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农门-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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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依旧有人尽心的给杜氏禀报着老院的情况,包括黄氏不断寻死啦,奶奶不断给她做着思想工作啦,三叔依旧不改往日作风,成天不着家啦,小姑姑整日在院子里冷嘲热讽,说三嫂没能管的住丈夫,把老爹老娘的棺材本都败完啦云云。
倒是没怎么提到她那妹妹,冯燕什么态度。
说实话,自从穿越到这地方来,冯燕是没少给自己添堵,但是也没涉及到危及生命的坏事,这到了教坊司,说句不好听的,这以后就不再是良籍。
更何况,说白了,她也只是中人之姿,加之性子愚钝,进去也落不到好下场,黄氏想必知道这些,所以才死死不松口,但是,当内部矛盾已经不可避免的时候,想必冯燕这个牺牲品,还是逃脱不了被送走的命运。
早起收拾完一切,涟漪闲着没事,出去转圈,此刻,外面的植被依旧是浓重的绿色,并没有一丝萧条之意,肉丸吃的太多,也被涟漪强行拉着出门遛弯。
一人一狗沿着河滩惬意的走着,村子也刚苏醒而已,有的人家烟囱还冒着青烟,生活气息更加浓厚。
走了没多远,突然看到几丈外一男一女两人紧紧抱在一处,待看清那人是谁,涟漪急忙转身,匆忙离去,奈何脚下的小畜生不配合,看见其中稍感熟悉的人,汪汪喊了出来。
同时,背后那道暴怒的喊叫涟漪之声,也跟着飘进了她的耳朵……
☆、第九十章 明哲保身
悻悻转身,尴尬的望着愤怒的白面小生,不,是黑脸关公及攀附在他身上的女身子,皮笑肉不笑的打了个招呼。
“嗨,朱二哥”这年头这真是邪门,出门遛个狗也能碰上奸情,不过碍着河堤上薄薄的一层雾以及垂下的柳枝,倒是没怎么看清他身上女子样貌。
既然你在外面公然调戏姑娘,我又碍于权势不敢言语,大家都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算,何必再挑破这一层窗户纸。
这现在看见了,那要是不正经人家的闺女还好,自愿贴上来,若要是清白人家的姑娘,这搭把手还是不搭,要是被自己撞破了,人家姑娘一个羞愤想不开抹了脖子咋办?
这姑娘家里人惹不起村里的土霸王,还能惹不起她家这毫无权势小户人?
细白的脖颈微微弯下,刻意不去看那两人的姿态。
“喂,你脖子落枕了?”朱俊梗着脖子道,脚下又有东西不停作乱,顺势将它踢在一边,被原主人嫌弃,肉丸情绪失落好些,怏怏的蹲在涟漪脚下,一人一狗出奇老实。
涟漪斟酌用词,谨慎开口,“也不是什么大的毛病,劳您挂心了,这时候的河堤湿气重,也不适合多呆,这也该回去了”
朱俊双手环胸,近乎睥睨的眼神看了涟漪片刻,“倒是会明哲保身”涟漪神色未变,仍旧是笑眯眯模样,“也不知道你们冯家是怎么教育的闺女,不知羞耻,专往人家身上扒”
这句话说重不重,但也绝对不是好话,涟漪一顿,终于直视那个穿着水绿色湖裙的少女,心中有了答案。
原来真的是她那个大胆奔放为了爱情不顾礼数毅然扑往爱人怀抱的冯燕妹子。
上次见的时候还是得意洋洋来家里宣告他们一家得了三房恩惠,快要飞黄腾达珠圆玉润的模样,多些日子不见。原先丰腴的身子倒是有些消瘦,乌发上没有多的装饰,只有几朵这个时节开的正娇艳的花儿。
倒让人心里生出几分怜悯,不过。就在涟漪看向她的时候,冯燕果断给了她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果真是天敌,不能相亲相爱的在一起生活啊。
“看什么看,现在我落难了,你得意了吧,在背后看我笑话吧?心里正在骂我不知羞吧”冯燕跺了跺脚,眼泪在眼眶里要掉不掉。
看来这几日三婶对她下的功夫不少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认命了还是等着咸鱼翻身的机会。
不得不说,冯燕此刻真的是想多了,她现在还真没想那么多。
日头渐渐升起。哗哗水流入耳,谈笑生也越发多了起来,涟漪知道这都是庄稼人起身往地里走的节奏,水声伴随着姑娘妇人的谈笑声,让涟漪寒毛都要竖了起来。
“哼哼。害怕了?”冯燕用手背擦了把泪,“左右我也是没名声的姑娘了,朱二哥也不要我,破罐子破摔看谁耗得起谁!”
