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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蛮荒记-第135部分

小说: 蛮荒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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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烟石羞怒交集,哇“喷出一口血,喝道:”放开我!“一掌朝他脸上打去。

”啪“的一声脆响,蚩尤相隔咫尺,椊不及防,眼前金星乱,脸上打顿时火高肿一块。所幸她出掌时填气涣散,否则吃这一掌,只怕颅早已旋转着飞出数十丈外。

两人齐齐一愣,旋转着飘然落在。

蚩尤惊怒错愕,觉得此女实是不可理喻,”哼“了一声,松手跃开。

烈烟石艳情不到他竟不避开,见他脸上红肿,指痕历历,心下微有悔意,但想起行前他圆睁以眼,瞪视自己裸身的情景,又想起自己连日来莫名其妙古怪心境。。。。。顿时耳根如烧,又是一阵羞恼气恨,仰头厉声道:”放我出去!“

连喝了几声,人影闪烁,二八神人齐齐现身于八个洞口,俯视两人,叽里咕噜说了一番怪话,金钟似的嗡嗡回荡,却什么也听不明白。

蚩尤依稀听懂了几个重要的词语,似是”囚民“、”八斋“,。暗呼,沉声道:”必是我们砍伐了那八斋树,惹恼了他们,将我们囚禁在此处了。

两人相隔甚近,他身上那如松木香气浓郁气息丝丝钻来,烈烟石心中越觉烦乱,冷冷道:“倒要瞧瞧什么囚室能将我困住。”蓦远足真气,狂飙怒扫,红光赤浪叠狂撞在四周洞壁上。

一时间轰鸣震耳,烟尘滚滚,整个山洞都似要塌倾倒一般。但等是气流戎尽,碎石断岩落了一岬壁却依旧巍然不动。

烈烟石惊怒更甚,以她赤炎真气之炽猛,这般狂轰攻之下,即便是铜墙铁壁也熔化炸裂,这石洞究竟是何物所筑,竟然坚实若此!

烟土蒙蒙,蚩尤一凛,脱口道:“那是什么?”只见阳光照处,光柱尘縻腾卷起,北面那石壁上赫然刻着几行极细的、扭曲如蛇的怪字,深浅不一。

想必那字痕被尘土填塞,粗看不出,经烈烟石这番轰震,土石荡落,方甫渐显真容。

第十四章 太古囚族(上)

翌日醒来,阳光媚好,早已照得洞内金光灿灿。

蚩尤饱睡了一觉,精神奕奕,见烈烟石依旧如泥人似的坐在洞角,脸色苍白,眼圈淡青,神容极为憔悴倦怠,只道她苦思了一夜脱困之计。

正待说话,忽听“啪”的一声,从东面洞口抛下一条巨大的鹿腿,鲜血淋漓,抬头望去,那双头人手上倒提了一只牛角鹿,指手比划,“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话,似是分与他们早餐。

蚩尤早已饥肠辘辘,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将鹿腿架在灌木上,掌心聚气为火,翻转炙烤,过不多时,焦香四溢,食指大动,不管肉中血丝犹在,便撕扯下半边狼吞虎咽起来;余下那半边又翻转烧烤了片刻,等熟得透了,才抛给烈烟石。

烈烟石一日一夜未曾进食,闻着香味,方觉腹内空空如也,撕下鹿肉,默默吃了几口,心想,被这二八神人困于此处,也不知何日方能离开?若被囚禁百八十年,难道这百八十年都要如此这般,与这男子同居一室,相对而食么?呼吸若堵,越想越是椎心恐惧,胃口全无。

见她蹙着眉尖怔怔出神,脸上突然滑下一道泪水,蚩尤微微一楞,想起当日在寿麻国河边,晏紫苏吃着自己炙的兔肉时也是这般神情,心中登时痛如尖刀剜绞,募抛掉手中的骨头,跃起喝道:“上面的双头怪听着,就算蚩尤爷爷砍了八斋树,你们关了我一日一夜,也当够了。再不放我出去……”

话音未落,气浪狂舞,那八个树妖疾冲而下,蚩尤眼前一花,双臂徒然被两条粗如婴臂的铜索捆住,接着“叮啷”脆响不绝,周身又被六条铜索纵横缠缚,募朝前一紧,踉跄奔跌,险些撞到在那中央石柱上。

