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清穿(完结)-第5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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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知现在太庙里供的几位皇后,除了胤礽他妈,别人都不是“元后”。努尔哈赤的元配大老婆佟佳氏,称为元妃,却没有被尊为后,追谥的孝慈高皇后纳喇氏是皇太极生母,却不是元妃。同理,孝端文皇后哲哲,虽谥为皇后,也不是元配,皇太极的元配另有其人——元妃,钮祜禄氏,宏毅公额亦都女。其他几位的情形也差不多,是皇后的,不是元配,是元配的不是皇后,还有追谥皇后的,都不“元”。
没有孝慈高皇后就没有皇太极系,孝端文皇后又是孝庄后的姑母,所以这事不能深究,就如皇帝登基要奉生母为皇太后一样,其间自有深意。
胤礽择而又择,最后用了最简单的一个字“元”。
固伦元孝公主,就这么定了。
这倒没可争议的,大家平静地接受了。皇帝疼女儿,皇后疼女儿,正常,正常。
接下来,皇帝开始抽风,康熙时有例,公主护卫长史,视贝勒例。巴林淑慧公主的待遇不过于此,胤礽觉得女儿亏了,诏令爱女不但“仪比亲王”,一应待遇也比照着亲王来。大有谁反对就把谁发配到驻蒙古办事处的架势。
群臣就没有一个想反对的。
皇帝他们还能够劝谏一下,落个好名声,这位公主却有一个心狠手辣的妈,被个更年期妇女记恨上了,有你受的——那个女人很凶残。皇后不能得罪,外藩蒙古也无法得罪,成衮扎布是公主之子,他爹是成吉思汗之裔,又新领了旗地,实不能等闲视之。公主又是要下嫁的,她都要嫁了,就不要再为难她了。
朝上,还有正事要做呢!
群臣所谓的正事,是要吸取西洋战船的长处。
本来他们还想讨论怎么处理年羹尧的,也有人提出把年羹尧给换回来,另派能员干吏前去控制局势。年羹尧身有在旗、进士出身两道护身符,在这关键时刻还是顶了一点用的,同时,朝廷在派员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再找不出一个让大家都满意的人来,朝廷不打海战已经很久了,久到武备松懈,几百海盗都打不赢。好歹,年羹尧还算熟悉情况。
年羹尧侥幸逃过一劫,“降三级留用,戴罪立功”。
人员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武备。
国人其实很务实,只相信事实。即,只有被人打疼了,才肯承认对方是强大的,才肯正眼看人,才能放下架子去学习一、二。这也是人之常情,你不如我,我学你做什么?你比我强,我才要学你。同样的,如果你没什么本事,我哪有功夫理你?唔,需要你们当群众演员来政治作秀的时候或许会用到,其他的时候,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罢。
学习是必须的,即便有腐儒反对,也被中枢把意见闲置了。这种反对意见讨论都不用讨论,直接留中不发就可以了。
与此同时,胤礽自己不出面,却让马齐等与英国等国接触,要求派员去“考察”,也是学习先进技术的意思。当然,第一件事情就是过语言关,多择几个在旗子弟去学习也是应有之意。
对于文化输出,西欧洲各国是积极的,当下英、法等国都表示,他们是欢迎这种态度的,但是他们需要与国内联系一下才能答复。清廷同意了。
没有电报、没有电话、一切后世先进的通讯手段都还没有被发明出来,光靠行船还是没有苏伊士运河的行船,且有得磨了。初步估计,没个一年半载的回不来。
商人的脑筋总是灵活的,南洋商人先出了主意:善用使团资源,养着他们也是白养着,不如让里面的翻译当老师,采取了聘请家庭老师这种非官方的方式,花上几个钱——数量不多——就能办的事儿。果然受到了表扬。
然而,好事也就到此为止了,留给朝廷的却是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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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从来不知道,东南居然比西北还难搞定。
经过休养生息的准部又不安生了,大策凌敦多布即便不乐意,还是遵从了噶尔丹策凌的安排与小策凌再次犯边。岳钟琪有事情做了,为了速战速决,大约也是为了节省军费,胤礽还派了蒙古诸部参战。
侥天之幸,他的妹夫兼未来亲家策棱发挥得不错,配合岳钟琪的行动,耗时三个月,打赢了这场战争。也使得大策凌坚定了求和之心,再也不肯由着噶尔丹策凌乱生事端了。
胤礽顺势议功,给亲家提成了亲王,也使女儿的婚礼多了几分光彩。眼看着妻子越来越放松,胤礽也觉得自己办了一件好事。成衮扎布是他见过的,小伙子长得挺精神,办事也老到,颇有乃父之风。
策棱前脚从前线回来升了职,内务府就汇报,公主府建好了。翻翻日历,可以放定了。
自古考察新女婿有各种各样的方法,依照考官身份的不同选取不同的考题与评分标准。淑嘉看的就是:这小子是不是女儿能够应付得了的,这一点她深有体会,有时候不在乎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还要看妻子能不能影响得了丈夫。那啥,她家这个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胤礽看的是外甥的能力与人品,女儿虽是公主,还是要看丈夫学不学好的。像成衮扎布的妈,死了多少年了,因为策棱人品能力都是上佳,依旧念着妻子的好,还为国立有大功,死了还要追封为固伦公主。女人,还是要靠男人的。
弘旦等兄弟的想法就简单得多了:一、对妹妹好(这似乎是必须的);二、忠心为国。
这就行了。
成衮扎布涉险过关。
人逢喜事精神爽,小两口婚后过得还算不错。公主下嫁,先是要在京里住一段时间,然后才是返回旗地的。在驻京的两个月里,可是苦了帝后二人了。召小两口入宫频繁了,怕耽误了两人培养感情。不叫进来看看呢,又不放心。派了耳报神,怕女婿误会,不派,还是不放心。
在女儿结婚的这头一个月里,帝后二人的一个固定话题就是:不知道女儿过得怎么样了。
娶儿媳妇他们有经验,也不担心儿子,嫁女儿虽不是头一遭,嫁掉亲生女儿却只此一回。不说淑嘉了,就是一直认为君为臣纲,做臣子的应该认真侍奉的胤礽,也是有些坐卧不宁。
这是一项新奇的经历,不但帝后新奇,连成衮扎布也觉得新奇。他的岳父(岳母没能见着几次),待他好像有些奇怪。亏得成衮扎布比较懂事,与乌云珠处得也不错,还有着“公忠体国之心”,胤礽怎么样他都接受了。
有一个不娇气也不俗气的老婆,成衮扎布觉得有一个奇奇怪怪的岳父也是可以接受的。
眼见得女儿女婿琴瑟和鸣,胤礽放下心来。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一件事情顺了,必有一件不顺的事情在前面等着他。
女儿都嫁了,来自地球另一面的遥远国度终于传来了消息,他们乐于传播科学文化知识,双方的礼仪问题谈不拢也没关系,不见皇帝就不见,跟首相谈也是可以的,只要把双方都关心的问题给解决了就行。但是……你们得把我们的称呼给改一改啊!还有,咱们通商的事情要怎么办呢?
