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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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那位剑眉星目英气逼人,腮下飘洒短须,背负七星剑;行走间不带火气,显然修为深厚。
他乃是二品道宗内第二号人物,道尹羽玄真人。
羽玄左边那位身材瘦小,生得尖嘴猴腮,偏偏穿一身红火;他就是道宗五大长老中火长老,最是嫉恶如仇性情火爆。
后面那位清秀的青年,是羽玄真人的弟子玄齐;肋下夹着位黄衣道士。神情中夹着一丝傲意。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长孙道长,你虽然蛊惑了不少信徒,但依仗神打、鬼坛那些早被该淘汰的道修邪术,迟早会给我们道宗带来灾祸。火长老去警告过你悬崖勒马,却被你诬为邪魔;今天本宗为道门清理门户,罚你入千光岩思过十年。长孙道长,你还有话可说吗?”
竹道士看向黄衣道长,温声道:“江湖道中矛盾丛生,你为什么襄助外人谋害祝门掌门?只凭这一个罪名,就能把你修为废去逐、封闭六识出道门。”
长孙道长正是在从海边石屋内逃离的黄衣道士,如今神情委顿,耳边悬挂的黑珠子已经艳红颜色。
玄齐解开他被封闭的**道,长孙道长负手不礼,仰头朝天,只有气无力地说一句:“怎么说都是你对,当然随你怎么说都好。”
“道伊,如此处置可好?”竹道士不去理会长孙道长,转头征询羽玄真人的意见。
真人撇一眼长孙,拱手道:“道宗说的既是,不把这些道门败类严惩,总归会拖累本宗。”
羽玄真人代表的是道宗内势力颇大的太极剑宗,修炼的是正宗内丹道法;向来对外丹玄术嗤之以鼻。竹道士请他出面擒拿长孙道长出面,正和羽玄的意。
“道宗,今夜繁星当空,又是大年初一;长孙的事就到此为止,回头让玄齐把他解进千光岩思过。早想喝道宗的竹花酒,我带来几样小菜,还要向道宗请教一点疑惑。”
羽玄真人说着,从腰间解下只皮囊,就在蘑菇岩上铺陈开,果然是几个油纸包裹的酒菜,荤素都有。
“道伊一路辛苦,长老一路辛苦,只是竹花酒也不多了。”竹道士淡淡的一句,把葫芦递过去;“道尹有事请说。”
自从六年前击败道宗五大长老的五行阵法,执掌一品道宗以来,竹道士对内宽严相继,奖伐决断严明,从不与任何一派走得太近;平时与羽玄真人议事不少,也不过共饮三次。
不过今天却很奇怪,竹道士身负重伤的消息传遍江湖,羽玄真人此时不体谅,也要避嫌,如何还邀道宗同席?
“江湖上最近都在说江南藏宝和阴阳鼓的事,不知道宗有何准备?一品金佛日前在上海普贤寺广邀江湖同道,如果我们没什么回应,只怕……。”
羽玄真人说的也是事实,一品金佛与二品道宗的竞争由来已久;对包含道家至宝阴阳鼓和道藏宝书的神秘宝藏,二品道宗确实不该如此沉静。
但竹道士在宝藏的传说刚开始流传是就已经传下道旨,要求二品道宗弟子谨守本分,不要介入其中;且在两枚玉印出现后,又一次强调:道宗弟子不应起贪心,不允许聚往江南参加寻宝的行动。
此刻,羽玄真人为何会贸然提起这件事?
蘑菇岩凌空而立,四面八方吹来的风都会把岩山人的衣衫撩起;竹道士脸上浮起晕红,心知体内的伤又要作,抽出竹笛袅娜的奏出一曲。
湛蓝的星空在笛声悠扬中变得异常柔和,竹道士的山水清心在重重重压下,忽然连接起来自浩瀚宇宙的这神奇的力量,奏出一曲着宿命与生命交织、希望与梦幻融合的仙曲。
幽幽轻笛,荡漾进听着内心,引领着他们融进道宗理解中的世界。
笛声清幽,把对面红云金顶上的香客也惊动了,纷纷到崖边探视。
而竹道士借助此曲,眼前的局势已经了然于心。
玄齐到底年轻,镇定功夫差了不只一筹;他对笛声的感应最深,内心深处的敌意与恐惧表露无余。
蘑菇岩周围,已经有人悄悄接近。
竹道士心里微微叹息,袅袅停下竹笛。
“此曲名为《星辰》,道尹,阴阳鼓对道门真的就那么重要?今天与火长老来见,是否要请我让出道宗位置,你才能大展身手?”
