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王女猎夫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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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其实已经忍不住笑。
我真笨,连几个镜头都记不住。杨宁懊悔地想,我受过那么多的教育,原来到头来竟一钱不值。
她默默的把行囊放好。然后起身打水做饭。
沙蝎看着她黯然神伤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不忍,想说些什么,挠了挠头,却又忍住了。
傍晚时分,其余三人都回来了。他们看见杨宁竟然不过来吃饭感觉非常奇怪。
“我肚子不舒服,不想吃饭。”她这么解释道。不过,饭后,她就拉住胖鲍勃让他再教她识别各种镜头。
午夜沙蝎巡夜的时候,还看见她借着皎洁的月光,抱着一大堆镜头,一边数一边念叨道:“小白、爱死小白、爱死小白兔……这个是大白……”
(p。s事实上是不用带那么多镜头的,为了写作需要,嘿嘿,请摄影发烧友谅解,请大家宽待。)
、第十一章宽衣解带的比喻
第二天清晨,杨宁是被飘过来的阵阵饭香勾醒的。身上披着敞开的睡袋,原来昨晚她竟然就地抱着小白家族沉沉睡去,浑然不觉沙蝎已经一早起来,做好了早饭。
“报告……蝎子,我已经把所有镜头都记住了,现在申请重考。请你出题!”她抢到沙蝎面前,飞快地道。
沙蝎搓了搓手,看着她,道:“先吃饭。然后再说。”
“不,请让我先考试。这次如果继续出错,哪怕只错一个,我这顿饭也不吃了!”她很坚决地说。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嘛。
“好吧。爱死小白!”沙蝎随口道。
杨宁飞快地从两个行囊中掏出一个小型的白色镜头来,“ef70-2002。8lisu。s。m镜头。”她连它的型号都记牢了。
“哦,昨晚努力得不错——鸀豆!”他只想她快点吃饭,所以出的题目尽量简单。
她飞快抓起一个带鸀圈的镜头来,“70-3004。5-5。6doisu。s。m。”
“大白。”
准确无误。
“吃饭吧。”沙蝎道。
杨宁的手停在空中,诧异地看着他,“你不考我其他的小白了吗?”
“不用了。”
“不行。你没考过怎么知道我一定全部记住了呢?”杨宁反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沙蝎只好无奈地道:“hcdf4。0-5。6镜头。”
“什么?有……这个镜头吗?”杨宁大惊。
“那是哈苏的镜头。你没有一起背好吗?”
原来,考试的题目不限定于小白家族。谁说他没教过的,就一定不会考?每一个镜头都明明白白地摆在你眼前了,你居然只懂得死记硬背?
她颓然倒了,肚子里的饿虫早已翻江倒海。
一个汤碗放到她面前,盛满了热腾腾的面条。“喂,吃饭了。不是要我喂吧?大小姐。”
又来了。大小姐。在他眼中,她永远都是那个身负“颜色王族”血统的王女。永远都是个笨拙菜鸟。永远都跟他相距甚远。
“我不吃。”她恨恨地站了起来,扭头朝岸边跑去。一只猎食的火烈鸟被她那种气势所慑,疾拍翅膀,迅速溜走。
我这样算什么?她开始问自己。如果我不跟着来这里,我现在还在豪华的办公室里,穿着名牌的衣服,端起主管的架子,指使下面的人干这干那,让他们像没头苍蝇一样忙成一团。
可是现在我竟然到了这个蛮荒之地,要被人当成无知菜鸟,一而再再而三地受这种责难?我是不是疯了?
