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请深爱-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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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汀看一眼两人,“爸、妈,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好本事,我如果有办法早就想了。”
“律师说还没立案,只要我们争取这点时间找到一条路,才能把你姐姐救出来,你姐姐她不能坐牢,坐牢会毁了她的。”乔母坐在凳子的一端,浑身的精气神都散开了,勉强持续而已。
乔汀沉默,她跟自己说,南风已经回来了,不要再责怪,恨也不要在孩子面前。
“我真的没有办法。”
“我们现在连你姐姐的面都见不到,人家不要我们见,我们连着在人家家门前跪了几天。”
“不要说了。”乔汀猛然打断乔母,“我一直都没有权利在家里说一句话,可是我的孩子被威胁时你们谁都没有多问一句,现在就算了吧,不要再告诉我了。”
乔母眼中的恨被激发出来,她瞪一眼乔汀又瞬时扫过南风,眼风犀利让南风朝着后缩了缩。
“不要吓到我的孩子,妈妈,你也生为人母,我曾经的心情和此刻的你一样。”她缓缓的拦过南风的肩头,将他藏在怀里。
“你跟你姐姐,你们之间瞒着我们什么?”乔母问道。
“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她为什么在你怀孕的时候自杀,没有什么她会和你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订婚现场?”乔母说,“你们小时候,你是不是和你姐姐抢过同一个男人?”她眼神顺势滑过南风,在他头顶滞留一瞬。
“好笑!你为什么不怀疑是她抢了我的男人?!就凭她受你们宠凭她比我好看吗?!”
“汀汀,有话好好说,不要跟妈妈顶嘴。”良久不发一言的乔轼从中周旋,“我们只是想梳理这件事,只有知道了小沁是因为什么事得罪了旁人,才好继续找到办法。”
“我比你们还想知道。”乔汀反唇相讥,“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自杀为什么去找人麻烦,也想知道她为什么发疯为什么不放过我。我比你们还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儿子!”
“你姐姐她没有坏心,我们都不会对南风做什么。”
“那是因为南风他现在安然无恙,爸爸,如果南风他会有出什么事,我会活不下去的。”
南风藏在她怀里,露出一双滴溜的大眼,看着她不说话。她看着他笑,“要说什么啊?”
“南风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妈妈。”
“不是,是不要相信对你有坏心的人,坏人是不会把心肠挂在脸上给你看的。”乔汀纠正。
“你什么意思?!我养了你这么多年,连他都包容了,你却说我对你有坏心,我缺你吃了缺你喝了吗?!”
“妈,你也不要发怒,从你进门开始我处处忍让,也替你想了很多,可是你却如何都不相信我没有任何办法,你只会武断的认定是我的错。其实,我做错了什么呢?我连生下南风这件事都是经过慎重考虑的。”
乔母倏然站起来,乔汀一瞬以为她要来瓜自己耳光,南风却比她还快,跳下她的腿就将她挡在身后。
“你干什么?!你要打孩子吗?!”乔轼也去拦。
乔母站在原地,语气却再也支撑不住倾崩溃,眼泪夺框而出,“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会生两个不省心的!你们个个都不叫我好过!都逼着我死,好!好!我不管了,我去死行了吧!”
南风有些犹豫,他看着外婆哭起来,眼泪忍了许久也掉了下来。仰起头看乔汀一眼,却发现她双颊早已被打湿。
“外婆、妈妈,你们不要哭了,都不要哭了好吗?南风又、又做错了什么吗?”
“你做错了什么?!你什么都没错!你比他们任何人都清醒!”乔汀忽然厉声说道,吓的南风噤了声。
乔汀迅速的翻开包,拿出手机找出一排号码,找出纸张抄下来递过去,“乔沁绑架的那个女人,虽然你们也知道身份显赫,却应该不知道这个。”她递过去,“她是麦乔的女儿,市长的女儿。”
“那个女人的联系方式在这里,至于她会不会见你们,你们又要怎么去求,我管不了,真的。爸、妈,我其实也活的很累很辛苦。”
乔母接过纸条,只扫一眼就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乔轼也看一眼,终于捂着头蹲到墙边,“这可怎么办呐?!小沁她怎么会招惹上这样的人!”
