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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伪盗墓]蛇蜕-第7部分

小说: [伪盗墓]蛇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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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玻璃球,直径大概1。5公分,里面嵌着彩纸折成的花纹。我们这的孩子叫这种东西琉琉,我小时候经常玩,一般的个头比这一颗要小一点,这种大小的也不罕见。现在的孩子好玩的东西太多,玩这个的倒几乎没有了。
我用刷子扫掉那颗琉琉上的灰尘,放进一个塑料袋里收起来。既然是白家父子费了这么大劲藏起来的东西,肯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总之先带回去再说。
搞定琉琉之后我开始处理那个本子,把上面的灰尘也清掉,这才看清原来这不是日记,而是一本相簿,插六寸照片的尺寸,很厚一本,大概用了三分之二。
我翻开相簿,第一页上是一个女人,站在一棵柳树旁边,背景是一片碧绿的湖水。女人很清瘦,笑得非常美丽。
这是一张5寸照片,插在6寸相簿里四周还空了一圈。照片虽然是彩色的,但看起来很旧了,可能是90年代洗出来的。
翻到第二页的时候,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照片里的男人站在一块礁石上,张开双臂像在呐喊,背景是大海。
他的面容我绝不会认错,这是“白启纹”。
到现在为止,我除了“白启纹”尸体的照片,没见过他的任何一张照片。这是第一次看到他活着时候的样子。但以照片中男人的容貌和尸体的相似程度来看,这个男人,无疑就是“白启纹”。
这样的话,第一页那个女人,很可能是“白启纹”的妻子。
我心中万分激动。这个女人果然是个关键,现在她终于要登场了。
我继续往后翻,整本相簿中都是这两个人的照片,单人照为主,二人合照不多。他们像是一起去过很多地方旅行,我能认出来的就有北京、哈尔滨、九寨沟、丽江的景点。多数照片都是相互给对方拍的,可能因为只有两个人,合影要找路人帮忙,所以合照比较少。
后面的照片看起来更新一些,有一部分上面有数码相机自带的时间标注,所标的时间大致分布在03年到07年之间。最后一组照片是2007年2月拍的,背景是东北农村的平房,有一张二人在院门口的合照,门楣上还贴着大红色的春联。这应该是两个人一起回农村老家过年时的照片。
相簿再往后的部分就都是空白了。都看完后,我下意识地叹了口气。
这些照片有一个共同点。
所有的照片上,都没有“白景皓”。
照片跨越从十几年以前到6年前的时间,当时“白景皓”多大?从一两岁长到□岁?虽说小两口把二人世界的照片和跟孩子在一起的照片分开收藏是完全可能的,但一两岁到□岁这段时间正是小孩最让人操心的时候,两人能抛下“白景皓”这个拖油瓶子,像热恋的小情人一样这么频繁地出去旅游么?
而且,最后一组过年时的照片里也很少见到小孩子,零星一两个都像是偶然拍进来的。当时“白景皓”应该已经9岁了,照片里的孩子年龄也不符合。
春节正是合家团圆的时刻,他们实在没道理这个时候拍照还把儿子丢一边。
唯一的解释是,当时他们的生活中,原本就没有“白景皓”这么个儿子。
私生子?
07年“白景皓”找到“白启纹”,要他负起当爹的责任,导致女人一气之下跟别人跑了?
