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请深爱-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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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忽然响了起来,吱呀的一声不算是大却依旧听的清楚。睡意全被驱散,警觉一瞬拉回,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里是别人的地方!
拉开房门借着月光去客厅拉灯,外面深灰的一片开关也不是她熟悉,摸索许久依旧找不到控制。门口依稀立着一道黑影,只是没有靠近的意思,连解脱她窘迫的机会都不愿要。
踩到了什么来不及清理的碎物,脚下一滑直接跌进了成堆的纸箱中。空箱承不住重,被压倒了一大片。再次睁眼时被自己气的连脾气都没有了,蠢的摔成四仰八叉,现在又怎么作出气势去跟人争论?
灯终于被人扭开,只是并非吊灯,只打开几盏小小的壁灯照亮。男人的长腿瞬间移动到眼前,随后一大片人形的阴影又笼罩过来将四周调暗。
近的相隔只剩十厘米的距离,乔汀要抓狂,这人竟然又喝了酒,照着这份浓香,定然是醉了的不说。
狠狠的瞪了蹲在眼前的人一眼,他此时眼神里全是迷茫不解,像是在路边遇到了一只滑倒的大型动物,好奇伴着酒香喷发出来,竟然显得单纯无害又薄暖无辜。
眼睛里映进了整片星河,璀璨盈目,墨黑全被湮没在无根水中,喷气变作薄雾萦绕周身,再伴着淡香微温。。。。。。她默不作声的掐一掐手臂,提醒自己并未脱尘,身子还在凡间。
扶着膝盖站起来时没立稳,一歪又要摔倒,随意抓一个物事维稳,竟没想到直接扶上了他的腿,这一用力,原本就神智迷糊的人直接一跌,干脆就坐在了地上。
“你——快起来,地上凉。”黑着脸用教训南风的语气说一句。
他无赖至极,蜷腿不动,呢灰大衣被压的皱巴巴缩成一团也不顾,手肘撑着下巴好奇的看着她,修剪齐整的指尖在下巴底打着圈,看戏的模样。
乔汀注意到他露在外的指尖,已经是通红的一大片,连绵着血色。
“我喝酒了。”他微笑,扬起一个浅窝,像一个讨到了糖的幼童。
不是说废话来的,乔汀腹诽,一身的酒味谁都是瞎的聋的吗?
“你住哪里?”问完立刻后悔,南风还在家谁要给他送回去,干脆就转音说,“我给小何打电话让他带你回去,我们这里没有多余的被子,暖不住你。”
“何旻吗?”南邵逸歪头想了一会,地板太凉也是冷坏了,直接取了脖子上的围领下来盖住耳朵和脸。
他还是喜欢带围领,驼色灰色白色各种颜色都收集齐了,以前就知道,别的男孩子都会觉得脖子上围个东西太女气,抗拒都来不及,偏他怕冷,非要在冬天把自己裹起来。
“他送我来的。”他话说的坦然,“这可是我家,又没卖给你。”
被噎住了嘴,原本的教训语气再也撑不起来,“你从前不住这里不也没流落到大街上吗?”
“我喝醉了,只记得家怎么走。”他含混着,头脸连声音都裹进围领里,蜷缩着身子在地上坐一会儿,支撑不住的就朝地板上躺。
“喂,你不要睡,地板很凉!”她手忙脚乱去拉他的手,触及过去也被手中的凉冻的发颤。
那边原本已经完全松懈的力道不知何时骤然加大,她直接被一只大手拉过去。头顶心撞到了他的下巴,疼的她龇牙咧嘴,抬起头,他表情比她还要疼要痛苦,脸都憋红了。
自己造的孽,撞死你撞死你,含恨的瞪他一眼,觉得头疼还是没有缓解,“真是疯子,快松手!”
