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科学家 作者:何事公-第4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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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不如把这些议员关上一批、杀上一批,保证能让其他议员俯首帖耳噤若寒蝉!”
众人相顾骇然:袁克定这是疯了么?现在情况如此,自救尚且不暇,他还要逮捕议员,甚至是处决一批。难道他真嫌祸事还不够多、乱子还不够大?
但众人却不敢明言反对,否则惹恼了袁大少爷,以后自己还不得天天穿小鞋?当然他们更不敢赞成,否则袁世凯醒过来,估计把自己活剐了都不解恨!袁克定是他亲儿子,顶多就是挨顿毒打;自己却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一不小心就会成为替罪羊,轻则仕途黯淡,重则性命难保。所以众人唯有默然以对。
袁克定还以为他们都在思忖自己计划的可行性,又接着说道:“之前斗瞻(阮忠枢)先生说得好,我们现在是骑虎难下、覆水难收,根本没有后路,只能像过河卒子一样奋勇向前。现在父亲大人因病卧床,暂时不能理事,还望大家戮力同心共济时艰!燕孙先生,国会那边总统尚未选出,还需要您坐镇指挥,之后的事情就拜托了!”说完起身对着梁士诒深深一躬。
梁士诒急忙起身扶住袁克定:“大少爷客气了。这是梁某的分内之事,何来拜托之说?”
袁克定又对赵秉钧说道:“智庵先生,‘成事不说,遂事不谏’。虽然搜捕新中国党总部没有擒获孙元起那个狗贼,但那只是时运不济,非战之罪也!希望智庵先生能重整旗鼓,尽快与英国驻华公使朱尔典先生、日本驻华公使山座圆太郎先生等沟通,看看能够达成借款协议?克定拜托了!”
紧接着他又对段祺瑞说道:“芝泉总长,之前克定听斗瞻先生说,孙元起在经世大学附近潜藏数百精锐,各种轻重武器更是不计其数,而经世大学及附属中学学生又经常接受军事操练,可以须臾成军,战力不下于一个旅。希望芝泉总长能命治中将军率第六旅向西摆出防御阵势,拱卫京城安全,不给宵小以可乘之机。拜托了!”
听完袁克定的部署,众人都虎着脸走出了大总统府。
梁士诒的秘书叶恭绰见东主脸色不太好看,便关切地问道:“大人,大总统派人急急忙忙地请您回来,府中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梁士诒气呼呼地说道:“孙百熙不知得到谁的通风报信,居然在合围前逃了出去,此刻正在大同向全国发表通电,大帅听到消息又昏厥了过去,所以袁大少爷急急忙忙派人把我们几个请到大总统府中议事。”
“孙百熙逃到大同了?那就麻烦了!”叶恭绰拍腿大叫道。
梁士诒点点头:“裕甫说得不错,一旦孙百熙逃出生天,敌我形势就会立即发生逆转,咱们的麻烦就来了。现在咱们根本没有做好与孙百熙开战的准备,又在舆论上处于劣势,在这个时候就应该拿出壮士断腕的勇气舍车保帅,尽力拖延时间。可袁大少爷倒好,居然还想把新中国党和国民党的议员杀一批、关一批,真是浑然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叶恭绰目瞪口呆:“什么,这时候袁大少爷还想杀议员?他这哪是杀议员啊,分明是成心想气死大总统啊!大人,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梁士诒冷冷地答道:“都说‘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既然有人成心求死,那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国会那边暂且按兵不动,到晚上九、十点钟如果还选不出大总统,就给他们送点茶水过去吧。若是有送饭菜过去的,也不要太多阻拦。对了,上次唐少川(唐绍仪)不是来电微微露出几分招徕之意么?等会儿你给他回电一封,略略表示事情可以商量。注意一定要做得隐秘些,别让大帅和赵智庵看出什么端倪!”
