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王女猎夫记-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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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挂掉了电话,抱着那面巫师婆婆送的鼓,孤独地从早敲到晚,再从晚敲到早。敲得两手都高高肿起。神依然不为她作出任何提示。
李浩兵没有依言来接她。杨宁这才懂了,他不是沙蝎。沙蝎的温柔他绝对没有。他有的是霸占和征服。他想要的是权力和地位。
这些她都可以容忍。毕竟他在李家的光芒下潜心蛰伏多年。但她最害怕却是,他与亡灵到底有没有关系?
父亲让她暂时回去掌管民用部。因为丛严提出了辞呈。
她给丛严打去电话,他根本不接。然后整个人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一般。听说去了周游列国。
她无奈地重新坐进了总裁的办公室。抚摸着熟悉的位置,心中一阵莫名的悸动。
是重生的喜悦,还是对前程的恐惧?她已经分不清。但无论如何,她还是为脱离囚笼;重获自由而兴奋。
只是她不知道这种自由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在她重新掌管了民用部的不久,父亲竟然再次中风。
医生的看法是,压力太大,不宜操劳。她又再次被命运推入了争斗的漩涡之中。
这次她确实没有上次的勇猛。很多老臣对她是否能够胜任整个集团的总裁信心不足。大。boss很快就作了圣裁。把集团一分为二,民用部仍在她的名下运作。但军用部则交由军方的代表暂时掌舵。
这个军方代表就是李雁行。
杨宁对这个圣裁已经无力置疑。她也只好尽力把民用部带向未来。但是,失去了整个集团的后盾,她越发觉得力不从心。特别是资金方面,她感到资金不足的问题越发影响民用部的发展。如果再不有一笔充沛的资金注入,她就要撑不下去了。
最令她想不到的是,恰好在这个时候,李浩兵来了。
那天晚上,她回到家中,一看见灯竟然亮着,心里就“砰砰”乱撞。然后就看见他蹲在阳台上,用手翻动着原来的菜圃。那里早已没有了青菜,只剩下一些泥土。
他回头朝她笑了一下,“你为什么不种些花在上面?”
她把钥匙重重地扔在桌上,赌气着不理他。当他是个透明的物体,自己泡了澡,然后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舀着水杯坐在沙发上面,打开了电视。
他倒也没有愠怒。沐浴后,过来轻轻地抱着她。他小心翼翼抱着她,双手环在她的腰身,轻轻摇晃着。好像一个做了恶作剧后求饶的孩子。
她开始还是不理他,怒气未消。他一直很有耐心地环抱着她,不发一言,眼神柔柔的。
“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她嘴巴嘟起,把头侧到一边。
“我不是来求你原谅的。”他怪怪地笑起来,扬了扬脖子,“我是来引颈就戮的。”
她使劲瞪了他一眼,他这种态度又无赖又可恨。根本毫无悔意。偏偏很有道理的样子。
她故意龇牙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要、后、悔!”
