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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破军-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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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真他娘类没劲!”

万晗冬是在草原上出生长大的,他的心中对所谓的夜郎国早已没有了概念,对他来说草原才是他的家,是他的根,而不是在他心目中没有一点感情的夜郎国。大批的钱财,美丽的女人,成群的奴隶才是他勇猛的冲锋陷阵的动力,所谓的为了夜郎国,不过是跟着大家一起喊喊的口号罢了。

如今进了城,他却大失所望,只是第一天的时候他抢了几户人家,第二天军令就下来了,不许劫掠居民。前几天上头更是来个更加荒诞的命令让给奴隶们自由。真他妈的好笑,在命令传来之后,他利索地一刀一个让凡是来找自己要求自由的贱奴,挨个的去见他们最近信仰的什么自由的神去了。

“队长,你看,这么早就有商队来了!”士兵的声音唤醒了走神的万晗冬,他回过神来向着大路望去,只见从大路上由远及近的走来一支小商队,这么早就到了朝阳城,看来是连夜走的草原,万晗冬暗自呸了一口,心道,要是老子们还在草原上,就你们这样的小商队,借你们俩胆,哼!他的心中是越发的怀念起驰骋草原的风光自在。

商队渐渐的近了,已经可以看得对方车上的会旗了,大约十名护卫散漫的跟在车队的两侧,看样子没什么大油水。要知道他一向对自己的眼光很自信的,当初在草原上的时候,一眼瞄过去自己就能对方的马车上装的什么货物猜的八九不离十。

领头的商人看着这群一个个凶神恶煞模样的士兵,连忙命令车队乖乖的停靠在一旁,他跳下马车屁颠屁颠的跑到了万晗冬的面前,一副阿谀奉承的模样,点头哈腰的冲万晗冬恭敬的叫了一声,“大人!”

万晗冬抬了抬眼皮,看着眼前这个略显瘦弱冲着自己一脸陪笑的商人,傲慢地问道:“带的什么东西呀!这是到哪儿去?”

“一点皮货,没什么东西!”商人陪笑脸应道,却好像遗忘似的漏过了目的地没有说。

“皮货!”万晗冬忽地来精神似的,两眼睁得大大的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这个商人,冲着一名士兵喝道:“去看看,他带的什么皮货!”

“唉呀,大人!”这名商人说着伸手地过去一袋鼓鼓的钱袋,却没想到万晗冬双眼一瞪,“少跟老子来这套!”说着将商人递过来的钱袋推了回去。

那边士兵已经挨个检查完毕,一路小跑来到万晗冬的面前,凑到他的耳朵旁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听罢士兵的报告,万晗冬脸色一沉,伸手抽出了腰刀指向这名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商人,破口大骂道:“妈的,皮货,皮货,你当老子新入行的不懂行话吗?操,你还他妈的还敢运送奴隶过来。莫非觉得城里的贱奴还少吗?”

这名商人低头看了看指着自己的闪着丝丝寒光的长刀,又抬起头神色平静地问道:“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要是不满意您直说,何必动家伙呢!”说着就要伸手去推刀背。

万晗冬不待商人的手挨上刀背,伸手猛地向前一刺,接着他又狠狠一脚将还一脸难以置信的商人踹倒在地,顺势将刀从商人的脖颈拔了出来,鲜血顿时从这名商人的喉咙里喷涌出来。

万晗冬一脸杀气的说道:“都给我宰了,一个贱奴不留!呸!”他冲着还在地上抽搐的这名商人的尸体啐了一口,“妈的,老子稀罕你那点破钱!反正你落到那帮贱奴手里也是个死,说不准还不如我这一刀来的痛快呢!”

