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请深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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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功夫跟那人贫,想来是问不到更多了就只好拼了命的朝前挤,去看看前面是什么情况。台子上的人被遮得严实,连个头顶盖都没有露出来。她在拥挤的人潮中连抬脚都困难,大冬天竟挤出一身汗。不过好在她今日太过狰狞,那些不满的人们回过头看到她满脸的伤肿,竟奇迹般的退出一条缝隙给她。
快要靠近时才看到那里的情况。几位银发外国老者围坐在高台中央,和外圈的一小群学生们交流讨论着什么,而更外围有超过那些人数量几倍的人们拼命的朝中间挤,也试图搭上话。
若是乔汀没听老向说错,这次座谈研讨应该只是针对学校青年的精英教授和小部分优秀的博士和博士后,那照守门那人的说法,这些外圈多出来的人们,纯粹是为了瞻仰南邵逸真容而来。
原先她以为只有像乔沁少女时代的那个年纪才会狂热的追一些虚无的人物形象,如今看着这群平日里斯文学术的人们脸上泛起的红光才叫她相信盲目崇拜是多么可怕。
可是她无暇顾及这些,因为她有限的眼力扫视了整个会堂,并没有看到南邵逸的影子!
她再三的确认又确认,依旧是没有看到他的人影。只好又拿出手机,打开才看到两通小何的未接电话。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拨出去,那边很快接通,但是声音很低,似乎是怕吵到旁人。
“乔小姐,您找老师有事吗?要不要帮您转接电话?”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很急切,“拜托,告诉他我有急事!”
隔了很久,中间有断续的几声转达和询问,随后那边才显示接起。
她没有废话可以说,几乎都要咆哮起来,“我找不到他了,南邵逸。”
谁知对方根本没有意思要听她讲话,直接说:“乔小姐,我记得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的事不管过去还是未来都没有必要再有瓜葛。”
话筒里的声音比平常的更加寒凉,几句吞吐过后,那人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乔汀急切的挽回,“他不能有事,你不会希望他有事的。”
南邵逸冷嗤一声,“乔汀,我要怎么说明才能叫你知道,我并不希望自己的世界里还有你的存在。告诉你,不管他是谁,是死了还是活着,都与我没有丝毫关系。若你还知道廉耻怎么写,就知道今后该怎么做。”
“不!就他不行!他不行!”乔汀紧紧的握住话筒,“他是我的儿子!”
、chapter62:迎难
乔汀在心里发誓,若是南风没事,她就安静的装作这些事都没有发生,继续去过自己卑微的生活,可是若是真的出了意外,她并不介意将心底的秘密公之于众。
她矛盾又期盼的去等话机里的回复,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南邵逸那边的嘲讽,笑她又编了谎话骗他,可是良久,话机里只剩诡异的滴答声,她才发现,那头已经掐断了一切。
那个人,再也不愿意帮助,甚至多听她的一句话。
乔汀不死心,继续去拨打那串数字,竟没料到对方直接关了机。她双目赤红,只知道死命的去拨打着电话,在拥挤的人潮中绝望的像个溺水窒息的人。
站在科学会堂的角落里半响,她才知道要出门去追。既然十多分钟前他还在这里,那么看样子他不会走太远。她急切的朝外跑,刚出门就撞到一肥硕的身躯,待到认清对方,她气喘吁吁的就问:“老师,南教授呢?他什么时候走的?”