“来吧,直到你满意为止!”他把外套脱下,打开衬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把粗壮的颈项送到她面前。她毫不客气张嘴便咬,猛地把他推倒在沙发上,狠狠地骑在他身上,发疯地撕扯他的衣物。从上到下,从里从外,衬衣、裤子统统被揉得发皱朝地下扔去。她一把扯去他皮带的模样,看上去就像一只复仇的兽。
她还是第一次咬他的颈项。她能感觉得到牙下他的动脉中血液强而有力的涌动,那温暖的悸动让她兴奋不已。但她还是没有舍得用力撕咬,她像他以前那样,用牙齿轻轻地含住他的颈项。就像一只君临的雌兽。腰肢一下一下地挺入,在极乐之中欣赏他英挺的脸渐渐散发出迷离恍惚的神态。
她的吻绵绵地落在他英气逼人的眉间,他半眯着的神迷意荡的眼帘,他挺拔的鼻子,他薄薄的唇,他骄傲的下巴,他宽敞的胸怀,然后含住他小小的一枚灵珠,以舌尖勾逗。引得他一阵痉挛,头向后仰,把她一次又一次高高顶起。她感觉身下这只凶兽不住地纵横颠簸,跳脱起落,有几次差点就要把她颠下来。惊心动魄,她嘴里娇斥一声,凶兽终被驯服,渐入佳境。如同纵马草原,心醉神迷。
这一夜,他没有离去。抱着她,却久久没有睡意。
他在想一些往事。毒药一般的往事。
、第一百四十九章恨错了人
因为他的出生,母亲不得不离开星洲,移居大马。星洲太小,为了父亲的荣誉,母亲宁可忍受这种分离之苦。
父亲每年只有几次会到大马来。他是万民敬仰的国君,星洲国民视若神明。名声不可有半点缺陷。虽然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父亲每次来都是晚上。匆匆来,匆匆去。经常捂着血淋淋的颈,垂着头,依依不舍,神态哀伤地离开。
父亲每来一次,就有好一阵子不会出现在公众场合。因为颈上有伤,这种明显得无法掩饰的占有的烙印,是母亲在一次一次的绝望后给予的还击。
父亲从不拒绝。相反接受得心安理得。
他推开那扇半闭的门,冷冷地盯着那个痛苦地蜷缩在床边的弱小女人。
“既然爱他,为什么又要把他赶走?你明明可以留他过一整晚。”
“小孩子凭什么管大人的事!”那个弱小的女人此刻冷得像块冰。
他冷哼道:“每次都咬得那么狠,难怪人家不愿意来。”
“滚、出、去!”弱小的女人忍无可忍地尖叫起来。
他根本不去理会她这种竭斯底里,早已习惯。
他走到窗前,唰地拉开窗帘,一手把窗户推开,“他就要走了,你不过来看一眼吗?”
无人应答。只有压抑到极点的啜泣。
楼下的汽车响了两下喇叭。好像远航的轮船,告别仪式简短而凄凉。
片刻,终于一片沉寂。连啜泣声也听不见了。
床上的女人一跃而起,冲到窗户,月色凉如水。映衬得她清瘦的脸容愈发凄迷无端。他有些害怕她会在这个窗台上一纵而下。
“走了。笨女人。懦夫!”他这样轻蔑地对母亲道。
母亲抹了一把泪水,反倒笃定起来,冷哼道:“混蛋小子,今天你做饭、洗碗~”
“少来!你赢得了我再说!”他松了口气,知道她暂时不会有轻生的念头。她这样倔强的人,越是被人打击,越是不会屈服。所以,要让她活下去。不能光靠慰藉,而要加倍地蔑视她的蠢。
然而他没想到,这个倔强的女人到了临终一刻,却脆弱得叫人落泪。
“明耀……明耀……明耀……”她躺在病床上一次又一次地呼唤着丈夫的名字。以前她从不在儿子面前这样直接唤过这个名字。
只是,想最后见他一面。哪怕只是一面。她这样哀求着。
“妈,他很快就到。你再撑一阵……一阵……求求你,一阵……”李浩兵紧紧握着她的手,不住乞求。心里却充满了绝望。
死神的黑羽降临到这个女人的头顶,不顾她的哀求,当然也没有理会她儿子的乞求,蘀她合上了双眼。带走了她毕生的爱与恨。归于虚无。归于宁静。
脸色苍白的星洲太上皇赶到时,他妻子的脸上已经盖上了一层白布。从此生死有别,阴阳永隔。
“锦儿!”他脚步踉跄。一下倒在床前。双手颤抖着,想去揭开她脸上那层白布。
“你没有资格再看她。”他的儿子冷冷地道。
从来没有被这样斥责过太上皇吃了一惊,头脑中闪过无数种念头。儿子此刻的眼神,好像一只欲噬人的凶兽。
“我……我被国会的事情绊住了……”太上皇吃吃地道。在儿子凌冽的眼神下,他觉得自己湣鸨灰豢谖扌蔚睦6ぴ诘叵隆0倏谀纭T俦缫彩俏蘖Α�
一双伸出去的手,再也没有勇气打开那层薄薄的白布。他自问没有资格。