八人速度极快,力量又狂猛之至,可谓迅雷不及掩耳。几在同时,烈烟石亦被八条铜索五花大绑,瞬间锁钉在石柱上。

两人惊怒喝骂,奋力挣扎,脚下随能在两丈距离内奔冲回转,双臂所缚的铜索却紧紧的钉入石柱的锁扣之中,生根似的抽脱不得,职能眼睁睁看着那八个双头巨人翻身约回洞口。

阳光转移,时近晌午,蚩尤骂得口都干了,那八人只是不理。八道铜索也不知是什么混金制成,奋尽真气,也不能震裂分毫。心中愤怒悲沮,咬牙切齿,恨不能将这八个树精劈成柴火,烧成焦炭。

灵机一动:“是了!震不断这铜索,难道震不断这石柱么”当下回身疾冲,一脚重重猛踹在石柱,“砰”的一声闷响,半身酥痹,那石柱却仍岿然不动。

蚩尤心有不甘,大喝着接连回踢正踹,轰隆连震,洞内泥土簌簌不绝,石柱上又掉落了许多石片土块,露出一组模糊的图像来目光瞥处,又惊又奇失声道:“八郡主,你瞧瞧这是什么!”

烈烟石只道他说的是石柱上那组交媾的男女图像,脸颊如烧,嗔怒羞恼,眼角却忍不住循声转望,只见那石柱上赫然刻画着一男一女盘腿坐,周身被八条铜索所捆缚,就连那铜索捆缚的方式,位置也和他们一模一样!

两人对望一眼,心中陡然一沉,昨日来的猜测似在这一瞬间得到了印证。此图必定是从前囚洞内囚禁的犯人所刻!

原本还存一丝侥幸,觉得那二八神人对战时既然未下杀手,多半只是想惩戒一番,过上十天八日便自会将他们放了;到了此刻,才知道这八个树精敢情真要把他们囚困于此。

壁上的文字乃蛇足古篆,当是太古囚犯所留。也不知这数千年来这八个树妖于此囚禁了多少男女?其中又有多少人得以逃出?越想越是惊疑骇怒,冷汗涔涔。

事以至此,只有竭力一试了。蚩尤沉声道:“木生火,火克金。八郡主,你我合力烧断这根铜索!“不容分说,双手抵在她后背,将真气滚滚导入。

烈烟石身子一颤,苍白的俏脸上登时酡红如酥。从小从未和任何男子有过肌肤之亲,裸露的脊背被他的手掌所贴,宛如两团烈火熊熊烧遍了周身。

若换了平时换了旁人,她早已脑羞成嗔,将其一掌震飞到九霄云外,但偏偏对这疤脸少年,心中怦怦狂跳,酸软无力,竟不知是惊是怒是喜是羞。

幕闭上双眼,敛神聚念,掌心赤光冲舞,陡然化作紫火神兵,徐徐切割铜索。

“滋滋”声大作,火星四舞,混金索由青黑转为通红。又从通红转为炽白,青烟直冒,热气腾腾。过了一刻来钟,两人身上的八道铜索都已变得刺烫难耐,而那混金索却依旧岿然如初。

两人咬牙反复试了几回,身上灼伤累累,却始终不能奏效。

眼见日头西移,一日又要过去,列烟石惊脑无计,指尖颤抖,突然崩溃似的尖声大叫起来,紫火神兵发狂似的劈斫着铜索,火光暴舞,气浪四炸横飞,泪水沿着脸庞汹涌流下,犹如冰山乍融,春江怒涌。

蚩尤从未见过这冷漠矜持的火族郡主如此失态,一时惊愕不知所措,低声道:“八郡主,八郡主?“连叫了几声,见她满脸玉箸纵横,神色恍惚,生怕她狂乱自伤,奋力从后背将她抱住,喝道:“八郡主,我们再想其他法子。可以离开此!”

