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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部分

非主流清穿(完结)-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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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文英低声道:“奴才遍寻太子不着,只好来劳动太孙了。”

“什么事?”

“石文晟已写好了乞休的折子。”

“……我去寻阿玛去。”

胤礽彼时正在与张英说话,弘旦匆匆赶到,被胤礽皱眉训了一句:“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张英心道,许是有急事发生,遂笑道:“太孙行色匆匆,别再是御前有事来寻太子。”

他不是外人,弘旦把事情与胤礽说了,胤礽就问张英:“张师傅,依你看——”

张英静静站了一会儿,方道:“也好。”

胤礽点头:“正是。”

只有弘旦还在不解中。

张英与胤礽相视而笑,张英道:“老臣告退。”留下太子给儿子讲解内中奥秘。

“阿玛……”

“回去再说。”

父子相偕进了书房里,胤礽盘膝坐在榻上,指着另一边:“坐下说。”

弘旦脱靴坐好,听他阿玛给他上课。

胤礽问弘旦:“对石文晟,你知道多少?”

这一点弘旦是做过功课的,一一道来:“石文晟授苏州同知,历云南开化、山西平阳知府。康熙三十三年,玛法嘉其居官有声,超擢贵州布政使。同年,迁云南巡抚。为政务举大纲。云南屯赋科重民田数倍,琳官巡抚时,奏减而未议行。文晟复疏请。特允减旧额十之六。安南国王黎维正疏告国内牛羊、蝴蝶、普园三地为邻界土司侵占,乞敕谕归还。会文晟入觐观,奏言:‘此地明时即内属,非安南地。妄言擅奏,不宜允。’玛法乃降诏切责之。四十三年,调广东。四十四年,擢湖广总督。”

“你观他所为,像是会办傻事的人么?”

弘旦摇头。

胤礽笑了:“从云南到湖广,他与土司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怎么会在这事上头走了眼、失了手?”

“有意为之?”

胤礽道:“必有缘故。”

“儿子还是不明白。”

这里面就涉及到了派遣官员与当地土司之间的恩怨是非了,土司是土皇帝,握有资源,而派遣官员也不是吃素的,如果能把这地盘收归国有,也是利国利己。即使不能马上收回,削弱一下土司势力,让朝廷的触角伸进去,再鲸吞蚕食,那也是好的。

所以才有“湖广总督石文晟等奏称:田舜年所属之人唐世甲等控诉田舜年父子俱不善,我等情愿纳粮当差,应否将其土地人民入我版图伏候上裁。”这是大功一件。

左都御史梅鋗确认了“原任容美司土司田昺如,酷虐事迹俱有证据,应革职。桑植宣慰土司向长庚抗匿田昺如,应降四级留任。已故容美司土司田舜年,出征苗子捏病规避各款俱有证据,应追革田舜年职。”但是摘了田舜年最可怕的罪过“至田舜年私造宫殿□各款俱无证据” 可以说是非常客观的。

这与最后的定论石文晟所参之事,除田舜年私造宫殿外,其他内容参得全对,完全合得上。可是梅鋗还是被夺官了。

为什么?因为受到了另一方势力的抵制,也因为田舜年死了。石文晟拘之于武昌府,田舜年老病而死,这件事情说出去不太好办,容易引起民愤。康熙不愿再生事了。

康熙自然看得出来这其中的门道,把这些土司的领地收回国有“纳粮当差”于国有利。只是他的国家已经生出很多问题,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康熙心里是有些扼腕的,哪怕手头事情再少一少呢?那也能收得回来啊!

