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体-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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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官虽然也是怒火中烧,但是他仍然强忍着怒气,说到:“张公子,莫非你还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宁小姐对你情深义重,希望你莫要辜负她的一片痴心啊!”
秦小官苦口婆心,张逍却似充耳不闻,“在下不过一介穷书生,如何配得上宁小姐那枝头凤凰呢!朱大少爷有权有势,风流不凡,正好做得宁小姐的夫婿,我张逍何必去做那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呢!在下心意已决,两位就不必多说了,请回吧!”
林倩雪正要继续发泄心头的怒火,却忽然听见那老鸨的尖锐声音在楼下响起:“哎哟,我的朱大少爷那!你慢点啊,你要有个磕磕碰碰的,我哪里赔得起啊!”
“哎呀,你这老鸨真是烦那!不要挡着本少爷办正事了!张逍,张兄弟,你要的东西,本少爷已经准备好了!”
另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响了起来,越来越近。
张逍听见那朱大少的声音,不客气地对秦小官和林倩雪两人说到:“既然在下有贵客要招呼了,两位还是请回避一下吧!免得生出不必要的误会出来!”
林倩雪恨声地说到:“我偏不走,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张逍冷冷地说到:“既然两位这么有兴致,那就留下来看看我们的‘勾当’吧!回去跟你们小姐交差的时候,也好说得明白一点!”
张逍到现在也还以为秦小官两人是宁苜蓿特意找来送信的人。他觉得既然秦、林二人要看,那么就让他们看吧,也好按照朱寻同的意愿让宁苜蓿彻底地失望。
张逍的话刚说完,就见门外冲进来一个肉球一般的人物,后面还跟着两个手持单刀的官兵,他口中高声叫到:“张兄!你可真是花丛高手,个中猛男啊!昨夜你连干两个骚娘们儿,今天还能这么早就起床了,果然经历旺盛啊!噫——,这两位是?”
朱寻同这一冲进来,立即带起了一阵劲风,而且是带着浓烈狐臭味的劲风。秦小官和林倩雪赶紧掩鼻躲了开去,哪里还有功夫去回答他的问题,而林倩雪更是不堪,大脑一阵昏眩,几乎就要当场昏厥。
第三卷 藏青楼 伴红依翠行 第五十二章 踢贱男 悍女欲夜逃
“朱兄莫怪!这两位都是宁小姐叫来送信给我的!”
张逍似是早有防备,已经提前闭气,所以才不至于被熏退。他知道朱寻同本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最是痛恨别人说他的狐臭毛病,所以张逍才不敢如秦小官他们一般立即躲闪,免得惹这朱大少发怒。
“嘿嘿,原来是苜蓿妹妹的人啊!不妨事,不妨事,我朱大少最好说话!”'手机电子书 。。'
朱寻同笑着,拾起桌子上的信。瞅了几眼后,脸色大变,将信撕得粉碎,对着张逍的脸扔了过去,怒声道:“好你个张逍!你他妈的昨天晚上是怎么对本少爷说的?黄金百两、科举的举荐名额,本少爷通通给你打理好了!你倒好,跟两个骚娘们儿睡了一晚,就胆子大了,跟我朱大少爷玩起阴的了!我前脚一走,你后脚就就去勾引苜蓿妹妹去了,莫非你是觉得我朱大少爷好欺负不成?”
朱寻同咆哮的同时,他那两个保镖兼打手的官兵亦向张逍逼了过去,看来只要朱大少爷一声令下,张逍就要遭受皮肉之苦了。
“不!朱大少你误会了!我,我怎么敢跟你争呢?何况,我既然的了你的好处,怎么会出尔反尔呢!……”
张逍满脸的冷汗,拼命地解释着、开脱着,要说明他根本没有去勾引宁苜蓿的意思,可是他愈是解释,便愈是说不清楚,朱大少眼看就要叫人出手了,张逍突地叫到:“朱大少!君子动口不动手,那我马上写封绝情书如何?白纸黑字,表明我张逍绝无此意!”
“君子协定?你他妈的也算君子?恩,不过写清楚也好,免得苜蓿妹妹说是少爷我逼迫你的!妈的,要不是看在苜蓿妹妹的面上,你他妈的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哪里还能在这里当大爷!”
