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子大仙也穿越(古穿今)-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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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不要消失,哪怕以后不能跟他在一起,哪怕他要回天庭也无所谓,希望佛祖救救他……只要,只要能让他活着,那么我自己这后半辈子都交由佛祖处置,怎么样都可以。”
段越然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但却是第一次诚心诚意地跪在这里。现在是旅游淡季,游客不多,他一直跪着,也不妨碍别人。闭着眼睛心中默念这段不伦不类的词。佛祖宽容慈悲,一定不会跟他这个可怜的门外汉计较。
大殿里几个扫地上香油的和尚来来往往,布鞋在地板上发出不易觉察的轻响。或有几个人看看挺直身板跪着一动不动的他,眼神中既有不解,也有赞叹。
一天跑了两个地方,上了柱高香,回家的路上他还在想,以后每月初一十五都要来,这回是第一次没经验,下次该备的香果贡品一定不能少。
按日子算虚桐已经出月了,但段越然每天还是好菜好饭补着。虚桐觉得浪费,因为无论他怎么吃都是杯水车薪,根本补不回来。可这是唯一能让段越然稍微安心的方法,所以他一直照办。
今天段越然不在,他一个人在家看孩子也挺自在的。按时喂奶喂水,看圆圆抱着奶瓶喝得咕咚咕咚他就很有成就感。这么大的孩子还是以睡觉为主,虚桐一手摇摇篮,一手晃拨浪鼓,叮咚叮咚的,嘴里还哼着歌,婉婉转转的调子,是曾经在天庭时听小莲唱过的,他学了好几天,只记下几句。
圆圆睡着了,他就自己摆弄拨浪鼓,这花花绿绿绿的玩意儿他也很喜欢。还有刚才唱的那首歌,等段越然回来不如也给他唱唱,当初小莲还夸自己唱歌好听呢。
他扭头看看窗外有些灰蒙蒙的天色,看着看着就忘记了眨眼,然后眼睛又痛又酸,赶紧低头揉揉,手背上似乎有些湿热的液体。哎……这样的日子,他还能再过多久?
又晃了晃小摇篮,孩子正在里面睡得忘乎所以。圆圆啊,真想看着你长大……
一定要比爹爹我聪明,知不知道?
虚桐突然站起来,把段越然买给他的衣服找出来穿上,又把头上的银簪子拔了,一头长发散落下来,不似当初那般柔软黑亮。他在镜子前坐着,及腰的长发拢到身前,手上拿着剪刀,比划了半天,却始终舍不得下手。
他一直觉得长发比短发好看,可如今顶着这头头发,除了伤感还能怎样?
“你在做什么?”段越然正好回来,看他手上握着剪子,吓了一跳。
“越然兄回来了,”虚桐回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想把头发剪了。”
“你不是喜欢长头发么?怎么突然要剪?”段越然走到他身边坐下,看了看摇篮里熟睡的圆圆,抬手抚摸那一头长发,开始后悔刚才不经过考虑的问话。
虚桐故作无所谓地耸肩,“反正留着也没用了,麻烦。”
沉默了一会儿,段越然拿来他手里的剪子,淡笑道:“那我帮你,后面你看不到。”
他不会剪头发,但这么长的头发剪成短的,从脖子根那儿先来一剪子肯定没错。剪子很快,咔嚓一声下去,虚桐的头发断成两截,抓在段越然手里的那把很长,活像一根马尾。
看着镜中忽然变样的自己,虚桐笑了笑,刚到耳垂下的齐短发,看起来像个小姑娘。段越然又按男士的普遍发型修剪了一下,再后面他就不会了,说是要带虚桐去美发店弄弄。
虚桐同意了,但临走之前,他将那身象征着送子大仙身份的三层水绿色轻纱袍子认真地叠好,和自己那大把头发一起,放进大衣柜的最下层。
看虚桐的举动,段越然突然想起了什么,把自己头发也剪下来一撮,和地上虚桐的头发混在一起,找了根毛线缠好,递给虚桐看,“这样,我们就是结发夫妻了。”
虚桐脸色微红,小声道:“是结发夫夫。”
两人把圆圆裹严实抱着一起出去,发型师不住地赞叹虚桐的脸型比圆规画得还圆,说得他一阵羞涩。后来就按着圆脸剪了个清爽的碎发,段越然看看他,跟古装版完全是两个感觉。
发型师又说虚桐发质不好,应该定期做护理改善一下。虚桐本来想做的,无奈段越然说今天还有事没时间,下次再来。虚桐抓抓脑袋觉得奇怪,今天还有什么事?
