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伎小倌恋缠绵 作者:适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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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瞎了眼。”
“没错。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千金小姐。”
他的眉头绞到一起,拼命忍耐胸中沸腾的情绪,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她用她所知道最□的表情微笑,缠住项城的腰,柔声道,大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身体突然腾空,重重摔倒在地。她低着头,听到来自上方的声音。
“我是对你是有过感情,不过,那已经结束了。”
他转过身,看向小红,“人参就给你。这东西虽然贵,但把它给妓女浪费掉,还不如让你尽尽孝道。”
他回身的时候,手碰翻了桌上的茶壶。他停顿了片刻,手一挥,桌子便被推翻在地。瓷器哗啦啦地摔碎在地。热水晕绕出一团团雾气。
他走到门边,门却被卡住了。他顺手拿起一个圆木凳,狠狠地砸向木门。门搭哗啦坠地,他一脚踢开门,踏着沉重的步伐,向远处走去。
房间内,一片狼藉。祝花盼靠在床边,闭着眼。
小红胆怯道,“小姐……”
祝花盼笑了笑,“好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小红走出门,轻轻掩上被砸掉门锁的木门。
房内的地板上,滚烫的热水慢慢失去了温度,就这样凉了下来。
仿佛一夜之间,感情真的结束了。项城再也没去找过祝花盼。他越来越忙碌,早出晚归。夜不归宿也是常事。偶尔,他醉酒后回宅,刚进门,便倒在门槛上睡着了。若是仆役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他就这样睡到天亮。好在管家立刻明白,拍了丫鬟全程注意项城的举动。
项城在这宅中带的时间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项城带回来一个漂亮的女子。那女子在项城房中过夜。偶尔,女子会在这宅中常住几天。府中的好东西也是要往这女子房中送的。项城对那女子的神态,也是极其温柔深情的。
明眼人都看出来,祝花盼已经失宠。那名叫柔衣的女子,便是项城的新宠。
项钰依旧被困在宅中,经常去找柔衣的碴。祝花盼以为,自己也会受到这种待遇。她早就习惯,也并不惧怕还有着几分青嫩的项钰。只是奇怪的是,项钰从未找过她的麻烦。两人见了面,项钰也只是飞快地扭过头,装作没看见她一般。
她很少碰见项城,但是碰见时,项城总会和柔衣在一起。
项城也不像初时对她视而不见,偶尔还会彬彬有礼地跟她打招呼。
路过花园的小池塘时,便看见项城搂着柔衣,姿态亲密地说些什么。
“上次你说想去那家戏院,我们今天去听听。”
柔衣娇嗔,“那人那么多,上次我去,都被那的人吵死了,哪还听得见唱戏的声音。”
项城轻笑,“那我们把场子包下来。让你一个人听。”
柔衣兴奋到,“真的?”
祝花盼怔了片刻,突然想起小红似乎要和自己说些什么,便往远处走去。
刚走了两步,便听到项城突然的高昂的声音,“祝小姐!”
她恍惚了片刻,这才明白,这个‘祝小姐’似乎是叫自己。她回过身,问道,“项大人,有何吩咐?”
项城微笑道,“祝小姐,现在柔衣小姐是这里的贵宾,希望你和她能好好相处。”
“哦。”她楞了片刻,又道,“柔衣,很高兴认识你。以后常来我的院子玩。”
柔衣看了她,面带轻蔑地点点头。
她并不在意,平声道,“如果没事的话……”
“我喜欢柔衣,祝小姐。”
“哦,那是自然。项大人找到了真爱,自是值得欢喜的,我也为大人您高兴。”
项城似乎真的对柔衣一见钟情。柔衣就这样在这宅子里住了下来。项钰没两次,便要去找柔衣的碴。柔衣终归势单力薄,虽对项钰恨得牙痒痒,却并不敢反抗。
生活实在无聊。有两只鸟就这样在她房前的梨树上扎了根。她经常给鸟喂点食,日子便也就这么过去了。
又一次,那黑鸟受了伤。她急忙给鸟儿清理了伤口,又包扎了。想起之前医生给她看病时,留下的一点药丸,似乎对外伤有作用。
走到花园的时候,居然又看见了项城。意外的是,他一个人坐在石凳上。石桌上放了个紫色的小盒子。
她原想绕偏路走过去,然而项城突然出声,“花……祝小姐,请留步。”
她犹豫着要给鸟儿治伤,停在原地没有动。
项城讥嘲道,“怎么说,我现在也算是保养你的恩客,你难道不应该对我态度好一点,或者巴结一下我?”