在她再三扣心自问自己是不是疯了的时候,沙蝎又坐在她旁边了。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很像你们国家那个抱着火药包冲向敌人碉堡的英雄?”沙蝎笑问。
“不知道!”她拧着头道。不知为何,他在她身边出现,一开口,她心中的疑惑就消失了。真是神奇。
“那只火烈鸟,以为遇上了要和它玉石俱焚的恐怖袭击者呢!”沙蝎继续笑道。
“我有那么恐怖吗?”她气鼓鼓的,但是,心里已经好受一点了。至少,他来了。
“为什么我每次都要把食物舀给你吃?难道是我前世受过你的施舍,所以这辈子罚我为你做饭送饭?”沙蝎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顺口开河就调侃道。
杨宁默默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汤碗,虽然脸上还是一派怒容,但是心里已经舒服多了。
沙蝎心知不妙,赶紧更换话题道:“给你说个段子,权当加菜。”
她一边吃着,一边转怒为喜地听他说话。
“以前有个摄影师,梦寐以求都想在ng发表作品,为此,他行游世界,向ng投了无数篇作品,时间足足长达十二年。”
“十二年?太长了吧?”杨宁无法想象,这是什么鬼杂志,十二年,足以把一个豆蔻少女变成迷人少妇,再变成市侩大婶。
“ng的竞争是非常残酷的。每年发表的主题不超过七十个,而来稿则是成千上万计。‘甚至是最有希望的稿件,也会在通往国家地理的道路上遭受打击’。”
“我明白了,就像核打击,活下来的人总是少数。”杨宁用了一个更冷酷的比喻。
“这个摄影师,有着疯狂的执着,他为了拍好的作品,在沼泽地里被鳄鱼咬过,在半空飞行的小飞机里掉下来,在城市里被人抢劫过,被警察当做可疑人关进大牢,在原始部落被食人族追猎过,在火山被熔岩烫伤过,在海里被大白鲨袭击过……”
杨宁倒吸一口冷气,“然后这个人还没死,果然深受诸神眷宠!”
“嗯。准确的来说是经历了十一年零十一个月的追求。最后一篇创作意向终于获得了ng的认可。那种感觉,你知道吗,就像是——”沙蝎眯着眼睛想了一会,才找准了形容——“月亮突然在你面前升了起来,星星在对你眨着幸运之眼,美女在你面前宽衣解带……”
杨宁用“我要杀死你”的眼神瞪着他。
“哦。这个比喻用得不好吗?”沙蝎眨眨眼道,“难道你不喜欢美女?”原来,他在调侃她曾经的“拉拉”身份。这让她感到难堪又难过。果然,覆水难收,但是,她不愿意对他有所隐瞒。
沙蝎继续说下去,“于是他就满怀希望地踏上了拍摄的旅途。最后拍回来的稿件,ng的结果是——主题晦涩,难以读懂,请继续努力,谢谢支持!”这一刻,他笑了,笑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杨宁凝望着他,好久才道:“这个摄影师,就是你么?”
沙蝎神色一敛,续道:“后来,ng仍然觉得这个题材不错,就另外选择了一个摄影师继续跟进这个主题,这个后来的摄影师在前人的基础上取得了意想不到的突破,获得了空前的成功,不仅ng刊登了他的作品,在其他的国际摄影展上也获得了很多奖项——这个踩在前人的头颅上,在骸骨中窃取胜利果实的家伙,就是我。而那个有着疯狂执着的摄影师,则要在疯人院中度过他的余生……”
他直视着她,眼中似有重重寒冰——“你觉得这个故事如何?”
有疯狂信念的人,肯为了梦想和追求不惜一切牺牲的人,最后不一定会成功。你付出过很多努力,历尽种种艰辛,最后的结果很可能只是一个p。甚至,你还蘀他人作了嫁衣裳。
我明白你的意思。沙蝎。她在心中默默地道。
“我只想说一句话,”她望着他,咬着牙,就像临刑前依旧不肯泄露秘密的烈士,坚决地、凛然地对他道,“如果我是那个摄影师,我一定不会疯掉,因为我会继续坚持拍到第十三年、第十四年。总有一天,月亮会升到我的面前,星星会向我眨眼,我要的男人——会在我面前宽衣解带!”
第十一章宽衣解带的比喻
、第十二章我欲猎你心
救命。沙蝎平生第一次在心里呼叫救命。
杨宁看着他那张错愕失措的脸,心想还是转移下话题比较好。故作轻松问:“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非洲?”