我被自己这个想法逗乐了,随手往后翻着后面空白的部分,不想空白的部分还夹着一张照片,没有□相簿的封套中。我这样一翻,就滑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我弯腰把这张照片捡起来。这是一张塑封的十几人的大合照,照片中的人都穿着鲜红的博士袍,背景看起来像是一个有点复古的院子,后面建筑的屋檐下挂着红色的条幅,上面写着“XX大学人文学院民俗学专业2006届博士研究生毕业典礼”。女人身着博士袍站在第二排最左边的位置,而“白启纹”是坐在前排椅子上的左起第二个,他并没有穿博士袍,只是穿着普通的西服白衬衫。
我手里紧紧捏着这张照片,胳膊禁不住有些发抖,甚至忘了直起腰来。
作者有话要说:试了一下空段分割其实效果不太好诶_(:з」∠)_分段的问题好拙计_(:з」∠)_


、(九)女鬼

我手里紧紧捏着这张照片,胳膊禁不住有些发抖,甚至忘了直起腰来。
这种毕业照里坐第一排坐的都是老师,学校的主页上肯定有介绍。而博士生因为人数少科研成果又多,记录也很容易查。有了这张照片,“白启纹”和这个女人的身份等于都清楚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终于还是让我找到了!
“白启纹”小老儿不赖嘛,竟然勾搭学生,而且还是个女博士。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一直弯着腰,刚想站起来,却发现眼前的书架下数第二层上面,有一个奇怪的印子。
我先把相簿和那张照片都收进包里,再蹲下去细看那个印子。那是一个泥脚印,因为上面积了很厚的灰尘,显得很模糊了。
我把灰尘清掉,那个脚印就清晰起来。脚印很小,我说不准是多大码的鞋子,但可以确定是童鞋,鞋底上有很漂亮的花纹。我又用手电去照我走过来的路,果然除了我新留下的脚印以外,还有两排被灰尘盖住看起来很模糊的小码泥脚印。
这个小码脚印的主人,走到书架前,还攀上书架的第二层,一定与放在书架顶层上的这本相簿和琉琉有关系。有一个小孩在几年以前上到阁楼,想把相簿和琉琉放在了这个书架上,因为长得太矮够不着顶层,所以踩了书架的第二层垫脚。那是一个大雨天,他很着急,从外面进屋鞋都没来得及换,才留下了这排泥脚印。
这个小孩,应该就是“白景皓”。
相簿中最后的照片拍摄于2007年,之后就没有新的照片,说明这本相簿很可能是六年前放在这里的。六年前“白景皓”9岁,一般9岁男孩子约莫身高一米二三,踩上第二层去够顶层,也跟这个书架的高度相符。
而且他很可能放下这些东西之后就再没到阁楼上来过,脚印没有清理掉是证据之一。他从阁楼出去后,阁楼马上就被封起来了。
意识到小鬼这种惶然的态度,我忽然觉得,这两样东西,要比我想象得严重得多。
我用手电照着看小鬼那排脚印,无意间看见了另一件事,心里“咯噔”一声。
楼下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
我爬上来那个洞口原本有客厅吊灯的冷光透上来,现在却漆黑一片。
停电了?
我心说不是吧,我可是一个人夜探凶案现场,现在这节骨眼停电,真会吓死人的。
还是说,这里还有另一个人……把灯关了?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到楼下传来一声细细的“吱呀”声。那声音不大,但在这种极度安静的环境中,听得特别清楚,就像打雷一样震得我心脏一阵狂跳。
门开了!
要说灯的事情我还能用停电了来解释,防盗门绝不可能会自己开。
这里有人。
……有人还算好的,至少我还能跟他求求情,朝我要钱我卡里还有6000多块。可命案现场这种至阴之地,午夜子时这种至阴之时,要真让我遇上什么现代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我上哪跟他讲道理去?估计他们也不花人民币,不会认我那6000块。我这热血现充大好青年今天可能真要折在这阁楼上。
我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冷汗一溜一溜地往下淌,衬衫都湿透了贴在我的背上。偏偏这个时候手里的手电要死不死,闪了两下竟然灭了。
周围顿时陷入黑暗。
“嗯哼。”
那时我听到一声很甜美的女人的笑声,几乎就从我耳边飘过来。
我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分明感觉到有人就在我身后很近的地方站着,呼吸一下一下喷在我后脖颈子上,绵长而带着湿气。我脖子上全是汗,被这么一吹,一阵黏糊糊的寒意一下子蹿到全身,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五脏六腑都直打哆嗦。
这样僵了有一分钟,身后那位好像很有耐心,始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我心想说不定也就是个贼,进来偷东西的,我至少得别先自己把自己吓死了,就牙齿打着架勉强问:“女……女侠……”因为过于紧张,声音显得十分尖细滑稽,连我自己都认不出那是我的声音。
后半句“有何贵干”却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了。我刚一开口,身后那位就离我更近了些,身体几乎贴在我的背上,头越过肩膀伏在我的颈侧,潮湿的气息喷了我一脸。然后一阵冰凉滑腻的触感从我的下巴沿着下颌的边缘掠过,到达耳朵,打着圈往我的耳窝里钻进去。
那一刻我听到自己脑袋里嗡的一声。
被舔了!