她终于动身,走到亭子中,低着头站着。
两人都没出声。项城身上笼罩着浓重的阴郁。眼睛却似探照灯一般,在祝花盼身上来回搜寻了几个回合。
祝花盼终于受不了那逼人的视线,“项大人,你究竟有什么事?”
“项大人?”项城嗤笑了一声,脸上出现恼怒的神情。他狠狠盯着祝花盼,“流水楼就是这样调教你的?你们老鸨没有教过你要叫恩客什么。”
☆、第25章
“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生活的好坏掌握在我手中。”
“项大人不是另有新欢了?”
“对,你说得对。谁会在乎你呢?”他沉默了片刻,打开了那个紫缎匣。
霎时间,昏暗的夜中,充斥了温和的光芒。光线慢慢收拢,在匣子周围晕绕着一团细小的云雾。她定了定眼,便看见温润透澈的淡蓝色玉珠。
项城的手指在那玉珠上慢慢摩挲,“你说,这珠子好看吗?”
“好看。”
“你想要吗?”
她沉默了片刻,“大人应该是将这珠子送给柔衣。”
项城冷笑了两声,笑道,“这么好的珠子,怎么会送给你。这自然是给柔衣准备的。”
她沉默着。
“你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项城慢慢道,“你看你,年老色衰,举手抬足之间,也没有半分风韵。说实话,到现在这么久,你没有半点吸引过我。的确,我是因为留恋过去的祝花盼,才会对你怀有幻想,可是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模样。你看你尽管□,可是让人只想倒胃口。我难以想象,在我没来之前,会有男人看上你?”
“有的。”
项城提高了音调,“哦,什么人,这么没有品味。”
“自然是那些贩夫走卒。他们膘肥体壮,动作粗鲁,只求有个发泄的地方,自然不会计较小女子的问题。其实关于这方面,我有很多故事可以讲,有一次,三个人同时进入我,我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是还是被他们一起玩到天亮。”
项城冷冷地打断她,“你以为你讲这些过去,就可以激起我对你的歉疚么?”
“项大人若是不喜欢,可以送我回流水楼。”
项城眼神冰冷地瞥了她一眼,站起身淡淡道,“把这匣子拿着,跟我一起去柔衣那里。”
没有绕多久,便到了柔衣的房前。房间内传来哭泣声争吵声,还夹杂兴致昂扬的声音。祝花盼立刻明白项钰又开始恶作剧了。
她站在原地,等着项城破门而入,英雄救美。
然而周围静默了片刻,抬起头,正对上项城烙在她身上的眼睛。
那眼神闪了闪,又恢复了冷漠的戏谑,“怎么,没有勇气进去?”
祝花盼楞了楞,僵硬道,“大人,项钰小姐又在里面恶作剧了,你没听见柔衣的哭声吗?”
项城满脸困窘,一时间很难恢复。他顿了顿,这才手脚僵硬地推开了门,里面的喧闹声戛然而止。
祝花盼进门时,便看见项钰一脸倔强地站在窗边。
项城搂着柔衣,厉声道,“小钰,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恶作剧,我就让你连房门都出不了一步。”
项钰愤怒道,“你才是!在京城明明你明明洁身自好。我真不明白,我那个喜欢的项大哥到哪里去了?”
“这是大人的事,你不用管!”
