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主编来追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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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付遥摸了摸肚子,觉得今天是有点吃多了,表示赞同主编。
小公园不远,过了一条街就到了,晚上公园的人还挺多的,大多数是老爷爷老奶奶,还挺健康的在舞剑,穿着白色的带盘扣的衣衫,看起来挺帅的。
两个人没避开了人群,绕着小公园里面的人工湖走。
“主编……”付遥看了身边的陆沉前一眼,顿了一下还是说了下去,“我实习生的这个机会……”是你故意放水我才能有的吧?
“我爸挺喜欢你的。”主编打算了他还没说完的话,“他在我耳朵边念叨了你三年,从你大一到你大三准备实习,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才应该是他儿子。”
“你每学期的期末作业我都看过,我不看完你陆老师不让我上饭桌吃饭。”
“……”付遥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实习生的位置也是你陆老师下的死命令,”陆沉前把手插到上衣的口袋里,偏头看了付遥一眼,“刚到报社时候,你感觉到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付遥一瞬间就明白了对方所指,接道,“主编那时候不太喜欢我,整个报社都感觉到了。”
陆沉前乐了一下,“很准确。我是不太喜欢你。我是被你陆老师逼着,硬是在报社给你开了一个后门。”
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竟然给别人带来这样的困扰,而且事到如今他才知道。
“对不起主编!”付遥心慌了一下。
“我还以为付遥是个嘴多甜的人把陆老师哄成这样。等你到了报社之后我才发现你不过就是诡辩加上说谎精,和我之前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主编揪着说谎精不放,付遥有点无力的申辩了一句,“主编我不是故意说谎的。”
主编没理他,挑了挑眉。
“我讨厌的是我想象中的付遥,不是现在的付遥。所以,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付遥摇了摇头,感觉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哪儿还有什么别的问题了。
两个人说话间已经走到陆老师家楼下。
“我去把蘑菇拎下来,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哦,好。”
付遥在楼下发了一下呆,抬脚往主编车子那边走。小区用以停车的地方,路灯坏了,主编的车里孤零零的停在坏了的路灯下面。他离主编车子十几步远,他就看到从车子后面冒出一个人影来,手里拎着圆桶一股脑往主编的车上砸去,车的警报响了起来,那人影扔了圆桶,快速的往小区外跑。
他皱了下眉觉得这事不对劲,追着那人影跑了两步,怎奈那人跑得太快早就没了影子,他只好退回去看看车有没有问题。
他走到车旁边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油漆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陆沉前接过陆老爸递过来袋子。袋子里面是陆老爸在家里淘的宝贝,吃的喝的玩的一股脑都塞到里面。
“又不是在外面买不到,您快自己留着吧。”陆沉前翻了翻袋子里面花花绿绿的东西。
“我说是给你的了吗?”陆老爸嘲笑了儿子的自作多情,“给付遥带回去,陆家的搬运工。”
“……”
“知道了,快关门吧。”
陆老爸这回爽快,啪一声就关上了门。被亲爸嫌弃的陆主编无奈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蘑菇窝在陆沉前的臂弯里,脑袋蹭了蹭陆沉前的手背。上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陆沉前放下手里的袋子去拿手机。
来电显示是付遥。若是换成韩序禹在楼下,不过是等了一会儿就打电话给他。陆沉前不用多想就知道韩序禹是等不及了想催促他,所以他一定是不理。但换成是付遥的话。这家伙总是能把生活过的既惊险又刺激,时不时的冒出点糟心的事,实在不该以正常的思维去揣测。不过不可以忽略的就是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心悸。
他接了电话,就听那边付遥有点焦急得问,“主编,现在4S店还营业吗?”
陆沉前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很认真的回了一句,“一般六点就关门了,来不及了。”
付遥啊了一声,有点心不在焉。
“怎么了?突然问这个。”陆沉前边听电话边把臂弯里的蘑菇放进袋子里,拎着装着各种玩应和蘑菇的袋子往楼下走。
对面的人突然没了声音,陆沉前一看屏幕,电话居然已经挂断了,再拨过去的时候就是冷冰冰的一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陆沉前有些沉不住气,三步并作两步得往楼下跑。
等他跑到楼下的时候,付遥正站在他车旁边拿着手机,屏幕的白光打在付遥的脸上,能看清付遥的眉峰蹙着。
终于知道那人好生生的还站在那儿,他的心悸却越扩越大,一发不可收拾,至少他现在还没学会,怎么把这股不知从何处而来又往何处的悸动收敛。
陆沉前皱了皱眉走了过去。付遥听见脚步声抬了头,还没等他喊一声主编,主编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弯曲手肘用力抵上他的胸口。他被这股压在胸口的力推得一个铿锵,半个身子撞到了车门上,身体和车门碰撞出声音来,打破了古怪的沉默。
付遥的手腕、胸口还有背都能感觉到来自主编的压迫感,显然主编出手时收着力,不疼,但这种压迫感还是让他有点难受。他忍着对上主编的目光。主编的眉皱着,嘴唇生硬的抿着。
他的背和车门只隔着一层衣料,油漆的腻感已经透过衣料贪得无厌的摸上了他的皮肤。他很难受但他没动。
主编很生气,他脑子里满满的都是这个。
“主编我让他给跑了。刚才我查了一下,我们现在还是先找一家修车店处……”
只不过是车子被泼了油漆,只不过是这样。陆沉前并不在意,也不会把这事情放在心上。
看着付遥委委屈屈的被他抵在车门上,分明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无关,却偏偏要用力的自不量力的往身上揽。
还没等那个理字冒出来,陆沉前就打断了他的话。
“为什么把电话挂断了。”
“太着急手机摔了一下,电池都摔出去了。”
陆沉前的眉又皱了一下,没说话。
“开机以后,我想着主编马上下来了,就没再给你打过去。”
陆沉前松了力气,把付遥从车门上拽了起来,然后放开了付遥的手腕从兜里掏出车钥匙开了车门,袋子放到后排,把还戳在车门旁的付遥推进了副驾驶。
陆沉前把车钥匙插进了钥匙口,发动车子。
“我刚才查了,这边有个修车店,五分钟就能到。”付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似乎在找浏览记录。
付遥直着腰,尽量不让自己的衣服贴在驾驶座位上。主编没开车侧过脸看着他,“座位不够软?”