“天哪……”我尖叫着猛地向后推开那个人,撒开腿拼命往前跑。女人甜美的笑声又在我周围响起,这一次却带着回音像从四面八方传来,辨不清方向。
我简直被吓疯了,脑子里就剩一个念头,就是逃命。但跑了三秒钟就发现不妙——从我上来的洞口到书架也就5米远,我玩命冲出去10多步,竟然既没撞墙也没从洞口掉下去。
这他妈遇见鬼打墙了?
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女人的笑声紧紧跟着我。我压根不敢停下,手里一下一下按手电的开关,无奈那货不争气完全没动静。
妈的!真是汉阳造,关键时刻掉链子!
对了还有手机!我又去兜里摸手机,慌慌张张之间还真按开了手电筒软件,白光晃得我眯了眯眼睛,刚回过神就看到一个女人苍白泛着青色的脸就在我面前不到三十公分的位置。女人嘴唇红得像在滴血,唇角挂着诡异的笑容,一双琥珀色的浑浊的眼睛怨毒地看着我。
我惯性很大根本停不下来,幸亏反应快用手里的手电朝着她眼睛到鼻梁之间挡了一下,这才没跟她撞个满怀,脚上用力稳住身形,往后退了几步。我原本是冲刺的速度,那一手电打在女人鼻梁上极重,女人退后两步一缩脖子,像是疼得够呛用手捂住鼻梁揉了揉,随即恼羞成怒,张开血盆大口朝我扑过来。
那一下我看得清楚,那哪是人的嘴,上下4根獠牙都有三公分长!
我一边躲闪一边往后退,谁知刚退了一步,就脚下一空直直摔了下去。真不知该算好运还是点背。这个洞口是我的希望之星,我本一心找它,如今总算找到了,可这样毫无准备摔下去也够要人命。我大腿狠狠撞在那把凳子背上弹了一下,整个人翻了个个,重重跌到地上,摔得个七荤八素。不幸中的万幸不是大头朝下着地,不然我没让那女妖精害死恐怕也摔死了。
这样一翻挣扎下来手机竟然还在我手里攥着。椅子被我一撞从茶几上掉下来,一阵巨响和我摔下来的声音混在一起,震亮了楼梯间的声控灯。我一刻也不敢耽搁,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女人从阁楼的洞口向下探出头来,黑色的长头发朝地面垂着,搭配苍白泛青的面孔,显得极度阴森恐怖。我心里直骂娘,这货他妈哪里还是女人?活脱脱是只女鬼!
更令我觉得恐怖的是,我借着手机和楼梯间的灯光看到的脸,分明跟相簿第一页的那个清瘦美丽的女子,一模一样。
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女人冲我诡谲地笑着,张开嘴从口中吐出一条鲜红的舌头,竟伸了一米多长像一条蛇一样直奔我探过来。
“啊——”我发疯一样地转身朝门口跑去,出门的时候把防盗门重重地关上,希望这样能阻挡她一会。又拼命往楼下冲,从六楼直冲到一楼,好几次险些被楼梯绊倒。
出了白家那个门洞,我也不敢回头看,一直死命猛冲到一条大街上。三更半夜大街上其实没什么人,但路灯非常明亮,间或也有车开过去,总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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