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老公,我养你-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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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漫紫的眼睛眨了眨,还是没见到饶雪蓉的影子,急了,“哎?妈呢?妈怎么不见了。该不会是被尉迟康城那个变态给掳走了吧?我去看看!”
关心则乱,顾漫紫也不想想,殷老先生在这呢,他能眼睁睁地望着自己的媳妇被媳妇的前夫给带走?
笑话!
“说什么呢!妈只是说锻炼出了身汗,黏黏的不舒服,回去换衣服去罢了。”
手指弹了弹顾漫紫的脑门,尉迟衍拉着顾漫紫重新在自己的膝盖上坐下。
没有尉迟康城在场,尉迟衍不再那么拘谨,又恢复对饶雪蓉亲昵的称呼,而不是生疏地称其为母亲。
“哦。”
她讪讪地坐了回去。
她说呢,她一直盯着院子看,要是人真是被掳走的,她能没看见?(作者:喂,蛮子,貌似你家婆婆就是从你眼皮底下回房换衣服的,你都半点察觉都没有的哇~蛮子:o(╯□╰)o)
哎,不对啊,怎么石凳软了许多?
顾漫紫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屁股底下坐着的不是冰凉的石凳,而是老公大腿的时候,顾漫紫再次囧了一下。
现场还有长辈在场呢。
顾漫紫推了推尉迟衍,有些紧张地瞄向殷老先生。
殷老先生很淡定,他先是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优雅地擦了擦汗,然后慢条斯理在他们对面的位置坐下,脸上半点不自在的表情都没有,完全把那对腻歪的夫妻当成是空气一团。
顾漫紫可没有尉迟衍和殷老先生这般强大的心里素质。在数次推拒男人无果的情况下,顾漫紫下了狠手,往尉迟衍的腰上一掐。
尉迟衍眉头一皱,苦笑着解释道,“石凳冷,早上的温度又低,我是担心你会着凉。”
想他这都是为了谁啊!真当是,不识好人心呐~
“夏天都要到了,我又不是纸唬的。”
心里对自己刚才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家暴”了一回老公的冲动行为感到后悔,面子下不来的她还是倔强地道。
只是这样一来,就不好意思非要从尉迟衍的膝盖上爬下来了,不由地尴尬地、无辜地瞅着殷末。
“你们夫妻两人的感情不错。”
殷末端起桌上的茶,轻轻地啜了一口,天外飞仙地来了这么一句。
顾漫紫讪笑,尉迟衍挑了挑眉,神情要淡定许多。
“为什么想要知道当年的事情?”
放下茶杯,殷末起身,双手负在背后,举目望向白云浮动的天空,那副从容淡定的神情,仿佛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意料当中。
来之前,他答应过蓉儿会在F市待上三天,陪她好好地再逛一逛这座她生于斯,长于斯后来却鲜少再踏足的土地。
这事,相信蓉儿肯定跟傲儿提过。
但是,他们两夫妻还是在这么早的时间找上他们,那就说明他们有些事想要迫不及待的问他们。
他猜想,应该是与他们的过去有关。所以支走了蓉儿。
浮沉往事,他是再不忍让蓉儿回想的了。那么,所有的难过和伤痛,就让他来再次面对吧。
没错,顾漫紫会这么早就拉着尉迟衍过来找饶雪蓉,的确是想要问清楚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在奶奶告诉她的故事版本当中,全然没有提及他婆婆当年嫁的人是尉迟康城的舅舅这一件事。
无法彻底地了解当年的事情,也就找不出尉迟康城的症结所在。那么尉迟康城还会像是个定时炸弹一样地存在在这个家庭之中。
所以,她才会想要趁婆婆还住在这里的时候就找她问清楚。
至于顾漫紫不找尉迟秀锦问明缘由,答案很简单。因为如果老太太愿意说的话,老早就告诉她了,而一旦老太太决定不打算告诉她的事,那么不管她再怎么旁敲侧击,老太太也绝技不会再透露半个字。