第四六五章专权意气本豪雄
且说孙元起和汤寿潜趁着夜色掩护,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躲开袁世凯坐探的监视,乘车直奔经世大学。天刚放亮,飞机就从经世大学机场冲天而起,直奔三四百公里外的大同。等飞机降落,才利用机场的电台与姚宝来、张辉瓒等人联系。
此时北京城一切如常,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发生。张辉瓒、姚宝来等人听说孙元起大清早抵达大同机场,第一反应就是京中肯定发生了大事,急忙按照命令轻车简从赶到机场迎接。果然不出所料,孙元起甫一见面,不待寒暄便直接问道:“志善、石侯,第四十七旅训练如何?你们能否完全掌控?若是现在紧急集合的话,多长时间能够完成集结?”
第四十七混成旅的前身第四十七混成协包括以经世大学及附属中学学生组成的第九十三标,以及由原禁卫军第二协第四标投诚部队组成的第九十四标,成分相对比较复杂。在民国元年由经世大学移驻山西大同、朔平一带,对京城、塞外乃至南方的阎锡山保持强有力的军事威胁态势,可以说是经世大学和新中国党总部在京郊最稳固的靠山。
正因为第四十七混成旅责任重大,孙元起对其一直关怀备至。当初外蒙局势紧张时,晋、陕、甘三省同时派兵出征,后来出征部队整编为外蒙陆军第一师驻守外蒙南境,以震慑库伦当局不要轻举妄动,唯有陆军第四十七混成旅前出的一部单独撤了回来。后来经世大学和兵器科学研究院研制的第一款坦克定型。因其奔走迅速、全身覆盖甲板而取名“麒麟”,由北平铁厂生产的首批成品也是交由第四十七旅第九十三团做秘密测试训练。
作为旅长。姚宝来答道:“回禀总理,第四十七旅训练精良,我等可以完全掌控,若是现在紧急集合的话,预计6小时内可以完成一个团兵力集结,24小时内完成全旅所有兵力集结。”
孙元起微微点头,又接着问道:“那你们当面之敌的兵力部署又如何?”
姚宝来道:“我军北面是冯焕章(冯基善)的外蒙陆军第一师,南面是赵行止都督亲自统辖的山西陆军第一师。西面隔着黄河遥相呼应的是陕西陆军第二师,足以保证这三个方面高枕无忧。我军主要军事压力来自驻扎在张家口的蔡虎臣(蔡成勋)所部陆军第一师和张相臣(张九卿)所部骑兵第三旅,以及驻扎南苑的北洋陆军第三师、第三混成旅,驻扎北苑的北洋陆军第十师等。
“尤其是张相臣的骑兵第三旅,凭借人马娴熟来去如飞,欺负我军没有大规模装备军马,经常在我防区阳高、天镇一带剽掠。我军追之不及,只能望洋兴叹。鉴于张家口位于京畿附近,稍有冲突便会引起轩然大波,我军又不敢组织大规模围剿。时间一长,使得当地驻军和民众都颇有怨言,民愤极大!”
孙元起道:“民愤极大?那好。咱们现在就有冤抱冤、有仇报仇!你们现在迅速发布命令,命装备坦克的第一团尽快在直晋边境集结,其他各部也陆续向第一团靠拢,随时准备向张家口方向推进。若是张相臣的骑兵第三旅再敢出来,你们尽可以放手一战。狠狠教训他们一顿!”
张辉瓒大喜:“咱们终于可以把坦克亮出来啦?先生,是不是京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孙元起满脸忧色:“京中是有大事。虽然现在还没有发生,不过应该马上就会发生,稍有不慎就会引起全国动荡,所以你们要做好打战、打大战的准备!”
