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有千千劫-第4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继承人。同时外界也猜测着;孟伟霆一旦离去,孟氏高层必定洗牌;只是让人失望的是孟氏一切安好;并无高层跳槽的报道,听闻有几家公司都高薪挖人,却被拒绝,高层竟然全都表态会继续留在孟氏。
报道中除了孟延洲出席孟伟霆葬礼的照片,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报道,他没有出席在媒体面前,他的电话也打不通。
倪千语默默的看着,随之将网页全都关闭。她不清楚孟延洲现在的心情如何,但以孟延洲的性格,如果他还恨孟伟霆,不会在葬礼上那样的表情。所以,他现在必定很难受,也许他已经知道了什么,也许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一心想要将孟伟霆绊倒,现在如他所愿了,整个孟氏全是他的了,可他不会开心,她就是知道。
她依然坐着,保持着僵硬的姿态,不知道前路会如何,未来就如同现在的天空永远透着病态的灰白,能知道的始终是明天总会来。
在夜间时,温度骤然下降,让她想起了现在对城市的流行词:就是那个一秒变冬天的城市。
她忍不住苦笑,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可笑,苦苦的在这里守着,好像能够期盼他想起自己。她好像老了,老得回忆不起当年那个洒脱的自己是什么模样。
风呼呼的吹着,玻璃被反复的敲打着,奇怪的时候她一点也不感到害怕,尤其是这么大的屋子中,只有她一个人。
她睡得并不沉,否则不会在听到车的刹车声便立即醒来。在床上继续躺着,怕刚才自己听到的声音只是属于幻觉,不想让自己感到失望。
慢慢的,有脚步声响起,她捏紧了手,却选择闭上眼睛假寐。房门被人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一步又一步的向床靠近。
孟延洲没有开灯,踉跄的向她走过去。停在床边,然后爬到床上去,他用手揭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用手摸着她的身体,之后趴到她身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他在她脖子上嗅了嗅,便在她脖子上啃咬着。
倪千语闻到浓烈的酒气,以及那落到脖子间的液体。莫名的,她能感到他心底的悲恸,伸出手去挽住他的脖子。
他像是发泄一般撕咬着她身上的某一处,可动作并不剧烈,只是缓慢又延长。也许他已经发泄过了,在这里只是想要寻找一处可以让自己依靠的岸,让他不至于真的孤苦难依。
倪千语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他的岸,因为他并没有带多久就离开了。让她都怀疑,其实他并没有来过。她酸软的身体又反复的提醒着她,这不是一个梦。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存在,因为孟延洲要很久很久才会来一次,而且每次来都是在深夜,白天她从来看不到他。如果不是从新闻媒体上,她都不清楚他究竟在做什么,或者说他究竟在哪里。
连续几个月,她和孟延洲的关系都是这么不清不楚,她越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同样的,他也不给她机会问,甚至他不和她交流半分。每次她想着,也许这就是结束了吧,但他又会在某个夜深的时候出现,继续做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只是他拒绝和她说任何话。久而久之,她也不去思考他在想什么,也不再胡思乱想了,因为那没有任何意义。
几个月之后,倪千语接到了江奕轩的电话。
看到手机上的名字,倪千语就激动了起来,“是不是我的干女儿快出生了?”她的心情因此而好了不少,之前江奕轩给她打过电话,去医院检查过了,是一个女儿。
“是啊是啊,你干女儿快要出生了,你这个干妈都不知道打个电话来关心。”江奕轩故作感叹的模样。
倪千语连连道歉,得知了现在就是预产期,应该过两天孩子就出生了。她一边感叹着,一边暗自羞愧,这么重要的事,她竟然都忘记了。
倪千语想了想,答应去看江奕轩,陪她的干女儿出生。
她决定得很快,只带了几件衣服便决定走人。现在是旅游淡季,去机场就能买到票,她也不怎么着急。到了机场,买到票之后,她拿出手机,将电话薄翻出来,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拨出那个电话号码。
她清楚的知道,如今她和孟延洲的相处方式十分诡异,他这般的表现,让她十分困惑。如果他知道她不在,会是什么样子?
