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时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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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在恋爱么……咱姐妹情深,好东西不能我一人独享的嘛。”
“你确定这是好东西?”苏以素一脸无奈的望着她。
“非常不是!”江箬聆摇着头,愤懑道:“要真把自己弄得全身都是香水味,不把陈杰睿吓跑才怪!”
“那不就得了!正值青春年少,干嘛要把自己搞得那么一身风尘味。”
“嘿嘿,”江箬聆奸笑一声,“‘好东西’总是要分享的。”
“去死!”
说话间,苏以素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江箬聆不禁一阵调侃,“恋爱中的人就是不一样,这电话啊,是一刻也消停不了。”
苏以素淡淡瞥她一眼,“这说的是你吧?”一看手机果然是江风辰打过来的。
江箬聆看到她手机的来电显示,无所谓的耸耸肩,走进了宿舍。
“喂?”苏以素接了电话。
“以素,你在宿舍吗?”
听到这话,苏以素又习惯性地探头往楼下望了望,果然看到江风辰站在楼下,正抬头仰望着。两人的视线对个正着。
苏以素不由得一阵脸红,答道:“不知道我在不在,你就来了啊?”
“因为我感觉你会在啊。”
“我怎么不知道你跟我还心有灵犀了?”
“证明我们确实有缘啊。你快下来。”
苏以素又闻闻身上的香水味,有些犹豫,道:“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不下去了,出了一点点小意外……”
“怎么了?”江风辰不由得紧张起来。
“没事没事,”苏以素不知道怎么解释,又怕他乱想,最后只得如实回答:“刚刚被箬喷了好多香水,我觉得我全身都臭臭的。”
江风辰不禁笑了起来,“香水明明是香的,怎么就被你说成臭的了?”
苏以素扁嘴,“反正就是臭的。”
“那就下来让我看看到底臭到哪个地步了。”
“不干。”
“你看我都来了,你就让我人都没见到就回去啊?”
江风辰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苏以素也只好硬着头皮下了楼去。
微弱的风从苏以素身后吹来,吹散她身上的香水味,送进江风辰的鼻间。
江风辰轻轻吸了吸鼻子,笑道:“很好闻的香味,这是什么香?”
“额……好像是栀子花?”苏以素有些不确定,好像江箬聆是这样说的吧?
“花啊。栀子花的花语是什么?”
苏以素有些羞怯,“永恒的爱与约定。”
闻言,江风辰深情地望着她,道:“这说的是我们吗?”
苏以素责怪地盯着他,不搭话。
“呵呵呵……”江风辰心情却很好,“栀子香水的气味,萦绕在你身上,很迷人。”
苏以素轻轻摇摇头,“我不喜欢香水。”
“可是它那么美妙。”
“年纪轻轻,就把自己弄得花枝招展,香气袭人,庸俗!”
“好吧,”江风辰只好妥协,“只要是你,怎么都好看。”
苏以素有些无语,“这就是传说中的**眼里出西施吗?”
“你本来就很美。”
“……”苏以素决定不跟他讨论这个话题,“午休时间快到了,回去吧。我也要上去了。”
江风辰笑嘻嘻地看着她,“就赶我走了啊?”
“那你回是不回?”苏以素叉着腰,装出一副凶悍的样子,威胁他道。
“回去回去,”江风辰十分配合地举手求饶,“那我走了啊。”
“嗯。”苏以素偷笑。
苏以素一脸甜蜜地慢慢上了楼,走到自己宿舍门口时才发现林苒正倚靠在走廊的阳台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一看林苒这个表情,就知道什么情况了,嗔道:“偷听很好玩?”
“不不不……”林苒连连摇头,“怎么能算偷听呢?你们说话那么小声,我听不到的,顶多算是偷窥。”
“哼,和江箬聆一样的货色。”
林苒秀眉一挑,接受她的不满的指责。说话间苏以素已经走到她跟前,当闻到她身上依然没散去的香水味,她不禁问道:“哪来的香水味?”