这典型的要死前也拉垫背的思想啊,这要是人来了,看见两个姑娘一个男人,恶俗姐妹花争夺高富帅的三角恋戏码就要上演。再不济也留下个私下相会的坏名声。
“大家姐妹一场,何苦闹个这种局面?趁你还没过去,先和你爹,爷奶商量一下,你是亲生的,他们舍不得的”涟漪自己说这话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很心虚。
说罢,有些不好意思将视线移到别处,正巧看到那罪魁祸首正昂有趣味的看着反目姐妹花。
顷刻,耳边传来一声哭声,“根本就是没用的。娘说,他们都商量好了,算上娘怀的,家里差不多有三个弟弟,养不活的……”
明知道命运不可违,还是想尝试的试一把,所以把主意打到这土财主身上了吧?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再联想刚才朱俊气急败坏的一生吼,想必是冯燕‘霸王硬上弓’了。
再加之自己不想沾染是非,没能施以援手,这才惹怒了人家,这不,坐山观虎斗呢。
“哎,是涟漪姐姐吗?”远远的,一道清脆的叫声进入耳朵。
这可真是及时雨,涟漪急忙挥舞着胳膊,回应道:“是我,我在这呢”
待人渐渐走的近了,才认出那人原来是里正的孙女翠香。
不过,此刻不论是翠香还是什么香,能把她脱离苦海的就是好香,没等人走到跟前,涟漪就一把跨住她的胳膊,亲亲热热道:“翠香妹子,你可算是来了,我都等你好些时候,榭雅榭淳那两个小的可是准备好了?”
看另两人不言语,显然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微微一笑,“是这样的,昨个翠香和我们商议好的,今个要去山里采野韭菜,顺便找些酸枣,冬日蒸馒头也好派上用场,我先拾掇好了,所以在河边等着她们呢,也是不巧,撞上你们俩……”
说完连连告罪,也不敢看那两人是什么神色,轻舒口气,现在就是有人来了她也不怕,反正她已经解释清楚了,她来这是因为和妹妹们有约,恰巧撞见了两人在这‘幽会’三言两语将自个择个干净。
翠香想必也是被自家爷爷熏陶出来了,感觉到涟漪在腰上不轻不重捏了两下,含笑道:“榭雅那丫头慢的很,榭淳怕你等的急,所以让我先来给姐姐说一声,免得你心慌”
除了不言语的冯燕,以及脸上阴晴不定的朱俊,气氛很是和谐。
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只是场面话,要是真上山,谁穿这么碍事的长裙?谁会牵着走路都不稳的小狗?还有,谁会约在村里这么僻静的河边?
好在最后没人挑破窗户纸,涟漪也就装没事人走了。
在感激了人家后,涟漪和她都聪明的没提那间事,只是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这几日家家户户都投入了秋收,冯家的鸡终于也下蛋了,要说原先这家里就一只老母鸡,虽不能说天天下蛋,但是平均两天还是有一个蛋,要是碰上人家心情好,没准一天一个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当这日榭淳照例将鸡撵了出去,要取蛋的时候,猛的发现鸡窝中竟然出现了三个圆滚滚的鸡蛋,榭淳原先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故意揉了揉眼,发现还是三个并不是自己眼花后,这才兴奋的小跑进厨房。
“娘,你看”两只手捧着三个鸡蛋。
“哦,原来是小鸡下了蛋了?左右数数,都三个月多了,也该下了”杜氏将那大骨头熬成的汤添进锅里,大夫交代过,这样有利于骨头的生长。
忙了半晌,见小丫头还在身边磨蹭,也知道她的心思,遂道:“娘也知道,这鸡娘也没操啥心,都是你和你两个姐姐的功劳,这往后鸡下了蛋,娘也不卖,就直接让你们吃可好?”