乔家二老相携离去,脚步蹒跚混乱,从这里走向门口短短的一条路竟然双腿打结了无数次,互相搀扶着走了很久才抵达门口。
门开了又合上,终于安静了下来。乔汀坐回床上,久久的怔在原地。南风乖巧的爬上她的膝盖,一双白嫩的小手盖上她的双眼,声音带着糯气,“妈妈,不要哭了。”
“不哭,咱们都不哭。”乔汀将孩子的手捂在手里取暖,“今天在学校里怎么样啊?”
“很好哦。”南风挂着眼泪就笑了出来,“美术老师夸了我,说我画画的很好看。”
“那咱们以后就当画家。”
“可是我也喜欢数学。”
“那当数学家。”
“语文也喜欢。”
“南风,你滥情。”
“什么是滥情?”
“就是,”乔汀微怔,“你竟然不想当画家。”
“好了啦,笨蛋,我答应你好了,我当画家。”
南风敷衍的拍拍她的肩头以示安慰,小大人的模样倒把她逗乐,抱着肚子笑,“骗你的,你以后爱做什么做什么,你就是去当建筑工人,妈妈也骄傲,我的儿子就是工地上最帅的工人!”
南风一张小脸通红通红,想了半天也找不到话来反击,懊丧的去做作业。
要睡觉的时候乔汀忽然想起来,问他是如何遇到乔沁的。南风只露了一双眼在被褥外面,声音裹着被子含含混混的跟她讲了一个故事。
他原本放了学就和平常一样走路回家,只是这次却没有径直回去,而是趁着天未黑在校园里转。
等到他玩的累的就随便找了一间教室推门进去,准备休息一下。往常他也时常跟随乔汀穿行于大学里面各大自习室蹭空调暖气写作业,所以他只是以为推开了一扇普通的门。孩子的世界里没有贵重概念,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这间摆放沙发布置雅致的房间和旁的自习室有任何的不同。
那间教室里只有一个男人,他穿着正装坐在那里,低头摆弄着手中的什么文件。南风也是累极了,根本忘记了羞怯,直接走过去喊一句“叔叔”就问能不能坐一下,待会儿就走。
那人没有拒绝,只是抬头看着他时眼神有些迷惘,像是正在记忆里思索着一位熟知的故人。可是南风根本不理解这些,他低头就去拿自己的作业,和那个男人一起摊在桌子上做摸做样的思考着。
他并没有呆很久,不多时就有人匆匆的跑过来唤他,好像是告诉他外面又很多慕名而来的人们,想亲自见见他。南风歪着头去看那个男人的脸色,却见他不是很情愿,依旧是绷着眉毛。
于是南风就说:“叔叔肯定很厉害,那么多人喜欢你。”
谁知男人轻笑一声,告诉他:“他们喜欢的只是表象,不是我。”
南风当然听不懂这些,他茫然的嘟着小嘴,又低头去做手中的题目。心中想的是如果妈妈知道,他有一日会成为很多人喜欢追随的人,一定会很开心才对。
那个男人整了整衣裳就随旁人走了,而南风一个人躲在那间休息室里竟然睡着了,醒来后才发现已经被乔沁抱了出来。
乔汀一瞬警觉,“那个男人是谁?他有没有问你些奇怪的问题?”
“没有,南风记着妈妈的话呢,陌生人问什么都不回答。”
“那你以后再有没有见过他?你记不记得他的样子?”等了许久却不见孩子回答,转脸过去看,他呼吸都绵长了。
、chapter74:厮夜
照着那个时间地点,南风走进的该是学校的贵宾厅,那么那个男人,会是谁?会是,谁?!