出门结账时他才知道随随便便剪一个头就要三十块钱,好贵……记得段越然脚骨折时,他去超市买菜,三十块能买好多呢。想到这里不禁庆幸没做那个护理,否则一定更贵。
路上虚桐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也没注意,车子停下的时候,才发现面前的是个金店。他抱着圆圆,段越然拉着他,走进店里只觉得满眼金灿灿白花花的。
“越然兄,来这里干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
段越然在一个柜台坐下,售货小姐立刻笑盈盈地上来问他需要什么。
“想看看婚戒,白金镶钻的,先拿个男款的看一下。”
售货小姐立刻推荐了好几款,很专业很细心地介绍每款的长处和区别,分别让段越然试戴。段越然对首饰并不热衷,觉得简单大方就可以,大概挑了挑,然后把手伸到一脸茫然的虚桐面前。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喜欢吗?”
虚桐怔了一下,“啊,很好看的。”其实在他眼里,这里所有的都好看。
段越然点点头,“小姐,这款戒指有小一号的吗?”他记得,虚桐的手指挺细。
“有的,您稍等。”售货小姐有些疑惑,买的是婚戒,男款的必有搭配的女款,这个人不要女戒偏偏要小一号的是什么意思?但她仍是很职业地微笑着,将盒子放在段越然面前打开。
段越然捏住那枚戒指,对虚桐说:“手伸出来。”
虚桐正左手拖着孩子,右手护着,此时很自然地就伸出了右手。
“伸左手。”
虚桐一愣,将圆圆倒了个手,左手摆在段越然面前。
段越然很满意,抓起他的手掌,把小号戒指从无名指套了上去。
虚桐顿时怔住,好像明白了什么;售货小姐的脸色变了,恍然大悟。
“不错,刚刚好,那就它吧。”段越然自言自语,把两人的戒指都卸下来,交给售货小姐,“就这一对,帮我包起来开票吧。”
售货小姐在震惊中办完了购买手续,最后装袋交给段越然说欢迎下次光临的时候舌头还有些打结。虚桐更是震惊,抱着圆圆跟在段越然屁股后面,想问一问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上了车段越然笑着揉他的头发,虚桐的疑惑,他早看出来了。
“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结发是古代礼节,买戒指是现代礼节,以后戒指要一直戴着知道吗?”
