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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局外人by蔚微-第33部分

小说: 局外人by蔚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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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晤……呃……”张凯曦昨天已经放纵了一次,加上头一回抱着谭宇真人做这档子事,刺激过大,持久力自然有些不足,没一会儿就忍不住和谭宇一起射了,粘稠的白色液体溅在两人的小腹上,一片斑驳。
“你……”谭宇的喘息刚刚平复,便震惊不已地看着他。
张凯曦摸到小腹上黏腻的液体,再瞄了眼自己已经软下去的小兄弟,整个人像是当头挨了一大棒,彻底懵了。
快枪手……黑色的三个大字在他脑海中扭曲地来回摇晃。
“我太久没做了……”低如蚊蝇的声音。
倒是谭宇笑了,他摸到床头的纸巾盒,递给他,“擦一下吧,等会儿起来洗床单。”
张凯曦现在只很不得在地上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他接过纸巾盒,埋头匆匆擦了擦身体,便红着脸下床,一头钻进了洗手间。直到谭宇都把被单洗完了准备去楼下晾的时候,张凯曦才一脸蛋疼地从洗手间里出来。他暗下决心,以后裤腰带一定要管好,对谭宇那些歪心思也要收起来,不能动不动就意淫人家,要做就真刀实枪地做,方能重振雄风一展夫纲……
谭宇不知道他脑袋里那些杂七杂八的心思,催着他刷完牙洗完脸,两人再一起去楼下吃早餐。虽说张凯曦年前就被他爸没收了全部骚包的家当,一没车二没卡,造型也愈见穷酸,不过他一到人前又拽成了那个二五八万的官二代。陈大少最近几个月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幺蛾子,成天鬼影子都见不到一个,张凯曦找他借车是不可能的了。好在去海洋馆还可以坐地铁,这让他多少有些慰藉,毕竟他也不想第一次和谭宇约会结果大部分时间两人都在挤成沙丁鱼罐头一样的公车上遥遥相望。
地铁人也多,好在平稳,速度又快。半个小时不到他们就抵达了要下的站台。只是两人刚一出站张凯曦的电话就响了,还是他家厅长大人打来的。
张凯曦背上的伤才好利索不久,这会儿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依然心有余悸,接电话时语气也是毕恭毕敬的,“……爸?”
“……我没在学校……和同学出门了……今天周六我又没课——”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张凯曦的脸色陡然一沉,“我没去招惹人家,早道过歉了……行,那事儿就算我干的,我负全责行吗?……我哪里不知悔改了——”
眼看张凯曦跟他爸有在电话里吵起来的趋势,谭宇旁观不下去了,他抬手按了一下他的肩膀,眼神里带了点不赞同地看着他。
张凯曦接受到他的眼神,脸色稍微好了点。又和他爸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再抬眼看谭宇时目光有些忧心忡忡。
“怎么了?”谭宇担忧的问。
张凯曦嗫嚅了半响,“我爸他……想见你。”他沉默了两秒,又道,“那晚我爸也去医院了,他以为是我要把你给那啥,你又不从,才酿成惨案的……”
谭宇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当时我可是被他一顿狠抽,虽然我确实是该抽没错,可老头子下手也忒重了点……”张凯曦抓了抓额发,这段回忆对他而言实在不怎么光彩,“后来养病的时候我天天晚上失眠,我妈非要拖着我去看心理医生,差点没把我给折腾死……”
难怪寒假回来看到张凯曦瘦了一大圈,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谭宇心中一动,关切道,“失眠很严重吗?还要去看心理医生?”