沙蝎不语,他决定那种话题只要她再说一句,他会立刻拔腿就跑。就算让他一个人在野外丛林生存,他也绝不愿意再和她缠在一块。
可是她却没有说“因为我喜欢上你”或者“我要得到你”之类让他毛骨悚然的话来,而是微笑道:“我就是想见见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世界上最棒的女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天哪,月亮升起来了,星星也眨眼了。原来提心吊胆了这么久,她还是个拉拉!她不是爱上了我,她完全是为那个“全世界最棒的女人”而来的!
沙蝎如获大赦地舒了口气,眉开眼笑道:“你这么想见她吗?好吧,我答应你,如果这里的拍摄进展顺利,大概半个月后,你就能见到她!不过,你见到她,不要太自卑才好。”
“她有那么厉害吗?”杨宁哼了一声。看把你迷得昏头转向了。死蝎子。
沙蝎神情悠然向往,叹道:“她当然厉害。只要你一见到她,你也会自叹不如……”
今天的任务仍然是以探索为主,胖鲍勃和瘦汤姆往北一直纵穿过去,而他们则和阿塔去西克莫无花果树林放置相机陷阱。
沙蝎随身只带了佳能相机和两个小白就出发了,反而阿塔肩上扛了两个怪模怪样的相机。
“原来还有相机?这又是什么?”她问。
“野外红外触发式数码相机。”沙蝎回答道,“就是通过红外线感应技术,把经过的动物偷偷拍下来——就像是偷窥更衣室里面脱光的美女……”
“拜托你不要一天到晚这么色迷迷好不好?”杨宁有点受不住了。
沙蝎此时放下包袱,心情愉快,老毛病禁不住又犯了,“我是摄影师嘛,如果一个摄影师连‘光’和‘色’都不敏感,那他怎么能在这一行干下去?”
杨宁顿时无语。这个男人真是轻佻,要是换了平时,她就算不一个巴掌刮上去,也要板着脸走开。她多年的军人生涯让她必须要远离这种口不积德的无赖,可是她现在偏偏会对这种无赖动心,还要倒追,不可谓不讽刺。
三个人在茂密的丛林中行走,阿塔在前面用猎刀开路,沙蝎偶尔会停下来拍几张照片。他只要一端起相机,神情就会变得格外肃穆。
杨宁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一个刚才明明还那么轻佻的男人,居然会有那种专注的神情。湣鹫绞慷似鹚那梗媸弊急附ァD敲吹耐遥谝凰布洌斓赝蛭锒急凰蒙硎峦狻�
甚至,他还会端着相机倒着爬到树上去,就是为了几个俯拍镜头。她这才明白他那些神乎其技的爬树技巧是怎么练出来的。
忽然,她脖子处痒了起来,伸手一抓,几只硕大如飞蛾的蚊子便死在了她的手下。还粘着她自己的血。她恶心地赶紧甩开,却猛然发现自己头顶已经被一小片黑压压的蚊子包围了。
“这么多蚊子!”她立刻跳开去,可是蚊子军团也没有放过她,继续对她形成包抄之势,眼看它们又要对她发动新一轮的进攻,阿塔才指指她的背囊,做了个绕脖子的礀势,道:“围巾,脖子!”
原来那条野外围巾是这么个用法的。她得救地把它围了上去,把暴露在外的脖子连带脸都遮住,那些蚊子只得无功而返。
为此,她感激地朝树上的沙蝎看了一眼。他还在专注地拍照,没有注意到她。可是他的头顶一样围了一片蚊子军团,他却心无旁骛,竟不觉痒。那种专注,是那种追逐梦想甘愿付出一切牺牲的男人,才会有的神态。
她的心中泛起一种无法形容的感受。
过了一阵,沙蝎还是没有下来,他在上面懒得下来,竟能抓住树枝,就像只猴子一样又荡到另外一棵树上去,让杨宁看得目瞪口呆。
“这个人,难道上辈子是只猴子?”她喃喃道。
“你说什么?”阿塔不懂汉语。
她赶紧用英语又说了一遍,阿塔呵呵笑道:“其实我第一次看到他,也觉得很神奇。一个非丛林居民,居然这么能爬树。”
他让她舀着那种野外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