虚桐点点头,半晌嘟囔起来,“可是好贵啊。”
“这是大事,一辈子只有一次,贵是应该的。”
虚桐撇撇嘴,心想越然兄说得也有道理。
“明天我就要开始上班了,你一个人在家带孩子小心点儿。”
“噢,我知道。”虚桐点头,段越然确实该上班了。
他看得出来,自从宝宝出生后,宝宝和他的吃喝用度,段越然从来不手软,什么好买什么。家里的一切开销都归他,车子要养,好像每个月还要给父母寄回去一些钱。以前这些事他从不关心,但现在渐渐知道了。他还听说养一个孩子特别费钱,尤其是以后上了学更是大头。
想到这里他不禁开口:“越然兄,以后我们还是节省一些吧,毕竟需要花钱的地方越来越多了,尤其是我,其实我怎么都过得去。要不等我身体好一些,我也出去寻个活计。”
说是这么说,他自己知道,身体好一些,怕是不可能了。
段越然笑,“瞎说什么呢,我上班,你就好好待家里,孩子现在离不了人。等我再奋斗上几年,以后混个总编主任什么的,就比现在赚得多了。就算是现在,我养你们也绰绰有余。”
虚桐知道他说不过段越然,埋头想了一会儿,突然伸手在空中画了个圈,“如果说昨天我的元神有这么大,”段越然看看他,想了一下那个圈的大小,大概是个脸盘,“那么今天就只有这么大,”虚桐又画了一下,圈比刚才小了些,“所以,等过几年你做了总编主任,不知道我还……”
段越然握方向盘的手一抖,车子猛地一震,虚桐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连忙抱紧圆圆。
“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段越然目视前方,表情镇定,只是觉得自己发声有些困难,“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要高兴。”
虚桐沉默,戳了戳圆圆的脸,睡梦中的圆圆不高兴地撅了撅嘴。虚桐笑,段越然总说圆圆很像他,如果他也有小的时候,应该就是这个样了吧。
晚上回家他们做了,在特殊的日子里做这件事也有着非凡的意义。段越然怕虚桐身体吃不消,动作很轻很柔,看到他因为自己的爱抚而浑身呈现粉红色便更是不能自已。
突然恨起自己曾经的游戏人生,虚桐给了他全部,而他,却不是百分之百地回报了。
那就把自己的整颗心给他,这辈子给他,下辈子也给他,这样的补偿,够不够?
最后两个人酣畅淋漓地抱在一起,段越然咬着他的耳垂,动情地说:“桐桐,我会尽我所能,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好好的,一定……”
虚桐往段越然怀里缩了缩,伸出手描摹着窗外的天空,那句话给了他很大的震撼。那些星光背后,有另一个世界,原本是他的归宿,而如今,他有了更好的归宿。
修劫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说不定这回……他真有另一条出路?
作者有话要说:唔……最近总是有种淡淡的忧伤……【望天
41
41、奇遇和偶遇 。。。
段越然和同事站在病房里,看着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人,不禁唏嘘感叹。报社每天要接很多新闻采访,但真正刊登在报纸上的只是一小部分,还有很多新闻因为各种客观原因不能公开发表。
比如眼前这个——男同性恋,交往了一个男朋友,结果被骗钱骗身体骗感情,相依为命的母亲本来就有病,知道真相后心脏病突发去世,他简单料理完母亲的后事,自己也一病不起。当时是邻居好心送来的,说明情况后就走了。可能因为他性格内向,没朋友,住院期间一直没人来看他。
医院说他身体已经没问题了,但就是醒不过来,账户上为数不多的钱花光,医疗费没法支持,医院只好找来媒体,看能不能在保护当事人隐私的情况下想个募捐之类的办法帮他凑医疗费,毕竟这年轻人确实太可怜了。
跑社会新闻的记者几乎每天都要面对人生活中最凄苦最无助的一面,可偏偏大家都是感情动物,麻木不了,只能一遍遍承受,然后一次次让自己的心变得坚强。
而对段越然来说,这不仅是同不同情的问题,面前这个人让他足足愣了五分钟还没反应过来,因为……他居然跟虚桐长得一摸一样!就连名字都很像,他叫许桐。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应该是这个许桐因为久病的缘故,脸上很干很瘦,有些变形。
难道世上每个人在天上都有相对的一个人?虚桐穿越而来是意外,眼前这个才是人间的虚桐?为什么每一个他都这么命苦……
同事跟院方的交涉他已经无心参与了,只是隐约听见说这个问题他们会一直关注,一定会想到最好的办法,希望院方继续给予积极治疗。回报社的路上他还在神游天外,看着相机里那个和虚桐长得一摸一样的家伙,越来越觉得这件事不简单,这两个人,一定有联系。
随手拨了虚桐的电话,不久前他也是那样虚弱地躺在那里,好像随时都要闭上眼睛。所以现在哪怕一刻听不到他的声音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