“我偏要管。你看看你现在,酗酒,又天天泡在青楼。你究竟是想干什么。”
柔衣的抽泣声更大了,“大人,这是您在这里。您不在的时候,项钰小姐更难听的都说出来了,我……我真是……”
项城柔声道,“好了,不要哭了。是我的错。我会保护你的。”
项钰几欲疯狂,“大哥,你疯了吗?!这个丑女人哪里好了?连公主姐姐的一半都比不上”
项城完全不理会,只看着柔衣,“这几天我太忙,是委屈你了。你看看,我找到一个你很想要的夜明珠,你看看喜不喜欢?”
项钰瞠目结舌,眼睁睁看着祝花盼将那珠子递到柔衣手中。
柔衣满脸狂喜,“大人,您对我真是太好了。”
项城微笑道,“你想要的,我都会找出来送给你。”
柔衣看了项钰一眼,低声道,“大人,奴家真地怕了项钰小姐,能不能……能不能……”
“好。”项城低声道,“那就让项钰在房中闭门思过七天。不准出门。”
项钰显然已经爆发,颤抖着,“项城……你这个疯子……你要敢管我,我要跟你拼命!”她说着,然而家丁已经进来,拖走了项钰。
项城和柔衣两人在喃喃细语。祝花盼无论如何找不到在这里待下去的理由,刚走到门边,边听到项城的声音,“给我倒杯水。”
这话自然不是对她怀中娇俏可人的柔衣说的。祝花盼走过去,倒了杯水,走到项城身边。项城却是笑看着柔衣,“几日未见,你又瘦了,可是要好好补补。”
柔衣笑道,“有大人这份心,我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我好想你。要是每天都能看见你就好。”
柔衣羞红了脸。
“要是早些遇见你就好了,我就不会浪费这么多年的时间,在一个无聊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奴家以后一定会尽心伺候大人的。端茶奉水,奴家会努力当一个好妻子。”
“你不用做哪些粗活。粗活,”项城瞥了祝花盼一眼,“这些下人去做就行了。”
“可这是奴家的本分,要是不做这些,奴家到底做什么呢?”
“你只要把自己照顾好就行。起来晒晒太阳,有心的话,就弄弄针线。”
“大人。”柔衣激动得眼眶都红了。她瞥见祝花盼,又道,“大人,这个人看着就讨厌,让她呆在这里干什么。”
项城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祝花盼,“你知道吗,你又讨人厌了,看来你做什么都不行。”
祝花盼沉默着。
项城却突然生气,“你还不快出去?!”
傍晚时分,神情格外懒惰。她靠在床头,半眯半睡。
门被推开了。又被关上了。
大概是项城进来了。
她觉得奇怪,照说,项城应该是对她失去了兴趣,不会有时间到这里来。睡意朦胧,她并不想动。项城来这里无非是再次向她示威,他有多么喜欢柔衣,他和柔衣的感情有多么深,他给柔衣所送的珍贵金银珠宝。她实在不明白,身为钦差的项城,居然会对这种炫耀有着持久不衰的兴趣。
她躺在床上,微和着眼睛。
然而‘项城’却没有说话。她有些困惑,疑心项城又要发展为过去的定睛注目式情景,她有些慌了。虽然在项城的炫耀面前,她可以坦然自若,只是却受不了项城那灼人的目光。要亲手扼杀一个人的感情,让她有侩子手的罪恶感。好在项城终于厌倦了她。
她忙坐起身,“听说柔衣今天不舒服,你怎么不去看看?”
一回头,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她怔了片刻。
两人都僵在原地。
青年英气蓬发的眉,漆黑透澈的眼眸,一霎间,竟无法将视线从他的容貌上移开。
顾星湛似笑非笑道,“怎么,看到本公子喜欢得说不出话来?”
“啊?”
“啊什么啊,想我就直说,别跟个木头一样傻在那。”青年的笑璀璨夺目。
她依旧无法做出反应。
“傻了啊,看你一脸傻样。”青年笑着向她走过来。
她还在石化状态,刚张开嘴,便被青年陡然拉进怀中,嘴唇被紧紧含住了,因为动作急促,牙齿轻轻地撞击,脑中有轻微的眩晕。她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