朱寻同虽然长得像头猪,可也还没有猪那么笨。他知道若能让张逍亲笔写下来的话,这白纸黑字的,也不由得宁苜蓿不相信,这样一来,她对这什么张公子也就彻底死心了。
当下张逍毫不迟疑,挥笔写下了一封绝情信,交与了朱寻同。
“宁小姐:你之美意,恕在下无福受之。以往种种,尽付诸流水,还望小姐无以为念。在下得朱少爷资助之恩,引为知己,深感朱少爷之高义……望小姐与朱少爷早接连里,白头偕老!”
朱寻同将张逍的书信高声地朗诵了出来,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到:“不错!这样一来,苜蓿妹妹一定会死心塌地嫁给我了!张逍,这是银票和举荐信!以后,你给我混得远远的,就当我不认识你!”
说罢,朱寻同将银票和举荐信扔给了张逍。
张逍接过了银票和信后,正要离开,却听见秦小官说到:“慢着!”
见这张逍竟然如此薄幸,秦小官简直是为宁苜蓿感到不值,便想将他揪到宁苜蓿跟前,好让后者看清楚这薄幸公子的真正面目。于是,秦小官对朱寻同道:“朱大少,你就这么让张公子走了的话,只怕宁小姐还以为是你胁迫他写下的这封信呢!依我看,还不如让他当面跟宁小姐说清楚的好!”
朱寻同一想,觉得还真是有道理,便对张逍说到:“张逍!既然这样,那你就跟本少爷去宁家走一趟吧!不过,到时候你可别跟疯狗一样乱咬人哦!”
“不敢!”
“谅你也不敢!”
…………
朱寻同一直以为秦小官和林倩雪是宁家的人,而宁家的人却以为两人是朱寻同带来的人。
于是,秦小官与林倩雪两人在朱寻同的“掩护”下顺利地进了宁家,来到了一个偏厅。
随着一阵香风吹过,秦小官终于见到了那大胆、火辣的宁苜蓿。
这宁苜蓿年方二九年纪,面容娇好,体态纤细,婀娜娉婷,诸般佳人风情,那自是不必说了。更难得的是此女眉尖青而细,不成柳芽亦不成新月,微微上扬,竟凭添一分英气,显得别有一番风味。秦小官见此,亦不禁暗赞,好一匹火辣的胭脂马,赶紧在肠肚中搓词成句,为佳人赋诗一首:
“晕雨桃花貌,惊风杨柳腰。轻盈细步别生娇,眉尖青青到眉梢。漫言当面美难描,便是影儿也妖娆!”
“苜蓿妹妹!你看你朱哥哥对你多好?这不,就将你日里思夜里想的张郎给你带来了吗?”
朱寻同笑着说到,还顺势在张逍的肩膀上拍了一拍。后者由于心中有愧,只是将头低着,不敢正视宁苜蓿。
宁苜蓿听了朱寻同的话,冷声说到:“是吗?你朱大少这般狼心狗肺地人物,还能安什么好心吗!你身边的这两位呢,莫非是你的狐朋狗友?”
秦小官听得这宁苜蓿的话,担心身份曝露,赶紧接着说到:“小姐怎么这么快就忘记我们两个了?我叫梁上,我旁边这位叫君子,是小姐叫我们给张公子送信的啊!”
梁上,君子?
宁苜蓿立即想起了昨夜的事情,虽然纳闷为什么这“梁上君子”竟然是两个人,但是也不揭穿两人的身份,笑着说到:“看我这记性,倒忘了两位是给我办事去了!”
对于宁苜蓿刚才的辱骂,朱寻同丝毫不以为杵,仍然笑着说到:“你朱哥哥怎么会是狼心狗肺呢?你看,我不仅将人给你带了来,连你这张郎给你的回信也一并拿了来呢!嘿嘿,看了这信,你才知道谁才是狼心狗肺,谁才是真的对你好呢!”
