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善-第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一份重要文件,我也弄丢了,我明明记得放在办公室的一个地方,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方已忧伤地擦眼睛:“这份工作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我还要养家,家里条件不好,供我读书已经很困难,助学贷款我还没有还完,以后怎么办……”
保安大叔心生怜悯,半小时后稀里糊涂替方已调出营销管理部的监控,正义感十足:“我来帮你找出来,没事,你不会被开除!”
方已瞪大眼盯着屏幕,紧张地连呼吸都屏住,上周五部门里各个都紧张工作,所有人忙做一团,打印机前同事来来往往,方已突然看见自己离开座位,那个时间她应该是去厕所,方已的记忆被一点一点拉回来,视线中倏地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对方走到方已座位边,和方已的同事说了几句话,后来周围无人,她拿着方已的电脑鼠标,不知做了什么,方已屏息盯着镜头,看着她又出现在打印机前,拿走了几张原本已经吐出来的打印纸,离开后,打印机里再次吐出纸张。
竟然是欧维妙,方已不敢置信,余光瞟到一旁的屏幕里有动静,她不由自主瞄向一旁,竟然看到欧维妙正笑着和人说话,不知说了什么,她抿嘴笑起来,清纯可人,谁也不会对她提防。
方已的脸快要贴到屏幕上,保安大叔喊:“小方,别靠这么近,你手别碰那些键。”
方已目不转睛,盯着欧维妙对面的那个男人,怎么看她都觉得,那个引欧维妙笑的男人,正是之前还在和她发短信的周逍,方已撩起袖子,立刻冲出保安室。
作者有话要说:搞不好这章回头要修改,我码得不满意,实在是时间不够。
我实在是太累啦,昨天晚上码着码着没撑住,两点多的时候睡着了,于是六点醒过来接着码,边玩边码字真的吃不消,我想周一周二不更新了,周三周四码大肥章好不好?我昨天爬山,胳膊晒伤了,脚的颜色也有了层次感(ㄒoㄒ)~~
话说,昨天那章大家对周老板意见很大,因为不能剧透,我只能表示周老板对方已是真心的啦~他之所以和佟立冬演戏,是因为他希望方已能变回来,而佟立冬所隐藏的,周老板当时不也没有追问嘛~
么么哒今天我累爆了,要安慰要抱抱~~~~~~~~~~~~
、第37章 相拥而眠
下班前,方已拨通吴师傅的电话,借口要用车,吴师傅要接女儿放学,送女儿回家再赶到欧海集团,时间刚刚好,方已搓着手等在集团门口,见吴师傅的出租车停下来,上前说:“吴师傅,你可来了。”
吴师傅说:“是不是等了很久?真是不好意思,我接女儿放学耽误了一点儿时间,冻坏了是不是,我给你打暖空调。”
方已摆手:“不用不用,这点冷算什么,早上我还是坐敞篷车来上班的。”
“敞篷车?”吴师傅笑说,“以前你们年轻人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现在居然流行大冷天坐敞篷车,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炫富的意思。”
吴师傅大笑,又说:“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穿裙子,现在都冻得不能在室外多呆,时间可过得真快。”
方已系上安全带,双手终于暖和一些,她和吴师傅寒暄片刻,开口说:“对了,我今天和我们公司的司机蔡师傅聊天,才知道原来吴师傅你以前也在欧海工作。”
“老蔡?”吴师傅惊讶,“没想到你还认识老蔡,我刚结婚那会儿,就在欧海给大老板开车,老蔡还喝过我的喜酒,一眨眼,我女儿都快小学毕业了。”
方已笑道:“我本来是跟蔡师傅提到我的一个远房亲戚,他当初也在欧海集团工作,但我想不起来他在哪个部门,蔡师傅对我那个亲戚的名字居然有点印象,他说问你的话,你一定知道。”
吴师傅说:“老蔡有印象,那我一定也有印象,你亲戚哪一年在这里工作,我差不多是八年前从那儿辞职的。”
方已欣喜,说:“具体哪一年我也记不清,对了,他叫方志钊,不知道吴师傅有没有印象。”
吴师傅一听到这个名字,惊讶地看一眼方已:“方志钊?老方?他居然是你亲戚?他就是我同事,当年跟我一块儿开车,他辞职之后老蔡才被招进来顶替他的位置!”
