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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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用他们的鲜血才能洗刷干净!你们可是要抵抗,践踏神灵的威严!”
刘玉看着城下被斗气甲胄包裹着的韩牙,贱奴,一个贱奴竟然拥有强大的银级斗气,还用什么乱七八糟的神的名义来威胁自己,这位高贵地,享受天神荣光的侯爵大人。他越发地憎恨起这些在城下对着自己耀武扬威的奴隶们了,
“你们这些贱奴,你们不过是个能说话的东西罢了,来呀,我等着你们,自由,我呸,就是死了,你们也是一群贱奴,只配做花泥的肥料!”刘玉疯狂地冲着城下的奴隶们组成的大军在吼叫着,他已经疯狂了,他无法接受在忍受着同样分属一个阶层的剥削,蔑视外,还要在来忍受那些处于最底层的奴隶们,耀武扬威地要求,甚至是命令式的请求。
在他看来这是对唯一还让他值得骄傲,感到荣耀的贵族身份最大的侮辱,以至于他因为性格懦弱无能,以及最近强大的压力下造成了心灵的幻觉一般,让他从所谓高贵的身份角度来藐视围在城下的三十多万的大军。
甚至他还在认为这些手持武器,脸上带着坚定不移的信仰,希望的光芒从那狂热的眼中喷发的士兵们与那些面容枯槁,神色呆滞,如同牲畜一般,没有思想,任凭宰割的奴隶一样,连仰视他的资格与胆量都没有,更不要遑论胆敢杀害他这个身份高贵的世袭侯爵了。
“哼,一个吓疯的家伙!”柳柄甚至有些可笑的摇了摇头,“韩牙,别看疯子的表演了,攻城吧!”
“自由的勇士们,进攻吧!用他们的鲜血来洗刷他们犯下的罪孽吧,杀!”随着韩牙一声进攻的命令传下,早已因为刘玉那些狂妄地语言气的杀气十足的奴隶们,发出了高声的呐喊,“为了自由,冲啊!”
韩牙一马当先,纵马向着城下奔去,眼瞅着距离城墙已经不远,他刚要准备从马上直接跃起,攀向城头。
耳边就听到一声从城头传来的凄厉地叫声,跟随着的是一声几乎是用尽了全部力量的高声喊叫:“大人,不要动手,我们投降!”
第二章 城头变幻大王旗(下)
韩牙向上望去的目光,正好迎上了还在喷洒着鲜血不断下坠的一具无头的尸身,看那穿着打扮赫然就是刚刚站在城头上,口出妄言,几乎与神志不清的刘玉。
他的目光并没有因此停留,而是紧紧地锁定了站在城头上一只手上拎着刘玉还在淌着血的脑袋,一身护卫打扮的人身上,凭借着强大的银级斗气,他瞬间就知道这个人就是在刚才他决定登上城墙后第二个必杀的对象,城头上斗气级别最高的铜级骑士。
他勒住了奔驰的战马,扭头向柳炳看去,只见柳炳微微地点了点头,他这才运转斗气高声发出了暂停攻城的命令。
一时间,城上,城下一片怪异的寂静,无数人的眼睛都在紧紧的盯着站在城头上的拎着刘玉脑袋护卫长刘季。
“开门,快去打开城门!”经过了短暂的沉默,刘季首先向手下们下达了打开城门,以对柳炳表示自己诚意的命令。
城门,在吱呀呀的怪响声中开地展展的,此时的城头上早已空无一人,留下的只有刘玉留下的一滩血渍。
虽然城门已经打开,但是韩牙还是小心地没有收回斗气,一身银光流转的斗气甲胄依旧套在身上,只是那柄凝聚的斗气长剑,已经被他收了起来。
就见刘季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置的是脸上表情狰狞恐怖的刘玉地头颅,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的神情,身后跟着一队垂头丧气的士兵从洞开的城门里鱼贯而出。
这时柳炳,范畴他们二人也已经骑马跟了上来,与韩牙并肩而立。韩牙习惯性地晃动了一下身子,将甲胄化作了斗气收回了体内。
三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齐齐地望着越走越近的刘季,谁也没想到竟然会如此的收场,那个明显已经疯狂了的刘玉居然被他的护卫长一刀给宰了,这样的结果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之外。
“大人,请过目!”刘季干巴巴地说了这么一句后,双手将那个木质托盘高举过顶,没有再做出什么举动,以及语言上的表达,只是保持举着托盘的动作,站在柳炳他们三人的马前。
柳炳看了看低着头的刘季一眼,可以说他从心里不喜这个为了活命而杀掉自家大人的家伙,这种人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让你很难不担心有那么一天他会不会也从背后给上你一刀。
只是为了大战略方向,搅乱开始日益明朗的格兰国的世局,来保证自己的实力,甚至壮大,让他不得不做出一副热情的模样。
他对韩牙,范畴二人甩个眼色,率先跳下马来,两手接过放着刘玉脑袋的托盘,递给了旁边的士兵,冲着刘季说道:“好,好,我柳炳代表三十万为自由而战的勇士,欢迎你们的加入,成为新的为捍卫自由,保卫自由的勇士!”
