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出击 作者:链杍-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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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还是自己去吧!”景拓抽了抽嘴角。
“诶,景拓,你的呢?”胡强问道。
景拓枕着手的脑袋动了动:“我啊……想找到我‘梦想’的由来……”
“梦想?”叶汇问道。
“嗯。”
“是什么?”
“呵呵。”景拓没有回答:“不早了,睡吧。”
这一夜,紧绷的心情在一次谈话中悄然逝去,明天,很快就要到来了……
、第三十一章 那记忆的碎片
第二天,天才微微亮起,“夜鹰”宿舍内便有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目标逐渐趋向训练场。
一天的训练,便在此拉开帷幕。
“夜鹰”一直都是如此,无论发生任何情况,在没有通知特殊状况之前,不能有任何原因,缺席任何训练。
微微的亮光,穿过厚重的云层洒向大地,落在迷彩服上的暖光,将整个人散散包住。
二十公斤的沙袋绑在身上,并没有影响步伐的频率,六千米很快便在不知不觉中结束。
早晨八点,训练在之前的六千米负重热身后,正式开始了。
下一项十公里武装越野,携带手枪、弹夹等一切紧急作战物品,另加上十公斤沙袋背心和五公斤沙袋绑腿。
胡强边穿防弹背心和弹夹,边走到景拓身旁,一向粗神经的人现在也有些紧张:“景拓,你说这是怎么回事?现在都还没有通知?”
“是啊!我有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似乎我们这次死定……”
“啪——”叶汇的话音还没落下,就被胡强给脑瓜子拍断:“当你是个姑娘啊?还预感!”
“喂!胡强同志,我郑重的给你下发通知,如果你再拍我的脑袋,你就等着躺尸吧!”
叶汇对着胡强怒目而视,对于自己脑袋的尊严,他是会竭力维护自主权的!
景拓看着发飚的叶词,手下绑着沙袋的动作也没停下。
只是,脑海中诡异的想起家中曾养过的一只猫。
也是这样,一拍脑袋就浑身炸毛。
景拓炯炯有神的回忆了一下,努力回想当初是怎么解决那只猫的。
然后,手就默默的伸到了叶汇的脑袋上,揉了揉。
叶汇正在认真的发飚,前所未有的强调自身领土主权神圣不可侵犯,但是,就在这一时刻,他的脑袋再次被侵犯了。
叶汇瞪大眼睛朝着胡强发射超大型核武器,对于侵犯他领土的人,要杀无赦!
谁知胡超相当淡定的拦截了该核武器,并且伸出他罪恶的作案之手,朝叶汇指去……哦不,是向叶汇的后方指去。
而在叶汇没有之前反映过来,景拓放在其脑袋上的侵权之手,很快撤去了。
因为景拓忽然想到,他大哥好像就是这么顺毛时被抓了……
叶汇顺着胡强的手转头,惊愣的看着景拓。
这一刻,什么领土主权,全被抛在了脑后,他无比委屈的撇了撇嘴,指着胡强对着景拓说道:“景拓,他欺负我!”
胡强:“……”
之后,便是挂钩梯、过障碍、举哑铃、拉力器、臂力棒……
训练一项紧接一项的结束,可是通知测试的消息却始终没有到来。
而他们的教官——孙云,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其实,孙云一大早就到了营长那,这次“夜鹰”的测试需要外方的帮助。
在此之前,需要一营之长的批示,而批示的内容则是,四连全连参与此次活动。
三月的天不热,偶尔一阵风吹来也有些刺骨,只是,这几天的太阳格外的好,风也格外温顺,对于“夜鹰”来说就如同噩梦。
在孙云缴费脑汁的和其它排长设计“作战”计划的时候,“夜鹰”已经拿着枪在太阳下站了一个多小时了!