她一整个身子大半都快贴到了他,这个距离暧昧的让人脸红。手心撑着他的胸口勉强做出隔离,要脱身出来时才看到另一只手一直被她攥着。
那个抓着她的手,紧的都让人挣脱不出来的人,竟然把地板作床,虽说蜷缩着,但已经闭眼睡了。
推搡过挣扎过,连他的呼吸鼻尖都紧捏过,除了换来一座雕塑石像屹立不动的人,就是一个挥手断她的触碰,不耐烦到睡觉都蹙眉的他。
哪怕是装睡,装成这个份上也算是成精了。
半拖强拉把他移到床铺上,她已经虚出了一身的热汗。南风睡的很熟,根本没有意识到床榻旁多了一抹陌生的气息,依旧微张着嘴睡的正香。扯了他的外衣下来,原本准备丢在地上泄恨,想来自己占了人家的地方,只好小妇人心态作祟,取了衣架撑开防皱。
原本床就显小,睡她和南风都勉强,现在南邵逸躺进来,都快要把南风都给挤得没地方了。他自己睡的也不舒服,床小被子也不大,蜷着身子枕着手臂,弓成虾米状。
私心存的厉害,将他朝外推了推,又把南风往中间抱,等到南风裹在卡通小被翻了个身,才满意了。
这就满意了?她心寒,南邵逸睡了她唯一的冬被?她怎么办?此时凌晨一点的钟声刚敲过,熬到天亮还要好几个小时。
本市虽说地处中部,但是冬天气温也并没有比北方高很多,这里几乎所有商业小区都没有供暖,只依着地暖空调维持。这个话题近年已经热门了,许多人在网上发帖争论,誓要国家解决南方的供暖问题。
她一到冬天就是裹着电热毯,连空调都不敢开。从前就很是羡慕这个院子里的家属楼,政府大院早七八年前这个问题热门之前就已经供了暖。虽然零点已过,供暖停止,但好在微温还在,取了两件羽绒服盖在身上,坐在桌前打开了电脑。
从前就不怎么爱在网络上泡着,找电影都不知从何找起,翻来无数遍找一部国内原创的大学生DV作品,看的索然无味、困意横生。
只是再不敢睡,下半夜天太凉又没有暖气,睡下去定然感冒。又找电影,缓冲那一刻屏幕暗下去投射到身后床铺的一角。猛然顺过背去,南风这孩子如此的不认生,竟然从自己的被子里爬出来去了另外一边。
从前南风就经常半夜嫌冷,拉开她的被子腿脚大喇喇的搁她小腿上取暖,现在人睡的迷糊就忘了所有,胖胖的手臂抱着南邵逸的脖子不肯松手,脸颊凑近贴着他略带胡渣的下巴,被刺了都不撒手。
乔汀看着这一幕,也不知是被冻的还是太委屈,眼泪就这样落了下来。神*的捂着嘴无声了许久,南邵逸忽然动了动,吓的一瞬回头不敢再看。屏幕长时间没碰早已全黑,变成了一面反光镜。镜子里面的一只大手出于惯性将怀里藏着的小脑袋朝外推了推,想是被挤得难受了。可是南风偏不,尚在睡梦都记得宣誓主动权,攀着他的脖子不肯放,脸颊又贴的近了些,五官都变形了。
擦擦眼泪准备将南风捉出来塞回自己的被子,却见南邵逸终于不再抗拒,一只大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搭着南风的肩膀,将他抱在怀里。
、chapter80:消磨
“漂亮叔叔,你怎么会来我家?不对,这里是你家吗?妈妈说是你把房子借给我们住。”南风含了一嘴的稀粥坐在餐桌前,几乎都忘记早餐,一直盯着坐在一旁的人。
乔汀几乎一夜没睡,竟看些没营养的电影,又早早的煮粥买早餐,顺手也给南邵逸买了一份他爱吃的生煎,一路拎回来伺候的妥帖。
南风不吃那些东西,厌弃的看一眼,嘟囔一句,“妈妈,我不爱吃这个。”
“不是给你吃的,小包子还塞不住嘴,不要问。”她精神萎顿,喉咙干痒,抱一碗粥如何也喝不进去。
南风委屈的撇嘴,“妈妈说我。”
相较于南风的不满,南邵逸却是相当的闲适,慢条斯理的吃他那份早餐,不过几块钱的廉价生煎恨不能吃出珍馐之味。
看着南邵逸扬起脸盯着她,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立马冷下脸,“看什么看,吃你的饭,吃完快走!”