听了柳炳的话后,刘季终于松了那口憋在心中的一口气,自己这条命终于保住了,自己一刀捅死自家大人,不就是为了保住自己这条命吗?
至于以后,他现在也顾不上多想了,只见他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有些谄媚地冲着柳炳说道:“大人,请入城!”
三十多万的军队那里能全开到城内,随着柳炳的一声令下,围在其他三个门的鲁林,罗凯,还有一名他提拔的心腹手下,各自原地驻扎,只有他亲自率领的这八万左右的精锐跟随着开进了城内。
“要先从肉体上改造那些对自由的信念摇摆不定的,新近加入的为自由而战的勇士们,然后在缓慢地引导他们认识到自由的宝贵!”秉承着所谓自由圣典上所写的神谕,奴隶们在各自队长的领导下很快就将舒城内的仅有的拼凑起来的四万士兵们的头上一一烙上了印记,
有鸡鸣郡的模式做榜样,很快城内没有跑掉的贵族们用他们的鲜血与生命洗刷掉了他们压迫他人所犯下的罪孽。
一张张从领主府内发出的命令在数万大军的带领下,很快席卷了舒城郡内剩下的几座城市,与当初在鸡鸣郡不同的是,那几座城市的大小官员全部被那些刚刚获得解放,有着自由军在后撑腰的奴隶们处死,这些城市可以说完全地落入了这些新贵的手中,
经受了千年奴役的人们,在乍一获得最高权力与显赫的地位后,他们凶残的手段,完全不弱于往日奴役他们的贵族们。
那些贵族的子女们,或者沦为伺候他们的奴隶,或者成为他们泄欲的工具。而挂在城头上,一张张被杂草填满的人皮就是往昔曾经高贵的贵族们,如今在整个舒城郡内,贵族这一称呼完全成为了一种最可耻的象征。
这疯狂的行径在整个郡的贵族已经完全灭绝后,他们将疯狂,嫉恨的目光开始瞄向了自由民,这一当初也算曾经压迫过他们的阶级。
单城是舒城郡内管辖的区域最小的城市,如果出了城走不上几里地,那就离开了单城的地界,几乎没有什么贵族住在这里。
虽然它很小,但却是舒城郡内仅次于首府的繁华城市,原因无他,单城是一座坐落在通往双林郡的道路上最后的一个落脚点,大批往来的商队造就了他的繁华,街面上的店铺可谓是鳞次栉比,往来的客商络绎不绝。
而如今这大白天的往日繁华热闹的街道上却上静悄悄的如同无人的深夜时分,搁在往日早就打开的店铺,却一个个地紧闭着店门,只有几道秋风掠过,卷起了地上一片浮尘,一种说不出的冷清,悲凉的气氛游荡在单城的大街小巷。
这时从远方传来的一阵糟乱的人声,接着一大票穿着华贵的衣衫,手里却拎着棍棒,皮鞭的面目凶狠,狰狞的人,乱哄哄地出现在街头,顿时打破了这冷清的街道。
虽然他们穿着做工精美的衣衫,然而额头上却无一例外地打着曾经代表着卑微下贱,愚昧的奴隶印记,甚至有的很明显是新近烙上的,额头上的红肿还没有消退。
他们目标明确地的在一个裁衣铺前停了下来,只见他们中领头的人将手一挥,他们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棍棒,长鞭,疯狂地砸向了裁衣铺紧闭的房门,开始大声地嚷嚷地喊道:“开门,开门!”