初时感觉甚好的太阳,此时也在浸湿的迷彩服上,显得格外可恶。
可是,枪下吊着的一动不动的砖块,却在无情的告诉他们,还得保持原样继续一个小时。
……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如常的走过,夜里躺在床上,屋里的灯早已熄灭,可是二十五个人,谁也没有闭上眼睛。
昨天的紧张早已不在,留下的只是等待的麻木。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离晚夜二十四时还有五分钟。
躺在床上,出了一天的汗也没有在意,只是静静的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发呆。
屋中的指针“滴滴嗒嗒”的走着,在寂静的空中不断回荡。
还剩下最后一分钟,秒钟一步一步的接近。
十,九,八……四,三,二……
还有一秒,分散的瞳孔霎时紧缩,神经在这一全然刻绷紧。
“嗒——”
“呜——”集合警铃在秒钟指向十二的那一刻,骤然响起。
紧接着,扩音器中响起了孙云的声音。
“最后一场测试即将开始,本次测试将由四连全连协助完成。期间,你们将被围困,通过标志是,成功突围。”
本来孙云只要说到这里便行,可是,他终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有时候,选择就在一瞬,把握好……测试现在开始!”
孙云话音一落,景拓四人便出了宿舍。
楼道中也早已站满了其他“夜鹰”成员,大家相互看了眼,最后将目光看向了景拓。
“夜鹰”的住处有些特殊,不同于其它连一样,和本连住在一起,他们在最初就以四连“楼满”为由搬离了四连附近。
所搬进的楼栋,除了“夜鹰”,再无他人。
现在,站在空荡荡的楼栋中的他们,终于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景拓周身被目光包围,强烈的存在感,并没有让他开口,他只是沉默的站着。
其他人也都看着景拓,也没有开口,楼道中霎时静了下来。
他们选择景拓的原因很简单,在这次军人围攻军人的较量中,突围的结果可想而知,即使,他们是令自己骄傲的“夜鹰”……
一个“突围”就透漏着最重要的信息——合作!
景拓或许不是他们中单兵力量最强大的,但是,他毕业于从西南军校指挥系,受过专业的训练。
他们不理解景拓的静默,只以为他在考虑,而不知,景拓也早已惊愣。
景拓的耳边传来一阵对话,一段他从不知晓的对话。
【“小拓,如果我与你两军交战,我兵力是你几倍有余,此事,你该如何?”
“……逃走!”
“哦?”
“就像我和小溪的大哥打架,他比我高,那我当然是赶紧跑喽!”
“呵呵,对了!两兵交战,若实力悬差,则不可莽撞,而应游击以对,避其锋芒。”
“大哥哥,你说的我有些不懂,和我说的有什么区别吗?”
“呵呵,没区别,还是小拓聪明!”】
是谁,曾在他的耳边说过?
模糊的声音,分辨不出是谁的叮嘱,只知道,那其中的孩童之声,是那般熟悉。
景拓神色渐渐复杂,或许……
“景拓!想好了吗?”
景拓被张天轻扯了下,才从愣神中清醒过来,他抬头看了眼四周的同伴,神色不由一肃。
“对不起,刚刚分神了,请放心,我会带领大家突围而出的,一个不差!”
“夜鹰”听到景拓的话,相视一笑,纷纷捶了下胸脯。
是的,一个不差!
墙角的一处,落下景拓未完的思绪,或许,有些事情是他必须要去寻找答案了……
、第三十二章 景老爸病危
天逐渐亮起,经历了一晚战斗的“夜鹰”,终于在部队晨起早练的笛声响起时,完全结束。
“夜鹰”的考核,也在测试结束的三个小时后,出来了。
无论他们多么努力,无论他们多么不舍,最终留下的只有二十二位。
一个晚上的疲惫,已经让他们忘记了悲伤,在大家全部成功冲突围后,他们就直接倒下,睡的天昏地暗,至于结果如何……
睡梦中的人微微牵起疲惫的唇角。
努力过,就不后悔,即使……被淘汰。
一出楼栋,就想直接倒下去见周公的景拓,早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皮了。
刚刚准备倒回去睡死自己,就被孙云叫住了。
“景拓。”
正在用着飘移的步伐前进的景拓,被通讯器中的声音叫住。
“在!”
