半呢,可把大少爷急坏了呢。您现在感觉还有什么不舒服吗?”护士温柔的说道。
苏寒露微笑着望着护士,摇摇头。听到护士刚才提到大少爷,不禁想起昨天晚上车里的一幕,她突然有些难过,心里也有些酸涩。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了,只见李妈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少夫人,您醒了?这是大少爷吩咐厨房给您炖的冰糖燕窝。”
“大少爷对您可真好,知道您血糖低,马上就给您炖补品了。”护士的声音充满浓浓的羡慕。
苏寒露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昨晚车里的一幕,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此时,怕也会感动高兴到不行吧?但现在她只是苦笑一下,接过来,强迫丝毫没有胃口的自己咽下去。
滴完点滴已经十点多了,医生过来再次给她检查了一遍,说道:“少夫人现在没什么大碍了,注意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说完,便和护士出去了。
苏寒露坐在床上,看着外面柔和的秋日阳光,想起昨晚还狂风大雨的样子,不禁想到:真是冰火两重天啊。
突然想起,昨晚下着雨自己走后妈妈应该会很担心。于是下床,找出自己的衣服换上,便打算去医院。
外面果然艳阳高照,秋日的天气格外晴爽,天空被昨夜的大雨冲刷后,此刻分外湛蓝。苏寒露不知是因为高烧的原因,还是因为昨晚看到,他跟别的女人那般亲密的原因,总之感觉步子沉沉的,心里也是阵阵凉意,好像明媚的秋阳照不进她丝丝泛凉的心房一样。
“妈,昨晚睡得好吗?”苏寒露看到妈妈,便依偎进妈妈的怀里,问道。
“嗯,我很好,你昨天没有被淋到吗?我听你魏阿姨说昨晚你走后不久就起风了。有没有被雨淋了?”苏妈妈有些急切的问道。加上刚才看到女儿进门时,不似以往那般精神奕奕,不禁有些担忧。而这里,苏母指的‘魏阿姨’就是照顾她的护工。
“妈,我真没事。”苏寒露偎在妈妈怀里,昨晚的委屈似是更甚了。再加上现在妈妈关心的询问,鼻头不禁有些酸涩。
“真的没事吗?”苏妈妈隐约感觉女儿似是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
听到妈妈有些质疑,苏寒露赶紧挂上微笑,看着妈妈,说道:“您看,我不是好好的。”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苏母看到女儿有些暗黄的脸色,担心的继续问道,“是不是被雨淋了,有没有发烧?”想到女儿小的时候每次发烧后都会脸色发黄,不禁有些着急。
“没事。只是有点感冒而已,可能是最近换季的原因,身体还不太适应。”苏寒露看着妈妈始终追究的眼神,只好如此解释道。
司马云天一天来心情都格外低沉,昨天晚上他下班后,父亲让司机接自己回家住。可是却恰巧听见了李叔叔跟自己父亲在客厅的对话。
大哥昨晚居然去了海阔天高,而且还和他的秘书关系暧昧,并且还被苏寒露撞个正着。一连串的事情使他不禁担心起苏寒露,甚至想冲动地给她打个电话,但最终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上完课,回到办公室看了看课程表,下午并没有自己的课,便向主任请了一下午的假,急忙往医院赶去。一来因为学校打从开学后一直比较忙,没怎么去医院看爷爷;二来是希望能在医院看到苏寒露。想着自己的主要目的竟是后者,他坐在出租车里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苏寒露服侍妈妈吃过午餐后,在妈妈面前强迫自己吃了几口。看妈妈慢慢睡着,突然感觉自己也有些累了,便伏在妈妈床边,想小憩一会。可是脑海里却反复地出现,昨晚车里的看到一幕。她强迫自己不去想,但是此刻却像是得了强迫症般,思绪根本由不得自己控制。更不知道为什么,泪水竟也从闭着的眼睛里缓缓流出。
司马云天看过爷爷,跟医生问过爷爷的情况后。独自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不禁想起初见苏寒露时,她眼睛里掩藏不了的悲伤。不由得想,现在的她应该会十分难过的吧。
想着,便信步走到了苏寒露妈妈所在的病房外。透过病房的玻璃窗,看到她正伏在母亲的床边,母女二人似是在休息,司马云天便悄悄地离去了。
苏寒露发现自己的思绪竟越来越不受控制,用手悄悄抹了抹滚在腮边的泪水,看妈妈正睡着,便轻轻走出去。
感觉满脑子乱糟糟的,出了住院部的门口,苏寒露本想在医院院内走一圈,把那股烦乱的思绪整理一番。这时,却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便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是你啊,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学校今天不忙啊?”苏寒露看到司马云天,不由得微笑问道。
“我今天下午没有课,过来医院看爷爷。”司马云天说道,“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病了吗?”司马云天看着她有些暗黄的脸色,不免有些担心。
“没事,有点感冒而已。”苏寒露笑笑。
“那我们过去那边坐坐吧。”司马云天指指花园里的石凳,说道。
苏寒露点点头,跟司马云天朝着花园里的石凳走去。
司马经天这一天工作的间隙里,脑海中总是不时地闪现出,苏寒露昨晚高烧昏迷的样子。甚至连耳边都会不经意的响起,她那微弱的喊“妈”的声音。一颗心,霎时间被心疼所充斥,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于是打她的手机,只是兀自响了一会并无人接听,想是去院子里了吧。于是打回别墅,佣人却说,她中午的时候出去了。
挂上电话,司马经天便知道她肯定是去医院了,不免有些生气。气她如此不懂照顾自己,都病成那样了,还不注意休息,还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
看看时间,下午三点半了。心想,一会得早点去医院接她回去休息,于是按下内线说道:“把四点之后的行程约到明天。”
、第 36 章
“爷爷最近怎么样了?情况好转了吗?”苏寒露想起,上次跟司马经天一起过去爷爷的病房,还是两个星期前。
“还是老样子。伯母呢?最近状态好吗?你不用太担心,只要找到合适的肾源,问题不会太大。”司马云天安慰道。
“是啊,最近我妈状态还不错。”苏寒露说道。
“那你呢?最近状态好吗?”司马云天盯着她那双写满忧郁的双眼。
“我很好啊,我一直都很好。”苏寒露躲闪的看向前方。
看到她眼神里的躲闪后,司马云天并没有打算再次把自己的问题咽下去,而是果断地问出了,一直以来,令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你爱我大哥吗?跟他在一起,你觉得幸福吗?”
苏寒露一下子怔住了,眼睛怔怔的望着他,继而又躲闪的看向花园里的松柏。
幸福?苏寒露想着这两个字。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是幸福的,尽管十四岁的时候爸爸去世了,但痛苦过后她依旧觉得自己幸福,因为她有一个坚强的好妈妈。可是自从妈被查出病来后,苏寒露根本就无暇去顾及自己是否幸福了,而是整天想法筹集妈妈的治疗费。
直到司马经天的出现,可以说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然而法律意义上的夫妻能说明什么呢?能掩盖他们交易的本质吗?不能,也就是说,自己幸福与否,与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并没有分毫关系。
他,需要一段暂时的婚姻;而自己,需要为妈妈治疗的费用,仅此而已,彼此各取所需。所以,从昨天晚上开始,自己因为那件事情,所有的伤心和难过都是分外的。因为如果除去交易,他们之间什么也不是。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想到这里,苏寒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