石文晟的步骤很对,一件一件地、不断地翻出田氏土司的劣迹,舆论压力已经形成了,可惜……中央现在无法配合啊!苗、猺连叛皆因逼得太紧,康熙不得不谨慎些。

石文晟此人,目光还是稍微短了些啊!康熙长叹一声,有些遗憾。对于石文晟整编土人的想法,康熙的评价还是不低的。

号称“中国历史上封建集权的顶峰”的清代,在其版图内,还是有着大大小小的独立王国,名义上,它们也纳贡、也承认是国家的一份子。但是这里的官员不由中央政府任命,而是家族世袭。虽然最后要中央政府形式上给个旨意,继承者才算合法,但是依然掩饰不了政府无法控制此地的事实。

封建集权的中央政府想不想把这些地方收回来呢?嗯,值得思考。

虽然口上说人家“粗鄙”,心里还是认同这样的做法的。大学士议将石文晟降级调用的时候,康熙却改“调用”为“留用”,表明了对石文晟办法的肯定。

但是没有大局意识,要考虑到国家的现状啊!所以康熙也给石文晟出了难题。

石文晟也是心里有数,一击不成,已经把湖广土著得罪了,这湖广总督做不得了,皇帝还要让留任?这不是明摆着说:趁早的,自己退了,别让皇帝为难。'1'

石文晟面圣之后就打了退休报告上去。

结论:八福晋的同情,浪费了。

最后结论:不管是太子妃还是八福晋,这俩女人都不是玩政治的料,要让她们拿主意,那是害人害己。太子妃呢,在知道所谓历史结局的情况下,偶尔还有说得对的时候。八福晋这里,由于指导思想的错误,比太子妃还要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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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女人政治水平很菜,交际方面却是一把好手。江南带回去的东西如何分赠各人,离京数月之后又要如何与长期不见的诸女眷把关系再热回来,大挑尚未落幕各自又要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等等等等,一一筹划妥当。

两人又各有心事。

淑嘉想着,淑惠独自在宫里,不知情况如何?淑怡有没有时常进宫给皇太后请安,顺便看一看妹妹?母亲经过外祖母的丧事,精神也不大好,不知眼下如何了?

八福晋还心心念念回去在门下寻两个好生养的女子,还有养女何氏,数月未见不知道长高了多少?舅舅安王玛尔浑遭受连番打击,病得沉重,这是必要回去看一看的……

得了,你们都不用琢磨了,听消息吧!

五月里,在抵京前一日,京中有消息传来:安王玛尔浑病逝。'2'

本就身体不好,又得知弟弟组团画圈圈,然后亲妈被气死了,遭受一连串打击的安王扛不住,挂了。

作者有话要说:

'1'梅鋗的结论与康熙终审相仿,是实录里的内容。但是石文晟的原意与康熙的想法,是某肉因为这个相仿自己猜的,我估妄写之,大家看过一笑吧。

[2]据杨珍的说法,岳乐家族成员之间素来不睦。

史上,玛尔浑死于康熙四十八年。景熙画圈圈的事情是真的,岳乐系子孙为袭爵互相倾轧确有其事。那时候康熙已经没心情管这件事了,不过还是瞧他们家不爽,压着爵位谁都没给。到了雍正上台,干脆取消了安王的承袭。现在因为蝴蝶的原因,我把它提前了。

PS:胖胖曰:太子有了嫡子是本文最大的蝴蝶。某肉深以为然。

PPS:政治好难写,要通过一个无法参政的太子妃来写出朝局变化,更难。所以小卡。


215 几处结子待蒂落

康熙接到消息,顺手就把折子放到了一边,玛尔浑死就死了,没什么好心疼的。相比较而言,他更心疼他闺女:四月二十六日,皇十六女去世,年方十三。水灵灵的闺女啊!好不容易养到了这么大,就这么去了!康熙的心情因此颇为恶劣。

皇十六女或称为十一公主,其婚事康熙都有了腹稿了,还好,没跟未来女婿提。康熙心里对这个女儿还存着些不一样的怜惜,十一公主之生母为庶妃王氏,在后宫这许多女人中并不出众,较之在生前同为庶妃的敏妃章佳氏,抑或是育有三子尚无明确品级的王嫔,这个王氏都是一个布景板式的存在。