老太太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啊。
顾漫紫不得已,才把主意打到饶雪蓉的身上。
殷末会猜出他们的来意,顾漫紫一点也不意外。但是她以为他至少会客套性地问一句,说吧,你们想要知道些什么。然后她就可以假装不好意思,再用求知欲殷切的眼神瞅着他,等着他和她来一场忆当年的诉说。她没想,他会直接越过这个主题,直奔主题的核心,这下子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前几天,他绑走蛮子。似乎……还对她做了尤为伦常的事情。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他从来都没有放下过母亲。为什么会有那样疯狂的举动,答案应该在你们的身上。”
尉迟衍斟酌着用词,尽可能使得自己的语气不那么紧绷。
天知道,当他猜想到蛮子都遭遇了些什么时候差点没有做出一些会让自己和身边的人都后悔莫及的事情来。
“老公——”
顾漫紫震撼地看着尉迟衍。
那天和尉迟康城在酒店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她谁也没有告诉啊,为什么老公会知道……
傻瓜,我是你的老公,你以为当你醒来以后下意识地抗拒和我的亲密的接触我会感觉不出来吗?
从尉迟衍的眼神当中,顾漫紫读出了他心里的想法。
“对不起,老公,我不是有意瞒的。”
顾漫紫拉着尉迟衍的手,小小声地道歉。
尉迟衍反握住她的,抬头注意观察殷末的反应。
殷老狐狸绝对是一个擅长隐藏情绪的高手。即便是听到当公公的绑架儿媳,甚至企图非li儿媳这种有违常lun的事情,他老人家脸上都没有出现半点错愕的神情。
尉迟衍的眸子微微地眯了起来。
如果他表现得这么不在意,他们凭什么会认为他会将过去发生的事情都说给他们两人听?
尉迟衍有充分的理由认为,跟尉迟康城有关的回忆不管是对他的母亲而言,还是现在身为他母亲的丈夫而言的殷末,都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存在。
出乎尉迟衍意料地,殷末在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以后忽然转过身,“你们的意思是……康城的神智有点不正常?”
那双看上去充满了智慧、沉稳的眼眸有一丝丝地惊讶。
废话,正常人能干出那样的事情来?顾漫紫在心底腹诽,还是选择了更加委婉地说辞,“嗯……有这种可能,不是吗?就我所知,他对傲的好是一阵一阵的。傲出生的时候他以为他的出生能够缓和他和妻子关系,所以对儿子很是上心。可是等到他发现儿子的存在对妻子而言是一个梦靥,不但对他们之间紧张的夫妻关系毫无帮助,反而加剧了他们夫妻的裂痕。于是他就开始冷落傲。
就算后来婆婆走出了产后忧郁,疯老头,我是说,我公公啦,嗯,他也没能在最佳时机把把握住修复他们关系的绝佳机会。后来陷入恶性循环,直到婆婆下定决心离婚,彻底走出他的生命。他便又像是个回头的浪子,把一个父亲应有的好全部都给到傲的身上。
他会那么做,与其说是因为失去妻子后更懂得和妻子之间的血脉联系,不如说他是想要通过对儿子好,让妻子看见自己的改变。可是他没想到,那个和他共同生活近十年的女人会在离开他之后没有半点的眷恋。
她彻底地重新开始她的新生活,他和儿子一起摒弃在她的新生活之外。不,他甚至比他的儿子都还要不如,至少每年寒暑假,他都能从小儿子的口中获悉他的妻子对大儿子是多么得牵挂,唯独没有关于他的只言片语。
在这种强烈的失落下,他便又对傲阴晴不定的。
我想,他的心早就病了,从婆婆和他离婚,或者是更早之前。”
以上的这一番话,都是她根据老太太之前和她提过的以及通过日常生活中尉迟蓁儿,尉迟康健等人的对话顾漫紫推断出来的。
顾漫紫说的这些,尉迟衍不是没有想到过,只是因为他是当事人,所以从未像她想得这么如此通透。