羽玄真人没想到竹道士会如此说,尴尬的掩饰道:“道宗如何这般说?只是,那阴阳鼓乃本宗道圣三丰真人圣物,如果被不相干的人得到,只怕对道宗圣祖不好交代,对道宗弟子也不好解释。”
竹道士轻轻摇头,不再理会他,看向瘦削的火长老:“火长老,您也是如此认为?我一直以为,以长老的性格,与道家清静无为的道修不合;只因道宗五行长老代表着道宗悠远的道统,代表着公正与光明。唉,没想到。火长老,竹道士哪点做的不妥,值得长老不顾身份尊卑,甘与做尽伤天害理之事,不知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的邪道为伍?”
这番话说的颇重,火长老本就不善言辞,只扭头望向远处。
蘑菇岩果然骚动起来,一条身影从山峦的阴影出掠出,几个起落就冲破蘑菇岩下剑宗弟子的阻挡。
竹道士谓然一笑,一个身形袅娜修挺的美貌少妇出现在蘑菇岩上。
看去端庄娴慧,行走间如风摆杨柳,自有一种天然风流妩媚。
“羽玄师兄,没想到你如此会不顾大局;即使今天能逼得道宗退步,又如何向江湖交代?如何在道内弟子身前立得正?”
来人正是柳伊兰,她手指处,远处红云金顶上隐约现出一个雄壮的虚幻身影,是布天寺活佛索翁达施展神通,在为朝拜的香客顶礼祝福。
第九卷、天星霓虹 正文 一、流星
一道流星从西南至东北,在浩瀚星空划出一道灿烂的光华。
大年初一,午夜十二时整,对江湖道影响深远的大事,在梵净山顶蘑菇岩拉开帷幕。
远在江南苏州天星观打坐的凡星,心头忽动;几步抢出房门仰望星空,正看到那道流星。
流星在空中只一闪而逝,却分出一道微光射进凡星体内。
那是一道青色丹气,盘旋在凡星体内,细细洗刷他的经脉,最后,留驻在丹田下。
凡星痴痴仰望着流星消失的方向,脸上挂满泪痕。
道宗水长老走过来,惊异的看到,凡星手中握着一把水光晶莹的尺半竹刀。
“这是……。”水长老多次看到过这把竹刀,不过此刻的尺半竹刀与平时大不一样;一百零八水窝纹具闪烁着青青光华,原本青棕色的竹刀,此刻看去,如翠玉般晶莹剔透。
“道宗去了。”凡星喃喃一句,把水长老惊得目瞪口呆。
“他给我这把刀,告诉我,羽玄师叔更适合做道宗。”
凡星只跟随竹道士半月时光,道修还未入门径;但是,此时也风采翩然,隐约仙姿飘飘。
几乎同一时刻,凤凰城内陈家客栈内,祝童正与叶儿在阳台上欣赏沱江夜景,看那一串串河灯;小狗阴阳和陈阿伯的黄狗混腻了,此刻乖乖躺在祝童脚下,随主人风花雪月看沱江。
它忽然立起来,冲着天空急促咆叫着。
祝童心里涌出深深的惆怅, 抬头仰望,笼在天空的乌云奇异的闪出一片璀璨星空,祝童正看到流星的尾迹。
他顾不得叶儿就在怀里,探出半个身子仰视天空。他感觉到那颗流星异样,落在他眼里的星痕,是尺半竹刀的形状。
“怎么了?李想,你……。”叶儿扭头看,正看到从祝童眼角滑落一抹担忧。
“看,雪停了,星星。”祝童轻轻把叶儿揽紧。
“雪,没停啊。”叶儿也跟着仰望,也被这片突然出现的星空的奇美吸引;“是好美啊,这么多的星星。”
凤凰城的雪还在不紧不慢的下着,半小时前,两人到跳岩周围转一圈,原本想放几盏河灯。
无奈人太多,卖河灯的孩子都被围得死死的;叶儿不想硬挤上去,在酒吧找着梅兰亭,喝杯茶就回来了。
祝童没再说话,他看到的星空与叶儿是不同的;虚空里,竹道士的身影一闪即逝。
不是寻常见到的青衣道袍,祝童看到的竹道士,灿烂星光披满羽衣,腰胯悬青翠葫芦,足穿净袜麻鞋;他没说一句话,只留给祝童一个明媚的微笑。
也许只有半分钟,云霞合龙,那一小片星空消失了。
“唉……。”祝童轻叹一声,也不知为什么。心里却知道,一定有事情生了;竹道士,亦兄亦友的道宗掌教,是祝童最敬佩的一位江湖人;他身上一定出了什么大事。
“李想,是不是想起谁了?”