方已紧张:“他在这里工作几年?”
吴师傅回忆说:“应该有几年,具体我也记不清,他大概在十年前辞职,那时候大家给那些领导开车,表面过得不错,其实赚得很少,所以我后来才会出来单干,老方那会儿说想把女儿从老家接出来住,所以辞了职,想做点小生意,多赚点钱,后来我也没了他的消息。哎,他怎么是你亲戚,老方现在在哪里?”
父亲想把她接出来住?方已愣了愣,好半天才回过神,说:“哦,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说出这句话,她嘴中苦涩,她知道父亲如今身在何方,但她并未想过去见他,一只骨灰盒有多大,在那方寸之地,他无名无姓。此刻方已莫名低落,这种情绪鲜少有,静默片刻,她又说:“对了,他太太,就是我婶婶,这些年我们也一直没有联络,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吴师傅说:“噢,你说嫂子啊,哎,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见过嫂子没几次,嫂子不太跟老方一起出来。不过嫂子人不错,老方穷她也跟着受穷,老方说这辈子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女儿和他老婆,老方辞职以后搬了家,他老婆当然也跟着他走了。”
方已问:“这么多年,你没再见过他老婆吗?知不知道他老婆可能在哪里?”
吴师傅笑道:“你这话问的,我怎么可能知道他老婆人在哪儿,我还真没见到过她,不过即使见到,估计我也认不出她,统共才见过几次而已。”
到达家门口,方已付钱下车,心情低落,走路都低头,直到看见前面地上有一双脚,她才缓慢抬头。
佟立冬甩着手中的车钥匙,打量方已,主动开口:“这副表情……失业了?”
方已“呸”一声:“乌鸦嘴,我刚刚通过试用期!”
刚才还精神萎靡,转眼徒然高昂,佟立冬后悔主动同方已说话,此刻方已跟在他身后,麻雀似地叽叽喳喳:“你来这里干什么,整天找周逍,警局下班了?你又玩忽职守?你没有女朋友吗,每天都这么悠闲?”
佟立冬说:“天下太平,所以没我什么事,女朋友?你好奇我女朋友干什么?”
方已澄清:“我绝对没有好奇,我只是不喜欢你打扰我跟周逍二人世界。”
“我跟你的二人世界?”周逍突然开门,抵着门框朝方已笑,“晚上有的是时间过二人世界,你别猴急。”
方已瞪他,周逍又对佟立冬说:“来,很快就能吃晚饭,尝尝我那支红酒,给点意见。”
方已跟进周逍家,见周逍系起围裙亲自下厨,拿着平底锅熟练的煎牛排做料理,说:“你要意见,我也能给。”
周逍一愣,转头瞄一眼客厅,见佟立冬并未注意这里,好笑地亲方已一口:“那待会儿你好好给我意见。”亲一下不解馋,他搂住方已腰,又将她吻一遍,吻完时间刚好,他把牛排盛出锅,方已抹了抹嘴:“时间算得挺准,你很有经验。”
周逍似笑非笑:“给你也涨涨经验?”
方已不屑地偏过头,周逍又去亲她:“来,我们多亲几次,熟能生巧,下次舌头要这样……”
方已面红耳赤走出厨房,唇色娇艳却不自知,奔到餐桌边立刻举起刀叉,脸上红潮还没退去,她已经手起刀落切下一块牛排。佟立冬不忍心看,提醒周逍:“把你的宝贝红酒藏好,别暴殄天物。”
周逍拍拍佟立冬的肩膀,走到方已身边,替她倒出一小杯红酒,宠溺说:“慢点吃,别噎着,来,喝酒。”
方已拿过酒杯灌一口,皱起脸说:“不好喝,好怪的味道,有果汁吗?”