“哦?”姚宝来、张辉瓒不禁对望一眼。
汤寿潜在一旁补充道:“根据有关情报显示,今天上午袁项城将派兵包围国会,胁迫议员即日选举出正式大总统,然后逮捕我党和国民党重要议员,宣布解散议会;另外还将派兵搜捕我新中国党总部,意图把新中国党上下一网打尽。今日凌晨我与百熙才接到情报,仓促之下只好乘坐飞机直奔大同,再考虑如何破解危局、解救京内同志。”
“啊?袁项城究竟受何打击,为何突然如此丧心病狂?”张辉瓒不由得惊讶出声。
“谁知道呢?或许是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才如此孤注一掷?”孙百熙不无恶意地揣测道,“当然,现在事机紧急,咱们没时间也没精力去猜测袁项城为何狂性大发,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是如何应对即将出现的局势动荡。”
张辉瓒赶紧道:“志善兄,那你先陪先生和蛰翁总长回旅部,我去集合部队,马上准备向张家口方向开进,以免延误战机。”
孙元起从逃出新中国党总部开始,一路上都在思考如何防范袁世凯可能使出的阴招、以后局势又将如何发展,所以刚在第四十七混成旅旅部坐稳,就开始流水价地发布命令:命令川、陕、晋、甘、青、藏、新、湘、粤、闽、浙、鄂十二省所有部队取消一切外出和休假,发放武器弹药,即刻进入战备状态。各省都督及师、旅长必须坚守岗位,随时等候通知;命令西部各省航空团飞机有计划、分批次向西安、太原、大同等临近北洋统治区域的城市转场。中华航空公司从下午开始停飞直隶、山东、河南、湖北、江西、安徽等省份飞机,同时控制其他各省航班,留足裕量协助空军行动;命令华熙银行暂停兑换民国政府及直隶、河南、山东、安徽、江西、湖北等省公债,并将持有的公债大肆抛售,让袁世凯短期内陷入金融危机;命令中华广播公司时刻关注京城大总统府、国会和新中国党总部三个地方的时态发展,及时报告。同时广播台新闻频道的所有新闻必须经过大同方面的审核才能发布,并随时准备插播各种通电通告;命令致用医药公司加强对北洋统治区域药品供应,类似于黄花蒿素、青霉素、磺胺、土霉素等所有能用于军事用途的特效药都要断绝供应;……
孙元起在发布命令的时候,汤寿潜一直在边上沉思不语。等孙元起暂时清闲下来,他才沉声问道:“百熙,老夫在过来的路上一直在想,袁项城为何会突然性情大变?据我所知,他自清末入仕以来素以稳健改革著称,也曾备受专制荼毒之苦,按理说应该同情革命、赞成共和才对。而且民国元年前后,他也都是这么做的,为什么现在突然要反戈一击,围攻国会和我新中国党总部?难道就因为咱们派兵入闽、孙退庵(孙道仁)改旗易帜?”
孙元起没想到汤寿潜突然有此一问,皱眉思忖片刻才答道:“我觉得这个问题可以从两方面来看,首先是袁项城本人。孙某也和袁项城相处过很长一段时日,客观来说,袁项城既有魄力,也有能力;既能笼络人才,也不缺乏做事手腕,而且爱国守土、善于治军,确实算得上是大总统的上佳人选。这些方面孙某也自愧弗如。
“但我们同时也要看到袁项城对于权力的迷恋远超于常人。传闻他在戊戌变法期间曾向荣禄告密,致使西太后政变、光绪帝被囚、维新失败,这才有了他后来的飞黄腾达。虽是传闻,却也能见出袁项城几分本性来。至于后来褫职被贬、归隐洹上,只怕没让他见识到专制的淫威,却更让他意识到权力的重要。民元前后他同情革命、赞成共和,既是大势所趋,也是他借重革命夺取权力的幌子,倒和他稳健改革没有半分关系。
“正因为他极端迷恋权力,所以不满清廷高高在上,最终逼宫使其逊位,使得昔日帝后成为紫禁城中落魄母子;所以不满黎黄陂与自己并驾齐驱,最终借机诓他入京,使得昔日副总统成为瀛台凄清囚犯;所以不满国民党到处指手画脚,最终才有南征平叛之役,使得昔日革命元勋成为扶桑流亡政客。近一两年来我们新中国党在国会和内阁中对他多有束缚、处处分权,可以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