叶儿扬起头,俏皮的问;她以为,祝童的那点忧虑是为过去的某个人。
“别乱想,叶儿是最美的;我在想,如果我们能如星星般永恒,该多好。”
“是啊,人生短暂。”叶儿回身环住他,仰头合上满眼的感动,将润润的红唇送上。
她是敏感的性情,看到花开花谢也会伤感;祝童胡说起生命的无解命题,使她涌出对生命、对身边美好感情的珍视。
祝童贴上红唇,叶儿一颤,浑身软倒在他手臂,松开牙关探出丁香软舌仁君品尝。
两人就在阳台上紧抱在,热烈的拥吻;叶儿那柔软的身体渐渐热,散出的幽幽的处子体香,把祝童压抑多日的欲火勾起,**的凸起不可避免的接触到怀中玉人。
“抱我进去。”叶儿终于喘息着移开唇,痴痴看着祝童。
小骗子也不是圣人,做不得虚伪的柳下惠,况且,为了细细欣赏沱河风景,房间里的灯一直没开。
也许在黑暗里,叶儿不会觉察出什么?
祝童为自己找到个借口,将叶儿横抱着回身进房,几步抢到床前,也不松手就把叶儿压在身下。
叶儿浑身软绵绵地瘫着,一只手探进她胸前,揉搓几下就把她柔醉了。低声呻吟着在祝童耳边轻喘:“爱人,要了我。”
蝶神也开始兴风作浪,散出黑雾去迷惑主人的眼;祝童再无理由拒绝,也不想拒绝,把叶儿上衣撩起,含住一点樱红。
叶儿抖动的更激烈,两只手抓进祝童的头,嘤嘤喘息着。
祝童终于把手顺着细软的腹部肌肤移探下去,裤扣被松开,叶儿大喘着咬紧牙齿。
“梆梆”陈阿伯忽然来敲门,叫着:“李医生,李医生,睡了吗?有个病人,麻烦你出来看看。”
叶儿翻身坐起,按开灯稍微整理一下衣服跑去开门:“陈阿伯,有什么事?”
“李医生呢。”
祝童搓着热的脸刚走出去,陈阿伯就拉着他上楼:“李医生,有个女客忽然昏倒了;她们找我问附近有没有医院?大过年的,外面的雪还没化,医院就是来人也到等好久。我怕把病人给耽误了,麻烦你先看看。”
“应该的,出门在外,难免有头疼脑热的;叶儿,你先休息。”
祝童回头对叶儿招呼一声,两人刚交换一个微笑,人已经被陈老伯拖过楼梯拐角。
安妮站在门边,看到祝童上来,连忙打开房门引他们进去。
床榻上,柳伊兰安静的躺着;她身上的衣服明显是刚换过,脚上还穿着昂贵的登山靴,上身却是一件软薄的罩衫。
“她怎么了?”祝童抓起柳伊兰的手腕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