很快厚厚的门板无法阻拦这些狂乱的人,在不断的撞击,挤压下碎了,这时这些近乎于疯狂的人却不约而同停下了动作,齐声高喊道:“伟大的自由之神万岁!”
然后他们目标明确地冲进了店铺的后院,很快他们推搡着一个身体有些发福,鼻青脸肿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在这名中年男子被推出自家店铺大门的时候,里面忽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含混不清地喊叫声,甚至还伴着几声稚嫩的嗓音一并传来。
这名神情近乎于木然的中年男子忽然停下了脚步,回首向后望去。只见一名衣衫有些凌乱的女子一只手还牵着一名大概七八岁的男孩儿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这名女子也不知从哪里涌出一股大力,推开了围拢推搡着中年男子的人,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自己的丈夫,凄惨地喊了一声:“阿生!”泪水顿时如泉涌一般流了下来。
第三章 浑水摸鱼的代价
“走开,走开!”一名穿着一套胸前用金丝绣着一个贵族徽记衣服的奴隶,粗暴地拽住这名女子的肩膀,要将她拉到一旁。
女子却死活地不肯放手,紧紧地抱着她的丈夫,这时几名也同样反应过来的奴隶也走了过来,用力地扳开了她的搂着紧紧不放的双手,将这女子死拽活拉地拖了开来,而这个被她称作阿生的她的丈夫却自始至终地一副木然,绝望地神情,并没有在妻子被拽离他身边的时候,伸手拉上一把,即使是徒然之举。
他没有这么做,他甚至都连妻儿那一声声悲切的喊声都置若罔闻,只是紧紧地盯着远远地站在一旁手持一条簇新的人皮鞭子,身上穿着一套极为精美服饰的年轻男子。
那红肿的印记,一脸得意的神情都让他感到一股悲哀,失望的情绪在他的心头蔓延,这就是父母过世后,当初年幼的弟弟,这就是由他扶持养大的亲弟弟。带着这群奴隶闯进家中,说什么要审判自己这个剥削他人的罪孽深重的人。
悲痛的妻子在拉扯中,瞥间了那站在一旁的小叔子,她如同溺水之人看到了救星,连爬带滚地拽着自己的儿子来到了小叔子的面前。
为了自己的丈夫,她此刻早已没有了所谓的尊严,她拽着儿子跪在了自己小叔子面前,全然忘记了就是这个她丈夫的至亲骨肉,亲自带着人冲进了她的家中,要将她的丈夫,她一生的依靠带走去接受什么自由的审判。
她只从往来的左邻右舍中风闻,所有贵族以及跟贵族沾边的自由民就是经过了所谓的自由审判被砍下来头颅,挂在了城头上,被剥下了人皮做成结实的皮鞭,舒适的皮椅。
她害怕,怕她丈夫的头颅也会被挂在城头上,人皮也被做成了各式的用具,于是她开始恳求,恳求小叔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看在一奶同胞的份上,放了她的丈夫。
她用着还哽咽的,甚至有些开始嘶哑的声音,跪在自己小叔子的面前,恳求着:“阿云,嫂子求你了,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放了你大哥吧?”
这名被称作阿云的男子,倨傲地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往日里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嫂子,向上翻了翻眼,怨毒地说道:“我那大哥真是好仁义啊!是谁在剥削着我的劳力,吸食着我的血汗,一个铜子都没有给过我?为了独占家产一棍子把我打出了家门,指着我鼻子,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