榭淳脸蛋红了红,低声呢喃一句,“我不是这个意思”
杜氏哪里知道这是这个向来不善言辞的闺女在和她分享胜利的喜悦,稍带着想要得到一次夸奖。
杜氏打算忙活完了厨房的事,就帮着何氏去收玉米去,自从涟漪时不时给娘俩送黍米后,这个倔强自尊心极强的妇人就开始整日往涟漪门前送柴。
先前肉丸听的陌生的脚步声还知道汪汪叫两声,后来次数多了,又看她整日不进家门,也懒得叫了,只是在人来的时候,微微竖起耳朵,然后继续趴在那里安生的睡。
整日都送一大捆子,涟漪曾经感叹要是照着这速度下去,不消一月,家里柴房必定安置不下,也等跟何氏说过,但是她依旧我行我素,后来次数多了,涟漪也懒得说了。
这天,秋高气爽,大哥的腿也好的差不多了,冯通柱抱着远弘出来晒太阳,一家子高高兴兴的调侃着给远弘找媳妇的事。
却都被门外急促的拍门声震在原处,肉丸也抖抖身子,声嘶力竭开始叫了起来。
“好家伙,这大白天的就敢上门抢劫了?孩她娘,拿上棍子”冯通柱虽说在一定时候老实木讷,但此刻却一马当先拿起碗口大的棍子,朝门外走去。
“孩她爹”杜氏心也一跳一跳的,快要蹦出嗓子眼,就怕是知道了自家藏着几百两银票的事。
“冯家大姐儿在吗?快开门……”听到这个后,众人放下手中的烧火棍外加大粗木棍,都纷纷松口气。
但片刻,这气就又上来了,青天白日的又没死了爹娘,这么慌赶着投胎?
杜氏扔了脚下棍子后,移开挡着的棍子,开门后没看清来人就劈头盖脸骂了过去,“娘的,哪个龟孙子干的好事?仔细我一巴掌把你打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话音刚落,看到门外站着的人,嘴张的都能吞下一颗鸡蛋,立马作势打了自己嘴巴两下,说着冲撞了贵人,一边将人迎了进去。
涟漪也诧异的站起了身子,这来的人不是褚越又能是谁?不过身前跟着一个和冯通柱年纪差不多大小的汉子。
在褚越眼神示意后,快速的走到涟漪身前,噗通一声直直跪下,说着就要给她磕头,“大姐儿,请千万救我一救”
“
☆、第九十一章 初显神威
“……打开头我就知道,你是个不成事的,如今弄的家里鸡犬不宁,想必你也如意了……”站在青砖上身着天水碧素面杭绸罗裙,耳朵是赤金镶青石玉耳坠的妇人,双手不提点着男子的脑门。
只见他微微抬头,面上带着一丝委屈,悄悄起身跨住妇人胳膊,讨好道:“娘,你也知道儿子的性子,最是看不得人可怜,所以才给那龟公寻了个差事,谁想他那般不成器,坏了爹的大事呢”
摇了两下胳膊,看着娘神色不是那般难看,微微松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送到她眼前,“娘,这是珍宝阁新进的好东西,费了好大劲才寻回来,娘您消消气,这往后助人为乐,救人于水火的事我是再也不干了”
妇人脸上没了原先的愤怒,杏眼从他身上掠过,伸出保养得当的手接过盒子。
原来是点翠祥云镶金串珠凤尾簪,盒子里用红绸垫着,摸着盒子上精致的纹路,绷着脸道:“你爹去找帮手了,回来有你受的”
说话两人是詹事府右司直郎的家眷,虽名义上是从六品,但是这官职没什么油水,所管辖的范围也不多,还没有一个芝麻官说出去有威风,就这还是得了祖宗的庇佑。
之所以这么说,是现如今的詹事大人和着自家老爷同一个曾祖爷爷,眼看就要出了五服,说的难听些,连个屁味也没了,还是自家公公就这一个独苗,又怕这一房落败,这才舍了老脸为儿子求了份职位,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