从以前起他就特别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对他忽冷忽热。
他以为是自己不够优秀的缘故,也想过父亲是因为母亲的事情而迁怒他,所以不管他后来对他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想到当年到底是母亲先背弃他而去,还是觉得有一种应该替母亲好好补偿他的想法。
唯独没有想到的一层,那就是原来父亲对他的好,全部都是因了母亲这一个因素。
因为想要通过他达到开启母亲心门,所以对他好。因为我成为他进入母亲世界的障碍,所以对他冷言冷语。后来则因为母亲改嫁,他和她的媒介都变得稀薄,于是对他也就不闻不问。
原来啊~
在他所谓父亲的心中,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只是母亲的一个附属品。所以,可有可无。
这样的认知如果是早些年,尉迟衍也许还会难过上好一阵子,毕竟他是他的父亲。
可是现在,除了有一点淡淡的感伤以外,再没有别的情绪了。
谁说的,爱会像是烟草,不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总有燃烧殆尽的一天。
哪怕是有着血缘羁绊的亲情。
因为早年生活的经历,殷末自认为是个寡心冷情的人。即便是曾经在他生命力占有最重要地位的,在他的生命中一直扮演着母亲这个角色的姐姐,在他选择和蓉儿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一并把对姐姐的愧疚给丢到火葬场去了。
至于尉迟康城这个外甥,他对他的愧疚早在他一而再再而三伤害蓉儿的时候就消失殆尽。
蓉儿,是他生命里唯一的执念。
但此刻,当他听顾漫紫用带着一种伤痛,又夹杂着不平口吻的陈述,心里竟然隐隐升起对这孩子的同情来。
就是因为这点同情,所以殷末坐了下来。
同他们讲述了一个在世人看来也许有违常lun,但殷末本人认为一生无悔的冗长的故事。
殷末的声音并没有老头子那样的沙哑,相反的,他的声音仍然有一种迷人的磁性。
听他陈述往事,有一种在泰晤士河畔看着夕阳缓缓没入泰晤士桥的熏暖醉人。
尽管故事本身,充满了伤痛的基调,但就如同那倒影在河岸上的夕阳一样,不好的事情总会随着时间慢慢地沉入时间的河流当中,明天,会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只是这样吗?”
听完了整间事情的始末,一个与老太太的告诉她的版本有较大出入的始末。
顾漫紫在意外的同时,眉心蹙了蹙。
不是她对殷老先生所说的话有所怀疑,而是如果只是那样的话,尉迟康城应该不会有像是受了重大刺激以后才会有的性情怪异才是。而且,认为,尉迟康城的心病早就有了的,如果按照殷老先生所说的,她完全不找不出理由,为什么尉迟康城会演变成现在这样的充分理由啊。
没错,老婆不爱自己,即使她为了生了两个儿子,最后还是嫁给了她最初爱的那个人。这是摊谁身上,谁都挺崩溃的。问题是如果尉迟康城的精神要受刺激,早在饶雪蓉改嫁的时候就大闹婚礼现场了,何至于潜伏个几十年,才对她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她觉得他应该是受过更大的刺激才会导致如此。
“你认为还应该发生什么?在蓉儿嫁给康城期间,我和她有私情,被康城撞破。但是碍于我舅舅的身份被迫戴上这顶绿帽,更甚者这两个孩子都是我和她的骨肉,所以他精神大受刺激,一年一年演变成了现在的偏执狂?”
殷老先生不愧是常春藤联盟的高才生,顾漫紫还没怎么说呢,她就将她的心思全部都给看了出来,甚至好些推论是顾漫紫都没有想过的。
殷末眼中的嘲讽是那么得明显,顾漫紫臊红了脸,呐呐地道,“当,当然不是。”
“真的。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
她相信以婆婆的人品绝对不会干出偷情的事情来,她也相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