说着,朱寻同将手中的信扬了一扬。
宁苜蓿见到那信,立即便要上前去取,但是一想到朱寻同那浓烈异常的狐臭,又将跨出去的脚缩了回来。只叫一个丫鬟去将信拿了过来。
宁苜蓿迫不及待地拆开一看,顿时傻眼了,本来好比晕雨桃花的脸突然间失去了血色,连拿着信的手也在微微地颤抖着。
朱寻同见宁苜蓿这副神情,有点幸灾乐祸地说到:“怎么样,苜蓿妹妹,我就说你这张郎靠不住吧?你看看,为了几百两的黄金、一封举荐信,他就把你给卖了!所以啊,你看看,这世上还是只有你朱哥哥对你是最好的!……”
“朱寻同!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宁苜蓿厉声地叫到,神情恼怒之极。
慑于她这一声之威,不仅朱寻同立即闭嘴了,屋子里所以的人都是一惊,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林倩雪却是好奇多过吃惊,暗忖这宁小姐果然是个奇女子,如此粗诳之言,只怕也只有她才说得出口了。
宁苜蓿压抑着自己的愤怒,走到了张逍面前,平静地问到:“张逍,这信上的话,可都是你的真心话吗?”
张逍仍旧低着头,喏喏地说到:“苜蓿,不,宁小姐!你家世显赫,乃是高栖梧桐枝头上的凤凰;而我呢,不过是一介穷寒书生,如何能配得上你呢?这些日子我也想得清楚了,我等十年寒窗不就是为个功成名就、衣锦还乡吗?你若这般跟了我,只能受一辈子的苦,而我也只能做一辈子的穷困布衣,所谓害人害己,这又是何苦呢……朱大少爷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对你又体贴,你们在一起,才是天造……”
“张逍!不要说这些废话!”
宁苜蓿胸膛急剧地起伏,死死地盯着张逍,说到:“抬起头看着我!说,信上的话都是你的真心话吗?”
张逍终于抬起了头,痛苦地挤出了一个字:“是!”然后,他见宁苜蓿呆呆地立在那里不知所措,便又接着说到:“宁小姐,你这又何苦呢?我们已经缘分已尽……”
就在张逍低声劝说她的时候,宁苜蓿却忽然破涕为笑,对张逍说到:“张公子,你不用说了,苜蓿也想清楚了,既然我们缘分已尽,那也好聚好散嘛!过来,让苜蓿再好好地看你一眼,从此再也两厢无怨!”
张逍虽然不知道宁苜蓿为何突然就变得这般模样了,但是既然她能放开怀抱,那也是一件好事情,她要看的话,就让她看吧。于是,张逍释然地走都了宁苜蓿的跟前。
忽然,宁苜蓿疾抬右脚,飞快地向张逍下体狠狠地踢了出去。
“啊!~”
张逍发出了一声有如杀猪一般的嚎叫声。由于他丝毫不加防备,宁苜蓿那阴狠的一脚,正中他的命根子,挨了这致命的一击,张逍痛呼着蜷缩在地上,口中更是哀号不已。
看见这情形,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仍谁都不敢相信刚才那狠毒的一脚,竟然出自这位婷婷玉立的大家闺秀。朱寻同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似乎是有点害怕成为宁苜蓿的下一个目标。
所有的情意和怨恨尽皆包含在宁苜蓿这绝情的一脚中。
敢爱亦敢恨,这便是宁苜蓿。她决计不会如其他女子一般,哭哭啼啼、寻死觅活,对于爱恨,她要的是发泄!当她发现自己爱过的人竟然是个浅薄之徒时,她便再不会有半点留恋了,有的只是愤怒和鄙视。
宁苜蓿俏目生寒,看着还在地上兀自呻吟地张逍,轻蔑地说到:“好一个温文儒雅地张公子,怎么成这副德行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利用我宁苜蓿!看看你现在,跟在地上撒赖的野狗有什么两样,似你这般的‘朱’、狗男人,我最是瞧不上眼!”
也不给张逍分辨的机会了,宁苜蓿高声说到:“来人!将这个无礼之徒给本小姐扔到大街上去!”
看到张逍就这么被宁家的家丁给架了出去,林倩雪真是又惊叹又佩服,但也觉得很是解气。林倩雪觉得这样将张逍羞辱一番,可比杀了他更解气、更痛快。
朱寻同见自己的眼中钉已经对自己构不成威胁了,也不管那张逍是死是活,满心欢喜地对宁苜蓿说到:“苜蓿妹妹,你也看到了,像张逍那样的白面书生根本就靠不住!还你朱哥哥好,丑是丑,甚是有用!对你更是一片真心那,连去外面逛窑子,我也只想到你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