“有,我去给你拿。”说着走向厨房,经过佟立冬身边时,不动声色地说,“我在她的杯子里抹了点苦瓜汁。”
佟立冬看看大快朵颐的方已,再看看坏到五脏六腑却一脸正经的周逍,突然觉得自己也该小心,品酒前特意闻了闻自己的杯子,方已快要吃完半份牛排,笑看他说:“你这动作太明显,放心,你这杯绝对没有做手脚。”
佟立冬一愣,扬起嘴角瞟向厨房:“你知道?”
方已嚼着牛排说:“当然知道,我逗他玩儿呢,你多喝点,这支红酒今晚命运堪忧。”
佟立冬哭笑不得,红酒喝进嘴中,味道都与以往不同。
品完酒,佟立冬给出意见,方已听得似懂非懂,问周逍:“你还卖红酒?”
周逍晃着红酒杯,说:“是投资,不是卖。”
方已恍悟:“原来是倒卖。”
“你能说好听点吗?”周逍指着客厅,“去那里呆着嗑瓜子,我给你买了绿茶口味。”
“好棒!”方已奔过去,乖乖地窝进沙发磕起瓜子。
佟立冬看向方已背影,说:“带孩子辛苦吗?”
周逍笑道:“苦中作乐,乐在其中。”
“老牛吃嫩草,你倒吃得心安理得。”
“我才三十,离‘老’这个字还早。”
佟立冬走后,周逍照旧坐在原位,一边品酒一边喊方已:“你洗碗。”
“不。”
“你擦桌子。”
“也不。”
“那你来喝酒。”
“好!”方已跑过来,拿起红酒就跑,周逍抓住她:“拿杯子去。”
“不,我要豪饮!”
周逍用力抽出红酒:“橱柜里有老白干,豪饮喝那个!”
“小气!”
周逍洗干净碗出来,没见到方已,也没见到自己的宝贝红酒,他找到后院,正见方已躺在藤椅上,仰头看着璀璨星光,手边的红酒杯里,红酒已经见底,他走近一瞧,方已脸颊微红,状似发呆,“醉了?”
“哪有这么容易醉。”方已晃了晃腿,小声说,“借酒消愁愁更愁。”
“有心事?”
方已说:“我想我爸妈了。”
周逍把方已拎起来,自己坐到藤椅上,再把方已抱上腿,搂着她说:“怎么突然想你爸妈?”
“你不是问我,欧维妙不是我的目的,什么是我的目的吗?”方已握住腹部的大手,说,“我查到我爸曾经在欧海集团工作过。”
大手似乎动了一下,方已低下头,掰起周逍的手指头把玩:“我爸走时我懵懵懂懂,我妈走时我无知无觉,我没能见到他们两人最后一面,其实他们很疼我,今天有人告诉我,我爸当初想回老家把我接出来,可为什么最后没有接成?周逍,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周逍贴着她脸:“什么?”
方已在他脸上蹭了蹭:“我明明有爸妈,至少五年前,他们全都在,他们曾经很疼我,可是我爸离开十六年,我妈离开十四年,我从丁点小的孩子长到这么大,他们没有机会见到,又或许他们曾经偷偷来看过我,只是我毫不知情。十岁后方律师接我走,我其实过得很幸福,从来没吃过苦,你看我连菜也不会做,就该知道。但我羡慕大方,她至少有一个‘爸爸’可以叫,但我什么都没有。大方问我是不是在那里受了委屈,我骗她说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方已与方律师根本没有半点关系,方家亲戚当面不说,背地里却从不给方已好脸色,时常指桑骂槐说沈昭华的是非,方已再年幼,也懂得她们话中的含义,没心没肺只是表面,她记着所有对她不好的人,但她却没有立场去指责或报复那些人。
周逍问:“你现在还管大方的爸爸叫方律师?”
“我不知道该怎么叫他。”
周逍笑着摸摸她的头:“从我有记忆开始,我每年只能见到自己的爸爸一两次,每次他会呆一个月,那一个月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也许是相处时间太少,所以他对我特别疼爱和愧疚,从不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