闻言,苏以素又愤愤不平起来,“还不是江箬聆那厮!”
“噢……这样子。”林苒恍然大悟,又狡黠地笑了笑,“不错,不错。”
“果然是一丘之貉!”
林苒又耸耸肩。
“懒得理你,”苏以素转身就走向自己宿舍,“我一定要把这一身臭味弄掉!”
林苒窃笑一番,也回了宿舍安然睡去了。香水味什么的,由她一人纠结去吧!
时光荏苒,五一劳动节匆匆地来了,距离苏以信和沈北丘高考只剩下一个月零七天。
脑海里飘过这句话的时候,苏以素突然有种莫名的忧伤。苏以信,好像真的快分开了啊,虽然每天都期盼着这一刻的到来,可是为什么,当这时刻越来越近,我却越来越希望它永远不要到来呢?
第三十七章 路遇神秘算命先生
苏以信却好像完全没有一丁点的紧迫感,反而越临近高考就越轻松了,这不,五一一放假就早早地拉着苏以素回了家。
苏以素不由得有些郁闷,人家还要去玩呢!
苏以信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瞪着她道:“恋爱了就不要哥哥看是吧?小心我告诉爸妈去,看他们怎么收拾你。”
苏以素才不信他会告状呢,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嘀咕一声,“原本就是不要你的……”
好在苏以信也没听见他说什么,看着自家的院子出现在眼前,他立刻欢快地拔腿就跑,“家啊!好久不见!”
苏以素慢悠悠地跟在后面,鄙夷地说了一句,“矫情!”
沈秀兰闻声而出,刚好看到飞奔而来的苏以信,还有后面慢紧慢着的苏以素,不觉温柔一笑,道:“这怎么双双回来了?”
苏以信不满道:“妈,你这是不欢迎我回来吗?”
“是啊,特不欢迎。”刚刚赶上的苏以素接过话说道。
沈秀兰无奈地笑了笑,道:“你们呀,还是这个样。”
苏以素悠闲地迈进小院子,跑去看她的宝贝花,回头对沈秀兰说道:“要是我突然变了个样,阿妈,你还敢不敢认?”
沈秀兰笑着摇摇头,不说敢,也不说不敢。
苏以信早已溜进了客厅,扔下包包就瘫痪般地赖在沙发上,舒服地叹一声,“还是家里舒服。”
沈秀兰和苏以素也走进了客厅。沈秀兰望了一眼苏以信,问道:“怎么你们这次回来得这么早?这才四点多,放学那么早?”
闻言,苏以信和苏以素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答道:“老师怕我们没车坐,所以早早就放了学!”
“是吗?”沈秀兰怀疑地望着他们两个。
“是啦!”苏以素上前握过沈秀兰的手撒着娇,顺便转移话题,“阿妈!我有些累了,先上去睡一会,反正还没到晚饭时间。”
果然,沈秀兰一听苏以素这样说,就什么都忘了,道:“快去吧。难得你们回来,我去买点菜,给你们做顿好吃的。瞧瞧,阿信,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苏以信捏捏自己的脸,不满地叫道:“妈,我哪有瘦,你看你看,这全都是肉!”
苏以素打了个哈欠,帮腔道:“阿妈说你瘦你就是瘦了,还有意见呢!”