其实也就是一两句话的功夫,士兵们轻车熟路的先弯弓射死了那十名护卫,跟着十几个人举着长枪围住马车,齐发声喊一并举枪刺透了车厢,凄惨的叫声顿时从车中传了出来,这些士兵们手中长枪却连停都没有停一下,拔出再刺入直至里面在没有传出清晰可闻的叫声,这才抽出了血淋淋的长枪在一旁擦拭起来。鲜血顺着枪眼汩汩的流淌出来。

赵南低着头看着胸口上被刺出的两个血洞,吃力的抬起接连几天混杂在奴隶堆里脏乱不堪的面孔,眼中露出一丝不甘,他不知道为什么,就要抵达目的地了,竟然遭此横祸,当刚刚出发的时候他甚至非常自信的认为,在他的带领下是一定会出色的完成大主祭交给他们的任务。

然而,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天神真的不再护佑我们了吗?这是冲天而起的火焰在即将将他吞没的时候,他脑海中闪过的唯一,也是他人生最后的念头。

刚才奉命将那几辆马车拉到一边焚烧的一名士兵跑过来向万晗冬交差道:“队长,已经处理的妥妥当当,一点灰也没留下。”

“好,去把这几匹马拉回去,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有商人用来抵税交的!”万晗冬冲着士兵叮嘱道。

“嗯,等等!”忽然一匹马的臀部上似乎有道看着很眼熟的印记从万晗冬的眼前一闪而过,他连忙喊住了赶着这几匹马往回走的士兵,径直地走到那匹马臀部的一侧,轻缓的用手拨了拨马屁股上的一处毛发,一个清晰的印记出现在万晗冬的眼里。

“他娘类!”万晗冬张嘴倒抽了一口冷气,马臀上的印记,世间也许只有一种人不认得,那就是瞎子。

“这匹马是套车的还是那几个护卫骑的?”万晗冬紧张的问道,

“这是拉车的马,怎么了队长?”

“把那几个拉车的马,都给我挑出来!”万晗冬急急的吼道。

他脸色阴沉的看完了这几匹拉车的马右臀,又看了看那几名护卫骑乘的马的右臀,忽然抽出了长刀,刷刷,接连着几刀,将那几匹是拉车的马挨个的刺死。然后挥挥手向那名士兵严厉的说道:“剩下的还带回去吧!记住不要乱说话!”

神庙,妈的,万晗冬的心中此刻充满问号,难道他们要动手了吗?不行,我要赶紧告诉大堂哥去,他想到这里,连忙冲着手下吩咐了几句,跳上马向着城内冲去。

“什么,你说你杀的商人以及那些奴隶是神庙的?”听完万晗冬报告万平思猛地站了起来。

他收敛了一下刚才有些慌乱的心情,稍加琢磨心中马上就明白怎么一回事了,只见他冷笑一声,冲着万晗冬说到:“兄弟,你这次反而是帮你那帮贱奴的大忙了!”

“妈的,可不是吗!”万晗冬懊恼的说道,“我现在想明白了,哪个商人会明知道城里一半的区域都被贱奴控制,他还作死的贩运奴隶过来。他娘类,刚才我要是明白,就他妈的放他们过去了!”

“好了,人杀就杀了,反正这朝阳城咱们也待不了几天了,管他做什么!”万平思挥挥手不在意的说到,“再说,那些贱奴们才是神庙的大敌,那些贱奴们鼓吹什么人生而平等,自由平等是人生来具有的权利,这不是响亮的给了神庙一大耳刮子嘛!神庙能放得过他们,咱们呀,就不跟他们趟这摊浑水了!”

万晗冬刻意的压低了声音轻轻的问道,“哥,这么说那杨良成答应了?”

“嘿嘿,岂止是答应了!”万平思眼前似乎又浮现了杨良成那副淡淡的却让人不由得感到一股寒意的表情,“他还要跟咱们一起走,并且还要把他亲爹老子给。。。。。!”万平思伸手冲着万晗冬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嘶!”万晗冬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仿佛万平思的手就是一柄向自己挥砍来的闪着寒光的钢刀,“他真下得了手?”

“嘿!”万平思哂笑一声,意味深长的说道:“兄弟,这天下自从有了女人,那就有了无穷的祸水啊!”