烈烟石被他紧紧箍住,动弹不得,心底那累计了许久的恐惧,愤怒,惶惑,悲伤……却如火山岩浆滚滚冲爆。浑身发抖,失声大哭起来,仿佛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至亲之人的抚慰下,更觉自怜伤心。

泪珠接连不断的滴在蚩尤的手背上,炽烧如火,他心中微微一痛,忽然想起当日在火山腹中交错的那刹那,她那轻烟般消散的泪水和唇角淡而温柔的微笑;呼吸若堵,双臂不由陡然一紧。

但几在同时,双眼又闪过晏紫苏的如花笑靥,蚩尤心中大凛,立时又将手臂松开,收敛心神。

烈烟石亦如梦初醒,泪珠顿止,耳根火辣辣一阵烧烫,不敢转头看他,想到刚才脆弱之态,更是羞恼窘迫,恨不能钻到缝中去。

两人默然分立了片刻,尴尬无言,过了半晌,蚩尤才道:“铁杵磨针,滴水穿石。这铜链既是以火炼制而成,必可以火熔断,我们一时半刻磨他不穿,便多磨它几日。

烈烟石点头不语。

当下两人重又掌背相抵,激化紫火神兵,徐徐磨切混金铜索。到了深夜,那婴臂粗的锁链终于被磨开了一个三根发丝粗细的口子,两人已经开始精疲力竭。

按此估算,要奖铜索完全切断至少也需要一年半载。但即便能挣脱铜琐的束缚,也不过形如昨日,要想从八个树妖眼皮底下逃脱,又谈何容易?

蚩尤与烈烟石都是外冷内热,骄傲好胜之人,心高胆大,面对任何凶悍强敌,从不曾畏缩屈服,但受困此洞,面对这八个打不趴,逃不脱的树妖,面队这斩不断,烧不穿的铜索,心竟涌起从未有过的惊骇懊沮,几近绝望。

二人饥乏交困,再也支撑不住,双双倚柱而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铜链横连其间,在夜分中叮当脆响。

月光如水,石壁如霜雪,烈烟石垂眉凝视着那斜照在上的影子,心中空茫迷惘,无味交杂。难道命运便如这条锤不烂,砍不断的锁链,任由他如何挣扎反抗,却注定要与这少年紧紧相连?又或者,命运便更像是这八面临风的山洞,似乎有许多出口,咫尺相隔,却偏偏无路可走?

心乱如麻,转眸望去,蚩尤正仰头望着石壁,怔怔想着心事,猜想他必是在牵挂着那妖女,心底登时一阵如割的酸楚,闭上眼,脸颊烧烫,烦乱已极。

却不知蚩尤正想:“此处既然是困禁太古罪民之,数千年来难保没人逃脱。可惜这壁上的蛇形古篆一个也识不得,否则或许还能瞧出些端倪。”心中不由更加想念器拓拔野来,若他在此,当可辨认一二,想出脱身之法。

又想:“是了,辨别不出文字,看图便市。那些罪囚在壁上刻画了这么多人图,其中或许变有挣脱这八道铜索的法子。”精神一振,转头凝看柱子上的图形。

石柱高八丈,直擎穹顶,下方两丈内刻了数石个人图,处了那男女交媾的淫图,便是先前所见的,被八道铜索捆缚的囚人图。

那些淫亵图象,蚩尤自不理会,只留神仔细看囚人图象。扫望片刻,发觉每组图中,男女罪囚低垂右手,举起左手,则女囚必低垂左手,举起右手,而其指尖,脚掌又往往相抵相连。

蚩尤心中一动,难道此中有什么深意?端详半晌,却瞧不出所以然来。仰头上望,月光照在石柱上,光影班驳。不知在那些凹凸不平的柱面之下,是否还覆盖了其他图文?

当下陡然抄足上冲,真气鼓舞,接连猛轰在石柱上。

“嘭嘭”连声,土石炸裂,蒙蒙如雨,烈烟石吃了一惊,转头上望,那石柱上赫然又显露许多人图来,密密麻麻环柱而刻,或坐或立,姿势各异。

蚩尤精神大震,气刀如奔雷呼啸,碧光纵横,所到之处,土崩瓦解,石柱,四壁剥落越来越多,渐渐露出本来面貌。

那八个树妖听见声响,探头来看。“叽里咕噜”议论了一番,也不理会,又打者呵欠各自去了。

四壁上果然也刻了不少人图,但高低错落,毫无顺序;蛇文古篆东一块,西一块,夹杂其间,似是随意涂鸦,勾刻而成。

蚩尤站在月色里环首四顾,隐隐觉得必有玄妙,苦思冥想,时而盘坐沉吟,时而徘徊绕走,直到晨鸡唱晓,朝辉斜照,却始终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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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大如烤,四周热气蒸腾,水光似的朦胧摇晃着,就连狂风刮来,也象是火焰在扑面焚烧。

太阳乌嗷嗷欢呼,对此炎热气候甚是惬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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