做母亲的一没地位、二不受宠,极易连累到所出子女。去年宫里就爆出过一件丑闻:十一公主之乳母对十一公主“怠慢”了。怠慢到了康熙把乳母一家子都给充发了,乳母之夫还被锁进了慎刑司里。旨意是康熙亲自下的。

康熙一向以高标准严要求对待自己,这若干标准中的一条就是做个好父亲。现在倒好了,自家亲闺女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乳母怠慢,简直是在打他的脸!为此,康熙大动肝火,弄得连佟妃都跑去请罪。

既然十一公主受了亏,康熙当然是想着要补偿的。择个好丈夫、换上老实奴才、赏下贵重礼物,这都是应有之意,康熙还亲自去看望了十一公主。十一公主年纪还不大,正是粉嫩惹人怜的时候,康熙的慈父之心又被激起,很是抚慰了一番,此后也加倍留意了幼年儿女的生存状况。

心道,这样十一公主该过了得好了吧?当然,自此之后是有改观了。康熙也就放心了,没想到他在南边还没回来呢,孩子没了。康熙之歉意更深,随驾的皇子皇孙们劝慰了许久,他才振奋了起来。

相较之下,玛尔浑的事儿,只是让他费一费脑子,却伤不了心。

心里把事情转了一下,按了按额头,能不翻脸就不翻脸,这是康熙的原则,他不想被人说刻薄寡恩。指示礼部等相关部门,按照郡王的标准去办安王的丧礼,该给谥号给谥号、该赐祭的赐祭、该赏银子赏银子……

写完,扔到一边。康熙长叹一声,开始发呆。

弘旦侍立于旁,报丧的折子和康熙的批示他是都看到的。耳朵动了一动,心头倒是一松。已经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了,特殊的地位、早些年太子与直王的恩怨、皇帝与太子对他的特别教育,等等,都使他早早地成熟了起来。论起政治素养,这孩子如今可比他那个穿越女的妈还要强些。

这个诡异的安王府,要让弘旦说,一是势力太大,功高不说震主,也是碍眼。更兼有了势力之后,心也大了些,老安王岳乐的几个儿子还都不怎么安生,心术不怎么正。收拾收拾也好,省了很多人的事儿呢。

康熙看似发呆,实则惆怅。他把亲舅舅佟国纲的女儿指给了玛尔浑,一是示好,也是让玛尔浑识趣老实一点;二也是照顾佟国纲家的意思,好歹是个郡王福晋不是?继福晋也没什么,岳乐还不是跟三娶福晋过得那样和谐?

两处都照顾到了,大家至少面儿上和和气气地过日子,不比什么都好?可是安王府是个不消停的地方儿,玛尔浑还不争气地死了!他表妹怎么办啊?

康熙对舅舅家那是真的好,不管原因为何,表现出来的照顾之意是真真切切的。这小表妹守寡,怎么也说不过去啊。揉揉眉心,弘旦上前给他捏肩膀。康熙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儿,反手拍了拍弘旦:“好了,让朕再想想。”

弘旦识相地告退。还好,今天驻跸南苑,去寻他阿玛比在宫里方便得多。

俗话说得好,朝中有人好做官。同理,皇帝身边有人,消息就灵通。放了个儿子到康熙身边,胤礽还省了好大一笔收买太监的开销,还很安全保密。

听了弘旦带来的消息,看到儿子微微翘起的唇角。胤礽把自己已经翘了一点的唇角给拉面,板着脸训道:“安王乃是宗室长辈,你怎么可以这样高兴?嗯?”

严厉的语气还把弘旦吓了一跳,他也真的往后跳了一小步,一抬头,咽咽唾沫,再看看胤礽的脸色。胤礽努力让自己显得正经一点:“在你玛法面前,你没这样吧?”

弘旦乖乖点头。

胤礽咳嗽一声,给儿子上课:“你一惊一乍的像什么样子呢?哦,有一点儿高兴的事儿就摆在脸上,还是这种事情,你这样儿怎么叫我好放心呢?要记得,宠辱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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