困乏的双眼充满了红丝,疲惫的声线在说出这句时,却带着一股干脆有力。
“……非常抱歉告诉你这个不幸的消息,你家中刚刚来电,你的父亲,病危住院。”
那个一直向前飘移的脚步,有了三秒的晃动,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前进的步伐却微微减缓。
景拓牵起疲惫的嘴角,笑了起来:“别开这么逗的玩笑的好吧?那老头儿身强体壮的,医院那宝地哪儿轮的着他!”
景拓笑着否定,可是,当通讯器的那边陷入一片沉默之时,景拓的笑容也慢慢收了起来,心中的不安,一点一点的扩散。
满身的疲惫消失不见,困乏的双眼慢慢凝重。
他扔下通讯器转身,疯狂的朝着部队的大门跑去。
清晨的鸟叫格外清脆,这也是景拓喜欢部队的原因之一。
幽静的环境让这小小的生灵活的更加自在,让人闻之便心情舒畅。
可是,奔跑着的景拓却什么也没听到,他只能不住的祈祷。
老头儿,你是在开玩笑的,对吧?
明明我们之前通电话的时候,你还生龙活虎的。
老头儿,你告诉我,孙云是在骗我……
老爸,你不可以有事,不要有事……
长长的道路上,遥远的,就能看到一个疯狂奔跑的身影。
绿色的迷彩在那灰色水泥路上,是那般的生机,可是,在这片生机之后呢?
又有谁能预料下一个生命的离去……
当景拓乘着孙云的车到了医院时,景老爸已经被送进了急救室。
而一向温柔坚强的景妈妈,也早已守在了门口,慌乱的来回踱步。
当看到匆忙赶来的景拓时,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终于喷发了出来。
可是,到口的话语却是:“小拓,你爸会没事的。”
说着这句话的景妈妈,还是那般的温雅美丽,景拓看着这样的景妈妈,心中忍不住疼的抽搐。
他的母亲,从来都是柔弱的,可是,在无情的生活面前,她却永远挺起自己的腰板,为她的孩子遮风挡雨。
即使在大哥去世的时候,她也是这般坚定对着他说:你大哥是累了……
景拓想上前抱住这个女人,将那并不强壮反而柔弱的女人揽住,告诉她:妈,一切都有我在。
可是,那坚强的有些倔强的身躯,让景拓停止了一切动作。
他知道,这是母亲的最后防线,用着坚强告诫她自己不要崩溃的防线。
景拓有些乞求上天:请放过这个女人吧!
她已经失去了两个儿子,请不要再让她失去唯一的亲人了……
景拓还是上前握住了景妈妈的手,急救室中的景老爸不知情况如何,急救室外的母子,只能彼此支撑,只能默默祈祷。
急救室上的红灯一直亮着,红色的灯光,在这安静的急救室外,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告示。
一个小时过去了,急救室的大门仍没打开,这时,从走廊的那端,匆匆走来一人。
那人一身黑色风衣,使得冷硬的五官带了些神秘,惑人的丹凤眼重重焦急遮盖,正是听到消息后,便奔来的顾子毓。
顾子毓遥远地就看到了垂头站在景妈妈身边的景拓,他的眼中忍不住划过一丝心疼,手忍不住握紧。
同样的情景,他的小拓正在重新经历着。
顾子毓想质问这苍天,为什么要将所有的痛苦都积压在他的小拓身上!
如果可以,他希望所有的悲伤都让自己经历。
他愿意承受一切痛苦,包括那一次次的被遗忘……
顾子毓缓步走到那个全身都充斥着不安的人的身旁,伸手握住了那人拳在一旁的手。
入手,是一片冰冷,和顾子毓温暖干燥的掌心不同,那只手冰冷的如同没有了灵魂。
顾子毓紧紧握住那只手,将那个一直垂着的脑袋,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伸手揽住。
怀中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顾子毓伸出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轻轻拍着那个不安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