倪千语将手机关机,听到广播后,默默的去拿登机牌。
她拒绝去想和孟延洲之间的一切,不希望自己这种不确定糟糕的情绪影响到了江奕轩。知道她要来,江奕轩提前让程海洋来接她。一路上,程海洋都给她讲述着江奕轩怀孕之后脾气有多糟糕,总是想吃那些没有营养的东西,吃不到就发脾气,和平时的她相差很大。倪千语默默的听着,原本想要劝两句,可看到程海洋脸上幸福到洋溢的笑时,觉得自己又多余,这种抱怨大概只是想人去分享那一份喜悦而已。
到了医院之后,倪千语看着江奕轩圆滚滚的肚子,忍不住的跑上去摸江奕轩的肚子,还将脸轻轻的贴了上去,“乖乖,我是干妈,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江奕轩推了她一把,“才睡着,别把她吵醒了。醒了一直踢我的肚子。”
“那我更要将她吵醒了。”
江奕轩忍不住笑。
因着倪千语在这里,程海洋故意数落着江奕轩这段时间的刁钻脾气,惹得江奕轩连连抗议,“孩子还没有出生呢,你就嫌弃孩子妈妈了,也不知道我怀孕的苦。”
看着这对夫妻互相揭短,倪千语也忍不住笑,只是也很羡慕。更重要的是原本坚强自我的江奕轩,也学会了撒娇,真好。
倪千语一共在这里待了五天,一直陪着江奕轩。江奕轩不太愿意破腹产,那恢复得慢,而且会在肚子上留下痕迹,在经过医生的检查之后,江奕轩选择了自然生产。程海洋穿着无菌衣服在手术室一直陪同着江奕轩,直到孩子的第一声哭泣。
孩子被程海洋抱着,他笑着,抱着孩子的姿势很不对,被那护士连连吼着。他在兴奋了一段时间之后,又连连对女儿抱歉,把她吓着了。
倪千语去看江奕轩,江奕轩满脸是泪水和汗,见到倪千语之后,骂了句脏话,“他妈的,下辈子我要当男人。”
江奕轩也是心血来潮,想尝试一下当母亲伟大的历程,没有打麻药针,整个过程痛苦万分,疼死了。还真和电视上演得差不多,医生不断的喊着用力用力……
孩子被抱去清洗了之后,才又被抱了过来,倪千语看着这婴儿,根本不敢去抱。孩子又回到她爸爸的手中,惹到江奕轩不断吼他,这么一个在商场上的风云人物,被妻子吼了之后跟做错事的小孩差不多。
江奕轩特别的有感叹,“看到孩子,又觉得那些疼不算什么了。”
倪千语还无法理解这样的情感,只是陪着江奕轩。
倪千语又在医院待了两天,陪着江奕轩。说实话,并不算好,孩子一旦出生,就得对她负责。再累都得抱她哄她喂奶,倪千语看着也是感叹连连。
江奕轩抱着孩子,倪千语无事可做便打开电视。
电视上上演的便是惊人的一幕,中央亲自派人到下层暗访,查到了不少官员贪污受贿利用责权谋取私利,这些被查处的人中有不少高层,借由这些高层,又牵扯出不少商场的人……这一连串的人被牵引而出,被采访的路人纷纷叫好,并称这是有史以来力度最大的□,不像过去那样,总是雷声大雨点小。
在新闻中,被反复提及的人便是穆森穆枫父子,穆森在多年前的犯案也被揭发出来,甚至有许多女性都控告他qiang奸,而他的儿子与他完全是一丘之貉。在穆森的事被爆料出来之后,许多人都纷纷站出来指责他所犯下的罪行。而让人诧异的还有穆森的妻子汪渝,在穆森在外的恶行中,汪渝涉嫌故意杀人以及多项故意伤人……这条新闻一出,立即登上了热门话题,有人诅咒穆森,更多的人则对汪渝这种只敢在外欺负丈夫情人或者小三小四的行为表示鄙视,有人则高喊这种女人强势得值得人尊敬,一时间网络炸翻了天。
倪千语默默的看着那些新闻,知道穆家已经完了。
江奕轩没有办法送倪千语,便让程海洋送她离开。
在走之前,江奕轩拉着她的手,“看到我这么幸福,有没有嫉妒?”
“我太嫉妒了,简直都快发狂了。”
“太好了,快找个好男人也体会下幸福。”
倪千语笑着点点头,幸福这个东西,虽然有时候很难,可有时候,也并不是那么难,不是吗?
倪千语还没有走进那栋小别墅,远远的便看到了那一辆车。她不觉停下来看着那辆车,车在,那证明着孟延洲应该在家。
这么久以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在白天回来,心里有些慌乱,只是还是选择走进去,总会有这样一天,而她也总要面对。
她一步一步的走上楼。
孟延洲阴沉着脸坐在床边,听到脚步声之后,视线转到门的方向,盯着她走进来的身影。
她在门口顿了一下,还是向他靠近,在内心反复的酝酿着要说的话,他瘦了,很明显的瘦了,不知道这段时间有多么的累,她有些心疼。
“原来还知道回来。”孟延洲闷哼了一声,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她也看着他,只是不说话。
孟延洲看着她的样子,竟然笑了起来,“你不是很有经验吗?怎么这次走了还知道回来?”
倪千语看着他的表情变了,十分震惊的看着他。
孟延洲勾着嘴角,“你为了你所谓的朋友,可以将我抛下;然后又可以为了你的母亲,回到我的身边。你真伟大啊,为了友情和亲情,这么委屈自己,要不要给你颁发一个最伟大的奖?”
她的心揪了起来,“你都知道?”
“你想我不知道?”孟延洲咬着牙,“我甚至还知道你为什么要留在我身边,原因我都清清楚楚。你不就是待在我身边为条件,让……”他说不出那个名字,沉默了一下却只能苦笑着。无论是什么理由,都不会是因为爱他才留下。
她走近他,想抓着他的手,却被他躲掉。
“既然滚了,又为什么要回来?”孟延洲收敛起笑意,整张脸阴沉无比。
她吞吞口水,“穆家……是因为你……”
他哼了一声,“你回来就是想向我道谢?我告诉你,我不用你的虚情假意,你要滚就滚,不用回来和我打一声招呼。”
他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她,她看着他却没有说话。看着他明显消瘦的脸,眼睛越发的酸涩,这几个月来,他这么没日没夜的,就是在做那件事?在费力的打通关系,处理各个环节,还要做到水到渠成?
其实不是的,她不是把亲情和友情都看得比他重要,她只是把他看成了属于她的一个部分,她可以选择让自己难受,于是那么顺其自然的,也让他难受了。
孟延洲见她不说话,变得气急败坏起来,拿起之前脱下的外套就要离开。他气冲冲的走到门口,又觉得胸口堵得难受,回过头来看着她,“那现在呢,你没有留在我身边的理由了,你还打算留下来吗?”
倪千语愣愣的看着他,“你还要我吗?”
孟延洲恨她一眼,“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应该还有一章,但字数可能不多,今天头晕了,明天写……
48第四十八页
第四十八页
孟延洲气急败坏的走了出来;刚走下楼梯,他便用外套在栏杆上狠狠的挥了几下;以此发泄他心中的不快。发泄之后;情绪变得稳定,他又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似乎都白活了,明明他应该不是十几岁的小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