胤礽这一边,才一年多的时间,船也没造出多少艘适用的来,正等着学习先进经验呢,又不想失了气势。左右为难。南洋的局势他放不下手去,毕竟本国人民被绑架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荷兰人是死活不肯把这些廉价又好使的劳动力还回来的。两国在印尼那一片群岛上各据一半,来回折腾着。年羹尧正等着中央给军火。
年羹尧需要战争,而且必须打下去,自然要想尽一切办法,拖更多的人下水。他宁可自己少捞一点油水,也要让京里的人尝到甜头,知道这场战争打下来的益处。用事实告诉皇帝,打了南洋,你是开拓之君,也会使国库丰盈。告诉大臣,南洋油水很足!
僵持之际,他还想尽办法把好东西往京里运。诸王大臣里很有一些被实惠打动了的人,不管对年羹尧的看法如何,对南洋都是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拿下来。与此同时,他们还有一个更大胆的建议:移民实边。
咳咳,且不说爪哇算不算天朝的“边”,就算要移民过去,也得把地方安定了下来啊!
提议者却另有观点:移民过去,咱们的人多了,那地方自然就稳定了。他们在那里耕种,连后勤补给都有了。至于移什么样的民过去,咱们可以制定优惠政策的。
比如“凡在贱籍者,过去耕种了,不但开垦的荒地归自己,还可以除贱籍,归为良民。”
又比如“凡二十丁抽一丁携家南下,免赋,其在中土之亲族,再免一顷之田赋。于南下之民中择其官长。”
都是诱之以利。
这两项都是制定者很体恤民情的规定了,按照惯例,却是根本没有征求广大人民群众意见的。国家不需要向人民作过多解释,就是这个时代的国情。
这是胁之以威,因为你去不去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而是国家说了算。
头一条,都是贱籍,也没什么人会为他们说话,去了也就去了。后一项却是厉害,他利用的是族权。这个年代,一个人的生老病死,无不与宗族息息相关。一个人想卖田产,宗族有优待购买权,族产祭田即便抄家都不用罚没。二十个人里出一个,余下的十九个人就是受益者。族长干不干呢?族人们支持不支持呢?
一船一船的人被拉到了南洋,慢慢地定居了下来。万事俱备,只欠着西洋技术这一道东风了。
坏就坏在这道东风上头了。
朝廷不得不接受欧洲友好邻邦的“建议”,凡在公文行文之中,不得以“夷狄”称之。又允许英国人在广州、宁波、厦门三地通商,也同意协定税率。不过由于胤礽心里不舒服,朝廷上下心里都不舒服,在协定税率的时候,他们授意,让商人去谈判,砍价砍得血肉横飞。
终于一切飞快地谈妥了,双方都以为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们给的图纸,不是最好的。”
朝廷还是有一些专家的,不会造,倒是会看。至少,与朝廷交手的舰船长得不是这个样子,看起来比这个尺寸要大,而且火力配置也猛得多。
这些洋人是靠不住的!刻意保持礼仪之帮风度的地群人被扇了一记耳光,从此务实了许多。
两相比较之下,倒是本国人民显得面目可爱得多了。许多事情就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改变着。
这些都是后话了,当务之急却是造出先进的舰船、火炮来。胤礽不得不投入大量的资金进行研发,东南沿海已经不是可有可无,在与西洋诸国的接触中,他明显地感受到了压力。一架地球仪被摆进了乾清宫的东暖阁,他得了空就要看上一看,世界如此之大,我们并非中心。
这个时候,中国与世界先进科技水平的差距也没有那么大,甚至可以说,我们并不算是全面落后的,现在醒悟来开眼看世界,还是非常及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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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在欧洲承受着英国的巨大压力,又由于补给线过长,终于在南洋一溃千里,荷兰东印度公司股票大跌。
年羹尧终于可以松下一口气了,他是首倡此事的元凶,却因为一时没有接替他的人手而留下来看到了最终的结果。仗既然打胜了,他也就得了一个不升不降的结果,只不过被换了一个地方做官而已。
两广、南洋,这片可以预见肥得流油的地方,从此和他说再见了。他本人被调到了关外,荣任盛京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