老向的心情和下午完全不同,整个人都焕发出别样的神采,十足小人得志的摸样。可是此刻乔汀已经急红了眼,也没去顾得他的脸色。好在从老向口中得知南邵逸刚走不久,她问到了方向车牌,立马夺路而逃。
老向也是看出来她很是急切,但并没猜到她焦急的缘由,只当她是想通了还是旁的,还在身后大声的问要不要他送她之类。
她一瞬想起什么,回头就找老向讨了他的车钥匙。说起来平日里老向这人为了方便学生给他跑腿停了辆旧车在学校的停车场。
老向倒真没多想,抽了钥匙递给她。她拿起来就跑,甚至忘记道一声谢。
人,真的不可以太过依赖,当你心中他已经取代父母教师甚至司法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你心中的无可超越甚至王法准则。依赖是件可怕的事,而更不幸的是,她乔汀的神是南邵逸。
她疯狂的踩油门,完全忘记那车是一撞击碎的二手货。车窗大开着,冬日刺骨的风将她眼角的泪吹的横乱四散,脸上的伤也几乎又要被撕开。她车技并不好,在混乱的情况下还要尽力在马路上保持平衡已是不容易,好多次她都将车开离路面,几乎撞上隔离带。
一个红绿灯过后,前方拥堵的车流分散了去,直行的某向一辆凯迪拉克在夜色中黑的耀眼。她紧盯着那辆车,确认了又确认,才又加速,沿着那个方向疾行过去。
她沿途一直打着灯示意,可是前方的车并不满被人超越,并不怎么让位给她,好不容易挤开那些障碍,已经是到了更加偏僻的地方。
她绕道那车后方并行,一路的按喇叭示意,等到对方示意到拉下车窗时,她才看到车里坐着的并不止南邵逸一个人。
坐在南邵逸身边的麦昔言像看疯子一样注视着她,就连南邵逸看到她的忽然出现脸色也是阴沉了许多。开车的小何很是为难,他已经减慢了速度,只等南邵逸说话叫他停车,可是对方脸色冷凝了许久,才开口说话。
他没法不照办,只好拉上车窗,继续朝前开。
乔汀已经是奋力的追赶,可是这辆车性能速度都比不过人家,而且自己处于追击的状态,保持并行已是很难了,她张口想要跟对方说话,可是冷冽的寒风就快要将她的嘴角吹烂,罔论开口吐出一个字。
情急之下,她也顾不上什么生命安危。既然对方不愿意听她讲话,她就只好硬碰硬的去尝试一次。
她将油门加到最大,奋力的超过对方半个车身的距离,随后立马朝左打转向,沉闷的老爷车发出一声费力的喘息,终于横着身子跨越马路,窜到对方的车前。
她将车子停在原地,看着对方几乎快要将她的眼闪瞎的车灯,闭上了眼睛。
对方的车子结实是有目共睹的,若是撞上来,她恐怕会和这一堆烂铁一起埋葬吧。她苦涩的想着,身子就猛然向右倒,好在她系好了安全带,撞击力虽然足够大却没将她从位置上甩出去。
再次睁开眼,对面的车终于是停了下来。只是双方都不是很好,她的车头盖直接被撞得掀了起来,旁边的车门也凹进去不少,不过好在对方刹车及时,那边的车除了保险杠有些变形外看似也无其他伤害。
她勉强的拉开车门,脚刚一沾地人整个就倒在地面上。双脚已经瘫软的没有知觉,刚才太过疯狂,现在她才知晓害怕。
小何第一时间打了警示灯,下车就来搀她,连唤了她几声才叫她回过神来。她的精神几近崩溃,唇角直接被咬出了血。她在小何的帮助下扶着车门站起来,直直的盯着车里还坐着的人。
她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一句话,麦昔言就大步从车里走出来。她只感觉到对方走的极快,一瞬就来到了她面前。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疯子?!你还缠着我们干什么?!”麦昔言脸色十分的差,衣服发型都微微凌乱着,恨不能将她生吞下去。
她来不及说话,只觉得对方的声音尖利无比,叫她的耳根处都连着一阵阵鸣叫。耳朵里的嚣叫还在继续,鼻子就一热,伸手去摸才看到满手的血。
南邵逸终于从车里走了出来,顺便嘱咐了小何几句将他支开了。小何去打电话协调的时候还不忘同情的看她一眼。
她一个人站在这里,面对着同样恨她十足的一双人。
她来不及去捂住脸上的鼻血,只是看着那个人说:“帮帮我。”