脾气竟然一夜之间变成这样,连着说了两个人还是没有缓解,只觉得胸闷气短。
南风一瞬翻了身,从前只有他一个人受训,现在骤然多一个人分担,不管他出现的方式多么奇怪,是怎么一夜之间就忽然出现在他床上又是如何抱着他睡了整夜,妈妈又为何脸色看上去这么衰败,只是这一个理由,他就又可以乐起来。
嘴里还挂着白乎乎的一层黏稠的粥,半跪在凳子上捂着嘴巴对身边的男人咬耳朵。
“叔叔你不要生气,我妈妈她平时都笨笨的,脾气没有这么大。”
讨好又得意,怕对方对妈妈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得意当然是一个不肯说的理由。
南风眼中的漂亮叔叔看他嘴角一眼,从桌上抽一张纸巾替他擦了嘴,笑意不减,“辛苦你了,她一向喜怒无常。”
说着,两人竟然心领神会,笑的乐不可支,得了天书一样。
有人敲门,乔汀懒得理沆瀣一气的两人,打开门看到是小何脸色忽然明媚起来,一句送别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眼神就停在门口的几个大箱子上。
“搬进来吧。”南邵逸隔着她都猜到了是谁,直接下了指示。
乔汀堵着门不肯松手,“你要干什么?”
“老师的房间退订了,暂时在您这里叨扰几天,打扰了。”小何话里说的很官方,手下却丝毫不示弱,躲开她就朝里面搬行李。
乔汀看他一眼。“我所里最近资金周转不周,没钱再住酒店了。”对方完全无视掉一道杀人的眼光,淡说一句。
“你怎么不去睡马路?!”
“我是有家的人,为何要去睡马路?”
反唇相讥,败阵的还是她。不说了,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敢撒野,不如实际点找个不会被他干预的房子是真。
行李运进来后小何就告辞,顺手留了一把车钥匙在桌上。那边早餐吃完的两个人已经移步去了沙发,本就是周末,南风趴在茶几上看一部晨间动画,南邵逸坐在一旁翻一份报纸。
她洗了碗出来差点又绊倒,对那罪魁祸首说一句叫他搬自己的东西回房间去,谁知竟换来一句衣服记得分类放好,衬衣不能皱外衣要挂好,按照颜色深浅含棉量多少排列。
视线撞到乔汀杀人的眼光,不动声色的说一句,“这个地段其他房子租金都不便宜。”
忍,就当出卖劳动力住人家房子。可怜她拖着困睡的身子,给他收拾房间铺床又理箱。东西不多,想来并不打算长住,况且从本质上来说,他已经是美利坚的公民了,安家都在地球的另一边。
挂完最后一件衣服,门外忽然闪进来一道人影。南邵逸兀自取干净的衣服,指尖滑过衬衣领带,一一选出合适的拿开。乔汀盯着满柜的衣服不敢移动,他刚洗了澡出来,头发还残留温润的水汽,蒸发时也带走了她脸上几乎所有的水润。
干涩的吞吐,敛去唇角厚重的呼吸,“你什么时候走?工作不管了吗?”
侧身过去,余光看到他正在熟练的打一条领带,听到她说话手指都没有停顿一下,“不需你操心,少去一两天不会倒闭,我又不是谁的支柱。”
说的依旧云淡风轻,好像那个占地几百亩的研究所是平白拔地而起,而非人手一点点由一两间办公室扩张至此。
谁要操心他,他就是把那研究所做倒了又与她何干,总归是他喜欢。他喜欢的从不干涉,站在一旁看着就好。只是以前是喜怒他的喜怒,现在却是平淡着他的哀愁,都怪消磨的时光。
“不要浪费时间跟我争南风。”又说一遍标明立场,管他为何在这里多做停留,只要涉及孩子,一并不允。
换来一个转身,南邵逸穿戴完毕,这次倒自觉,外套收好拎出去找干洗,不让她做十足的老妈子。门轻响声传来时她防备全部松懈,少了一堵人形墙壁,眼前瞬间清爽,干起活来也有劲了许多。
中午时分才惊觉早起时竟忘记买菜,正准备出门时看见客厅里电视关掉了,南风一向自觉,不消她说都会早早把作业写好等她检查。对着书房喊了两声竟没看到人,又去洗手间找,整个房子找,才反应过来,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