第二十八章 欺骗与背叛(上)

最近杨思德也开始察觉到下面一些人对于废除奴隶不满的情绪,不过他此刻忙着在于柳炳商谈一些双方合作的细节是顾不上,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认为凭借他十几年的军中威望,足够压制那些不同的声音。

傍晚他有些劳累的返回到了家中,却发现一直囚居在小院子里的儿子杨良成,今天却意外的坐在大厅内,

看见杨思德走了进来,他还是有些冷淡的喊了一声:“父亲!”

杨思德大感意外地看了看儿子,那连日来颓废沮丧的样子已经消失不见了,脸上却还挂着一副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良成,怎么有事找我?”杨思德很清楚儿子的性格,要是没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这辈子估计也别想他来找自己,还喊上一声父亲。

“万平思,早上来找过我,”说着他掏出了那个小木盒,并且打开了盖子放在了桌子上,“他还给了我这个。”

杨思德只是扫了一眼就已经认出了正是解除被封印斗气的解药,“你怎么没有用?”

“世间那里有着免费的好处,父亲你不想听听他的条件吗?”杨良成的眼神明亮而又锐利的盯着自己的父亲。

“那你就说吧,他要你干什么?无非是夺我的权赶我下去,许诺你也能跟陛下在一起,最严重的不过是要我的脑袋罢了。”

“你错了,父亲,要您的命,他还没那个胆量,他只是不满您废除了奴隶制度,所以来游说我只需暂时将父亲困住,让他带上大队人马返回草原继续做个自由自在的马贼。他就帮我携陛下远走高飞。”

“哼!”杨思德重重的哼了一声,“好一个万平思!”他似乎悟出了点什么,接着冲着杨良成问道:“良成,你为何不按他的计划行事,反而告诉我?”

“照他说的,怕是我们父子要一并命丧他手了,我还没有傻到如此地步!父亲,后天他就送药过来让您服用,您看着办吧!”说罢,杨良成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良成!”杨思德忽然叫住了抬脚向外走的杨良成,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一丝请求似的,柔声说道:“今晚,你跟为父一起吃吧。”

杨良成闻言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看了看杨思德过了一会儿,他才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留了下来。

餐桌旁,父子二人默默无语的端着各自的碗筷吃着气氛略微的有些沉重,杨思德几次张口想说什么,看着一直在低头扒饭的儿子,最终又将嘴巴给闭上了,只是举起了筷子给儿子的碗里夹了口菜。

杨良成停下了低头扒饭的动作,抬起头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灯光下杨思德苍老的面容映入了他的眼帘,父亲竟然已经这么苍老了!这时他才惊觉原来他们父子已经好多年没有在一起吃饭了,往昔英俊威武威风赫赫地让儿时的自己最为骄傲自豪的父亲,夜郎国的大将军,如今已经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了。

他看了好久自己父亲的那苍老的容貌,才轻声的说道:“父亲,我想喝口酒!”杨思德停下了碗筷,看了看儿子这些天日渐消瘦的面孔,他也听了士兵的关于杨良成一些情况的回报,知道杨良成现在每天都要喝上一小罐的酒。

他沉吟了片刻说道:“好吧!去让人拿酒来,今天咱们父子一起喝点。不过良成你往后还是少喝点的好。”

很快士兵捧着从杨良成的院子里抱过来的酒罐轻轻的放到了桌子上。从窗外悄悄的看去,两个人客气的不像父子倒像是两名初次相识的路人一般,默默的端起了各自面前的酒碗,场面有些冷清的彼此喝了一碗又一碗。

最终一罐满满的白酒分别灌进了他们父子的肚里,杨良成默默的站起身将稍微有些醉意的杨思德扶上了床让他安静的躺下,杨良成却悄悄的立在门边,直至屋内响起了杨思德微微的鼾声,他才神情复杂的向着鼾声传来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轻手轻脚的掩上了房门,向着他的住处走去,此时夜已深沉。

就在这夜深人静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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