张凯曦似乎有点羞于提起这个话题,他抿了抿嘴,摸了下鼻子,“也没什么……主要是一闭眼就做噩梦,梦到自己手上都是血……”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谭宇已经听得很明白了。原来,连他都从那晚的阴影走出来的时候,这个人却还在经受残酷的精神折磨。他胸口说不出的一窒,想要伸手摸摸张凯曦的脸,却猛地意识到这是在人来人往的出站口,伸出去的手臂只好在中途转了方向,落在男生肩上。
他不会说好听的话,只是用手在张凯曦耷拉的肩膀上安慰似的捏了一下,“都过去了,你现在有我呢。”
张凯曦抬眼看他,眼里隐隐有什么在闪动。
“我们一起去见伯父和伯母吧,把事情都说清楚。你的,我的,我们的,都说清楚。”
视野里陡然变得一片朦胧,张凯曦忍不住按紧了放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用力点了点头。

64。尾声(上)
张家二楼的书房里,此刻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严肃。
张父坐在梨木书桌后宽大的靠椅上,清瘦的脸覆了一层浓重的阴霾,他左手搁在桌上,面前还有一份市公安厅待签的文件和一支德国钢笔。落地窗没关,正午的阳光投射进来,落在书桌另一头两个笔直伫立着的年轻人的肩背上。
张父凌厉的视线扫过那两个年轻人交握的手掌,接着缓缓上移,钉在面容白皙的那个年轻人身上不动了。他望着亲生儿子的脸,这张脸第一次让他觉得无比陌生,他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讽刺的嗤笑,“你站在你老子面前说,你要和一个男的在一起?”
张凯曦握紧了身旁高大男生的手,目光清澈而坚定,“是。”
“谭宇!”张父突地一声断喝。
谭宇的身体随着这声喊绷得更直,犹如一杆铁制的标枪。
“下面我问的每个问题你都要诚实回答我,能做到吗?”张父虽然早已远离一线,但以前做刑侦时的雷厉风行依然牢牢扎根在他的骨子里,眉眼间的威严和冷冽让人不敢直视。
“能。”尽管被张父有如实质的视线压迫得分毫不能动弹,谭宇的语气仍然无畏。
“他有没有强迫你或者用手段威胁你?”张父的目光锁在他脸上,不放过那上面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张凯曦脸一黑,差点没忍住拖了谭宇甩门就走的冲动。带谭宇回家见他爸根本就是他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干的蠢事。
“从来没有。”谭宇摇头,同时暗暗握了一下张凯曦的手,示意他先别焦躁。
“冒昧说一句,您应该相信您的儿子。”
张父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只是那个笑容极冷,丝毫没有到达他的眼底。
“你是同性恋?”张父换了个姿势坐在靠椅上,目光如刀,射向毫无防备的谭宇。
“爸!”张凯曦气愤不已,“你怎么能——”
“我是”谭宇打断了他。他的唇有些苍白,颤抖着挤出后面那三个字,“……同性恋。”
出乎他意料的,张父没有露出任何鄙夷或者不屑的神情。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拿起桌上的笔,面无表情地在文件右下角签了自己的名字。合上文件,他拿笔一指谭宇,“你可以出去了。”
“伯父——”谭宇还想说点什么,被张父凛冽的视线一扫,立刻噤了声。他捏了捏张凯曦的手,男生侧过脸和他对视,眼底有默契的笑意。
“别担心,有我呢”张凯曦用唇语说。
谭宇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外,张父面无表情的脸就沉了下来,他猛地摔了手里的笔,一拍梨木书桌,“张凯曦你他妈的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凯曦从来没被他爸用这种语气吼过,只觉得耳膜被震得生疼。即使那次在医院他爸气得就差没抽死他,也不会爆这种有辱自身形象的粗口。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家儿子变成了同性恋这件事,真的严重打击到他爸了。
“你有把你老子放在眼里吗?带个男人回家,还跟老子说你们要在一起?这个人还是、还是——”张父说不下去了,要是张凯曦带回家的是个陌生的漂亮男孩,张父肯定眼都不眨地立刻打印父子关系断绝书,而且不用签名,即时生效。可他带回来的偏偏是谭宇,这个孩子对他们家有恩就不说了,张父直到现在都对谭宇心存愧疚,更别说此前他还一直很欣赏这孩子端正的品性,比他们家那个败家子不知强了多少,可怎么偏偏就……
“你以前不是常说我这人没有责任心吗,发生那件事之后我也想通了,我要对谭宇负责。他身体上和心灵上受到的伤害,我全都要负责到底!”张凯曦站立的身姿依然笔挺。
“哼,你还挺把自己当回事儿。”张父轻嗤一声,“负责?有你这么负责的吗!负责到跟人家躺一个被窝?”