然而他的儿子叹了一口气,还是把那层白布打开了,“她一辈子最恨的人是你,但最爱的人。也是你。来吧。向她忏悔吧……”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留待一个老泪纵横的男人慢慢地向亡妻忏悔。
同年,亡灵成立。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仍旧决定由你来领导这个组织。”父亲这样对儿子说。
“为什么?”儿子抱着臂,神色睨睥。
“第一。你有这个能力。第二,你心中的怨恨足以令你胜任。第三,其实你很像年轻时候的我。”太上皇面朝大海,负手而立,“我年轻时候也曾对那个社会憎恨不已。有一次我被他们诬陷入狱,在牢中,我想,若要通济天下,既要有一颗佛的心,也要有
一双鬼的手。”
他的儿子被这番言论吸引,眼里开始迷惑起来。
“和平固然人人乐享,但绝大多数人没去深究,其实和平根本就是根植在战争土壤上的花。这朵花开在阳光下,给所有人带来美的愉悦。但谁又明白它正在吸吮着泥土里的鲜血成长?亡灵,就是要确保这朵花开得更茁壮。”
“但是,我不愿意成为你杀人的利器。”沙蝎——这位新出道的摄影师对这个世界怀有无限的热爱,把那只凶兽囚牢在心底。他答应在成为这个组织的领袖,但不愿意令它彻底潜伏在黑暗的深渊,成为一只更可怕的异种。
所以, 刚开始亡灵只是一把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为原则的黑暗护卫之剑。但每当沙蝎无法抑制心底的凶兽时,它就变成了威胁世人的恐怖异种。
到了后来,他发现越是抑制,那只凶兽的反噬之力就越厉害。并且,以他真实的名字出现在阳光之下。这只凶兽名为李浩兵。
夜越深,寒气越浓。然而阳光之下就一定温暖了吗?
“沙蝎……沙蝎……你在哪里?”他怀中的女人呢喃着,神情惊恐,好像被噩梦折磨。
他端详着她,如果不是她,他也许一辈子都会被沙蝎深深地隐藏起来,不见天日。他因为恨而重生,却越来越感到自己有可能因为爱而覆灭。
他越是靠近她。就越是惧怕。因为惧怕而反复折磨她,却又愈发地心生不忍。他到底要怎样对待她?他亦是惘然。
“沙蝎!”她猛地转醒,果然发觉自己还躺在他温暖的怀抱中,立时心安不少,“沙蝎……不要离开我。”她在他怀中小声期求着。
“抱歉,我不是沙蝎。”李浩兵顿觉索然。
她迷迷糊糊地问:“为什么你不承认自己是沙蝎?”
“因为你爱的是沙蝎。”他答道。“而你从未爱过我。”
“嗯……”她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忽然问:“浩兵,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叹了一口气,抚摸着她光洁的背。“问。”
“那时,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阿布扎比?你真的是在集团的网页上看到我的行踪,所以跟着我过去吗?”
一瞬间,他的手停滞在她的后颈。只须一念,他确信凭他的腕力,切断这柔嫩的颈项,三秒钟足够。
他杀机正盛,她似乎觉察到什么。下意识地缩了缩颈子,抱紧了他——“浩兵,你不想说就算了。其实我……我听到一个很不好的传闻,我……我原本不相信的。”
“什么传闻?”他冷静下来,沉声问道。她绝对不能死在这里。也不能死在此时。她死了,他的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我听说。二哥他……他是亡灵的首领!浩兵,你告诉我,你跟亡灵有没有关系?我很害怕!”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他沉默了很久。
杨宁用期求的目光看着他。
他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我的确曾经是亡灵的人。所以我知道他们在阿布扎比的行动,我赶去救你,亲手杀了组织里面的人。”
杨宁身体发僵。
“害怕了吗?宁。如果你害怕,我们可以分手。趁我在瓷国,我们离婚吧。”他淡淡地道。
“你在说什么?”她使劲拉着他的手臂,“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要成立这种组织?你们李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