“滚!”南邵逸脸色铁青,已经是十分勉强的绷直,“别让我后悔没把你送到监狱。”
她的鼻血大部分都流进了嘴里,滚涌的血腥气一直在她的喉咙间翻滚,怕是多说一个字都会叫她吐出来。
她狠狠的压下那股气,朝前一步走去,就要去扯他的衣角,可是对方却厌弃的大步退开,即使很暗那种阴鹫还是叫她看的很清楚。
“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乔汀勉励的站立。他们站在一个靠近古城钟楼的偏僻路上,车流不多,偶尔有车灯闪过将不远处的古钟倒映在她眼中。
已经临近十一点,南风失踪五个多小时了。
“乔小姐,你的孩子丢了你不应该去求助警察吗?!”麦昔言心中觉得不解恨,可是此时南邵逸站在旁边她也不好发作,只好冷声说。
“警察不能立案,只有你能帮我了。”她又看着南邵逸,恳切的说。
“三分钟之内滚出我的视线,如果你还想要你的学历和工作的话。说起来我记得我原来的车是被你给开走了。”对方不留情面,几乎快要将她置于死地。
“帮我。”乔汀杵在他的车前,心中一直祈祷着奇迹出现,这样她就可以不在他面前撕破面皮。可是口袋里的电话依旧没有响起,任何别的消息都无。
“请问你是哪里来的自信?你就觉得我依旧会臣服于你?我也告诉过你,现在的你我是多一眼都不会看的。”
站在一旁的麦昔言终于也崩不住脸皮,想也是从小娇生惯养没经过大事的主,此次一遇惊吓,脸色惨白的不似常人。她微微的撑着身子想要找一个支撑去靠,身后的胸膛恰时的上前,将她的虚弱抵住。
她放松后背靠在那人身上,不忘感激又骄傲的看对方一眼,不知何时底气足了许多。她伸手去环住南邵逸的手,轻轻的说:“邵逸,她愿意发疯就让她疯吧,不要再计较了,我累了,咱们回家吧。”
“嗯。”南邵逸竟毫不思考,伸手去环着她,低声温柔的安慰,“刚才吓到了吗?”
麦昔言娇羞的摇摇头,朝他怀里靠了靠,还不忘趁机狠狠的朝她炫耀,“咱们走吧,这里很冷,明天的日子那么重要,我可不想坏了气氛。”
南邵逸没有再说话,可是也并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
、chapter63:回应
乔汀苦苦的守着那个秘密八年,她曾经以为甚至会将它带入坟墓。可是最近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掌控,已经到了连她都不知道为何会走到这里的地步。
她从前无数次想过要将南邵逸找出来,告诉他当年他做了错事,让她受了这么多的苦。若不是这个意外,她可能已经平静的抛却了那段情感,就算不能爱上旁人也会组建了新的家庭。
可是现在她的生活乱成一团麻,而她还要继续瞒下去吗?继续叫那个人逍遥的活着吗?
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就算他此刻对她没有任何怜悯可言,就不能安静不讽刺的听她一句心声吗?
“明天,是你们的什么日子吗?”乔汀淡淡的问。
“当然,乔小姐如果愿意赏光我们当然欢迎,”麦昔言眼底露出满满的幸福,“明天是我们订婚是日子。”
对方已经不欲理会她了,可是她仍旧杵在原地不动,连侧身让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真是讽刺。”她淡淡的说,“为什么我的儿子失踪了,你却可以无动于衷。”
“乔小姐莫不是太过自信,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帮你?”
“因为,”乔汀一字一顿,“你说为了身后要依靠的人,所有的力量都会回来。”
她说的话没头没尾,麦昔言难以理解。可她甚是害怕较起真的乔汀,因为这个时候她的眼神里有一种决绝,她看得出来那并不是拆散一切的断裂,而是类似护犊母亲的一种生人勿进。
眼前这两个人的对话她完全不明所以,也不知道该从何去打断,她的家教里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