沈秀兰又无言地笑着摇摇头,交待一番,就拿着菜篮子出了门。
他们的家离菜市场挺近的,走个十来分钟就到了。
菜市场里熙熙攘攘的,很多家庭主妇都趁这个时候出来买菜,沈秀兰精心挑拣了一番,直到篮子装得满满的,才满意地停下。看了看时间还早,她又四处逛了一圈,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买的。
转个一个转角,沈秀兰正欲往前继续走,突然路边一个声音叫着了她,“这位施主,请留步。”
沈秀兰听到声音,下意识地四处看了一眼,发现周围也只有她一个人经过,暗自猜想叫的应该是自己,才去看路边说话的那个人。
那是一个算命先生,很陌生的面孔,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短短的发际上白鬓苍苍,留着近一尺长的胡子,戴着一副大墨镜,穿着过时的暗灰色长袍,看起来非常怪异。但他面色平静,又因那副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半部面容,竟看不出喜怒哀乐。他坐在一张矮凳上,头部端正向前,似乎没有看向任何谁,却给人感觉这芸芸众生都在他眼中。
他的前方也放着一张矮凳,大概是为了方便顾客,旁边摆着他的那些阴阳八卦图,还有各种沈秀兰说不出的道具和书籍。
沈秀兰不在意地笑了一声,摇摇头正欲走,那算命先生又叫住了她,“这位施主,可是家中事业略有起步,正欲搬迁?”
听到这话,沈秀兰刚抬起的脚又缩了回来,疑惑地望着那算命先生,暗想道:他怎么会知道?不过转念一想,便释然了。干这行的,没有调查一番又怎么敢随便胡掐乱诌。
想到这里,沈秀兰又想往前走,那算命先生却没打算就此放弃,又说道:“可是令郎令爱刚刚回至家中,故特地出来买菜?这位女士,咱俩也算有缘,留下来听在下一声劝吧。”
沈秀兰再次停住了脚步,又暗想道:阿信和素素才刚刚回来,他如何得知?若是瞎掰的,这掰得也太准了吧?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又上上下下将他审视一番,然而那算命先生依然平静如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似乎笃定沈秀兰会停下来。若是没听到他开口说话,沈秀兰都要怀疑他是否睡着了。
想了想,沈秀兰干脆走到他面前,拉过凳子坐下,把菜篮子放到一边,说道:“好,我且听听你如何乱诌我家事。”
算命先生轻轻摇摇头,脸上似乎现出一丝可惜的表情,道:“何以顽固至此?世事本是虚化一场,太过执著就会迷失了本性,到头来依旧一场空,岂不悲哉?”
沈秀兰皱皱眉,看着算命的似道似僧,满口之乎者也荒唐言,正后悔停下来听他胡言乱语,拿起篮子就想起身走人。那算命的不知道是真瞎还是戴着墨镜只好为了让自己更加高深莫测一点,正在沈秀兰刚想起身时又开口说道:“施主,休要烦躁,且听我慢慢说来。”
反正时间还早,听听些荒唐言回去跟他们侃侃也未必不是一件乐事。怀着这样的心思,沈秀兰又坐了下来。
“您先生近来因一个意外的契机颇负盛名,而他又有一番干大事业的壮志,我说得可对?”
沈秀兰无声地点点头,想着他可能看不见,便又开口道:“对。”
“令郎今年即将参加高考,家中正考虑着扩大经营,将工厂搬去更大的城市,我说的可对?”
“对。”沈秀兰又点点头,暗暗感叹眼前这人究竟是何等神人,竟对她家中的事情如此了解。
“问题就出现在此。您先生不外出则已,此生必然安守本分,夫妻俩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恩爱一生。但若外出闯荡,必定要遇上花花草草,难免不嫌弃糟糠之妻,贪恋年轻美貌。请施主三思。”
听完算命先生一番“情真意切”的言论,沈秀兰冷笑一声,问道:“可是说完了?若有闲暇时候,何不四处游历,也好长一番见识,何必在此耸人听闻,说人家长里短。”
算命先生神色动了动,道:“本是与施主有缘,才多嘴奉劝几句,施主不信也就罢,何必出言伤人?”
沈秀兰收起脸上的动怒之意,淡淡答道:“如此,倒是我唐突了。”说着拎起菜篮子就走。
听着沈秀兰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算命先生终于默默叹了几声,“自古众生多迷途。”
沈秀兰回到家里,发现苏以信正在客厅上看着电视,而苏以素则不在,便出声问道:“素素还没醒来?”
苏以信轻轻撇过嘴,答道:“她哪会那么快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