她惊惧,再难入睡,思索后终于决定将电话变作短信,电话打过去太过突兀,又是在一个尴尬的时间,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入睡或是其他。
短信说起来简单,编辑过来才知道并没有容易多少。简单的“睡了吗?”肯定不行,太过暧昧。“我有事情要问你。”又太过强硬,依那人的性子肯定会被忽视掉。一条短信删来删去,半个小时还没发送出去。
转了个身食指触碰过屏幕,下一刻短信已经显示发送成功。她立刻调出来看,一个欲言又休的“我”字停在幽蓝色的屏幕上,要说什么,又停止在话端。
再解释已经来不及,手机彻底的亮起起来。那个接送到一半短信的人不服气,转过眼电话就进了来。
怕吵到孩子,立马披衣下床,躲在厕所接起来。
“你要说什么?”电话里的声音询问的直接,单刀直入。
她仍旧是找不到措辞,好在对方并不逼问,话筒里空落落的仍旧可以听见浅显的呼吸声。
憋了良久,句子没憋出来一句,一个巨大的喷嚏却从鼻端酿出。
“你还记得这座城市吗?放烟花的江滩。”南邵逸忽然说道,“我在这里。”
电话就这样,挂断了。她乔汀还在酝酿一句开口,他竟就自作主张的挂断了。
躺回到床上,南风依旧睡的沉沉,卡通小被半边都要落在地上却不自觉,眼角依稀酝着笑意。她替他拉过被子,正准备入睡,却又进来短信,堪堪只显示着几个字:我不会喝酒。
她怎会不知?她当然知道。他酒量差的让人发指,偶尔的同学聚会被人灌酒都不动声色的把酒杯推给她,这样次数多了他同学就说南邵逸你太不厚道,哪有叫女朋友替酒的道理。
他脸皮够厚,城墙一般。淡笑着说一句什么来着?哦,她想起来了,还怕醉了被别人拐跑不成?
乔汀呛住,嗔他一眼,好歹自己拉出门去还能找到一个两个的爱慕者,他不当事便罢,还来损她又是何意?最后恼怒了,又将酒杯退还给他,话说的好听,自己喝啊,不要找她。
那好,我很容易醉的,倒在大街上你可不要后悔。他身上的气味是超市里惯常的洗衣液味道,在她闻来却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加的芬香。
他指尖滑过酒杯,端在手里。一缕碎发凑近跳跃在她面颊旁,花枝拂过般擦出痒意。凑近来除却衣香还有酒气,纷杂却不堆作一团,利落的泾渭分明。只是说的那无赖话,还是叫她面红耳赤。
赶过去的时候却没见到任何人影,冬天的江岸,风不要钱的刮。她刚从被窝里钻出来,跑来的太急又出了一身的汗,裹在衣服里蒸不干就结了冰,一歇下来就冷得发颤。
这里没有安上路灯,五步一隔种着参天的常青树,业已将远处河岸偶回的光亮遮掩住。太暗了,她找了十几分钟都没有看见任何人影,连可疑的黑影都没见着一只。
想着,自己也是抽风,他也没跟她约定什么。于是恍然的朝回走。脚尖碰到了什么,连串的银影沿着台阶滚落下去。
一只塑料袋,装着几瓶超市随意买来的啤酒。几乎都被她一脚踢了下去,只剩下孤零零的一罐还立在原地。好在这个啤酒厂比较出名,若是这七八年的时间它就倒闭了,乔汀就不会来找这份熟悉感。
不记得是多少年之前,她跟他赌气,一个人跑来这里耍文艺范,抱着酒瓶猛灌。那时她的酒量并没有被开发出来,所以也不太能理解这种冲鼻又苦涩滋味的内涵。她只是生气,气他惹了她,至于原因,原谅她记忆不太好,太久了,早被遗忘。
不知道喝了多少瓶,空罐子堆在一起都可以搭成积木,却仍旧没有丝毫的醉意,除了涨,就是饱。抱一个酒瓶,手机翻合无数次,电话一个一个的挂断,不接,就是不接,气死他。
年少时,谁都倔强的可怕,意气用事、感情当先,一句不合甩脸就走,管这世界多么大而你再找不找的到我。
抱在手里的酒瓶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