“我衣服上有油漆,会弄脏。”
陆沉前就伸手抵在他的肩膀上,微微施力,他和驾驶座位就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仅仅是贴在上面,就感觉到身上的疲惫被全部抽走,这种柔软吸附着他。他从来都知道他是贪婪的,得到了一点温暖、一点温柔、一点光亮,就病入膏肓的想要拥有更多。
“弄脏又怎么样。”
“弄脏要洗的,很麻烦。”付遥违背心意的扭动了一下,想坐直身子。陆沉前的手掌还贴在他的肩膀上,他只是微微的扭动,但还是牢牢的靠在座位上。
付遥总是这样战战兢兢、担惊受怕的,或者也可以说是处心积虑的和身边的人相处。他用绷带把自己全部包裹起来,包成圆圆滚滚的模样,没有棱角,就不会伤人。而被包裹的他自己却被紧紧的束缚着无法呼吸。
“死的东西脏了就去洗,坏了就修,丢了拿钱再买。但人不行,感情也不行。”
付遥愣了也忘了做无谓的挣扎。
“我差点以为被泼油漆的是你。”陆沉前慢慢的放下了手。
分明已经没有了任何钳制的力量,付遥却觉得心脏被一把攥住了,就因为这简简单单夹杂着对付遥来说很难理解的感情的话。
呼吸都要停止了,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在想什么?
“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你给我添麻烦的时候要记得告诉我一声,我总该有知情的权利吧,付遥。”
陆沉前最后没有去任何一家维修店,只是开着车载着沉默的付遥和蘑菇回了家。下车的时候付遥偷偷的看了一眼座位,靠背上果然是一片油漆。他心有点慌,不知道为什么。
他很知趣的直到睡觉都没再和主编说话。他关了灯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他总觉得能闻到浓烈的油漆味。他回到家以后就扔掉了脏了的衬衫,也洗了澡换了睡衣,但那味道就是揪着他不放。
这味道不断的提醒着他,让他反复的去想刚才发生的事情。抛开其他的,单单只看主编的车被油漆这件事。
主编是招惹了什么人吗?为什么?那人到底会做到哪一步?这些主编有没有想到,又会怎么处理?
付遥辗转反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慢慢的睡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看了看时间,才五点多。这是长假的最后一天。
他起床把早餐准备好,留了一张字条,说家里让他回家待一天,就抱着蘑菇下楼去了,他实在想不到主编醒了以后,他该怎么面对主编,只好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
他自然不会回家。他抱着蘑菇站在主编家小区的门口,突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向左还是向右,或者向前?
他正在踌躇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一回头一张笑脸就撞到了他眼里。
是苏凛。
“大清早站门口干嘛呢?”
苏凛瞄了一眼他怀里,伸手摸了摸蘑菇的脑袋,“不会是遛猫吧?可你怎么还抱着遛?你这人真逗。”
“我就是随便出来走走。”
“那就是没事咯。”苏凛一听笑了,抱了抱胳膊,“刚好你跟我走一趟,去看看江喻。”
付遥愣了一下,随即问道,“江喻怎么了?”
“你说他怎么了?你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苏凛摊了摊手,继续问,“去吗?”
脑子里闪过那天江喻来找自己时候,江喻的模样,有点颓废,咳嗽成那样,也不知道吃药打针。
他活了二十多年,江喻和他认识三年多,这三年多同宿舍,江喻对他入微的照顾。反而是他,总是拿捏不好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不能妥当的处理。
如果早点和江喻说清楚,他们两个是不是就不用闹到这种地步。
“走吧。”付遥应了一声。苏凛笑嘻嘻的点了下头,迈开长腿在前面走,苏凛走的很快,付遥勉强跟上。
付遥抱着蘑菇跟着苏凛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在交错的小巷里把苏凛跟丢了。他追了两步四处找,就是看不到苏凛的影子。
他手里没有苏凛的电话号码,也不能给主编打电话要号码。他有点恹恹的想,他还真是无能,无所作为,跟个人都能跟丢。苏凛走的这个方向不是江喻租房的地方,他起先想也许是哪家医院。
现在苏凛不见了,他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他原地退了两步,感觉到这地方的陌生,再走路的时候脚步都有点飘,不像是落在实地一样。昶州还有他很多未走过的地方,在未曾踏足的地方,不真实和虚无感是无所不在的。
他退了两步之后顺着路往回走,他脚步虚浮的又走了半个多小时,走到了江喻租房的楼下,他在江喻的门口捂着脸坐下。一动没动,从天亮一直做到天擦黑。
天刚一黑,付遥就抱着蘑菇站了起来,眼前突然一黑,身子一倾,靠在了门上,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背后的门突然开了,江喻看着还捂着眼睛的付遥明显惊讶了一下。
付遥放下手,模糊的看着站在门内的江喻,他像以往一样朝好友笑了一下。
他没有想为什么江喻会在家,也没想苏凛是不是故意骗自己。
江喻心底发涩,沉默了半响,也一如往常的说了一句,“你怎么来了,我刚做好饭,你从来都这么会挑时间。”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