张凯曦脸一红,“那是情到深处……“
张父摆摆手,气到极点,他反而冷静了下来。他以手撑额,重重地吸了口气,看也不看张凯曦,径直道,“跪下。”
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刻,张凯曦脸色都没变,这要是在古代,他现在绝对一撩衣摆,潇洒至极地跪地。不过在他爸面前耍帅注定是行不通的,他老老实实地埋头跪了下去。
张父这次没用皮带,他直接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根黑色的皮鞭,张凯曦一瞄见那抹黑色全身都微不可察地抖了下,他小时候特别皮的那会儿被那根鞭子折磨得可够呛,现在想起来都心惊胆战。
“衣服脱了!”张父凌空扬了一鞭,似乎在测试鞭子的力道。
张凯曦心头一凛,暗想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一咬牙,一闭眼,卷起衣服下摆就要往上撩。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的身影风一样撞开书门冲了进来。
张家宅院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混乱过。
张父手里捏了根鞭子,怒气冲冲地追在那对胆大包天的母子身后,走廊的盆栽被他绊倒了好几颗。小保姆在后面焦急地喊“老爷您别打小凯哥他伤才好没多久呢”,书房的电话响了,却没人接,楼上楼下一片乱糟糟的景象。
 “伯父”谭宇挡在正要往后院冲的脸色铁青的张父面前,“这件事我也有一半的责任,凯曦的伤才好,您要打就打我吧。”
“让开!没你的事儿!”张父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了一秒,就掠到了他身后,“今天不抽小兔崽子一顿难平老子心头之恨!”
“你这个冷血无情顽固不化的的老家伙!俩孩子在一起怎么惹你了,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张母抱着自家儿子躲在院子里的一株茶树后,张凯曦担心谭宇,在她怀里挣了挣,无奈怎么都挣不出来,只得作罢。他妈宠他可真是宠得无法无天,就连最开始他和谭宇手牵手走进家门的时候也只是问了句“在学校一切都好?”,好像她什么都料到了似的。
“我冷血无情顽固不化?”张父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那我今天还就冷血一回了,不打小兔崽子一顿我对不起张家列祖列宗!”
张凯曦敏锐地从他爸这句话里听出了点什么异样的东西,只是他来不及深想,就被眼前一幕刺痛了眼睛。谭宇竟然在他爸面前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你这是干什么!”张父完全没料到谭宇来这么一出,惊慌地退了两大步。
“伯父”谭宇仰头望着张父,目光坚韧而明亮,“我明白这个事情对您来说很难接受。我也不打算为自己做任何辩解。可我既然已经决定跟凯曦在一起了,就做好了跟他同患难的准备。这些话也许在您听来很幼稚,但我还是想说。如果您一定要打他,就连我一起打吧。”
“谭宇……”张凯曦鼻头一酸,迈出的步子像有千斤重,“你没必要……”
“小谭……”张母在他身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小保姆躲在拐角刚用手帕擦完眼泪,就见张父脸色奇差地大步朝这头走了过来。她连忙把自己缩进角落,同时在心底咦了一声,怎么突然就没动静了?
张父上了二楼,把自己锁在书房里,锁了整整一个下午。
直到晚饭的时候,小保姆在门外喊了很多遍,他才从书房里出来。只是短短一个下午不见,他整个人都像老了十岁般,连走路的姿势都变得有些佝偻。
餐桌上的饭菜已经没了热气,张母忧虑地望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丈夫,她对面两个忐忑不安的年轻人并排坐在一起,跟随她的目光齐齐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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